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老公,親親

第8頁 文 / 蓮花席

    「當然沒問題,我還是一句話,希望你慎重考慮你的未來。」阿Pan後知後覺道。

    「咦,你好像感冒了?要不要我派一位公司的妹妹去照顧你?很漂亮的妹妹喔。」

    「去你的。」冷澤笑岔了氣,重咳一陣。

    「對了,張學凱四天後要來錄『離別』,他指名要你製作。我已經答應他了。」阿Pan好不容易等到冷澤回到音樂裡,刻意幫冷澤排滿工作,希望能把冷澤的心留在音樂裡,無暇記起過去。

    又是一陣沉默。

    「星期五下午一點,不管你的決定如何,我們在『Al錄音室』見。」阿Pan說完直接掛掉電話。

    未來……

    冷澤全身虛軟無力地躺回床上,閉上沉重的眼皮。未來……

    小雨去逝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而今,二十六歲的他,竟對人生產生迷惘……

    第四章

    本周大陸強烈冷氣團南下,尤其今天最低溫預計將降至十度以下。天寒地凍,可是羅縵的心卻為能再見到冷澤發熱、發狂。

    叮咚。

    因興奮而微顫的手指按下門鈴後,羅縵一星期虛空的心才有了踏實感。等了一個星期的電話,她的腦筋才轉過來。冷澤不來電,她可以主動出擊。

    羅縵還來不及換上令男人無法抗拒的媚笑,門就開了。「Hi……」門開的一瞬間,她又被他巨星般的丰采震懾得說不出話。

    「是妳。」冷澤有一絲驚訝。

    羅縵仰著一張紅潤剔透的小臉,崇拜的眼眸直盯著他。她緊張地心跳加速、扭著手指,張口結舌、發不出聲。

    「請進。」冷澤冷淡地說了句,即轉身離開她。冷空氣直透進他的襯衫裡,他冷得直發顫,只想立刻躺回被窩裡。

    「好。」羅縵關上門,緊跟在他後面。冷澤搖搖晃晃地倒回床上,她停在房門口低喃。「咦,直接上床嗎?真直接。」

    她為這麼明白的暗示,倒抽了一口氣。

    雖然對前兩次的經驗留下不好的印象,但為了討好冷澤,她願意奉獻自己,滿足他的需要。

    她緩慢地接近床。他闔著眼躺在床上,臉龐和身軀在黑色的床單上多添了幾分英俊和誘惑。

    「冷澤。」她輕喚他,他不理不睬。「你睡著了?」她坐上床沿,忍不住伸手觸碰他俊逸的臉龐。

    「好燙。」他呻吟了聲,而她注意到了他的病情,從床上跳起來,用力搖晃他沉重的身體。「冷澤,你發高燒了!」

    他昏迷了!她瞠著大眼,不敢相信地瞪著他。

    原來老天這麼照顧她,賜給她這麼好的表現機會。他重病在臥,正是地展現溫柔的大好時機。

    相對於床上一臉病奄奄的冷澤,羅縵露出的笑容燦爛得過分。

    ***************

    羅縵感覺濕濕的東西一直在她臉上舔舐,耳邊模糊傳來「下雨」的呼喚。咦,下雨了嗎?

    唔,臉上那根濕答答、滑溜溜的東西愈來愈噁心。她好睏,無心理會,偏開頭逃避那根噁心的東西。昨晚一夜無眠地照顧冷澤,直到他退燒了才……

    冷澤?!對了,她一整晚都在照顧他!那麼……

    「小雨……」

    冷澤的聲音--破了嗓子之後的聲音。下雨?他為什麼一直說下雨?她睜開眼睛,正午的陽光正閃耀。

    「明明就沒有下……」她扭頭告訴他,唇卻被他封住。他眼裡飢渴的需求,使她無法拒絕。

    她放鬆心情,平靜地躺著。他的舌蠻橫地伸進來,舐盡她唇內凸起的貝齒和每一隱密的凹壑,勾引出她的舌,用柔軟的雙唇和堅硬的兩排牙齒輪番玩狎。她被迫仰高脖子,不斷吞吮他的口水。

    而他的手,急切地揉撫她的身軀。他的唇齒、手指,幾度弄痛她,有時被他捏得很痛,但她也只敢在心中悲慘地痛呼。

    「忍耐、忍耐、忍耐,他是冷澤,她要取悅他。」她閉上眼睛,心中不斷默念。

    她只想和冷澤做愛,對其他人完全不感興趣,所以在遇見冷澤前,她還是處女。這樣的她,只能任由他擺佈玩弄了。

    冷澤確定她的身體有反應了之後,離開她的唇,挺起腰桿脫下長褲。「小雨……」

    由於他喊得真切,羅縵再次張開眼睛,燦爛的陽光刺痛她的眼睛。明明驕陽佈滿室,他為什麼一直念著「下雨」?

    「冷澤,沒有下雨,你為什麼一直說下雨?」冷澤慾望濃氳的眸光閃了一下,彷彿生氣聽到她說話。

    「翻過去。」

    「什麼?」她像孩子般,不懂地問。

    冷澤無言地出手翻轉她的身子,他緊繃欲爆的身體立刻貼上她雪白的背脊,男性的堅挺抵在她豐臀的凹壑中悸動。

    他為這完美、真實的貼合歎息。再也忍受不了,他掰開她的雙腿,堅挺的頂端找到入口。

    就要來了!就要來了!羅縵把臉埋入枕頭裡,十指深深掐入被單中掙扎。忍耐、忍耐!當他直挺挺插入時,她疼得幾乎喊出聲,隨即咬住被單,默默承受他狂猛、粗暴的衝撞。

    不同以往的,在最後的顫動中,她似乎忘了一切。彷彿一陣高浪將她推上浪頭,她嘗到飛上天的快感。

    隱隱約約感覺到他離開她的體內,她嬌紅的臉始終埋在枕頭裡,耳畔不斷傳進他如潮水般迷人的輕鼾。

    一會之後,她像貓兒般慵懶地伸個懶腰,舒展身軀。和著被坐起來,靠著床頭,想著剛才經歷的歡娛。

    「歡娛」,沒錯,她想,她是體會到了做愛的歡娛。

    在忍受了悲苦的折磨之後,那歡娛格外甜蜜。雖然色情有餘、柔情不足,但她已滿足。

    這就像一個卡位戰術,她得先霸佔他的人,才能網住他的心。

    帶著甜蜜的笑容,她再度躺下,黑眸蕩漾動人的柔情直視著他,直到昏然攫住她,她才滿足地睡去。

    ***************

    「冷澤,吻我。輕輕的、一下下就好,我不喜歡你太用力、太久。」羅縵撅高唇,轉頭尋找冷澤的唇。

    冷澤被女人的聲音驚醒,一見到枕畔發癡的臉,嚇得跌下床。

    「冷澤,快點嘛。」她伸出佔有的藕臂欲環住他,卻撲了個空,這才從夢中驚醒。

    「咦,冷澤呢?原來你在這。」

    他一抬頭,鼻尖碰上她的。

    她覺得有趣,粲然取笑道:「原來冷澤睡覺會跌下床。」他俊臉惺忪、長髮微亂,只穿著一件長褲赤裸胸膛的模樣好性感迷人。

    他本想說出他跌下床的原因,但中央空調的暖氣不知何時已停止吹送,室內的低溫侵襲他赤裸的身體,他的話被胸臆間衝上的咳嗽阻斷。

    「該死,我都忘記你感冒了!」羅縵擔憂地帶著蠶絲被下床。「冷澤,快點回到床上來。」

    「不用了。我換衣服,開車送你回去。」他咳著走到衣櫃拿衣服。

    「送我回去?!我才不要。」她被他的冷漠態度傷害了。「冷澤,你一定要如此冷淡嗎?」

    他停下扣了一半扣子的手,背向後靠在松木衣櫃上,雙手插進黑色長褲裡,任白色襯衫在胸前敞開,深思地看著她。

    他豁然想到,他曾說過的話,「我不要談戀愛,我要的只是肉體的關係。基於這樣,你還願意代替她嗎?」

    而他冷靜的目光,使她心慌。她搶在他開口前,勉強扯開顫抖的唇,假裝開朗地說:

    「冷澤,我辛苦照顧你超過二十四小時,你卻連一句謝謝也沒說。這麼冷淡,你還是人嗎?」

    冷澤嚴肅的表情明顯地放鬆了下來。羅縵因他的鬆懈,慌亂的心也獲得解脫。

    他的笑容是如此珍貴。羅縵也跟著笑了出來,「我兩樣都接受。因為,我照顧你真的照顧得好累喔。」

    他的眼神變成關心。

    她露出純真的笑容,狀極無邪地耍著小詭計。「請你再容忍我霸佔你身邊的床位幾個小時,我保證不打呼、不搶被、不偷偷踢你,等我再睡一覺,明天一早就自動離開,好嗎?」

    「對不起……謝謝。」他為自己相互衝突的言詞笑了出來。

    羅縵太聰明。若有需要,她可以一天到晚都耍使這種小狐狸的詭計。不臉紅、不內疚、不累,更不會技窮。

    足以令天下男人感動的一番體貼話說完,她故意放手滑下熱呼呼的蠶絲被,讓姣美的赤裸胴體呈現在他眼前。

    「沒關係,你睡吧。」冷澤彷彿沒看見她的裸體,體貼道。「我還有工作。明天你醒時,我再開車送你回家。」

    倒不是冷澤識破羅縵的詭計或被她不畏寒的犧牲感動,而是他的靈感來了,突然產生創作的慾望。

    「你還要工作?!你昨天發高燒到四十一度耶!」他不和她一起睡,她好失望,極力挽留。「你的臉色還很差,你需要休息。」

    其實他的臉色好很多了,而且精神奕奕地不像個病人。說實在,昨天他也沒有病得像個快死需要人照顧的病人。

    「不要緊,我已經好多了。」他一點也不瞭解佳人的心意。當然,就算他瞭解,也會裝作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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