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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文 / 駱沁

    「皇后……」給予安慰好像太諭矩了,卻又不能責怪皇上,儘管他的所作所為實在是過分了些。裴珞所說的話讓翠玉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接口。

    「我吃飽了,走吧!」閻聆純用袖子抹了抹嘴,跳下椅子,也沒有看到翠玉正一臉尷尬,直接拉了翠玉的手往外走,剛好替翠玉解了危。「我明天再來找你啊!」臨去前,還不忘探頭交代。

    隨著兩人離去,房門關合後只留下滿室寂靜。裴珞走回床榻坐下,閻聆純的慧頡可愛讓她不禁莞爾。側頭看向案上不曾點燃的喜燭,她輕輕斜靠著牆,怔然出神。

    宛如黑緞的夜幕,輕悄地覆蓋人間,將一切暄囂滌靜。深夜中,萬事萬物好似都沈睡了一般,只有鑲撒其上的點點星子散發離離舒光,隨著夜色轉濃越是高懸,熒熒星光璀耀燦爛。

    一抹迅速掠過的人影是靜寂中唯一清醒的,輕悄的腳步沒有帶起任何聲響,只有被風拂起的衣袍在黑暗中飄動。只一眨眼,連月娘要為他留下影子都來不及,那抹身影就已閃進房內,而那房門像是不曾被開合過一般。

    閻聿足下無息地來到榻旁,一雙如炬的眼眸在黑暗中炯炯生輝,投注在榻上那張宛如謫仙的麗容上。

    她側躺著,墨黑的髮絲在枕套上散放,有幾綹落在頰上,與雪白的肌膚形成惹人恣憐的強烈對比。絲衱的覆蓋下,一身保守的罩衣將窈窕的軀體緊緊包裡,胸前的曲線隨著規律的呼吸輕輕起伏,周圍環繞著一股寧韾的氣氛,給人身處幻境的美好錯覺。

    挺拔卓爾的身形不曾移動,一直保持同樣的動作,眸光停留在他的臉上,不曾稍瞬。

    他原來是打算完成婚禮後就不再見她一面的,沒想到,除去紅綃後的驚鴻一瞥,卻將他的決絕銷融。

    比她更炫人神目的麗顏他不是沒看過,卻沒有任何一個可以引他須臾失神,就連讓他稍做停留也不曾有過,而她,只一雙淡然柔弱的眸子,就使他推翻了自己先前的決定,踏入這個他原本不願涉足的新房。

    或許是他體內久未獲得紓解的慾望已到達一個臨界點,而她不過是正巧叩進了這個關口,剛好勾起他蟄伏已久的火焰。他會踏進這個新房,並不是對她有任何感覺,純粹只是為了將那股被她引起的慾望熄滅罷了。閻聿看著她絕美的側容,為自己的出爾反爾行徑,找了個令自己信服的借口。

    冷俊的容顏因片刻的沉思而柔和了線條,雖然冷冽依然,卻少了一絲噬人的騺恨。

    閻聿足下一點,凌空躍到身後數尺的躺椅上坐下,鈄倚著身子,手支在下頷處,削薄的唇拫緊,面無表情地凝視著。

    床上的人兒嚶嚀一聲,隨著絲綢摩挲的聲音,姿勢變為正躺,原本置於被褥下的柔荑伸出,輕輕揉了揉眼。裴珞柳眉輕顰,不解自己為何會在夜半突然驚醒。她輕吟了聲,翻轉身子想再次沈入睡夢,卻讓遠處的那雙瞳眸給攫去了呼息。她記得那雙眼,即使只看過一次,她依然牢記在心。

    裴珞掩口低呼。不是為了房中多了一個人驚慌,而是為了他的突然到來而感到訝異。

    她還以為,以他對她的冷淡態度,今後她只能在公開場合才能以皇后的身份和他相伴,沒想到,她居然能這麼快就和他獨處,還是在這個被他遺棄的新房中。

    「醒了?」那聲低呼雖然聲悄,卻沒逃過他敏銳的耳。閻聿起身走到榻旁,靠著床沿坐下,視線掠過外室桌面,唇畔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看來你已先喝過交杯酒了。」

    裴珞慌亂地生起身,雖然他只坐在榻沿,離她的腳還有數尺遠,但他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卻是那麼明顯,將她完全籠罩。

    「這就是你對待君王的方式?就這麼沉默不語?」閻聿嗤笑道,手指一揚,紅燭開始緩緩燃燒。「你這張讓士軒千求萬求才得到的護身符,是不願開口還是不屑開口?」

    護身符?真不愧是兄妹,連對她的稱呼都如出一轍。裴瑢微微訝然,在這種緊張時刻,她居然還有想笑的念頭。她趕緊捉回心神,要自己專注在對話上。

    「臣妾以為皇上不會進來了,所以……」裴珞低垂著眼睫,柔聲道。不經意間,視線所接觸到的景象讓她驚羞,他的手正置在她的腿上,雖然隔著一層絲被,但那透過指尖傳來的溫度卻炙熱了她的雙頰。她不敢過於刻意,只是稍稍地將雙腿曲起,試圖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況下,避開這擾人的接觸。

    察覺到它的動作,閻聿唇畔勾起一抹邪佞的笑,反將手伸造絲被中,攫住她小巧的足踝細細撫摸。這個突來的舉動引起裴珞的低呼,她抓緊了被角,閻聿在她足踝所造成的酥麻感讓她不安地扭動著。

    「難道喜婆只跟你說洞房花燭夜要挑頭蓋、喝交杯酒,沒說找可以碰你的事嗎?還是夌嵐的規矩不一樣?」閻聿微傾身子在她耳旁低喃,聲音溫醇如絲,誘人中又帶著冷冷的嘲諷。他修長的手指不斷往上游移,將褲管上拂,滑過她的小腿、腿彎,在她潔白無瑕的大腿上輕撫。

    他的撫摸帶著滾燙的溫度,撩人的氣息又在耳邊吹拂,從不曾和人有如此親密接觸的裴珞,低垂的麗容已是一片嫣紅。她只能咬緊下唇,身子不安地往後挪移,聲若細蚊地說道:「別這樣……」

    「看來喜婆是沒說了。」閻聿斜睨著她,唇畔凝著冷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

    「我得親自傳授了,洞房花燭夜該這樣……」語音末落,閻聿隔著絲質的褻褲將手覆上它的女性秘境,手指力道似緩又重地撩撥著她未經人事的渴望。

    「啊……別……」突然的衝擊讓裴瑢本能地夾緊雙腿,卻反而讓他的手指更探入其中。她無助地搖頭,背抵上身後的牆,無法理解體內那股莫名的躁熱和空虛所為何來。

    她只能抓緊絲被,凝聚渙散的心神,不敢放任那炙熱的慾火遊走。

    看見了她的掙扎,閻聿笑得邪魅,另一隻手勾起她的下頜,不許她避開他的眼眸,俯低的唇在她的頰邊低語,每一吋吐息都溫熱地撒在她細緻的肌膚上。「這種感覺,喜婆不會告訴你的。」言語間,他加快手指的律動,在那片溫度逐漸升高的暖熱中挑逗。

    望進他深邃的瞳眸,她的理智全被他造成的快感攫取,裴珞已完全無法思考,她本能地拱起了上身,胸前的曲線隨著呼吸急促不斷起伏,只覺自己已快被那一波波無法紓解的渴求焚燬。

    閻聿一直噙笑著欣賞她迷離的表情,當他感覺到指腹傳來的蠕動時,他知道時候到了,迅速吻住她櫻紅如火的唇,將它的喘息與丁香吞噬,用他溫熱的舌造成另一波快感,和手指不住的律動相互呼應,將她帶上狂喜的巔峰。

    下腹處不斷升高的火苗突然間灼燃,彷彿在體內爆開,陷於狂亂的裴珞緊緊攀住閻聿貼近的強魄身軀,迷失在他的唇舌汲取中,任由舒融的快感泛八四肢百骸,溫熱連綿。

    「這種感受要親身體驗,口耳相傳是沒有用的。」閻聿在她耳旁嚙吻蓄,用濕熱的語息撩撥著她。造成狂喜的手指撤出,從罩衣的衣襟內探入,擭取她胸前的渾圓,專著了粉嫩的蓓蕾,輕緩揉捏,感覺它的挺立悄然。

    方才經過高潮的裴珞虛軟地靠著牆,潮紅著臉,羞怯得不敢抬頭。他的手還在她身上逗弄著,難道除了剛才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外,還有其它的嗎?不解男女交歡意義為何的裴珞,心中感到困惑,卻又羞於敵口,只能任由他為自己除下單衣,在他低首吮舔著胸前的蓓蕾時,又逐漸燃起欲焰。

    聽到她的低吟嬌喘時,閻聿滿意地勾起了唇角。將她身上最後屏障的褻褲除去,將手指探入她的溫潤間,這個動作又引起她難掩的激烈喘息。閻聿將褲頭的結拉開,該是他釋放慾望的時候了。

    他輕輕將堅挺抵上她溫熱的花徑入口,雙手撐起上身,用飽含慾火的眼神看著身下裸裡的完美胴體,等候進入。感覺到他拉開距離的空虛,裴珞睜開原本已因慾望氤氳而半台的星眸,當接觸到他熱烈的目光時,意識到自己末著一絲片縷,立刻羞赧得想屈起身子,卻被他牢牢地箝住了雙手,無法動彈。

    「我要你看著我佔有你的這一刻,不許別開頭。」閻聿用瘩沈的語氣柔聲道,卻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

    裴珞像一隻被豹子耵上的小動物,在他的注視下完全移不開視線,她無助地用舌潤潤乾澀的唇,等待的心緊懸,帶著期待和不安。閻聿腰一沈,將挺立的慾望利入了那從未有人開欣的幽徑,感覺她的火熱包容。在她如絲的緊覆下緩緩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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