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駱沁
「是金叔帶我上來的。」她回答,輕輕撥去沾在他臉上的雪。
「不是問這個……」禹逍暴躁大吼,突然皺起了眉頭。金叔?看他下山後怎麼跟他算帳,這麼冷的天氣居然還帶她上來!「你不是回去了嗎?」他看向她,忍不住又吼。
夕顏看著他,水眸中一片清澄。「我又來了。」她輕道,柔柔的語氣裡卻滿是撼動人心的義無反顧。「我自己從京城郊外走了回來,我自己爬上了祁山,走到了這裡,完全沒有依賴金叔的扶持。」
可惡的谷允臣、可惡的金叔!他們還真放得下心!尤其是谷允臣,居然讓她一個人走回來!「你這樣很危險!」禹逍聞言氣得咬牙,滿腔的擔憂化為斥責脫口而出。
「可是我做到了。」夕顏微微一笑,知道他在擔心她。「我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脆弱、那麼不適合祁山,難道你到現在還沒察覺嗎?」
禹逍一時語塞,煩悶地繃緊下顎,他明明該生氣的,卻有股控制不了的喜悅直冒上心頭。
「你還要我走嗎?」看著無語的他,夕顏低低問了。
走?那個字眼狠狠揪痛了他的心。他受夠了,他不想再孤單一人了!「沒看到我的狼狽樣嗎?你走了,我一個人怎麼過活啊?」臉忍不住竄熱,禹逍尷尬地別過頭,怕她看到他面紅耳赤的樣子,但話一出口,心頭的鬱悶立刻一掃而空,為了掩飾,他不禁又咕噥了句:「留著就留著……」
她終於等到他這句話!欣喜的淚迅速泛上了眼眶,夕顏用力咬唇,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但激動的情緒還是讓她的嗓音微微哽咽。「我會做好很多事的……」
唇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禹逍只覺得他的心情輕快得幾乎像要竄上天空,可眼角一瞥,又讓他狠狠摔落地面——她居然沒穿大衣!「你找死啊!都下雪了還穿這麼單薄!」他連忙除下身上的披風將她自頸處包好。
「我有穿你給我的獸皮背心。」夕顏一笑,心裡滿是甜蜜。
「那哪夠暖!」禹逍嘀咕,拉過枴杖準備起來。外頭這麼冷,等下她又病了。
有雙柔柔的手輕輕扶住了他,他一低頭,夕顏正溫柔地對著他笑。
「我扶你。」
禹逍直覺想說不用,話到喉頭卻頓了下來。讓她扶,又有什麼不好?一瞬間,心情豁然開朗。是啊,讓她扶又有什麼不好?
「走吧!」他將些微重量靠向了她,低哼一聲。
看著他,夕顏知道他對她的認定已然改變,她是他的伴侶,而不是他的負擔。「嗯。」她感動地點頭,用力支起他的身子,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木屋。
雪地上的兩雙腳印,蔓延至門前,屋外又開始緩緩地飄下了白雪。
折翼的蝶,真的無法在山野生存嗎?
不,在這白雪皚皚的季節,折翼的蝶,找到了它的歸宿……
後記
駱沁
嗯……呵……該怎麼開場呢:
沁坐在計算機前,心裡一片茫然。好像……沁又無端消失了好一陣子……
好吧,不是好像(沁可以感覺到有人開罵了),沁真的無端銷聲匿跡,書也沒寫,信也沒回,伊媚兒也沒回,就這麼自人間蒸發了。
如果沁說沁不是故意的,會不會有人嗤之以鼻呢?呵,被"嗤"好像也是沁自找的吧,誰教沁讓讀者寶寶關懷的問候都石沉大海?
其實,為什麼會這樣,沁也不曉得(可能有人開始想把沁當足球踢了),這陣子,沁也是很不好過的,什麼都不想動、什麼也不想寫,連計算機也不想開,只想駝鳥地過著無事可忙的生活。
可能吧,沁是陷入低潮期了。不只是寫作,連生活、情緒也陷入了低潮,也因此,除了一些不花大腦的事情外,沁的一些行動全部停擺。
別以為沁沒努力過喲,可當陷入了低潮,就好像陷入了泥漿,越掙扎,心裡的無力感就越帶著自已往下陷,就這麼惡性循環。
這段時間,不短呢,算算也有五個月了。這本作品的出現,應該也代表著低潮期的結束吧??br />
曾在去年這時候說過,以後不會再停這麼久不出書,結果現在……唉……真的、真的,很對不起,讓各位擔心了。
你們寄來的信,沁會回的,只是需要你們給沁一點時間,可以嗎?
沁知道,有些人應該也很關心"阿咪"的近況吧?說不定還更甚於關心沁呢!呵……沁不會吃醋的,因為"阿咪"是如此可愛啊??br />
"阿咪"它啊,有了新的伴嘍,是五隻小小的口袋鼠,圓圓滾滾的,也是可愛極了。同學聽到時,還很不可置信地問:"是玩具老鼠吧?"
NO、NO、NO,是活蹦亂跳的小老鼠呢!小到可以玩四隻一把抓的遊戲喲??br />
關於"阿咪"和口袋鼠的事,沁以後再說了,很快的,咱們十一月又會相見了,沁保證,這次不會再食言了。
沁的保證應該還有說服力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