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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 文 / 綠痕

    「沒有。」迷迭反手關上門,走至躺椅前跳到他身邊窩著他。

    西門烈收攏了雙臂,將浴沐過後香噴噴的她給摟進懷裡。

    「新旋璣怎麼樣了?」那時他看沒多久就走了,也不知後來她和靳旋璣兩人到底是戰得如何。

    迷迭喪氣地將小臉偎進他的頸間,「他一招半式也不肯教。」

    有個弟弟真有那麼重要嗎?

    好實在是無從理解靳旋璣那麼想要西門烈當他弟弟的原因,即使她都把劍鋒架到靳旋璣的脖子上了,他還是不肯出手,就只會在眼中含著淚水,邊跑邊逃,還叫她手下留情一點,要嘛就給他一個痛快,千萬不要折磨他,全心全意把西門烈的威脅給端在心頭,絲毫不把她的命令看在眼底。

    「那他還活著嗎?」西門烈有點擔心靳旋璣會不會真的壯烈成仁了。

    「活著。」她是個心軟的女人。「我看他那麼可憐,也不忍心多折磨他。」

    他笑咪咪地親吻她的香頰。「謝謝你饒地一命。」還好,他這次賭對了。

    「我的心頭不太舒服。」迷迭接著他的頸項,難過地在他的臉頰邊摩蹭著。

    西門烈溫柔地拍撫著她,「因為你無往不利慣了,第一次踢到鐵板,當然會覺得不舒眼。」他就是這麼一路走過來的。

    「你故意刁難我。」她望著他的眼瞳,眼底有著控訴。

    他輕彈她的俏鼻,「總不能讓你一直強迫我呀。我只是要你體會一下我當初被你強迫的心情。」

    「我已經體會到了。」她軟軟地向他央求,「你不要再玩了好不好?」再這樣下去地就真的不能嫁他了。

    「不好。」他還沒過足癮呢,怎麼可以就這樣罷手?

    她咬著唇瓣,「可是人家真的很不想爭華山盟主嘛。」她又不貪那個位置,而且她早就說過她胸無大志了。

    「我也不想這麼早就娶你呀。」他還想保持單身狀態一陣子,這麼早就收手不玩,那不但會稱了她的心意,還會讓他失去競爭盟主之位的機會。

    「這跟你娶不娶我根本就沒關係,你是在對我先前對你做的事記仇。」迷迭推開他的胸膛,正坐在他的面前以兩手扳正他的臉龐,雙眼直視著他,清楚地洞悉他的陰謀。

    西門烈笑得狠無害,「我怎麼會呢?」

    「都寫在你的眼底了,還裝?」她素白的指尖戳著他的眉心,看透了這個愛說謊的男人。

    「現在知道你想嫁的男人是個壞胚子了吧?」西門烈拉下她的指尖,挪至唇邊輕吻,「倘若你後悔了,你可以不結這門親事。」

    她歎了口氣,「你明知道我不會改變心意的。」如果不想嫁他,她早就在他第一次拒絕她時打退堂鼓了。

    「那就下水好好陪我玩玩。」他細細撫平她的眉心,並在他耳擾激勵著,「我很期待今年的華山盟主大會,希望這陣子你能勤練武技,只要你能勝過我,咱們就馬上成親。」

    「離華山盟主大會還有多久?」迷迭馬上開始動腦轉想,並且屈著纖指細算她還有多少時間。

    「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他挪開她的手,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來。「今晚你就光別動腦筋了,這樣你才可以專心的跟我撒嬌。」

    她微微一怔,「你知道我想撒嬌?」

    「貓地受挫時都是如此的。乖,別難過了。」他知解地順撫著她的背脊,宛如在安撫一隻貓兒。

    迷迭動容地細看他的面容,心底充盈了一種終於有些落實的希望感。

    她所追求的,就是能有個這麼瞭解她的人,她所要的,就是這麼一份知心的感覺而已,只是太多人摸不清她,看不出她所需要的,也因此,她的心總是處於遺憾的空虛之中。她就像只找不到主人寵愛的貓兒,找不到一個能夠摟著她對她疼愛的人,她需要一個知解她,即使是她不開口,也會知道她需要的是什麼的人。

    她呢喃地問:「記不記得你曾說過我像隻貓?」

    「記得。」在她的體溫和溫潤的嗓音下,西門烈舒適得幾乎快閉上眼。

    「你知道貓兒是會挑主人的嗎7」她的指尖溜上他的面龐,在他的臉上四處遊走。

    他睜開眼,「不是主人挑貓的嗎?」

    「不。」迷迭淺細地微笑,「貓兒是愛恨很分明的動物,它愛就是愛,不愛就不愛,即使勉強它也勉強不來,所以是貓兒挑主人。」

    「這麼說……」他終於理情心裡的結了,「這就是你會挑我的真正原因?」

    「對。」她魅惑地在他的唇邊低話,「貓兒都是要讓人寵的,所以你要很疼、很疼我喔。」

    「這種要求我怎能拒絕得了?」他撫著她那惹人憐愛的臉龐,將她拉近,用他所有的溫柔來擁抱的。

    但她的水眸裡卻覆上了一層淡淡的不安。

    「迷迭?」他抬起她的下頷,望進她略帶傷心的水眸裡。

    「你不會像偉文賢那樣傷我的心吧?」她的聲音顯得很幽遠。

    「你對我沒有信心?」他一直忽略了,在她完美的外在下,她也只是個小女人。

    「老實說……」她垂下螓首,『』不太有。「

    愛情是遠麼脆弱又昂貴,只要是一失足,就算是傾盡了所有的真心情意,最後換得的,也只是遍體鱗傷和揮之不去的傷痕。

    她的心,曾經被割裂了一道缺口,她用了多年的時間來填補它、遺忘它,可是當她再次面對愛情時,那份她早就遺忘了的痛感,又再度跳出來,隱隱啃蝕著她的心房,也因此,她沒把握。

    口頭上說得灑脫是根容易,但當又身陷其中時,她發現她一點也看不開,她還是很希望這一次,她在西門烈身上傾所有下的賭注是對的,她真的不希望再嘗到一次心碎的滋味。

    「為何你會認為我會和那傢伙一樣花心?」他自認自己是個不說情的人,也從沒有過花心的紀錄,她怎會把他看成和偉文賢一樣?

    「男人總是三妻四妾的。」她伸指輕點著他的心房,「只要有了個永遠都會在家中等待他的女人,在他厭了、倦了,他便會忘了所有許諾過的誓言,再到外頭去尋找更多的刺激,而忘了家中那個只能倚著門等待良人的妻。」

    西門烈笑開了,「你想我有體力去娶三妻四妾嗎?」她也太看得起他了。

    「你沒有嗎?」她們偏首問,一點也看不出身強體壯的他怎會有健康上的問題。

    「我是最近才比較不對你流鼻血而已,光是抗拒你的罷惠就夠耗體力了,我哪有精神再去找別的女人?」她根本就不明瞭她為他的身心帶來多少重創,在有了她後,他上哪去找一個能再讓他流鼻血的女人?而且光她一個就夠多了,他不需要再養一隻貓。

    「等到你以後看膩了我,你就不會這麼說了。」男人都是這樣的,在嘗不到時就會渴望追求,一旦嘗到了口,又嫌食之無味。

    他愛憐地盯著她的小臉,「不要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我對你著迷都來不及了,不可能有看膩你的一天。」

    「你保證?」她還是很懷疑。

    「貓兒不是該對它選中的主人有信心的嗎?」他反過來問這個目已主動挑上他的女人。

    「嗯。」迷迭想了想,在唇邊逸出小巧的笑靨。

    正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廝磨一番的西門烈,忽然被她推開一臂之距,接著她橫躺在他的面前,徐徐地撩開居上衣衫的一隅。

    「等一下。」西門烈如臨大敵地問:「你想做什麼?」她怎麼突然擺出這麼性感的模樣?

    「鍛練你的體力。」迷迭托著香腮巧笑,「你不是說看到我會流鼻血嗎?不行,那樣往後我會不幸福的。」她才不要一個體質虛弱的相公,她得在婚前就先把他生理上的小缺點改善。

    西門烈湧苦地大叫:「你也別用這種方式來鍛煉我!」好狠心的女人,難道她不知道這對男人而言,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誘不誘人?」她撩開披垂在胸前的髮絲問。

    他緊捏著鼻尖,「誘人……」

    「心不心動?」她又將肩上的衣非拉得更低點,露出一大片滑嫩似雪的香肩。

    「動得好痛……」他一手緊按著在他胸腔裡猛烈撞擊的心。

    甜美的笑意躍上她的唇畔,「又要流鼻血了嗎?」她已經摸清他的反應了。

    「知道就快點拿條手絹來給我!」他氣急敗壞地四處找著能夠擦鼻血的東西,在找不到後,他直接救急地撕下衣衫的一角堵上。

    「這樣就忍不住?」迷迭愈說愈殘忍,「你太需要加強訓練了,我不要將來有個老是對著我流鼻血的相公,你得習慣誘惑,並且面對它克服它。」

    「你……」他又不是聖人,而且聖人也不會常常在流鼻血。

    她在他想既下躺椅,出去沖水鎮定下身心時,又先一步地開口。

    「還有,也不許你出去沖冷水。」總督府的水,有大半是被他沖光的。

    「為什麼?」太過分了,他想冷卻一下快沸騰的身心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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