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 文 / 綠痕
「我給你們黑幫至高無上的權利﹗」是他給他們這一切。
「即使是現在﹐你仍沒有悔意﹖」燕赤凰瞪著他叫嚷的臉﹐忍不住的殺意湧向手的槍。
「我從來不後悔﹐我也不後悔我做的事。」
「我不想再聽故事。」流芷晶撇過頭﹐不想再和他說下去。
「我也聽夠了。」賽門從燕赫的身後捉緊他的兩隻手臂。
「等等□□」燕赫猛然知道死期將近﹐心慌的搖頭。
「我不是錄音機﹐不收遺言。」賽門把他架向一旁﹐讓他面對著其它三人。
「誰要先來﹖」燕赤凰轉頭問著其它三人。
「我最後﹐不然他會一下子就死了。」流芷晶怕自已一槍就把他解決﹐主動要求排在最後。
「我有一個好主意﹐你們要不要聽聽﹖」曉按著兩掌﹐揚起怪異的笑容。
「請發言。」賽門歡迎之至的請他獻計。
「賽門﹐你在西西里用汽車炸彈﹔赤凰﹐你們香港專用槍枝火拚﹔芷晶﹐奶的日本則流行刀和槍﹐不過﹐這些在我們美國都落伍了﹐你們應該吸收最新的潮流新知。」曉對他們三人搖著手指﹐說他們的手法都已經跟不上時代了。
賽門很認真的問他﹐「現在最新的潮流是什麼﹖」曉沒說﹐他還不知道自己已退流行了。
「這個。」曉從懷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透明的瓶子放著四顆顏色不同的藥丸。
「這是什麼﹖」燕赤凰接過來﹐和流芷晶一塊研究著。
曉親切的拍著燕赫的臉頰說明﹐「毒﹐我喜歡以毒攻毒﹐把毒用在這個惡毒的老頭身上﹐天經地義。」
燕赫惡狠狠地瞪著他﹐不答一語。
流芷晶納悶的問﹐「曉﹐你哪來這東西﹖」怎麼他在美國會研究起這種東西來了﹖
「這是我的私人實驗室﹐針對我日常需要所發明的﹐來﹐一人拿一顆。」曉對流芷晶眨眨眼﹐把瓶的藥丸倒出來﹐分給他們一人一顆。
「你的實驗室到底發明了幾種啊﹖」燕赤凰看著手心的藥丸﹐想不到曉對這種東西的日常需要量會這麼多。
曉詳細的對他解釋﹐「這四顆合起來只是其中一種毒藥﹐而四顆都有另外的作用﹐但真要讓強烈的毒性發作﹐要四顆一起喂才行。」
「老頭子﹐為了報答你這些年對我的『恩惠』﹐我先餵你。」賽門聽了後﹐馬上把燕赫轉過來﹐強把藥塞進他的嘴。
「我不□□呃□□」燕赫被強塞的藥丸噎住﹐不禁邊咳邊嘔﹐想把藥給吐出來﹐但是賽門緊緊摀住他的嘴。
熱心的曉倒了一杯水﹐拿開賽門的手餵他喝﹐「喝點水﹐別噎到了。」
「你□□」燕赫在喝水的同時﹐冷不防的覺得自己又不知不覺的吞了一顆藥。
「托你的福﹐下毒的功夫我練了好幾年。」曉笑咧著嘴嘉獎讓他成為一個用毒高手的燕赫。
「這是我和政司報答你的『養育之恩』﹐張嘴。」燕赤凰手拿著顏色鮮艷的藥丸在他眼前晃。
「燕赤凰﹐你敢□□」燕赫猶在罵他時﹐冷不防的就被眼明手快的燕赤凰給塞了一顆藥。
「曉剛剛說過要四顆才會有作用﹐現在你才吃三顆﹐所以你還不會有事﹐何況﹐這還有一個人還沒送你禮物。」燕赤凰朝他笑笑﹐輕摟著流芷晶告訴他。
「燕赫﹐你想知道所謂的痛苦﹐是怎麼一回事嗎﹖」流芷晶徐緩地說﹐看他的兩眼漸漸睜大。
「不要□□」被強押住不能動彈的燕赫﹐冷汗涔涔地對她搖頭。
「我們每個人﹐從沒有機會對你所安排的一切說一個不字﹐不過﹐我們可以讓你求我們讓你死。」流芷晶把他緊閉的嘴撬開﹐將最後一顆藥丸塞入他的嘴。
第四顆藥丸一下肚後﹐燕赫立即覺得腹痛如絞﹐捧腹跪下。「解藥□□給我解藥──」
「喂﹐你有解藥嗎﹖」賽門揚眉﹐無辜的問著提供貨源的曉。
曉聳聳肩﹐「我沒要我的實驗室發明那東西﹐我一向都用不到。」他很少用這種要用到四顆的藥﹐通常他都是一顆就解決了﹐被下毒的人都來不及喊要解藥。
「糟糕﹐他好像挺不住了。」賽門搔著頭說。
「我記得毒效可以維持一段時間﹐唉﹐年紀大了就是不中用。」曉不屑的看著正在地上翻滾﹐卻又一時之間死不掉的燕赫。
「有誰要送他最後一顆子彈﹐好解除他的痛﹖」燕赤凰看了眼痛得哀叫的燕赫﹐懶懶地問其他人。
「就讓他這樣吧﹐我不想再浪費子彈。」曉伸伸懶腰﹐搭著賽門的肩轉身。
「殺了我□□」想要痛快求死的燕赫朝流芷晶虛弱的說。
「你就留在這痛﹐慢慢體會無助的感覺。」流芷晶微微一笑﹐勾著燕赤凰的手臂漠然的離去。
燕赫躺在地上對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聲嘶喊﹐「回來﹐殺了我□□」
沒有人聽見他的話﹐燕赤凰緩緩地把門關上﹐留下他一個人等待死亡。
「大家難得在一起﹐我們去政司的靈前聚一聚﹖」流芷晶走出燕家後﹐對他們三個人建議。
「我帶了一瓶特選的好酒要給政司喝﹐你們也一起來嘗嘗。」賽門欣然同意。
「曉﹐我要告訴你一些政司還有賽門和影尾的糗事。」燕赤凰對曉勾勾手指﹐想讓他聽聽在香港發生的八卦新聞。
「他們做了什麼蠢事﹖」曉感興趣的湊到他的身邊問道。
「我和芷晶約會時﹐他們在當電燈泡。」這些男人讓他在向芷晶求婚時﹐光線特別明亮。
「哇﹗不准你說那件事﹗」賽門臉紅得哇哇大叫﹐想把燕赤凰的嘴捂起來。
「我要聽□□」
第十章
我在美國的地下王國快完成了﹐我想把聯合統一的約訂日訂在一九九九年的最後一天。」曉坐在政司和若晶合葬的墓前﹐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告訴其它同伴。
「好日子。」流芷晶舉起杯子與他相敬。
「聯合以後黑幫界就不會再有恩怨和紛爭﹐會變得很和平。」燕赤凰的腦海忽然浮現一幅世界大同的畫面﹐使他不禁皺起眉頭。
賽門也蹙眉道﹕「我們算是世界和平主義者﹖」這樣以後的黑幫還叫黑幫嗎﹖
「我不敢想像黑幫會變成真善美的世界。」曉也是覺得這樣的黑幫好像怪怪的。
「政司一直很希望能這樣﹐我們會不會剛好成全了那個菩薩的心願﹖」流芷晶這才想到這一點。
「我們以後可能沒辦法當壞人了。」如果黑幫像慈善事業﹐燕赤凰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混。
「你們有誰知道好人該怎麼當﹖」賽門一個頭兩個大的看著他們。
曉搔著發說﹕「誰當過﹖」他們哪個人有過這種經驗﹖
「我覺得□□聯合的這件事好像需要再從長計議。」流芷晶發現理想雖然偉大﹐可是要當個偉大的人﹐實際上卻很困難。
「我同意。」其它三個男人忙著點頭應和她的話﹐連站在旁邊的影尾也不停點頭。
流芷晶看了這四個都愛她的男人後﹐莞爾的漾開笑顏對其中三個人說﹕「曉、賽門、影尾﹐我有話想問你們。」
「芷晶﹐奶想對他們說什麼﹖」非常瞭解她的燕赤凰﹐在看了她的笑容後緊張的問。
「我後知後覺的那件事。」她對他眨眨眼﹐提醒他。
「奶別挑我勢單力孤的這個時候。」她想現在說﹖這群男人會拆了他﹐怪他雞婆的。
「別理他﹗奶想說什麼﹖」賽門推開反對的燕赤凰﹐討好的對她笑。
「我聽某個人說□□你們都暗戀我﹖」她撫著下巴﹐以無邪的眼神看著他們三個。
「誰是那某個人﹖」他們三個人都漲紅了臉﹐一起大聲的問道。
「他。」流芷晶輕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想要偷偷溜走的燕赤凰。
「燕赤凰﹗」賽門磨著牙﹐把他的腳步拖住﹐在他的耳邊大叫。
「我是替你們著想﹐免得你們一直憋在心﹐你們該感謝我的好心。」燕赤凰捂著雙耳笑道﹐他是個無辜又有同情心的好人呀。
「好心﹖你的心腸那麼好﹐為什麼不乾脆把她讓給我﹖」賽門扯著他的衣領問道。
「喂﹐你可別把事情混淆﹐老婆歸老婆﹐這種事是誰說讓就能讓的﹖」燕赤凰板著臉推開他﹐他對他們只有同情﹐但從沒說過他有禮讓之心。
「芷晶﹐奶還可以後悔﹐不要嫁給那個雞婆又會同情的男人。」曉雙手握著流芷晶的手﹐語氣很誠懇的告訴她。
「恐怕不行﹐他已經向我求婚﹐而我也答應了。」流芷晶笑著搖頭﹐她今生的新郎只會是燕赤凰。
「我現在向你求婚﹐奶改嫁給我。」心事被人說出後的曉﹐不再掩掩藏藏﹐還趕在她未出嫁之前向她求婚。
「曉﹐你也想搶我的老婆﹖」已經快要和賽門打起來的燕赤凰﹐不敢相信那個曉居然在此時向芷晶求婚。
曉昂著下巴﹐「她還沒結婚﹐不算是你的老婆。」他現在決定不要把她讓給那個對同伴同情心過多的男人﹐誰知道燕赤凰會不會哪天看哪個男人愛得比他們更苦﹐隨隨便便的就把她給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