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戲紅妝

第24頁 文 / 綠痕

    樂毅不做藉酒澆愁的事,但他卻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他朝搖搖晃晃坐回位置裡的韋駒一彈指,以渾厚的內勁隔空震斷韋駒座椅的椅腳,讓才落坐的韋駒額頭先是撞上了桌沿,再重重地跌下地撫額哀哀喊疼。

    樂毅對站不起身的韋駒冷笑著,「韋參軍,你可要坐穩,別一個不留神,你的官位也跟著掉了。」等他宰掉韋靖元之後,他就看韋駒還能拿誰來當靠山!到時他第一件事就是叫所有向他學過做菜的屬下們,團結起來圍攻韋駒一個人。

    「樂毅!」見不得兒子遭人偷襲的韋靖元,肝火大動地怒斥膽敢在他面前教訓他兒子的樂毅。

    「韋元帥,屬下只是在教訓自個兒的下屬。」樂毅扳著自己的手指,偏著頭慢條斯理地說。

    「自身違反軍紀也想教訓我?」韋駒滿是不平地按著開了個血口的額際站起。

    「軍紀?我犯了哪一條?」樂毅合著雙手,很有興趣地望著他。

    「你犯了……」

    「不能男女同帳?」樂毅直接代他說出,把攻擊的箭頭轉向袒護兒子的韋靖元,「這可是元帥親自下令要我們同帳的,我若犯軍紀,元帥第一個就要扛這條罪。需要我叫顧司馬代你上報朝廷嗎?」

    「韋駒。」生怕自己會被連累的韋靖元,趕緊出聲示意韋駒不要惹樂毅。

    「小人,無的放矢……」怒意加上醉意的胭脂,不勝酒力地倒向樂毅的肩頭,醉意朦朧地喃喃念著。

    「胭脂?」樂毅扶正她拍拍她的臉頰,沒想到她的酒力這麼淺,三、四杯酒就醉倒了。

    「左將軍,我不得不灌醉她。」顧清風從袖裡掏出手絹找著胭脂額間的汗珠,很無奈地向樂毅致歉。

    「不打緊,她醉了也好,反正她經不起那小子激,不醉的話我也很難在這擺平她。」樂毅微笑搖首,很感激顧清風能為胭脂著想。

    「我送她回帳休息。」顧清風怕胭脂留在帳內會再受到韋駒的刺激,於是向樂毅伸出手想先帶胭脂離開。

    「我來就成。」樂毅將胭脂攬在身上抱好,在站起身時忽然轉頭對顧清風交代,「老顧,捉好桌椅坐牢。」

    「是。」顧清風聽話地捉緊椅子的把手坐穩。

    樂毅在抱著胭脂跨出座席時,腳跟用力往地上一踩,讓席中所有坐著的人皆被突如其來的震動震下原位。

    「韋元帥,千萬要捧好腦袋哪,我怕你的腦袋很快就會掉。」樂毅瞇著眼,意有所指地對摔得七董八素的韋靖元示警,他決定,在這個月月底之前,他一定要在眾人面前親自將韋靖元的腦袋摘下。

    「什……什麼?」跌下椅的韋靖元沒聽清楚樂毅話中的暗示。

    「屬下告退。」樂毅簡單地朝他點個頭,就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下大方地抱走胭脂。

    胭脂打著酒嗝,醉意濃濃地瞪著樂毅近在面前的臉龐,生氣地舉起拳頭咚咚地捶打他的胸膛。

    「都是你……」她會有今日,都是他造成的!他要是不來這軍營就好了,她就不必受這種侮辱,也不會往屬下面前失盡顏面。

    「我又怎麼了?」樂毅不痛不癢地任她打,直到她打累了才把她放至她的床上。

    「都是你這個性感的大塊頭害的!」剛躺下的胭脂瞇著醉眼,又坐起來揪著他的衣領朝他大吼。

    他如果要害她早就害了,何需等到現在?而且他要害她的話,也不是用這種方法……樂毅無辜地長歎,沒想到她居然醉成這樣。他頭痛地試著把她緊揪著他的手指扳開,並解開她身上的軍裝。

    「我還沒正式殘害妳。」他拍拍她的醉臉,希望她的手不要一直千擾他來辦事,可是她就是不肯合作。「不要亂動,乖乖讓我幫妳把衣服脫下來。」

    「正……正式?」胭脂又打了個酒嗝,意識不清地讓他脫去軍裝換上輕便的官服,而樂毅才剛幫她換好,她就直直地往後躺下。

    「妳醉得像攤爛泥。」頭一次這麼伺候女人的樂毅,又搖頭又歎氣地把身子睡在床上,可是兩腳還在床下的胭脂挪至床裡。

    「我的頭好昏……」胭脂閉著眼呢呢喃喃地說著,但氣息卻漸漸平緩下來。

    樂毅在她的床邊替她擦去酒後研發的一身熱汗,確定她已經醉得熟睡之後,才走至他在帳內另一邊的床。

    樂毅才躺下沒多久,他的身上就平空多了一個重量。不需要他睜開眼來辨認,一股酒氣就說明了躺在他身上的人是誰。

    他輕推著她的肩,「胭脂,妳上錯床了,妳的床在那邊。」她剛才不是已經睡著了嗎?怎麼又會跑來他這兒?她是不是有夢遊症啊?

    「這是我的床。」胭脂趴在他的身上抬起頭,指著他的胸膛像個土匪般宣佈。

    「怎麼說?」樂毅倒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會被人誤認為是床。

    「有舒服的墊子就是我的床。」胭脂心滿意足地以臉頰貼在他軟硬適中的胸前,把他溫暖的身體當成上好的床。

    他怪聲叫著,「墊子?」

    「那張軍床好硬,這個比較好睡又溫暖,就睡這……」胭脂以指尖戳戳他的胸肌,嘴邊漾著滿意的笑,緊抱著他在他的身上蠕動著尋找入睡的好角度。

    「慢著,妳要睡我身上?」樂毅如臨大敵地問,被她貼近磨蹭的身子逗得心癢難忍。

    「誰睡你身上?這個是我的墊子!」胭脂振振有詞地反駁,兩手緊攀著他更加不放。

    再讓她趴在身上磨磨蹭蹭,他定會受不了的!樂毅硬是忍不血脈僨張的感覺,忍耐地拉開她環抱的兩手,可是胭脂在手一被他撥開後又自動另找地方再抱緊;樂毅不死心地連續試了幾次之後,被惹得有些生氣的胭脂乾脆在他的身上爬行起來,弄得樂毅更是難以克制,而既酒醉又想睡的胭脂只管將臉窩在他臂彎裡,兩手牢牢地抱住他的頸子,完全不搭理他的生理反應。

    樂毅在她的耳邊大吼,「妳再不走,妳會變成我的墊子!」她以為他的身子是鐵打的啊?他哪經得起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在他身上這般撩撥?

    「這張床好舒服,你不要吵我,我要睡覺。」胭脂不依地搖著頭,腿跨在他的腳上,決定就這樣抱著他入睡。

    「胭脂,我再給妳最後一次回床的機會。」樂毅嚥了嚥口水,強制地將她從身上拉起。

    「不要亂動……」胭脂在趕不走他阻止她睡覺的雙手後,怒氣沖沖地朝他大叫,「我叫你不要亂動!」

    「現在不讓我動,等我動起來妳就不要後悔。」樂毅的額間已經沁出一顆顆忍耐的汗水了,他不想趁人之危,可是怕身上的這個女人就是不肯放過他,反而像株籐蔓與他糾纏著。

    「我不管,我就是要睡這……」在確定自己身下的床不會再亂動之後,胭脂說話的聲音愈變愈小。

    「胭脂?」全身都快噴火的樂毅,在發覺身上的女人已經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後,偏過臉一看,沒想到她就真的這樣在他身上睡著了。

    她是可以睡得很舒服,可是被她壓在身下的他一點也不舒服!他這輩子可從未當過這類的聖人。

    「胭脂,起來。」樂毅使力地搖著睡熟的她,在發現她怎麼也搖不醒後,只好直接坐起來看能不能讓她從身上掉下,誰曉得她還是牢固地攀附在他身上,令他又頭痛又慾火難忍地大吼,「胭脂!」

    見掛在他身上的胭脂已經進入夢鄉,樂毅翻了翻白眼,她或許能夠一夜美夢地睡至天明,可是他就要忍受一夜的噩夢了。

    他身體倍受煎熬地再度認命地躺下,一邊順著她的長髮一邊拍撫著她的美背,就這麼拍著拍著,他的手指就不聽話地順著她的背開始在她身上四處遊走。

    樂毅瞄了睡得正香的胭脂一眼,美女自動送上床來,那麼色狼的這種行為……嗯,是應該的。

    「樂毅?」覺得呼吸不順暢的胭脂勉強從睡夢中醒來,盯著不知何時已躺在她身上的樂毅。

    「嗯?」樂毅正忙碌地解開他才為她穿好的衣裳,分心應了她一聲。

    「我不熱。」她又不熱,幹嘛要脫她的衣服?

    「我很熱。」樂毅低首吻著她,拉著她的心手貼在他的胸膛上,讓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火熱。

    胭脂伸手將他拉下,捧著他的臉龐迎接他的吻,但一會兒後她卻又停止下來,皺起彎彎的柳眉。

    「你的手……」

    「我的手擺錯位置了嗎?」大掌王撫過她赤裸的胸腹間的樂毅,小心翼翼地停下探索的大掌,暫且停在她的小腹上以火熱的掌心徐徐勾挑。

    她迷醉地閉著眼向他指示,「不是,再往下挪一點,那邊的肌肉好酸。」

    「這裡也酸嗎?」樂毅微笑地照她的話將手往下挪,滑至她渾圓的臀部緩緩地愛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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