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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文 / 呂希晨(晨希)

    「你也沒好到哪裡去。」該死i他差點咬斷她的舌頭!舌頭輕觸貝齒,噢,好痛!

    「有機會再『切磋』。」

    還來!?時瑞潔險險雙臂交叉比出十字架來驅退妖魔,他到底是人還是鬼啊!

    「你——」諷刺的笑掛上因熱吻而顯得暗紅的薄唇,他傾身靠近她:「還是個青澀的生手。」

    「Shit!你……」她還來不及說話,又被他突如其來環住纖腰的動作給嚇住。王八蛋!他還想怎樣!

    「不准太靠近Felix,聽清楚沒有?」這一句警告未經過大腦即出口,衝動真實的表達出內心的擔憂,假面憎然於自己語氣中微露的緊張。

    「為什麼?」可惡:她的聲音在發抖。

    「他是個雙性戀者。」冷笑一聲,低啞的噪音正好掩飾一切。「如果你不想把『處男』之身交給他的話就離他遠一點。」

    「你……」迅速抓起他環在自己腰上的手,右腳回勾、低下腰,打算送他一記過肩摔。

    怎料他一個後空翻卻將她的美夢打碎,還將她的手反擒在背後。

    「從來沒有一個攻擊我的人能活在這世上——」低下頭,他的嘴唇貼在她耳畔。「但我允許你例外。」緩緩吐出這幾個字,雙唇瞬時吮上時瑞潔的頸背。

    「好痛!」他在幹嘛?

    「這是教訓。」假面看著她白皙的頸背慢慢浮起紅印,一種莫名的自得湧上心頭;但他厭惡這種感覺,幾乎是立刻的,他鬆開手,在回到保德的保護下離開現場,讓時瑞潔一個人去接受大家對她的注目禮。

    他不該這麼衝動!在回到掌控一切的監控室後,假面遣退下屬,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卸下面具,一張貴族氣息的俊顏上雙眉懊惱地緊鎖。就算要保護她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吧!然而當時的情況,他心中那股暗黑的性格硬是讓他做出這種事!更令他訝然的是,除了懊惱外,他一點後悔的感覺也沒有,不但如此,甚至還可以說是有一點——欣喜!

    欣喜!?

    他在欣喜什麼?

    高興她回吻他?還是他們之間的吻火辣得足以焚燒整片樹林?或是高興自己和她擁吻這件事?

    不該是這樣的t他明明知道,不該是這樣的!然而理智卻忽然被拋諸腦後,留下的是不自覺的衝動。

    衝動?這個字眼也會出現在他亞治身上?想不透啊!除卻黑暗陰沉的個性之外,他還有其他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性格嗎?為什麼時瑞潔一出現就讓他有了另一種改變?

    為什麼她對他有這般的……影響力?

    雖不想承認,但事實的確如此。

    究竟是為了什麼?撫上唇角的傷,他又矛盾地笑了。這份相互對抗的感覺從何而起,他自己也不清楚。

    既喜歡,又不得不厭惡……

    第六章

    王八蛋!可惡!該死的假面!

    回到休息的房間,時瑞潔將面具卸下丟在一旁後,一屁股跳坐到床上,摸摸自己的唇,晤……還在痛,一想起方才和假面的雙唇交貼——她選擇立刻衝進浴室刷牙洗嘴巴。

    「王八蛋!」竟敢吃了她姑娘的豆腐之後還暗示說難吃——不對不對!是竟敢強吻她!「Shit!」時瑞潔氣呼呼地用力捶了床墊好幾下,直到手酸了才罷休,原本氣得抓狂亂跳的心臟也才慢慢地平復下來,開始用比較冷靜一點的頭腦來理清思緒。

    只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又不算什麼。她安慰著自己。以前又不是沒有被強吻過,只是之前那個人下場十分淒慘,不只被她丟進水池,後來她老哥知道後還讓他有一年的時候在香港找不到工作,逼得那個男人不得不離開香港另謀生路。但是這個假面——他功夫比她好,她怎麼也沒那能耐將他丟進水池,更何況這裡也沒有水池。

    唉,她的手摸上頸背,觸及他留下的「教訓」,眼睛不自覺透露迷惘和困惑,對著天花板發起呆。

    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同性戀?惡魔?壞蛋?翻了個身趴在床上,這三種角色好像都是他,卻又不像是他。

    煩死了!坐起身,她煩躁地搔著頭。

    「煩死了!煩死了!」媽的!真不該玩那無聊的遊戲惹來一身麻煩,她來這裡可是為了找「血之殺戮」.不是來找麻煩的!

    可是—麻熱的感覺從頸背傳到全身,紅上她俊俏的臉,添加了一絲少女差紅的色調。

    春風吹過,少女心池波動。

    隱隱約約、不知不覺,已種下情種,於心間,緩慢滋長——

    第二天,在Felix的熱情邀約下,本來是礙於假面曾警告過她的話而不敢答應的時瑞潔,最後還是任他將自己帶到一處室內花園參觀。

    「Rachel,你看,在這種地下式建築裡也能種出這麼漂亮的花來,是不是很厲害?」

    「是很厲害,花也很漂亮。」她配合地點頭,不忍心破壞對方的好意。

    「我昨天真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假面會對你出手。」而他,卻錯失了先機,唉,好可惜!

    「不要提這件事好嗎?」一提起這件事她就心情沉重。「那是我畢生的恥辱啊!」無奈啊,誰教她自己也有一部分的責任,好勇愛逞強,才會糊里糊塗地跟著他亂來。

    昨天晚上她想了一整夜,腦袋裡的是非觀念沒有辦法將一切全怪罪於他。

    Felix沒預誓地停下腳步轉過身,害得正低頭想事情的時瑞潔一不注意便撞上他厚實的胸膛。

    「哎喲!」痛呀,她可憐的鼻子。「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我……」他兩手突然鉗住她手臂,兩道熱切的目光從面具後射出。「我……我對你……」

    「Fellx,其實我——」

    「放開她!」一道低穩冷然的怒喝聲截斷時瑞潔的話。「felix,什麼時候我的人你也敢動了?」

    「假面!?」Felix將時瑞潔護在身後。「他只是你的客人,不是你的人。」

    「哦?」什麼時候他開始有膽子和他對峙了?

    「假面,你不要存心故意找碴,我做的任何事都沒有觸犯你的規定,你無權干涉:」很奇怪,前幾次的拍賣會只有在開幕和閉幕的時候才見得到假面,現在卻不同,今年他的作風和往年大相逕庭o

    「說得好。」假面輕拍著手,似乎頗讚賞他的膽大。「不錯,你比去年來得大膽,不過——」拍手的動作立時頓住,雙眸透出寒光。

    「敢碰我要的人,下場不會因為你的大膽有任何折扣,看你是要命還是要人。」

    「你……」

    「好了、好了。」眼見可能下一場就搬出殺戮戲碼,時瑞潔趕緊出聲,誰教她就是這兩個男人之所以起衝突的原因。

    天,她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值得兩個男人來為她爭風吃醋。

    「我有事要和假面談,Felix,我先走了。」越過他,時瑞潔連忙拉起假面的手,也不管他身後的保鏢怎麼看她,總之現在先把主人拉離戰場再說。話說回來。她倒是滿慶幸假面及時趕到,剛才FelZx想要對她說的話十之八九就是那回事。媽呀!她不得不信昨天假面跟她說的話。

    也不管負責保護他的保漂跟不跟得上,她硬是埋著頭將假面拉著走,到最後果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而事實上,不是他的保鏢太差勁,而是假面在中途示意要他們不要跟上來o

    「你不累嗎?」

    時瑞潔停下來,看看左右都沒有人。「這裡是哪裡?」

    「我還以為你知道路。」她這樣一股勁的猛衝,也不管是不是熟悉這裡的環境,果然是個衝動的女人。

    「少來了,你一定知道路。」糧她有這麼好玩嗎?「假面,我跟你有仇嗎?」

    「為什麼這麼問?」

    「要不然你幹嘛故意找我麻煩,害我被人誤會是同性戀。」一想到這事就有氣。

    「你是嗎?」

    「我——當然不是!」

    「那這又是什麼意思?」他抬起兩人交握的雙手,他的手是放鬆的,而她,則緊緊握住人家。

    時瑞潔像被雷擊似的,立刻鬆開手,面具之下露出一半配紅的臉頰,一直蔓延到耳根。

    「你——很有趣,你知道嗎?」這是什麼感覺?當他在看到她臉紅的模樣時,忍不住想更靠近她,明知道不但還是忍不住。暗黑性格的他是個想做什麼就做什自我中心主義者,在這個拍賣宴會場上,那個裝模作樣、假裝親切溫文的亞治並不存在,他也沒有辦法裝下去。

    假面——既邪又惡,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喂,你又在想什麼了?」想拉開他從後頭鉗制住她腰的一隻大掌,誰知道反被他納入雙臂。

    「男人的腰有像你這麼纖細的嗎?」這樣的身體曲線怎麼看都不會是個男人,要當個男人,她的體型得更壯一些。

    「你……放開我……」不知氣若游絲,是不是就像她現在這種說話的語氣?

    「你到底想怎樣?」天啊!從Felix那個同性形跳到假面這個禁區,她的下場一樣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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