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樓雨晴
說完最後一句話,她匆匆轉身,怕他見著她眼底脆弱的淚,更怕在他身邊多停留一刻,她會眷戀得再也捨不得走。
「宋香漓,你給我站住!」朱玄隸沈聲一喝。這女人什麼意思?莫名其妙跑來對他說一串話,在他心湖激起驚濤駭浪後就想走人?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我的話已經說完了,還留下做什麼?」她說得很哀怨。
「你以為,聽完你那些話之後,我還會讓你走?」若不是背對著他,她定會發現,他眼中正盈滿醉人的柔情。
「你都要迎娶太子妃了……」
「你先過來再說。」他低聲誘哄。
「可是……」
「先過來嘛!」
「有什麼事在這裡說也一樣。」她怕太靠近他,沈淪的心會萬劫不復。
「你不過來,我要過去抓人了哦!到時可就沒那麼輕易放過你了。」
「你──你想怎樣?」
「剝光你的衣服,然後──」
「好了、好了,我過去。」不敢再聽下去,她急急走向他,因為太明白他言出必行的個性,她要不照做,他可能真的會……
嘖,這小女人太不給面子了吧?他的「技術」有這麼差勁?不然她怎麼這麼怕他剝她衣服?
帶著受了傷的男性自尊,他一把將她抓進懷中,略含懲罰意味地吻上她的唇。
就不信迷惑不了她!定要叫她意亂情迷,主動巴著他不可!
「唔……玄隸……」忘了該抗拒,香漓明眸半斂,忘情地摟住他,任他狂野卻不失柔情的吻,盡情憐愛著她──
一等她渾身嬌軟地偎在他懷中,他這才稍稍鬆開她。
「你這小笨蛋,就這麼急著離開我啊?多堅持一下會死嗎?」前頭說得可歌可泣,害他亂感動一把,結果呢?沒三兩下就將他當成不值錢的破銅爛鐵,迫不及待地丟給別的女人,還「祝福」他咧!他會吐血。
「不是這樣的,是你自己……」
「再搬出太子妃試看看!」他瞪了她一眼。「你給我聽清楚,我這輩子決定纏你到死,你休想擺脫我。至於太子妃的事,我已經解決了,你只要安心等著當我的新娘就成了。」
「你……你是說……」香漓一下子愣住了。
「對,就是你想的那樣。我,朱玄隸,為了一個把我視作一文不值的雜物到處亂丟的小笨蛋,忙得灰頭土臉,搞得兩面不是人,你說,你怎麼補償我?」
「玄……玄隸……」他居然真的視名利如糞土,堅持對她不離不棄……
錯愕過後,她感動得投入他懷中,摟住他的頸項又哭又笑。
「輕點、輕點,我快喘不過氣了。」嘖,想謀殺親夫啊?
「你怎麼不早說!賠我眼淚來。」他這個薄情寡義的傢伙,竟害她傷心得半死。
「我現在不是說了嗎?愛哭鬼。」浪漫不了多久,兩人又槓上了。
「你這王八蛋!整我啊!」
「喂,是你自己愛哭唉,關我什麼事?」
「天殺的!這種沒良心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好哇,都還沒娶進門,你就口出惡言,不怕本王爺毀婚?」
「去,祖奶奶我不稀罕!」說完,她甩頭便想走。
才剛跨出一步,朱玄隸便出其不意地探手一扯,她整個人猛然撞回他懷中。「唉呀──扁了啦!」
她指的是鼻子,偏偏某人硬要胡思亂想,狀似不經意的朝她的胸部瞄上一眼。「沒關係,我已經很習慣了。」
此語惹得宋大姑娘臉紅脖子粗。「朱玄隸,你什麼意思?」
「不服氣嗎?咱們眼見為憑。」魔掌準確無誤地探上酥胸,不安分地揉捏起來。
香漓輕喘一聲。「你幹什麼啦!」
「不夠明顯嗎?」大手沿著玉腿往上溜,在女性的陰柔地帶逗弄著。「這樣夠清楚了吧?」
「你休想!我們話還沒談完。」
拜託,在這種時刻,還有什麼話好談的?
「你──事情到底怎麼解決的?」她費力集中精神。
「改天告訴你。」他一把抱起她,將她往床上壓。「誰管得了這麼多。我現在只知道再不要了你,我就要發狂了。」
「你──你這大色鬼!」香漓瞬間面紅耳赤。
「隨便,色鬼就色鬼。你再不乖乖把腿張開,我會死掉。」她難道不知道要男人禁慾,比秦始皇的焚書坑儒更不人道嗎?
「死相!」她羞澀地經斥,但仍是溫順地迎合他,收納他灼熱的情潮。
芙蓉帳內,展開動人心魄的雲雨情纏。
對她,他永遠有著深沈的渴望,而他也確信,這樣的渴望會永無止盡的延續下去,沒有休止的一天。
她,是他打算用一生去珍愛的女子。
然而,他並不急著告訴她,因為,他有的是一輩子的時間疼她、憐她、寵她,她將會明白──
他,早已深深愛著她。
註:
﹒欲得知朱允准與柳心棠的愛情故事請看花蝶系列第318號醉紅顏之一《掬心》。
﹒敬請期待朱允塵與秦雲錚的愛情故事醉紅顏之三《憐秋》。
後記
大家好,新年快樂!(這個「晚年」拜得還其是名副其實的「晚」!)
呵、呵,別介意,心意到了就好。
唉,話說雨晴這回的春節呀,過得還真是慘兮兮。別誤會,絕對不是賭博輸了個精光,相反的,每年都是常勝軍,咱們家的「神槍手」及「槍嫂」輪流搶著放槍,哪輪得到我啊!一不小心,就給它贏錢贏得很不好意思。(會不會有點太囂張了?)
不過呢,樂極往往會生悲,賭桌上當了兩天的東方不敗,直到初二那天,腦袋瓜開始作怪了,不過,我一直沒當一回事,因為向來就有偏頭痛的毛病,平日又是標準的夜貓族,這兩日難得當個早起的乖寶寶,生理時鐘一亂就會出問題。
可是到了傍晚,我漸漸不這麼樂觀了,頭愈來愈痛,連晚餐都沒吃。到了九點多──完了,開始吐得昏天暗地(那時天地本來就是暗的。)最後,就給它糟了一個大糕:渾身虛軟地上旗山醫院打針吊點滴。
根據醫生的說法是,腸胃出了點問題。
好啦,追根究柢,想了又想,終於給我想出個頭緒來了。我猜,應該是這兩天,打牌的人打牌,閒閒沒事的小朋友就在旁邊插花瞎鬧,把一些有的沒的水果零食往我嘴裡塞,那──你們知道,等牌的人一定是全神貫注嘛,不管小傢伙塞了什麼死人骨頭到我嘴裡都照單全收了。
記憶中,三、四歲的小表弟玩得一手髒兮兮,還將葡萄乾住我嘴裡送,這可想而知……
不過,我真的很懷疑耶!他也用同樣的方式對待我那才一歲多的小表妹呀,為什麼人家沒事,我就……
難道我抵抗力差到上一歲多一點點的小表妹都比不過?不至於吧?想想前幾年,我的健保卡都是乾乾淨淨地來,再乾乾淨淨地繳回去耶,這種人抵抗力會丟臉的輸給一名小娃兒?
唉、唉、唉,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反上我現在是病貓一隻。
同時,也奉勸各位可愛的小讀者,過年雖開心,但還是要保重身體,多少有點節制還是好的,以免發胖無所謂,弄得醫院門庭若市就不好玩了。
在此,我真心的感謝表妹金玉。那大,母親不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人,是她。當我點滴打到一半,由半夢半醒中睜開眼,見著她始終站在我身旁,不曾離開一步,心中真的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動。
後來,我要她找個地方坐下(因為病床旁沒有椅子,不捨得她站得腳酸),她笑笑地回絕了,直說沒關係。我想,是因為我一直吐個不停,她不放心走開吧!
當時,我身體虛得沒力氣多說什麼,可是現在,我突外好想說:金玉,謝謝你!
接著,我家寶貝蛋也感冒了,所以我們初三便回家去了。
別以為事情這樣就結束了。在我身體才稍稍好轉一些時,居外又莫名其妙地感冒了,那一段時間正好是趕稿期,本來答應雅惠過年前交稿的,可是因為一大堆因素,便往後順延。
這下好了,生了病,心中卻記著雅惠的叮嚀,千交代、萬交代要我早點交稿,我還記得,她當時是這麼說的:「那是因為是你樓大小姐耶!否則你以為每個人都有資格被催稿啊?」
敢情我還得叩首謝恩,感激皇恩浩蕩?
什麼?是啊?
那好吧!叩謝吾皇萬歲、萬萬歲──
所以咧,這下場便是一顆腦袋昏昏沉沉,卻還要努力集中精神趕進度……記不記得男女主角火辣激情那一段?那就是我在發燒三十九度的時候寫的(誰罵我「發騷」?其是欠扁!)。
這場病拖了很久,我也不明白是什麼原因,燒退了,身體也稍稍好轉,卻又開始喉嚨痛、整天直咳嗽,夜裡幾乎是在咳嗽聲中度過,吃不下,睡不好的,整個人瘦了一大圈,其不曉得這是不是算二度感冒?
反正,這陣子我跑醫院像在走自家廚房,一向「潔身自愛」的健保卡變得多彩多姿起來,最近眼睛又開始怪怪的,陣陣刺痛襲來……天哪,不會吧?我真的、真的不希望健保卡再蓋上眼科診所的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