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 文 / 樓雨晴
俞老爺來回看了看他們,歎了口氣,看來雪兒待無痕真的很癡。「罷了,事已至此,我又能奈何?」
「謝謝爹!」見父親已然讓步,夜雪露出笑容。
「多謝老爺成全。」風無痕不動聲色。老爺不可能這麼輕易就妥協,也許他有軟化的跡象,但絕不至於如單純的夜雪所想得這麼樂觀。
果然!
「你以為,你有資格要我成全嗎?」
他沒有多大的意外。「什麼意思,請老爺明示。」
「你若有點骨氣,應該不會讓人說你靠著裙帶關係往上爬吧?雪兒若是跟了你,必定會吃苦,這兩種情況我都不願意看到,所以你若真的想要雪兒,就必須讓自己配得上她,證明你的真心,否則,一切都是空談。」這一點,他十分堅持,說什麼他都不會將女兒嫁給默默無聞的風無痕,女兒是讓他嬌寵著長大的,受一點點活罪都讓他萬般不捨。
風無痕眉也沒皺。「所以?」
「我給你三年,如果你能闖出一番成就來,才有資格要她。」
「好,就三年!」風無痕二話不說,允了。
兩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等夜雪有機會插上話,事情已成定局。
她急嚷出聲:「無痕,你——唉呀,我並不在乎陪你吃苦呀!」
他食指輕按她的唇,柔聲道:「可我在乎。」
「可是……才三年而已……」有些人闖了一輩子,都未必能及俞家的小小基業,爹才給他三年,卻要他能夠與俞家世代奮鬥的成就並駕齊驅、甚至超越,爹不覺得這樣的條件太苛?而無痕卻一聲不吭的接受了。
風無痕搖搖頭。「三年,夠了。」他無法忍受與她分別更久的時間。
於是,礙於環境,一對生死相許的有情人,被迫分離。
送他離開時,天空不知幾時下起了綿綿細雨,絲絲愁雨,正如他們哀傷的心境。
夜雪將她親手為他縫製的披風替他穿上,緩慢的繫著衣帶,好似這樣就能多留他一刻。
「小姐。」他握住她的手,凝眸相望,無言以對。
夜雪再也忍不住哽咽。「一定要回來,不論如何,無痕,你一定回來,別忘了我在這兒等著你,三年、三十年……我永遠都會等著你!」
「會的,小姐別哭。」他不會捨得讓她等太久的。「委屈小姐,等我三年。」
這是他這輩子真正為自己,向她提出的第一個要求。
「嗯。」她含著淚,不住的點頭,偎進他懷中,不著痕跡的將一袋物品遞給他,他心知肚明那是什麼,輕輕地笑了,卻沒接受。
小姐這般情深義重,便已足夠,他要靠自己的力量爭取她。
夜雪憂心的擰眉。無痕的傲氣,她懂得,可是……他身無分文也不行呀!
她輕咬下唇,想了想,解下頸間的煉墜,繫在他身上。「為了我,千萬要保重自己,答應我,無痕!」
這翡翠觀音,是她打小戴到大的,一刻也不曾離身。因她自小體弱,所以父親才替她求來這觀音墜子,保她平安。
風無痕動容的握住胸前小巧細緻的玉墜,輕點了下頭。「見墜如見人,朝朝暮暮永不離。」
終於,他隱忍不住,眾目睽睽下擁她入懷,以披風密密環住兩人的身軀,俯下頭,捕捉他所愛戀的紅唇,印下生生世世不悔的盟約,及——刻骨銘心的纏綿。
後記
讀者交流站()樓雨晴
大家好!雨晴姑娘又來了!我這個月有來,下個會來,下下個月還來,每個月都有準時來哦!(喂喂喂!思想純正些,是出新書來和大家見面啦!想到哪兒去了?真是的!)
看在我這麼勤勞,努力寫書的份上,那個……有些事,能不能睜一隻眼、閉-只眼,就讓我賴掉好不好?
(咻——砰!一隻拖鞋飛來,正中紅心,真準!哪來的神射手?」
嗚嗚嗚……揉著臉上的黑青,樓小女子掙扎著由地面爬起。
看大家反應如此迅速,且如此之激烈,看來,每個人都明白我指的是什麼了。
是啦,我承認,人家老毛病又犯了,回信速度慢得足以讓烏龜拜我為師、我寡廉鮮恥、我缺四維少八德、我令人唾棄……承認之後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回信了?(哇,救命啊!怎麼連開山刀都丟過來了?)
好嘛,好嘛,我知道錯了啦!
原本以為,自己租了個信箱之後,回信速度就會比以往快些(那個某某某,你那是什麼表情?雖然沒辦到,可好歹人家曾經這般自我期許過嘛,兄台何苦一臉嘲弄?)而事實上,我的確是只要有出門就會順道去郵局,若是不在寫稿期,最慢一個星期就會去收一次信,是比等出版社轉信還要快得許多。
但是你們也知道嘛,一次才收個十幾封信,沒什麼實質感,於是看完後,我就順手往抽屜放,並不急著回。
然後,問題就來了——
積沙都能成塔,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而小女子懶散依舊,近五個月過後,這可想而知……
一開始,是散漫成性,演變到最後,定有心回信,卻發現不知從何回起,當第二個抽屜也宣告客滿後,雨晴每次望著它們,就有股強烈的念頭,好希望自己和鴕鳥有血緣關係,就算我家鋪的是瓷磚,沒沙堆可讓我埋,我也可以退而求其次的將頭埋進棉被堆中。
不過呢,想歸想,我身為堂堂有理想、有抱負、有熱血、有志氣的有為女青年,當然不會真學鴕鳥,淨做些鳥事嘍,所以嘛——各位可愛的小讀者,依如今的情況看來,要一一回信是不可能了,能否容我挑幾個重點,在書上回覆就好?反正沒魚蝦也好嘛,至少讓你們知道,各位的熱情與心意,我都有收到。
首先是海晴:你放心啦,雖然你的信真的是薄薄的一片,但還不至於令我感覺不到它的存在,只不過近期的信有點兒給它多,難以一一兼顧,但晴姊姊一直記得有你一路支持我,乖,別哭了哦!
由此可見,我充其量只是有點讓人唾棄而已,還不到令人極度唾棄的地步,瞧,海晴的信我「曾經」回過呢!對不對呀?(親親小海晴,請用力的點頭)
詩婕:很抱歉耶,你還是猜錯了,我既不姓劉,也不姓羅,發揮你的想像力,猜吧,猜吧,努力的猜吧!
苑青:寫信給我需要考慮很久、很久嗎?不至於吧?又不是什麼重大的人生抉擇。
茵婷:你問我,奴兒的真名是啥啊?(突然一片烏雲飄過頭頂,小丸子式的黑線外加豆大的汗珠浮現……)
關於這個問題……你問我,我問誰呀?連奴兒自己都搞不清楚了,我哪知道?
再來,你拿到狗屋ID卡了嗎?雨晴有空會上去,咱們有緣再聚吧!
真的有男的讀者看我的書嗎?還令你遭受到強迫推銷的命運?!(好榮幸哦!頭頂烏雲不見了,世界真美好……)
小禎:晴姊實在有點想笑,你真的以為,在那堆花花綠綠的信封中,出現你這封潔白無暇的標準信封會特別引人注目嗎?哈哈哈……告訴你,以標準信封寫信給我的讀者,佔了半數以上,你的如意算盤打錯啦!
葦葦:你這個小壞蛋,居然叫樓姊姊賜你一個男人?!有沒有搞錯啊,妹子!你樓姊姊比你還缺男人呢!哪來的「存貨」給你?不然你想,我有必要成日對著唐逸幽流口水嗎?
欣蓉:你真是太讓人傷心了,會租《寒月映蝶》,居然只是因為封面美人令你難以抗拒?
不過,算了,看在你為唐逸幽而淚腺發達的分上,我可以自動自發的當作沒看到你那句開場白。
最讓我啼笑皆非的是那一句:「難道唐家的男人全都是一個樣兒,癡情得過火?那就拜託雨晴姊,管他大表哥小堂弟,統統給他寫出一則動人的故事……」
我咧——你想活活操勞死我啊?
韻如:一開始不曉得有我的存在無妨啦,相識永遠不嫌晚。
男主角有點賤——你這句話未免講得太直接了吧?(雖然我內心是極度認同,屈胤棋的確是賤得沒話說)
我與你一般,都很喜歡奴兒嬌憨無邪的純真氣質。事實上,我一直覺得,整個《醉紅顏》中,搭配最完美的,就屬這對男女主角。
小靜,你怎麼可以說晴晴良心被狗啃了呢?(我知道是事實,但就因為是事實,所以才不能說得這麼大聲嘛,壞孩子!)
哇哇哇!你用詞比韻如更狠!居然說:「屈胤棋真是天下第一賤男人,連我們家玄隸也只能甘拜下風,直接投降……」
香漓的調調都讓你給學了八成,有沒有記得去給宋姑娘繳學費呀?
說到香漓……請教一下,朱玄隸幾時成了「你家的」了?難不成你真的去給人家橫刀奪愛了?香漓沒一刀砍死你嗎?
那好吧,如果至今你依然健在,那是不是表示,我也可以很大聲地喊:「我們家逸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