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樓采凝
「你的意思是……」她揚起眉睫,深深凝睇他的眼。
「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那是因為我愛你啊!頭一回在汴梁城外救了你,看著你不畏死地緊緊守護著手上的那個錦盒,那時候我就為你的勇氣所折服,然後,再與你交談後,發覺你真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子,也因此漸漸為你著迷。」他柔聲笑起,執起她的手緊緊交握。
「真……真的嗎?」
單微沙不可置信地睜大眸子,掩嘴抽息,「可是,你對我好凶,我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出你喜歡我?」
說著,她的小腦袋便愈垂愈低,苦澀地吐出這幾個字。
「傻瓜,那是因為我吃味,吃喬郡的醋,實在很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那麼對你,讓你被喬郡給……」
單微沙連忙伸手抵住他的唇,輕輕一笑,「別說了,我懂你的意思,其實,我該謝謝你那麼對我,我才能逃過和喬郡的那場婚約。」
「怎麼說?」
「當初我就是為了逃婚,才千里迢迢從臨山縣逃到遠在豐山的舅舅家裡,那時候我心裡打著如意算盤,心想,喬郡再怎麼猜也猜不到我會跑到那種兵荒馬亂的地方。」她悠悠說來。
「原來如此!」佐尚羽拍額大笑,「也就是因為如此,你才有機會救了我,對不對?」
想到自己當初還因此誤會了她的清白,誣陷她與喬郡有勾結,佐尚羽就忍不住為她心疼,更氣自己的莽撞和無理。
「可是,你怎麼回來了呢?」
佐尚羽的目光好奇地凝著她那張羞赧的雙腮,心底已開始蠢動了。
「還不是因為你,若不是因為你如此,我也不會陷入這種困境。」單微沙一想到這兒,就禁不住地噘起小嘴,冷冷地撤他一眼。
「因為我?!」他又是一臉的懵懂了。
「那天救了你回去之後,我滿身是血,任誰看了都會起疑,舅母逼問我我不肯說,她……她居然把我帶去驗身,害我……害我……」說到這兒,單微沙又忍不住低泣出聲。
「究竟是怎麼了?」佐尚羽見她傷心成這樣,心更揪成一團了!
「他們說我已失身,逼問我對方是誰,我不說,舅母便嫌我骯髒,就將我送返臨山縣的家中,爹爹一氣之下,就逼著我嫁……」
單微沙猛然被他攬進懷中,輕輕撫弄著她的背脊。他嗓音微嘶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以後我不會再讓你承受這種苦。」
他輕揉她的背脊,語意中淨是心疼與愧究,灼熱的唇緊貼她的耳畔喃語,「是我不好,只知將對喬郡的所有恨意轉嫁到你身上,卻不知你才是最無辜的一個。」
單微沙偷瞄了他一眼,「你不是當真討厭我?」
「討厭你還可能納你為妾嗎?這還不是希望能永遠綁著你,而「妾」只是為了說服自己這只是復仇不帶任何感情。但我卻騙不了自己,那深藏在胸中的這顆心早已為你所網羅。」
他的目光凝住在她白裡透紅的小臉上,嗓音中仍有一點心疼的微顫!
「不,你騙我……」
她不依地推開他,眼神一黯,「其實,你愛的是盈香。」
「我愛她?!」他是曾經沉迷在她的調情的媚態過,但那不是愛,這是他所確定的。
「是啊!」
眼底含著委屈十足的淚水,她輕輕揚起小臉,看向他,「那天……你身受重傷,昏迷不醒的那天……與我……與我相擁時,口中喊的全是盈香這兩個字……」
說到這兒,她已難堪地回過身,貝齒輕囁著下唇,含淚的低泣問語交錯在這破碎的字裡行間。
「當真?」他倒吸了一口氣。
「騙你幹嘛?」她個起唇,聲音都變得啞了。
「吃醋了?」他赫然發出一陣輕笑,那肆然又恣意的模樣讓單微沙一點兒也看不出他有絲毫的愧色。
哼!這個男人怎麼是這個樣子?
「我才沒吃醋。」單微沙用力地回過身,卻不注意給動到被扭傷的腳踝。「啊……好痛……」
「怎麼了?」佐尚羽緊張地要掀起被子察看。
「別碰我上她也賭氣了,想想自己委曲求全了那麼久,也差點兒死了一次,才不要再繼續這麼軟弱下去。
「讓我看看,否則我不放心。」他急切地說。
「不要!」她咬著牙硬是忍著疼,就是不讓他碰一下。
這個男人不老實,他喜歡的人明明是盈香,在她面前又不敢承認,這是為了什麼?
而自己還能被他的謊言所迷惑嗎?
「你!你這個女人——」
佐尚羽也火大了,對她太好,她竟一點兒也不懂珍惜,還拿自己的安危來逼迫他?
若他不好好收伏她,以後豈不被她給看扁了?
忽地,他壓下上身,制住她妄動的身子,「小心點兒,你不但腳受了傷,還挺個大肚子,這麼莽撞怎麼行?」
「我死了也不用你管,再說孩子也不是你的——」
「住口!」
他緊抓住她揮舞的小手!「你肚子裡的孩子本就是我的,以前是我笨、是我該死,才會誤解你,你怎麼可以這麼氣我呢?」
「孩子是我一個人的——」她對他據理以爭。
「胡說八道,沒有我,怎麼會有「他」?」
佐尚羽勾住她纖柔的下巴,「把我氣死了你又沒好處,到時候你得為我守寡,這種日子可是很寂寞的。」他的嘴畔忽而劃開一絲詭譎的笑痕。
「我才不會。」她鬧著彆扭。
「是嗎?」
佐尚羽將她壓縛在身下,卻盡量溫柔得不貼近她的肚子,「若真的對我無心,當初又何需顧及我而讓自己受傷?」「我……我……」他的體溫好熱,灼得她的小臉都熱了。
「其實,盈香她只是我過去的一個女伴,當時之所以會喊她的名字,可能是因為她那時是與我最貼近的女人。」他低啞地輕訴。
「那現在……你……」她可憐兮兮地揚睫凝睇著他一臉正經,淚影似乎在眼角晃動。
「我現在只愛你這個動輒流淚、柔若甫柳的小妻子。」他說著,大手已覆上她柔軟的嬌胴。
「呃——別這樣……」她的身子不自在地動了動。
「做相公的愛撫自己的妻子是應該的。」他低啞地笑說,輕俯下身以熱唇去溫暖她冰涼的唇瓣。
「你、你真的不娶盈香?」她往後一挪,小心地看著他那張飢渴的表情。
「從沒娶她的念頭。」佐尚羽黑眸不耐煩地一暗。
「可……可她也跟了你了不是嗎?你總不能就這麼遺棄她?」單微沙的一雙小拳頭抵在他胸前,強迫自己不理出個是非曲直,絕不會再迷陷於他的手段中。
「遺棄?!」
他忽然狂笑出聲,「若每個人都不遺棄她,她可是會有不計其數的丈夫了。」
「啊?怎麼說?」她不解地一愣。
「她雖是名舞孃,卻也兼差賣身,你懂我的意思了吧?」佐尚羽摟進她,逼她看著他說:「男人都是有需求的,所以,當初我只好找上她,但現在我有了你,絕不會再找上任何女人。」
「可你還不是將她接回府邸!」她皺皺小鼻尖。
「哎呀!那……那只是為了激怒你,我一直以為你心底放得下的只有喬郡,所以,才找她來演一場戲,可我發誓,有了你之後,我與她之間就一直保持著清白。」
他深歎了一口氣,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頭一回與一個女人為「慾望」這兩個字解釋那麼多,真不知這個傻氣的丫頭能聽懂幾分?
「真的?」她雖然相信了他的話,卻又不願意那麼容易就饒過他,她至少也得讓這個傲氣的男人多對她低聲下氣一陣子。
「你不相信?」老天,還真如他所擔心的那樣。
「那要看你要如何讓我相信了。」
她羞赧地笑了笑,那紅嫣嫣的雙腮與柔媚的笑意,讓佐尚羽不禁動了心。他立刻將她擁入懷,以陽剛有力的身軀環繞住她柔軟的嬌軀,張大的手掌探進她的衣下,揉上她渾圓的肚子。
這是他第一次撫觸她的腹部,以前他想,但卻不敢,就因為喬郡這個疙瘩讓他無法釋懷……他不是聖人,當真無法承受自己所愛的女人孕育著其他男人的孩子。
而如今不同了,他明明白白的知道這腹中的小生命是自己的,那種父子血親的感覺讓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責任加重了。
粗實的手心平貼在她光滑如絲的腹部肌膚,緩緩往上罩住她高聳彈性的乳房,滿意的低頭看著她輕顫吟哦的熱情反應。
「嗯……」他的挑弄令她情不自禁地火紅著臉。
「你的胸部真美,比以前更豐滿了。」
或許是因為懷孕的關係,她那兩團椒乳可比以往摸來更豐腴動人。
難怪人家會說,懷孕中的女人是最美的……佐尚羽激切的雙手熱情的探索,使單微沙無助、脆弱地呻吟,可他的唇卻乘機有力地在她胸前落下,含吮住她的一隻蕾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