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樓采凝
「她這麼不懂禮貌,侯爺您說是不是該給她一點教訓?」盈香緊貼著他,柔柔蜜語道。
單微沙聞言立即定住了身,蟄伏在胸口的傷痛又開始寸寸翻上心頭。
「她的事我會處理,你就別操心了。」佐尚羽遂道。
「好嘛!我留下來看看你到底要怎麼教訓她好嗎?」盈香雙手環胸,彷彿正在等著看好戲。
「你先回房去。」佐尚羽沉下聲道。
「什麼?你要我回房!」盈香誇張地大叫著,「該不會是你要她不要我了?」
她雖然貌美,但怎麼說也只是一位舞孃,以前還曾是名妓,好不容易有攀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她可不希望就這麼輕易喪失掉。
「你乖,今晚我會再去陪你。」他沒轍地貼向她的耳畔,柔聲誘哄道。
一聽他這麼說,盈香這才放下堅持,「好,那我就先離開,不過,今晚你可別讓人家久等了。」
她嗲聲嗲氣地說著,最後,還在他唇上印上一個香吻,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這兒。
等她走遠後,單微沙才問:「她在這兒?」
「沒錯,我安排她住在這蝴蝶園後面。」佐尚羽也無意隱瞞。
「原來……」單微沙悲愴一笑,原來方才香兒不讓她來,就是因為盈香住在這裡。
「你說什麼?」他瞇起眸子問。
「沒什麼……」其實,她已是心痛莫名。
這時候佐尚羽的視線已由她的臉移向她的小腹。突地,他眉頭一皺,「你最近的胃口還是這麼差?」
「啊?」她不懂他為何有這突如其來的一問。
「看看你,怎麼肚子還是這麼小?一定是沒吃東西。」他皺著眉說。
「多謝關心,我……我還好。」她為他的關心而心慌。
其實,她害喜的現象從一開始就延續到現在,每每都是食不知味,也因此到現在她的肚子還是這麼點大。
「是嗎?」
他實在很想漠視這一切,但為何見她弱不禁風的體態,他又會特別在乎呢?
「嗯!沒事的話我該回去了。」與他單獨在一起的壓力太大,單微沙只想找機會躲開他。
「等等,你不想去蝴蝶園?」他抬起眼,嘴畔勾起笑痕,那灼利的目光似乎在告訴她,他絕不容許她退卻。
「不……不是……」她趕緊搖頭否認,只要一想起他和盈香剛剛才從裡面出來,她就不想進去了。
原本她是想來這兒回憶一下與他曾來這兒的少許甜蜜時光,沒想到那樣的甜蜜那麼快就破滅了!
「我想進去逛逛,你就陪我一道吧!」他凝視著她,黝黑的深瞳瀲過兩道幽光。
「這……好。」明知他是蓄意的,她卻找不到理由回絕。
只是,她無法猜透他為何突然願意陪她散步?
「那走吧!」
佐尚羽率先邁開步子往園內走去,單微沙也只好快步跟上,當蝴蝶園熟悉的景象映入她的眼簾時,單微沙頓時有種想哭的衝動。
或許是觸景傷情,這裡的一切讓她想起他曾教會她男歡女愛初嘗情慾滋味的情境,沒想到事隔不過月餘,便已人事全非了!
「還記得那一塊草皮嗎?」他突然哂笑出聲。
單微沙俏臉一紅,一扭頭便瞧見他眸中散發出教人莫測的幽魅笑痕,讓她難過的趕緊別開眼。
「你還挺會臉紅害臊,是真是假?」
他十分著迷於她羞窘的神情,更不解為何自己老是被她所表現出的青澀模樣迷惑,如果這些當真全是她偽裝出來的,那他還真的不得不佩服她的演技一流。
「你若只是想取笑我的話,那我要離開了。」她急著想走,他卻橫身一跨讓她對他投懷送抱。
「啊!」她一頭撞進他的懷裡,「你怎麼可以這樣?放我走啦!」
「我要看的就是你發嗔的模樣,這才有意思。」佐尚羽目光邪亮,不遜的黑眼譫睇著她那倉皇的容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我真要走了!」她咬著唇說。
佐尚羽看著她眼底重新燃起的憤怒,忍不住冷冷嗤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當真可以逆來順受,才不過說你兩句,你就氣成這樣!」
他突然舉手撫過她的下顎,哼笑道:「想不想再重溫舊夢一次?」
她兩肩一縮,心頭發出陣陣的抽搐,「別碰我,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是嗎?果真如此的話,等你把孩子一生下來,留下孩子,你就可以離開了。」他故作冷漠道。
「什麼?你要這個孩子?」她驚疑地張大眸,不可置信地說:「你不是不承認他是你的孩子嗎?」
兩顆豆大的淚珠在她眼眶中晃動,說什麼她也不會把孩子交給他。
佐尚羽抓住她的肩,攫住她驚疑的眸不放,「留下他當然有用處,既然他是喬郡的孩子,拿他來抵制他是最恰當不過了,你說是不是?」
單微沙震愕地瞠大眼,望著笑得春風無限,臉色卻凌厲異常的佐尚羽,渾身已是隱隱顫動地說不出話來!
「還有,從現在起,你必須盡到做侍妾的責任。」
「你……你已經有盈香姑娘了……」單微沙連忙退了一步,以便迴避他那曖昧不明的視線。
「這你就不懂了,盈香她來這兒是客,我得以對待上賓的禮節對她,而你只是我的妾,我需要的時候就該供我發洩,你說是不是?」佐尚羽往前追了步,又一次拉近彼此的距離。
單微沙此時才覺得渾身冷涼,在這位於極度淫穢曖昧的當口,她只能以「逃」為辦法。
下意識地,她猛一轉身,可是,步子還沒踏出去,就被佐尚羽給重新勾回了懷裡,「想逃?」
他戲譫地揚起嘴角,大手已探進她的上衣下擺,滑向她高聳誘人的凝乳!
「住手——」單微沙倒抽了一口氣,倉皇的大眼對住他那綻著駭人星芒的黑瞳。
「這不該是侍妾對主人所說的話。」他眼一瞇,眉宇冷暗地一攏,手上的動作也隨之粗暴!
單微沙的小臉上立刻攏上一層哀淒,黑白分明的大眼寫著指控,「你……你是故意的……」
「是又怎麼樣,反正我也想通了,與其放任你在那兒逍遙,不如讓你盡盡自己的義務,這可是你全身上下僅有的一點價值。」
他眼中泛著漠然,也因單微沙先前的幾句話引起他掠奪的劣根性!
單微沙立即深吸了一口氣,還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他已猛然拉高她的長裙,大手抓住她的腿窩,貼在她耳畔淫聲浪笑。
「知道嗎?雖然你的行為不檢,但是,你的身子還真是足以讓人銷魂。」他冷冽的眸對視著她,瞳中彷彿閃著一絲獸性的垂涎。
這些日子雖然他克制自己別去找她、看她,但是,心底那股想要她的衝動卻與日俱增。
所以,他才將盈香接進府邸,想以她的美色與對男人調情的技巧,讓他忘了那個女人,然而不幸的是,他非但忘不了,反而更有一股急切需要她的遐想。
單微沙整個背脊貼在一塊人工造景用的巨石上,渾身戰慄。
「啊——」
她的臉色倏地變白,感受著他不軌的戲弄,與惡意的撩撥!
「你這個銷魂窩我已經好久沒來閒逛了。」佐尚羽冷冽一笑,嗓音喑□地說道。
「別——求你別這樣……」
他狂暴的手段已漸漸攫住她原本就蠢蠢欲動的心,再這樣下去,自己很快就會臣服在他面前了。
「當真不要嗎?」他對著她咧嘴一笑,在她的瞳仁底看見了一種混合著痛苦與喜悅的掙扎。
「我……」單微沙的氣息混亂,想要排斥他所帶給她的激奮感覺,渾身已然繃得死緊。
「看樣子,你當真很不聽話。」
「啊……」她緊咬著唇,小臉忽地漲紅。
單微沙疼得拱起背、僵直身,額上、鬢邊都已沾滿了點點香汗,形成一道迷人的媚紅。
「求求你……」她已無聲的低嚷著。
「求我!是不是這樣?」
「啊——」她的身子一陣虛軟,差點兒癱下,若非他一手握住她的纖腰,她一定會變得更難堪。
「知道我和盈香在這兒談天說地,特來打擾,這不就是你要的?」
佐尚羽目光輕蔑地瞅著她那張火紅的臉蛋,眸子為之一緊,隨之高舉她一隻玉腿。
「別……不要這樣……」
這男人怎麼比以往還激狂了?這樣的他讓她感到害怕、恐懼。
「為什麼面對我就只會喊「不要」?倘若我換成喬郡呢?是不是一切就不一樣了?」
他咬牙沉聲說,無意退撤。
「沒……沒有,你別亂說——」她掙扎地想脫離他。
「是嗎?」
「啊呀——」
「你好敏感啊!」他忍不住撇嘴嘲語地取笑。
「不要?!那這又代表著什麼?」他嗤冷的怪笑。
一股抑制不住的情慾潮流與被辱的羞恥連續攻向她的身心,使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低位出聲。
「你只是想羞辱我而已。」她凝睇著他那張宛如暴君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