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樓采凝
喬勳覷了他一眼不甚正經的表情,「你派人再去查查看,他是不是已經來到了華爾街?」
「什麼?」駱子塵為之錯愕的倏然回身,看著他的眼神儘是迷惑。
「你瞧,我懷疑這封神秘十足的挑戰書就是出自他手。」他冰冷不帶一絲感情的語調足以教人退避三舍。
駱子塵迅速接過手,看了眼,「好,我會去查。」
「不,再過半個月你就得加入選戰了,不能為此事而分心,叫寒森去吧!這是他當初欠我的承諾。」他詢問的視線瞟向一直杵在屋角的楚寒森。
思及半個月前自己因丟銅板輸了而接下這責任,楚寒森一時興奮於自己贏了,誇下海口,只要用得到他的地方,他一定盡力而為。
「還好是他欠你承諾,否則現在你必定後悔無疑。」駱子塵指的當然是「董宛萩」這個戰利品……不,事實上是該稱之為「賭輸報酬」。
「你們別把箭頭轉向我,既然是我答應過的,我一定會照辦。」楚寒森忍受不了的終於開了口。
「我敢打賭,等你見了大嫂,定會後悔死的。」他為楚寒森平白無故丟了個嬌妻而歎息。
「少在我這兒發揮你的伶牙俐齒,留著和你的選民哈拉吧!」楚寒森睨了他一眼,沉聲說。
駱子塵反倒無辜的說:「對政治其實我是一丁點兒興趣也沒,倘若不是得到「黑幫幫主」的厚愛,我現在毋需那麼忙呀!早可以學學老大陪著佳人入夢才是。喂!老大,說來聽聽,那老處女是如何被你一夜的調教轉了性了?」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天他在喬勳屋內的驚鴻一瞥,艷光照人的她如何與已深植在他腦中的老處女形象相提並論呢?
想不到她倆竟是同一人!
「她當真那麼好馴服就好了。」喬勳不自覺的開口說。
「老大英明,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咦,我那位可愛的大嫂呢?」他眼神故意曖昧不明的往四處瞟了瞟。
「你有完沒完,我記得你三點有場CTY電台的政見發表會要錄影,還不快去!」要命,他快被這小子搞瘋了!
「好吧!那我先走了。喂,你要不要陪老大聊聊?」臨行前,他轉首向楚寒森詢問。
「走吧!誰不知道你是想搭我的便車。」
楚寒森向喬勳無奈一笑,「對了,我是要來通知你一聲,火龍幫最近還算聽話,你就別掛心在他們身上,我會搞定的。」
隨即與駱子塵離開了黑幫。
待他倆走後,喬勳的腦海又驀然充斥了英野風三個字,他發誓,定要弄清楚英野風和董宛萩之間到底曾發生過什麼?竟讓她如此心痛。
***
靜謐的夜,萬籟俱寂,喬勳處理完公事後回到住所,已是凌晨兩點時分。
她睡了吧!
才轉動門把,他就聽見由裡面傳來零落的碎泣聲,「是……是誰?」
喬勳慄然一驚,她還沒睡嗎?
猛然推開門,卻驚見她縮在床上,抱著雙腿,兩眼迷惘的凝視著他。
「為什麼還不睡?」他快步走到床畔,語氣關切、著急。
「我……作噩夢……」她瑟縮得緊,說完這句話後便怔茫不語。她已好久不曾夢過那個男人了,為何今晚他那張猙獰的臉又會重回夢中?
這是股不好的預感。
「能告訴我嗎?聽說噩夢說出來就沒事了。」他坐在她身畔,握住她纖纖玉手,她也許剛沐浴過,全身散發著自然的香皂清新味,令他突感緊縮、渾身燥熱。
她抽回手,猛搖頭,「不要!」他定會看不起她。
他因她的反應而淺歎口氣,「我知道你不是天生冷感。」
「如你所說的,我不是冷感,而是悶騷。」她自嘲的說,眼睫處沾滿了受傷的淚痕。
「那只是一時的氣話!」
「好抱歉,我一向心胸狹隘,會將別人不遜的言詞牢牢Keyin在腦海裡。」她眼露恨意,但不是對喬勳。
「宛萩──」他激烈的喊她。她幹嘛老是以這種冷漠、疏離的態度對他,他是她丈夫呀!雖說事前並無感情基礎,但他已決定用一輩子的愛與她共度後半生。
「別這麼喊我!這種肉麻話你留著去跟別的女人說去。」她摀住耳朵,因為她聽了另一個男人這麼喊了她五年;每每聽見這聲呼喊,她就會恨意氾濫於心間,久久不散。
「這麼說我還是會引起你的熱情囉!所以你害怕?」
喬勳故意挑戰她話中的禁忌,她愈不開哪壺,他就偏去提它。
「你別亂說!」
「是嗎?」他欺近她,不及盈寸的距離下與她四目交接。看見她驚惶的眼,他就不信她還能依然對他木然以對。
「你走!」她害怕他的靠近,因為他總能撩起她冷卻已久的熱情,只是她不願再重蹈覆轍。
「如果我偏不呢?」被她激怒了,他已決定,今晚他要征服她!
「那我走。」
她伸腿下地,卻被他一個快動作挾住兩腿,眼神灼灼地看著她,「不准動,你還沒履行夫妻義務,你應該沒忘記吧!老婆。」
「不要逼我。」她想抽出腿,卻被他牽制的動彈不得。
「我只會愛你。」喬勳俯下臉,在她耳畔輕喃吐氣。
「你會……後悔。」她害怕了,抖著聲;只是她刻意忽略了心底那股異樣的期待,她恨自己有那樣的反應。
「不會。」他口氣堅定,不容置疑。
「我不如你想像的如此純潔。」眼眶擠滿委屈的淚,她不想讓過去的回憶又湧上心頭,但卻克制不了那場噩夢的來襲。
喬勳表情一僵,他隨即安慰自己,在她與那男的相戀了五年後,他怎能還巴望著自己會是她第一個男人。他倆的情緣是從此刻開始,過去他不該計較,也不應該在乎的!「我知道。」
「你知道?」董宛萩詫異的睜大眼。
喬勳神情略微一斂,「那當然。像你這麼一朵隱藏在綠葉下的艷麗玻瑰,我想有幸一睹你真實面目的男人都不會輕易放過你,我不敢奢望你還是個處女。」
「不,我不是──」
「別再強調過去,我要的是現在,在乎的是以後。」既已成事實,他不要她再去掀起瘡疤,就為了向他解釋這些無關緊要之事。
他自認是獨霸,卻不是沙文主義的男人。
「為什麼是你?」
董宛萩深深地望進他眼中深處,彷彿想將他的靈魂看穿;她不懂,如此對她溫柔以待的竟會是個認識不到半個月的老公,相較之下,那段深交了五年的感情卻像極了一種大大的諷刺!
「因為……」他拖長尾音,久久不語,指尖滑過她的面頰,最後停頓在她細嫩的耳垂,溫柔的揉揉它。
董宛萩想抗拒,卻又無法違抗心理反應去推開他,只求能尋得一份好久都不曾有過的喜悅,上帝原諒她吧!如果是又一次的受騙、傷害,她也願意。
她閉上眼,抬起頭,大膽的邀請他。
喬勳倒抽了口氣,情緒激昂難抑,烙印上自己火熱濡濕的唇,他癡狂貪婪的吸吮她的,傳達出自己體內已臻爆發的熱情與濃烈的情意。
他完全引爆起她的熱情,在他慢條斯理的品嚐中撩撥起她整個亢奮的情潮,她不耐地蠕動起身子,意外地想要的更多!
董宛萩感覺自己恍如置身在大海中載浮載沉,她開始顫抖,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雙手緊攀住他的後頸,怕他突然離開自己。
喬勳抓緊她渾圓的臀,壓向自己勃發的男性象徵,隔著一層薄薄的底褲,他摩擦著她女性甜美的夢幻處;瘋狂的埋下頭,啃噬著她微張且濕潤腫脹的唇,唇隨手而動,讓她的身軀幾乎著了火!
他整顆心沸騰的快要炸掉了,但他還是設法控制住自己強烈的需要,一切以她的舒適為依歸。
單手探進她的衣下,穿進胸衣底下的乳尖,輕輕撥弄著,引起她一陣大大的歎息囈語聲,雖更激起了他的需要,但也猛然喚醒了自己。
喬勳懷疑她是不是出於自願的,如果他孤注一擲的繼續下去,等一切平靜後她會不會更恨他?
「宛……夠了。我要停止了。」他沙啞的說,勉強自己要做得像君子。他嘲笑自己,他巴望此刻不是許久了嗎?現在還當他個什麼屁的柳下惠!
但他實在不能這麼做,事後她會以為他又傷害了她!
他不能冒這個險!
「不要走!」她除卻羞澀,緊扣住他的頸不放。
喬勳深深地吸口氣,緊蹙眉峰,狠下心硬生生地撥開他頸後的柔荑,低下首親吻著她的眉、眼、鼻尖,「你不是真心的,等你心中的傷痕痊癒,痂也脫落了,不再將自己退縮封閉在象牙塔內,我會再來找你,而我就再也不會放過你。天亮了,再睡會兒吧!我到樓下處理些事,等你醒來咱們再一塊兒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