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樓采凝
「咚,咚!」
又來了,她霍然回過頭,看見在落地窗外那個神采飛揚的臉龐,是他,古子崴!
她倏地跳下床,快步跑到落地窗旁打開它,「你怎麼又折回來了?」
「不歡迎嗎?」他忙不迭地跳進她的閨房,緊擁著她,想深深地將她嵌在心坎裡,永遠不讓她溜走。
「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我爸媽瞧見?」她輕輕推開他,怕自己因他身上散發出的白蘭地香味而醉倒。
「他們早去睡了。語靚,我好想你!」在酒酣耳勢下,古子崴把持不了心中那陣波動的情潮,正向四腳百骸延燒著……
「子崴,你醉了。」黎語靚發覺他的眼眸泛著血絲,以為他醉了。
古子崴淺笑地搖著頭,「你父母雖很會灌我酒,但我自認酒量還不錯,是因為你讓我血脈僨張、身心俱醉……」
他邊說著,邊將他的唇遊走在她的皓齒、紅唇之間,一觸即發的火熱慾望就像滾滾浪潮襲向他倆。
她出其不意地躲開他,調皮的腦袋裡卻想著該如何戲弄他、撩撥他——
「我想睡了。」
「你這是暗示我什麼?叫我走,還是與你共枕?」他此番話讓她心亂如麻到了極點,她已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撩撥誰?誰在逗弄誰?
「我……」黎語靚進退維谷地說不出話來,她實在捨不得他走。
古子崴滿意的一笑,「你非常懂得消磨一個男人的耐性喲!但我決定不當被動者。今晚願意嗎?」
「我……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了——」她微低著頭說道。
「語靚,若是我還沒要過你,我可以百分之百的壓抑得住自己的衝動,但現在我沒辦法,我已經像是個偷吃糖的小孩,永遠拒絕不了甜食的誘惑,你就是我的最愛,也是唯一能吸引我的蜜糖。語靚,我愛你——」
他迫不及待地擁緊她,但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因為他已經酒醒了三分,絕對不能以這幾句話來當成需要她來滿足自己的理由,他要冷靜。
「怎麼了,子崴?」他為什麼摟得那那麼緊,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別動了,語靚!我只要這樣抱你就行了。我想我是真的醉了,醉得有些語無倫次、胡言亂——」古子崴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吸取他早欲探索的芬芳,及醉人的滑嫩觸感,愛她的心可見一斑。
黎語靚被定在牆角,被他這來勢洶的柔情給嚇著了,她瞭解他是在強制壓抑自己的慾念,但他又可曾知道,她跟他一樣需要他的關愛與軟語慰借。「我也愛你,子崴……」她輕輕吻上他後頭,一雙玉手圈住他的頸部,那柔荑讓他全身戰慄與悸動。
他的血液開始熾熱地奔竄,好不容易稍稍熄滅的火焰,頓時又復燃了起來,而且比剛才更猛。
「語……」
他如一頭雄猩般狂猛地掠奪住她的身子,在她的嘴上重重地印上他熱情的烙印。接著,他輕輕橫抱起她,將她放在柔軟的波斯地毯上。
「這次沒有風暴,沒有雪雨,只有你和我——」
在他狂野熾熱的激情擁抱下,他的技巧與纏綿,足以令每個女人心馳魂蕩、無所遁形。
黎語靚妖嬈動人的身段隨著他的蠱惑而擺動,在她泛著嫣紅的俏臉上明明白白寫著她的興奮與愉悅,跟隨著高潮的吶喊聲釋放出來……
「語靚,過幾天我帶你去見幾個人好嗎?」待一切趨於平靜後,他抬起頭含著滿足的微笑望著她,額前的汗水恰好滴在她的眉眼上。
「誰?」黎語靚全身乏力,雙眸中流轉著迷桲H醉,現在,她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除了上次你見過的裴嘜杉之外,還有另外三個朋友,以及他們的妻子。」古子崴吻掉她眉上的汗滴,呢喃地說著。
黎語靚原本快要合上的眼在聽見他這麼說後,陡然雙睜了開來,變得精神充沛的問道:「是不是跟你們一樣不平凡的男人?而且他們的妻子都很美,是嗎?」
「瞧你,說到美男子,精神都來了,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在誰的懷裡。」古子崴輕擰了一下她宛如水蜜桃般緋紅的臉龐,假意吃醋道。
「你少裝了,要是你真會吃味,也不會要我去見們。」黎語靚趁他不注意之際,咬了一下他的鼻尖。
「好啊!你真狠,咬得我一鼻子牙印,明天我還怎麼出去見人?你到底願不願意去見我那些朋友?」他扣住她的手腕,佯裝成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哎喲!我好怕呀去就去嘛!」黎語靚也笑著陪他演上這一段,「能不能告訴我,見們很重要嗎?看你一副好慎重的樣子。」
「我沒有親人,他們就像我的家人,我有了認定一生的伴侶,當然要介紹給他們認識!」他雙眸明亮有神,正經八百的說道。
黎語靚激動地抓住他的肩,「既是這樣,我當然要去,否則,以後你改變心意帶別人去,那我怎麼辦?」
「謝謝你,順便再告訴你,除了你,我不會帶別人去的……」古子崴心滿意足的輕輕噫了一聲,帶著她登上另一層高峰……
???
「請留步,江濤。」
江濤讓楊孟竹攔著下了一晚的棋,正當他好不容易借尿遁溜回去的途中,卻被一個陌生人給擋住了去路。
「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吧!」江濤挪了挪老花眼鏡,確定自己並不認識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不認識我沒關係,只要我們倆的目標一致就行了。」這男人的眼光充滿了,挑戰性,拋給江濤一個莫測高深的微笑。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想你找錯人了吧!或許我跟你要找的人同名同姓吧!」江濤送給他這麼一個答案後,又往前走。
「等等,想想看,在美國能遇見同為中國人的機會已經很少了,何況是同名同姓?我想,我絕不會弄錯的。」那年輕人又急急喊住他。
「你是誰?找我有什麼目的?」江濤這才納悶的停下腳步,深蹙眉峰緊瞅著他。
「我叫高基,我知道你前來美國的目的是為了幹掉『鯊魚』,是吧?」
一抹疑慮自江濤頭上罩下,,他忍不住打了個寒噤,為這男人篤定的語氣;更不瞭解的是,他又不是什麼名人,為何會引來這個人的注意?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想多做隱瞞。沒錯,我是為了鯊魚而來,那麼你是?」江濤一雙眼精光四射,想將他研究清楚。
「我是來幫你的。」高基微微一笑,神態從容。
「為什麼?你也和他有仇?」
「可以這麼說。」
「不用了,我們自己做自己的,我不需要你們的幫忙,我兒子的仇我自己報。」江濤自認已抓到鯊魚的尾巴,他相信不久後就能引他現身。因為他直覺的認為古子崴和鯊魚一定有某種關聯在,就算夜裡作夢,他也夢見鯊魚面具下的人是他。
長期處於精神緊張與幻想中的江濤,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甚至深信這是江羽文托夢給他的。
「我認為合作對你我都好。」高基並不放棄地遊說著。
「我懂了,你是想套出我的話是不是?告訴你們,我是不會告訴你『鯊魚』是誰的。」江濤志得意滿的說,但這句話倒是勾起了高基的興趣。
你的意思是你已經知道誰是鯊魚了?」
高基暗忖:果真如此,他就少了找出鯊魚這一道困難雜的手續了,今天總算找對人了,只不過這江濤所說的話,可信度到底有多少呢?
「沒錯,所以,你們若想找他報仇的話,跟著我就沒錯了,算你們佔了便宜。」江濤露出笑意,饒富玄機的說。
高基沉吟了一會兒,發覺對付這個頑固的老人絕不能用強的,否則會愈逼愈糟,一定得用智取才行。
「既然如此,那麼我也不便多說什麼,本來我還想透露給你一些有關鯊魚的風聲,既然江老那麼有信心,我又何苦雞婆呢?咱們到時候再見了。」語畢,他隨即轉身要離去。
「等等!」
江濤等不及地叫住他,想不到這個人會有鯊魚的消息,好歹也得向他確認一下是不是古子崴,免得自己白忙了一場。
「怎麼?江老還有什麼異議不成?」高基停下腳步,眉宇間有著正中下懷的得意感。
「我想問你,你知道的鯊魚是誰?」江濤急促的問道,已沒有先前的傲氣。
「江老說這話就好笑了,既然你不說,又憑什麼要我說呢?」高基故意吊他胃口,他懂得釣魚的技巧,絕對急不得。
「我——好吧!那我先說了,我懷疑的人是古子崴,那你們呢?」江濤可沒時間再跟他玩這種貓追老鼠的遊戲,於是催促的問道。
高基微微一撇嘴,「可真巧,我們也是懷疑他。」這叫打蛇隨棍上。
「真的?那太好了,有了更進一步的確定,我就可以放手去做了,我就不信我報不了我兒子的仇。」他雙拳緊握,聲音之悲切,幾乎要撕裂人心,可想而之,江羽文之死對他的影響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