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文 / 鈴蘭
蘇小妹看著小叔因興奮而粉紅了臉龐,壞心的捏著他的臉蛋道:"一個男人長成你這模樣真讓人妒嫉.」她拐彎抹角的說他長得像女人。
"大嫂,你太壞了,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男人來說是很大的侮辱!"他憤恨的拍掉她那一隻戲弄的玉手。由於曾經被男人誤會為女人追求過,使他至為痛恨自己的秀氣長相。
"好了、好了,你別謙虛了,我知道。"她不以為意的當他接受了。
在座的龍向天夫婦和一干傭僕看到少爺被調佩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全笑了起來。
蘇小妹就喜歡欺負他,誰教他問她是否又要整老公,什麼話嘛,當她是無惡不作的壞女人啊,成天就只會惡作劇嗎?她可是很愛龍行雲的喔,"我愛你"三個字早幾年打死她都說不出口,現在反而成了最佳利器,因為龍大少爺就愛聽她說。
"我愛你"一說出口,簡直所向無敵,這也是他們夫妻之間的甜蜜悄悄話,三餐加早晚來上這麼一句,化解不少嘔氣場面喔。
「行水,我勸你還是少說一點,你鬥不過大嫂的。"龍行風一副過來人的表情,真讓人以為他嘗過什麼後果似的。
其實蘇小妹也不過是得知龍行風當初試圖抹殺她和龍行雲的那段記憶後,狐假虎威要龍行雲派更重更困難的工作要龍行風執行罷了。他差點毀了她的幸福,要他多擔待點工作
有什麼不對。
「是啊!行水,你真不懂事,虧你早我出生五分鐘,要知道大嫂可是我們的恩人,龍家的明燈,沒有她我們將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她的偉大不需要我再贅述。"龍行冰慷慨激昂的責備雙胞胎哥哥,然後非常掐媚的轉向蘇小妹道:"我說的是不是啊?大嫂。"
蘇小妹眼皮眨也不眨的接受褒揚。
龍行雲才進門就聽得家人和樂的談大等他一塊兒吃飯,說不感動是騙人的,若不是小妹的開解,他恐怕一輩干都感受不出什麼是天倫之樂。
蘇小妹眉開眼笑的拉扯丈夫坐下。"今天怎麼特別晚,我們等了好久呢。"
面對妻子,龍行雲馬上悅色道:"努力工作養你嘛。"順便點了點她的鼻頭。
差別待遇天地之分,眾人心中不免埋怨。
"爸,可以開動了嗎?"蘇小妹故意把主權移轉到龍向天手中。
龍向天恍然大悟的道:"開動,大家趁熱吃吧。"一家子的晚餐這才開始進行。
龍行雲夾了塊肉給蘇小妹,無奈的道:"說吧,我又做錯什麼事了?你今天下了好幾道金牌要我快回家。"平常嫌他囉唆猛打電話,今天她反倒電話打得勤。
蘇小妹聞言,嚥下口中的食物,好整以暇的站起來,笑咪咪地環視眾人後,開始發表她的演說,"我嫁到龍家也一年了,大家對我都很好。"
龍行雲則在心裡咕膿,豈止很好,每個人根本都跟他爭著寵老婆,他們到底曉不曉得小妹是誰的人?
蘇小妹繼續道:"我有個消息想跟你們說喔。"她欲語還休的模樣,讓大家有些著急。她吐出一口氣後大聲道:」醫生說我懷孕了。"
"沒……沒騙我吧?"龍行雲小心翼翼地問道,怕嚇走這場美夢。
"當然是真的,我幹嘛開自己玩笑,而且已經三個月,醫生還說是雙胞胎呢。"她甜孜孜地笑道。
"你有沒有神經啊,都……都三個月才知道,你……"龍行雲喜怒交加,好心情全被她的後知後覺給嚇光了。"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你……萬,你有什麼,我……我……"一想到她懷孕了還到處為寫書找資料,他擔心得都快瘋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不喜歡我生寶寶是不是?那我自己生,不分你了!"還以為他會高興呢!蘇小妹賭氣的別過臉。
龍行雲被這大驚喜震撼得胡言亂語,趕緊討好道,」不是!當然不是,我實在是很高興,可是你又會讓我擔憂。"
「這才是嘛,好吧,原諒你了。"她摟著他親了一下。
懷孕三個月!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她平坦的肚子,沉默了一會兒後,隨即亂成一團,大家又叫又跳的,紛紛想摸摸她的肚子,卻全被隔開。
"不准摸也不准碰!她是我的。"龍行雲小氣的阻止眾人,挺身擋在愛妻面前。
"大哥,借摸一下嘛,家裡從沒有小孩子過,好歹他們也是我侄子侄女,你別小氣了,借我摸一下啦!"算準了大哥正開心,必不會計較,龍行水才口出抱怨。
即使是最穩重的龍行風也忍不住道:"是啊,嬰兒在龍家是很稀奇,讓我感受一下吧。"
"稀奇?我的孩子你稱呼為稀奇,又不是什麼珍奇異獸,要摸的話自己娶老婆摸去。"龍行雲很驕傲的霸住蘇小妹的肚皮不放。
渴望得要死的龍向天夫婦,眼巴巴地望著媳婦,心知大兒子是不會讓他們靠近。
蘇小妹好氣又好笑的推開丈夫,拉著婆婆的手,摸摸自己心感微脹的肚皮。
葉美瑜觸著媳婦的肚子後,淚如雨下的道:"我還以為一輩子抱不到長孫呢。"
"是啊,想不到我們就快做爺爺奶奶了。"龍向天也欣慰的說。
因為是自己父母,龍行雲才通融一下,卻惹來眾人不滿,"抗議!"
"抗議無效,你們別妨礙我兒子女兒進食,明天一早我還要送小妹去冠醫仔細檢查一下。"因為他搞不清楚小妹的肚子怎麼還不見微凸。
"小氣鬼!"
"真吝昔!"陸續傳來的抗議字眼,已經影響不了龍行雲的好心情。
第二天上冠醫的檢查結果是因為母體作息不正常,導致胎兒吸收差。
這可急壞了一家大小,他們忙要人制定蘇小妹的專屬時刻表,還派最好的醫生隨時在家待命。要不是蘇小妹阻止,怕是整間醫院都要搬到龍家了。
接下來的日子對蘇小妹來說真是精神虐待,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注意她的一舉一動,生怕她出了什麼差錯。有一次她想查些資料,拿了矮梯子往龍行雲的書房去,剛站上兩格階梯,湊巧被端牛奶過來的女傭看到。
果然是龍家出品,連女傭都感染他們的神經質,她不過才離地面三十公分,女傭便誇張的尖叫讓眾所皆知,害她反而被嚇一跳的摔下來,真動了胎氣。
龍行雲知悉後,立刻丟下公事火速趕回家,不分青紅皂白的大聲狂嚷著要把書桌拆除。虧他智商高達一百八十,主持大企業。
此後他們更變本加厲,規定她看書時間、休息時間、散步時間,還不讓她開電腦,說什麼電腦的幅射會讓胎兒畸形,不得已她只好動手用寫的。
她模擬了一本生活雜記,類似小品自傳,又不點明是否真有其事,把她在台北生活的觀感,和一些她在公寓住處時所發生的問題,提出來討論。
分娩那天,天不怕、地不怕的龍行雲竟因過度緊張,高煩的身子直挺挺地昏倒在產房,在他不可觸犯的龍威上添一樁敗筆。
出生的兩個小嬰兒重量足又健康,兄妹一前一後的誕生,龍家人愛煞這對漂亮的兄妹,又親又吻的擁抱,不趁現在抱,等會兒那個小氣爸爸醒來,一定又霸佔著不放。
雙胞胎嬰兒分別取名為龍華書和龍華文,他們的外公、外婆和舅舅、舅媽也都到台北為他們祝賀,順便幫蘇小妹坐月子。
這下不僅有人跟龍行雲搶抱兒子、女兒,連老婆都靠向岳母和丈人那邊,由此可知頭一個月他過得多難受,不忍的話,又怕蘇小妹罵他不懂事。
當按捺不住的龍行雲忍無可忍的準備發作時,眾人總算停止戲弄他,自告奮勇的接下帶孩子的工作,留給他們小倆口安靜的天地。
夜晚時分,龍行雲洗完澡後,僅在虎腰上繫條白毛巾,裸露著健美軀體走出浴室。意外的瞧見因休養身子而分房睡的妻子正靠在大床,內心狂喜得幾乎無法自持,不過他依然酷著臉,佯裝不在乎的打開在櫥找睡衣。
天知道他的手因激動而抖個不停。夠久了,大家怕他把持不住慾望,會傷了剛生產完的小妹,竟不怕死的連署要他們夫妻分房,簡直是過分嘛!要不是他自己也沒信心保證不碰小妹柔軟白嫩的身體,他哪還理那些無知小輩。
蘇小妹身穿薄絲睡衣,輕靠在水晶床上假寐,床頭邊的鵝黃燈光溫暖的灑在她身上,形成一道光暈,把她映照得楚楚動人。
她本來是想等龍行雲出來後好好慰勞他一下,丈夫的忍辱委屈,她可是看在眼裡,好不容易等到一切都上軌道,完全恢復過來,她才有能力照顧另一個大孩子。可能是白天讓雙胞胎折騰累了,呵欠連連,眼皮也就下沉了。
東摸西碰了好一會兒,還是引不起老婆的關心,龍行雲臭著臉回頭看向床上的人,才發現她在睡覺,那……那他之前的矜持不就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