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凌築
是魂低咒的將她榷進懷中讓她感受自己餘悸猶存的心跳,下巴摩掌她柔細如絲緞般瀰漫杳氣的長髮,「我差點被妳嚇死,以後別再這樣。」
原來這是小姐和姑爺的相處方式,夫妻床頭吵床尾合。蘭兒臉紅的背過身,如果不是有感情以小姐那母老虎的性子早踹掉那放肆的男人,這可有前例可尋,而且這段過往還一度成為鄉里茶餘飯後的話題。
「你也是,不准你再不告而別,你敢再有事瞞著我,我就闔了你,然後帶著你「你半路把我攔截下來,叫我丟下娘子就是為了你的女入?」無常睜著的利眼,「我不是接生婆,你去找別人吧。」他再怎麼說也是天下第一神醫,叫個堂堂神醫做這芝麻蒜皮的事,他不做!
「無常師兄,現下只熊靠你了,你不可以見死不救。」是魂乞憐的拉住他,心隨著飛鳳淒厲的喊叫而揪緊。
無常戴著面具的臉龐不露形色,橫了他一眼,「你去燒一鍋熱開水,還有妳去準備一些毛巾、床單之?的東西。」他指了指站在一徬惶惶踱步,不知該如何是好的蘭兒。
「好好!」看到美男子,蘭兒一顆純純的芳心悸動不已,忙不迭的點頭,羞答答的邊走還不時回頭。
「你還站在這做什麼?」無常沒好氣的道。沒想到一介神醫淪為接生婆。
「呃﹕無常,我可不可以問一句,你幫人接生過嗎?」是魂遲疑的問。
「現在問不覺得太遲?」他翻了翻白眼。「沒看過豬走路,至少也吃過豬肉。」
是魂聞言,眼珠子快掉出來,嘴巴張大,「你該不會是那種吃過豬肉,沒看過豬走路的人?」
「放心,我還替狗接生過。」那個跟著若男的阿大!他又不是獸醫。見是魂還呆站在那,無常低吼,還不快去準備。」
「是是!」他現在已顧不了無常師兄行不行,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哎呀!臭是魂,你死到哪裡去了?」飛鳳在房內尖叫,強忍著匯聚在眼眶中的淚水,隨著一波波衝擊她的愈楚而抓緊床沿,用力到指關節都泛白。
「把這個吞下去,可以讓妳消除一些疼病。」無常遞上水和藥丸。
「無常,怎麼是你?」飛鳳吞嚥下藥,看著面無表情的無常,反握緊他的手,「是魂呢?接生婆呢?」
「他去燒開水,至於接生婆」面具掩去無常臉上尷尬的紅潮。「就是我。」
「你?」噗哧一聲,飛鳳忍不住笑出聲,這一笑肚子又痛起來,「哎呀!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
「深呼吸!跟著我吸氣,吐氣,再一次,吸氣,吐氣。」無常不慌不忙的坐到床邊,掀開她的裙襬。
「我覺得好多了,謝謝。」飛鳳咬緊牙關忍著痛,「你幫人接生過嗎?」她知道在這緊要關頭,問這已經無濟於事,但她很好奇,光是想像神醫替婦人接生的情景,她胸口就愍不住膨脹的笑意。
這點妳的男人已經問過了。」無常沒好氣的回答,這兩個人還真是天生一對。
「毛巾、床單拿來了。」蘭兒捧著東西進屋放在桌上,順手拿著毛巾替飛鳳擦額,「小姐,妳流了好多汗。」
蘭兒邊擦邊悄悄的斜揪著俊美無儔的無常,讓床榻上的飛鳳看見這一幕又忍不住想笑。
如果蘭兒見到無常的真面目,現在恐怕會嚇得倒下。
「專心一點。」哪有孕婦生產還東張西望的。「把妳的精力用在生孩子上,來,深呼吸,吐氣。」
「熱水」是魂進房後,不敢驚擾到飛鳳,於是站在雲帳外跟著她一起做深呼吸,他緊張得握緊了拳頭,指尖稻入肉裡都不覺得痛。他的女人正為了他們的孩子而在努力奮鬥,他卻什麼忙也幫不上。
抹去眼角的濕熱,是魂不斷在心中喚著他的鳳兒。
像是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飛鳳轉過頭投給他一個虛弱的笑,但更猛烈的一波劇痛衝擊著她,「啊,」一用力的結果,她感覺下體快被撕裂了,比第一次和是魂交歡時還要痛上千萬倍。
「再加油點,看到小孩的頭了。」
「小姐,撐著點。」見飛鳳受盡煎熬,蘭兒不忍心看的別過頭,雙手緊抓著她,想將力量分一點給她。
二疋魂,你這個殺千刀的,都是你吉的,我不要生了。」宣洩出這一吼後,小孩終於生出來了,飛鳳也痛得昏厥過去。
接著,雲帳外傳來一聲巨響,是魂也昏了過去。
「哇哇」
小孩的哭聲宏亮,驚醒了飛鳳。「孩子,我的寶寶。」她感動的凝?自己的寶寶,「是魂呢?」
「姑爺他昏過去了。」蘭兒,指了指雲帳外。
「去把他叫醒來看看他的骨肉。」飛鳳才說幾句詁就感覺疲倦。
「可是」蘭兒」猶豫著該怎麼叫人。
「我來叫。喂!起來。」無常起身洗手,順便踹了是魂一下。
「發生什麼事?」是魂從地上彈跳起,迅速的衝到床前,「鳳兒、鳳兒,妳沒事,太好了。」
「看,寶寶。」飛鳳吃力的抱起。是個男的。」他趕緊接過小孩,雙手竟然在發抖。「我當爹了。」
「誰﹕誰說你可以當爹,我不嫁給你﹕看﹕你怎麼辦。」喘息的話剛說完,她再次陷入昏迷。
「無常,她怎麼了?」見她又昏過去,是魂十分慌張,驚恐的抓住無常。
「她只是累了。」無常送他一個白眼,「先替妳家小姐淨身,至於你,過來幫寶寶洗澡。」
「洗澡?」是魂瞠目結舌這麼小的嬰孩,他一根手指可能就會傷害他。
「放心,我陪你洗,為以後做準備。」經歷這場接生,無常相信當面臨他的華兒生產時,他決不會跟這苯蛋是魂一樣。
但,到時會如何只有天知道!
微風徐徐,娃兒哭聲和是魂的傻笑聲揚起幸福的樂章。
「他好可愛。」是魂坐在床沿二逞弄著可愛的小寶寶,看小寶寶可以貪婪的吸吮娘親的奶水,嫉妒的他小腹起了一庫騷動,他也好想「吃」喔!不過顧及她身體的狀況,他只好先忍耐下來。
凝望著他最愛的兩個人,他不禁滿足的歎息一聲,天其何幸讓無父無母的他擁有那麼多幸福。
「蘭兒呢?」
「她回府去向妳爹娘們報告好消息。」
「哈!你完了,我爹絕不會輊饒你。」飛鳳幸災樂禍的說。
有大娘、二娘、三娘、小娘在一旁,他還不至於被扁得很慘,就算去了半條命也還有無常怪醫。
「妳不需要簷心我,我不會有事,妳還是多注意妳自己的身體。」
「誰擔心你啦!」飛鳳說著,是心非的話。
她那張小臉根本藏不住心事,是魂綻開柔和的微笑,輕撫著她,「該給他取什麼名字好呢?」
飛鳳被他柔情似水的眼眸盯得全身像著了火,囁嚅著低語,瞭解是魂,你覺得如何?」當她在求等待他出現的那段時問,莫上桑其責曾偷偷來找過她,她才終於完全明瞭是魂和月靈之問的糾葛。
是魂一愣,鼻頭微酸,「我今天有沒有說我愛妳?」
「我不介意你現在聞始說。」飛鳳羞澀的低垂臻首。
黝黑的手輕扶著她的頭,是魂慢慢覆上她的唇,以慰這數月無法相見的相思之苦。
「小心寶寶。」飛鳳嚶嚀低語。
「他睡著了。」是魂逐漸加深這個吻,濕熱的舌頭潛入她甜蜜的芳唇中。
「我愛妳!」
飛鳳緩援閉上眼,陶醉於他的熱吻,全然沒注意門,站著一大票圍觀的群眾,「走啦!別吵到人家小倆口。」大夫人臉皮薄的拉了下楊大爺。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小子?」楊大爺不放棄的想去教訓下那混帳。
「你去的話,就不用回來了。」三夫人鼻哼一聲,「姊妹們,我們回去。」
「相公,你敢對我寶貝的未來女婿怎麼樣,從今天起你就不用進我的房問。」
小夫人惡狠狠的踢了下他的小腿。
「那我要睡哪?」在高場上威風顥一赫的惕大爺在受妻們面前卻英雄氣短。
「書房。」眾女人,相偕離去。
「等等我,別丟下我。」楊大爺咬了咬牙,趕緊追上。
而房內纏綿熱吻的是魂俏悄的斜睨門外一眼,唇角微勾一抹狡黠。
尾聲坐落於月之谷的邀月樓,雨寺是高聳陡峭的斷崖,終年雲霧繚橈,外人根本無法一窺其全貌,從崖上俯瞰只有一條清澈的藍帶通過氤氳的山嵐之氣。
唯有月圓之時,雲霧散去,邀月樓才會出現在峽谷之中。
今日邀月樓內風聲鶴唳二早卞皆兵,正上演著殺夫的戲碼。
「說,這條金練子哪裡來的?」飛鳳半瞇起眼,威脅的逼近他。
她不像莫上桑拿劍追夫,她是拿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