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綁了相公

第6頁 文 / 凌築

    「這樣,好吧!」李嬤嬤頗為難,梭巡著眼波相接的兩人,搖頭歎息,「二少,我們家柳柳可是對你一往情深,你可要好好待她。」卻不知那是火花燃燒的視線。

    「二少,請隨我來,我會好好服侍你。」柳柳故作羞澀,臨去秋波中的媚眼充滿警告,在微笑下,牙齒磨得絲絲作響。

    「可別讓我下不了床。」無雙語含暖昧讓人很難不想入非非,紛紛揣度她們的關係。自然聯想到荊二少只愛女人不愛男人的傳聞,斷袖之癖毋需加油添醋在三姑六婆聲勢的助長下成為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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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聲名狼藉的色女。不要每次說那些暖昧噁心的話引起誤會。」一進房,柳柳支開小蓮,回瞪著無雙愜意的坐下。

    無雙噙著吊兒郎當的笑,「唉,這倚紅院待客之道越來越差,客人上門連杯茶水也沒有。」

    「又不是缺手缺腳,不會自己動手。」柳柳送自動自發的她一個白眼,「你都可以出入自如,還叫客人,我哪天被你殺了都不知道。」柳柳回想起劍魔攻擊她時大有機會讓她腦袋分家,為何突然撤退,後來她才發現地上的幾滴水是倚紅院特產的酒。

    當時在場喝酒的人只有一個——荊無雙。

    「我怎麼可能捨得殺你,我只想吃了你。」不知何時,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無雙像鬼一樣冒出,在她面前站定。

    差點被那張突然近在咫尺放大的臉孔給嚇到,柳柳撫著胸,「你幹嘛突然站那麼近呀?想嚇死人。」竟然沒感覺她的貼近厘別提聽到她的腳步聲,還好她們不是敵人。

    「嚇死人?」無雙輕搖纖指。「不不,我只想好好愛你這個大活人。」乘機揩油,放肆的手偷襲著柳柳的粉嫩玉頰吃豆腐。

    「啊——你這色狼!」竟摸她屁股。柳柳花容變色的彈跳開,震驚又憤怒的捂著臉和屁股。

    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輕薄,在她當殺手所有想要非禮她的男人早就投胎轉世,即使身在倚紅院,她也沒讓任何男人有機近身,除了比男人還輕浮邪惡的假男人。

    「不錯,結實有彈性,是很會生孩子的屁股。」怡然自若的回到位子上,無雙舉杯自飲。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柳柳坐到她對面與她保持安全距離,冷眼打量面不改色的無雙,心中開始懷疑,從沒見過她輕解羅衫,說不定所有關於荊無雙的消息全是謠言。

    荊家有俊美的三千金,偏好男裝,尤以愛女人不愛男人的荊無雙離經叛道、浪蕩不拘世俗最為聳人聽聞。

    「你只要點頭願意嫁進我家門,我會脫給你驗明正身。」無雙似笑非笑,眼波流轉,綻放一朵朵勾魂桃花。

    「誰要嫁給你,我嫁豬嫁狗都好過嫁給你這色胚!」

    「哎呀呀,怎麼堂堂蘇州花魁把自己跟豬狗劃上等號。」她紙扇的柄就要欺上柳柳賽雪容顏,柳柳機警的頭一偏閃開。「怎麼說你都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想嫁豬公子或狗大爺,還是得先通過我這一關。」

    「去,你不要臉,我還要做人,什麼我是你的,你自己也不照照鏡子,你這種貨色賠錢送我,我都還要考慮。」

    「原來你是春天到了,想『做人』啦?」無雙邪笑。

    柳柳臉腮微泛桃紅,「誰跟你說那個,你別老是想歪。」雖然生為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但姑娘家的臉皮畢竟比較薄。

    無雙說話百無禁忌,放浪淫蕩風流不羈,她色迷迷的模樣連來嫖妓的男人都要自歎弗如,若她生為男人,肯定變本加厲——超級下流、色豬哥。

    「言歸正傳,那個男人呢?」怕跟她牽扯不清污染身心,柳柳識時務的趕緊轉移話題。

    「什麼男人,你的男人?你的男人怎麼找我要。」無雙紙扇一甩。

    「去,誰跟你說我的男人,我問的是劍魔,那個殺手,你抓到他了嗎?」惶惶度日很傷身。

    「原來劍魔是你的男人。」

    想著,胸口被針扎一下,他那麼美怎能讓其他人擁有,無雙發現內心潛藏的獨佔欲,她想藏起他的美,不讓任何人看見。

    柳柳咬牙,「信不信我有把魚腸劍藏在身上?」等著奪命。

    「魚腸劍是上古神兵力器,很值錢,你要送我嗎?」

    「荊無雙!」柳柳咆哮。

    「叫我二少就可以,我知名度已經很響亮了,你可以小聲的叫,不必替我造勢宣傳。」無雙似笑非笑,一旁的柳柳已經氣得雙肩顫動。

    「他在哪?」怒不可抑的柳柳管他什麼淑女形象或良好的禮儀風度,一把揪起無雙的衣襟,一腳粗野的踩在椅子上。

    「他又不是你什麼人,你那麼關心他做什麼?你不怕我會吃醋?」無雙慢條斯理的撥開她的手。

    「還吃醋哩,是誰害我整日如坐針氈,連續七天都不能安眠,隨時擔心劍魔突然冒出來;是誰讓我淪落青樓名妓等著被人暗殺?全都是你這小人設計陷害我的。」干殺手也好過當花魁蘇柳柳。

    「我是完成你小小的願望,你不是說要做就要做得轟轟烈烈,名留青史?」無雙輕搖扇。

    「那也不用讓人找個天下第一殺手劍魔來找我麻煩。」頹然放下腳,柳柳無奈的坐下。「不過,看你能夠平安歸來,大搖大擺的上技院,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你抓到劍魔了?」

    「想我賽諸葛怎麼可能失手。」一切都在她算計之中,只是沒想到會獵到一個比女人還美上幾分的男子,讓她垂涎,心怦怦然。

    「那他是死是活?」

    「活著。」無雙嘴角彎起神秘的弧度。

    「你幹嘛不一刀給他死?那種喜怒無常,殺人如麻的劍魔還是早點解決比較安心。」天生殺手的血液在體內沸騰,柳柳眼中閃爍,「告訴我,他在哪?」她要自己動手。

    無雙端起茶,「倚紅院。」

    砰一聲,椅子應聲而倒,蘇柳柳驚駭變臉的彈跳起身,「什麼?你竟然把那麼可怕的人藏到倚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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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還住得習慣嗎?」無雙神清氣爽的來探望冷飛,淡淡掃一眼桌上未動的菜餚。

    這是一間密不透風的石室,沒有窗戶也沒有門,分不清白晝或黑夜,牆上嵌著夜明珠照亮斗室,一張床,一桌四椅,床邊藍簾幕後是茅房,每天都會有人按時送飯菜及替他清洗身子與穢物和打掃房間。

    當冷飛恢復意識,打量這間密不透風的房間,而床邊是那個笑得很奸詐的賽諸葛荊無雙,正用一種待價而沽的眼神注視他,彷彿他是一件貨物,她是個商人,從不做賠本生意,那麼她會設計他也是早有預謀,只是被個低賤的女人擒住,這可說是他當殺手以來的奇恥大辱。

    「有話就說,別憋在心頭會傷身。」見他相應不理,無雙含笑的踱到床邊,貪婪的手想代替眼去觸碰他,感受那令她渴望的美麗皮相真實存在,真想一輩子將他收藏起來。

    冷飛無動於衷的漠然深瞳因她放肆的碰觸而染上紅絲怒光,牙縫逸出寒冷的話,「你那髒手別碰我。」

    「髒?不會呀!多少姑娘家巴不得我撫摸她們呢。」無雙手僵在半空中,這還是長那麼大以來第一次被人拒絕。

    向來只有她拒絕別人,沒有人會拒絕她,也沒有人敢不聽從她,通常敢對她大聲說話的男人不是斷了根就是提早過奈何橋,而他是第一個吼她、傷了她的男人。他輕易的勾引出她身體裡黑暗的一面。

    姑娘!她居然把他跟那種卑賤的女人畫上等號!冷飛怒目相向。

    「你應該很自豪被我相中,別人還沒那個機運。」若不是他的身份是那麼有一點引起她的興趣,否則就算他死在路邊她還不屑看。

    「這是你的計謀?」

    堂堂一介殺手竟然被人像豬一樣五花大綁,還真的被「大」綁,四肢被縛於床角的樑柱,唯一能動的就剩下頭。

    「算是吧!啊——把嘴張開。」無雙捧著裝滿豐盛的飯菜的碗,優雅的夾起飯送到他嘴邊。

    冷飛抿緊唇顯露倔強冷毅,強悍的深邃黑瞳沒有逃避的迎視無雙饒富興味的眸光。

    「這還是我第一次喂男人吃東西,你該感到榮幸。」

    「誰希罕……唔。」一張嘴立刻被塞滿口,喉嚨被嗆到的猛咳,冷飛怒不可歇,「該死的你!」

    「別急,就算餓了很久也不用吃那麼快,飯菜沒有生腳不會跑掉。」無雙再夾一口。

    這可惡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這回冷飛死也不會張嘴,如蚌的閉緊,以充滿意志的眼神與她較勁。

    「何必呢!為了跟我嘔氣每天不吃不喝,餓死自己樂壞敵人,聰明人應該做的是吃飽了養精蓄銳,才能想辦法逃走。」是男人都是那麼有骨氣,還是他是特例?不過,據她認識的男人中像他脾氣那麼冷硬倔傲,敢跟她賽諸葛挑釁的倒是沒有一個。

    「你解開我,我自己吃……唔。」他的嘴接連被塞入第二口。「你搞什麼……唔。」第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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