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凌築
雷京威在她不經意的扭動摩擦,血流得更快,慾望僨張,他低咒一聲攔腰抱起她,扛上肩。
「啊──放我下來,你這野蠻人。」他如此霸道的行為驚嚇到她,她大叫並掙扎地垂打他。
「我等會會讓妳見識什麼叫真正的野蠻!」隨著他狂肆的哈哈大笑,聲聲震進虹愛激盪的心湖,她的心開始狂野的猛跳。
第八章
「你別亂來。」
當她身子陷落柔軟的床墊上,即將到來的興奮和害怕交織成戰慄快感沖刷著虹愛,她覷了覷雷京威,不期然望入一雙簇著慾火的黑瞳,而他開始扯下領帶,擦淨鼻血扔到地上,接著外套,一件接一件的亞曼尼西裝全躺在地上,然後他一絲不掛的站在她面前。
他的身材魁梧壯碩,黝黑的肌膚糾結平坦散發陽剛的力與美,就像是運動雜誌上走出來的明星,看不出在西裝包裹下的他身上完全看不到一絲贅肉,一點也沒有久坐辦公桌的肥胖症或應酬過多的啤酒肚。
而更令她眼珠子瞪得像牛鈴的是他的慾望正處於亢奮狀態的勃起。
「看得還滿意嗎?」用衣服止住血,雷京威自信的展露身材。
「啊——」驚覺她竟盯著他的慾望猛瞧,血液裡產生瞬間爆炸性的高溫從脖子衝上她的臉,她羞得捂著雙頰,「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啦!」但,她仍忍不住好奇的悄悄自手指縫中窺看。
他真的很美,阿波羅神像也不過爾爾。
「衣服都髒了怎麼穿?我們做人要講求公平原則,既然我都脫了,該妳了,寶貝。
突然床榻下沉,巨大的黑影遮住光線,她發現自己被他強壯健美的男性身軀籠罩住。
「你想幹麼?」她神經緊繃,心跳急促,混雜著期待和害怕的戰慄血液流竄全身百骸。
「我想幹麼?妳不覺得問這有些遲?」雷京威噙著邪惡的微笑,目光鎖住臉蛋泛著紅霞的她。
目光接觸,觸電般的將空氣燃燒得嘶嘶作響,他眼中狂猛的慾火點燃她神經末梢的火焰,她覺得全身像著了火。
敲門聲響起,「少爺,要不要吃止血的藥?」
「不用。」他想吃的是她!
「你你劉媽還在外頭。」隱含情慾的低啞嗓音和濁重呼吸撩亂虹愛的冷靜和理智,她勉強拾回殘存理智,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我門已經鎖上,聽不到有人響應她會自動離開。」雷京威用手指一個個挑開她胸前的鈕扣。
「你不覺得我我們之間太快了。」他們還認識不到三個月。
「再慢,我會因慾求不滿而死,這全都是妳害的,妳難道感覺不出來嗎?」霍地,他箝住她的手往下移。
在她掌心跳躍的男性陽剛嚇得她掙扎抽回手,他卻不放,虹愛窘得結巴,「你你太大了,我不行」
「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他攫住她的下巴,不讓她逃避,緩緩的俯下頭,吻住那艷紅如草莓鮮嫩欲滴垂涎的兩瓣芳唇。
「不」她喘息的低吟。
他加深了吻,這一次舌滑溜的竄進她檀口,勾動她發顫的舌。
「我可不可以說不」舌頭潛進退出模仿著交歡的動作,身體也跟著挑逗她女性部位,她呼吸急促,腦袋逐漸昏沉,身體變得虛軟無力。
「可以。」他舌尖下滑至她滑細的頸部肌膚,她吐了口氣,以為逃過一劫的同時,「但我不接受否定的答案。」
「你霸道!」哪有這樣!
「妳則甜美。」
「你無賴。」
「妳誘人。」他吻上她堅挺的乳尖,她低吟出聲,無法置信像浪女的喘息聲發自她自己的嘴。「非常的誘人,我永遠也無法抗拒妳的誘惑,性感的小女巫。」他沙啞的粗喘著。
最後,在他剝光她身上全部的衣服,他霸道悍然的佔有她!
窗外的鳥鳴此太陽還早,虹愛揉揉惺忪睡眼,她發現天外還是靛藍得陰沉,低頭映入眼簾的是他稚氣得像大男孩的睡顏,一抹巧克力的甜蜜在心口化開,她被他吃了,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少爺,門外有四個人要找你。」一大清早,劉媽敲了敲門。
「糟了!」四個?!虹愛反射的大叫。
「怎麼了?妳還要不夠嗎?」雷京威半瞇著邪魅的眼流連在她雪白勻嫩的圓潤豐盈上,那兩朵紅梅正引誘他去品嚐。
「別鬧了。」手擋著他靠近的大臉,不料他放肆的舌尖已經探出來舔吮她掌心敏感的神經。
她倒抽口氣,心跳坪坪然,「雷,別」他對她的影響力遠大於她想像,好怕哪天他突然說他只是玩玩,她恐怕會心碎。
「是這間嗎?」
「先生,你們不能亂闖。」年邁的劉伯威嚴喝斥根本制止不了四個年輕力壯的男子。
「開門!」劇烈敲門聲敲醒雷京威,他清醒一大半。
「搞什麼?」雷京威低咒。
「我哥哥們找上門來了,你這邊有沒有後門?」虹愛迅速逃開他編織的情網,跳下床撿起地上衣服快速穿套。
後門?「沒有!」不悅的看著她一副急欲撇清關係的逃離他懷抱,雷京威感到不是滋味。
「那麼有沒有繩索?」探頭看了一眼二樓高的陽台。
「沒有!」他優雅的走下床,隨意的從衣櫥裡挑件褲子穿上。照理說一般女子跟他上床的反應不是索錢就是討心,哪有人像她像怕被捉姦的找後門?要擔心也該是由他這大男人來煩惱。
她回瞪著老神在在的雷京威,「雷京威,這不是鬧著玩,我昨晚沒回家過夜已經罪大惡極,要是被我哥哥們發現我在你這過夜,還做了做了」羞赧的吶吶低語,話未完,臉已經熱得可以煮熟蛋。
她竟然在婚前跟他發生關係?!而且她還無法確定他是真心還是虛情假意!想到這,她心頭蒙上一層陰影。
猛烈的撞門聲撞回她的理智,「我不同你說了,我要走了。」瞥見床單,她靈機一動的扯下床單跟窗簾綁在一起。
「既然不開門,別怪我們不客氣。」語畢,立即傳來巨大撞門聲。
「你們再這樣我們要報警了。」
「正好,我是律師歐陽宏麒,我要控告你們家少爺誘拐綁架我們妹妹。」一句句堵住劉伯的嘴。
「完了!是大哥!」虹愛趕緊將床單垂掉下陽台,「我得走了,你千萬別跟他們說實話,知道嗎?」
「妳在幹麼?下來!」他走上陽台,陰沉沉的睨視正努力攀爬上陽台欄杆的她,他難道一點都不值得她信任?
「我要爬下去。」
「不准!」看她魯莽的行為,心臟要特別強壯,他衝上前抱住她,免得她真跳下去,更氣她竟敢吃干抹淨想走人!
虹愛掙扎著,「別阻止我呀!你這笨蛋,我是為你著想,要是我哥哥知道你跟我發生關係,他們會把你碎屍萬段。」
「說得對極了!」微笑的歐陽宏麒令人毛骨悚然,已經不知在何時四個大男人已闖進來,皆目怒視兩個摟摟抱抱的男女。
「誰來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歐陽宏玄把玩手中的手術刀挑著指甲,輕鬆一甩,「奪」一聲,連床單釘進陽台木欄杆裡,那一點殷紅的處女血漬剛巧就在刀嵌進床單的刀口上。
沒有人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湮滅不了幹掉的朱紅印記上,時間宛若靜止,靜得連根針掉到地上都清晰可聞。
在那麼多人看見那血一般的證據,虹愛感到羞愧得不敢抬頭,烏雲籠罩住她,這一刻宛若暴風雨前的寧靜。
「那是什麼?妳可以解釋嗎?我親愛的小愛愛。」換女人跟換保險套一樣快的歐陽宏麟雙手環臂,冷酷的眼神讓早晨更冷。
「對呀!小愛愛,妳有什麼委屈跟四哥說。」歐陽宏剛摩拳擦掌,陰森森的怒視霸著他們家寶貝的雷京威。
「我沒有受委屈啦!」虹愛推開摟著她的雷京威,觸及地上他衣物上的血,靈機一動。
「那床單上血哪來的?」歐陽宏玄平靜從容的坐下,一股無形的陰冷殺氣讓人心驚膽戰。
「呃,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你們聽我說,那是他的鼻血!」虹愛如釋重負的露出他們出現後第一個笑靨。
「鼻血?」五個咆哮聲差點掀翻屋頂,無法接受事實的四個大男人還有一個臉色黑了大半的雷京威。
「對,昨晚我家少爺流鼻血。」劉媽感覺有點冷,怯生生的瞄了下這四個大巨人,他們竟然是個頭嬌小的歐陽小姐的哥哥。
虹愛忙不迭附和,「劉媽說的是頁的,你看他昨晚脫到地上的衣服上面都沾了血,那麼多血總不會是騙人的吧!」她不自覺的自掘墳墓。
「他脫掉衣服?」歐陽宏麟瞇起危險的眼。
「昨晚?」歐陽宏剛怒吼。
「你們在同一間房?」歐陽宏玄冷笑。
「原來妳昨晚一夜未歸,是在他房裡待了一晚?」歐陽宏麒笑容更親切了,只是笑不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