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挑情櫻桃梗

第16頁 文 / 凌築

    一個月過去了,到了拆石膏那一天,風和日麗,晴空萬里。

    在杜世笙的診所裡──

    「這一個月的進展如何?」杜世笙拿起小槌子敲敲沈佑鷹的腳,佯裝很認真的為他檢查。

    「你說呢?」他嘴角勾起淡淡笑意。

    「看你春風得意,應該是不錯。你吃了她?」

    沈佑鷹白了他一眼,「我沒你那麼思想齷齪,光想到那檔子事。」會吃是遲早的事,只不過不是現在。

    「原來你還沒破童子身,醫學上說男女都第一次要配合很困難,要不要我提供你一些秘訣,免得你到時候不行。」

    「想不到玩刀子的你對那檔子事那麼有心得,可見得你經驗豐富,日後你診所倒閉了,還可以開堂授課,以親身經歷來幫助『不行』的病患,我在媒體界有點影響力,可以幫你宣傳造勢。」

    被他的回馬槍一激,杜世笙也不甘示弱,「或者我應該把真相告訴外面的『薛平貴』!」再讓王寶釧繼續等上十年八載。

    「這小診所很偏僻,但也不是找不到,我想你的青梅竹馬應該很想你。」沈佑鷹皮笑肉不笑的。

    「沈佑鷹,你真的很小人。」杜世笙咬牙切齒,臉頰抽搐。專門利用人的弱點!而安佳的弱點就是心軟,笨的上勾。

    「哪裡,我每個地方都比你大。」一語雙關。

    「才不過大我幾個月……」看他曖昧的笑,杜世笙恍然大悟,「算了,跟你耍嘴皮佔不到便宜。」

    沈佑鷹優雅自若的一笑,「那麼這費用該怎麼算?」

    杜世笙搖了搖食指,露出奸詐的笑,「不,這樣太便宜你了,我會把帳單寄到沈氏企業,就這樣了。」

    「你這老狐狸。」沈佑鷹沒好氣一瞪。這樣他外公就會知道他受傷的消息,然後沈氏內部起騷動,到時可能股價又起震盪。

    「比不上你這笑面虎。」杜世笙動手幫他拆下石膏,「好啦,這些石膏你要留著做紀念嗎?」

    沈佑鷹翻翻白眼,「隨你怎麼處置。」跳下病床,活動一下筋骨。不枉他這一個月偽裝傷殘者。

    「還沒好嗎?」安佳探進頭。「老鷹,叫你朋友快一點,我爸媽在外頭等很久了。」是她父親開車送他們來拆石膏。

    「已經拆好了。」杜世笙笑眸中閃過一道光。

    「我好多……啊!」沈佑鷹立刻換上虛弱無力的模樣,佯裝無法適應站立的將身子傾向她。

    安佳趕緊伸出援手,「你要不要緊?」

    「抱歉,剛剛有點站不穩。」沈佑鷹「勉強」靠著她站立。

    「沒關係,剛拿下石膏都是這樣。」她體貼的扶著他,朝杜世笙頷首,「謝謝醫生。老鷹,我們回家。」

    「好。」沈佑鷹在安佳看不到的角度對杜世笙狡猾的眨了下眼。

    杜世笙回以豎起大拇指,算是服了他!他的演技可以得奧斯卡了,可憐的安佳這輩子恐怕會被他吃得死死。

    「剛剛你在裡面跟杜醫生談些什麼?」

    「沒什麼,就是交代一些該注意的事項。」他輕描淡寫帶過。

    「是不是會有後遺症?」聽他說得若無其事,安佳心底還是有些緊張。他每次都是一副吊兒郎當,誰知道他哪句真、哪句假?

    「小櫻桃,這點你放心,我那方面的功能很正常,絕不會受到影響,我歡迎你測試。」沈佑鷹狡猾一笑。

    「哪方……」遲鈍的她總算聽懂他話中話,熱浪從脖子衝上臉,「臭老鷹,誰跟你講這個。」

    「難道你不想……啊。」話還沒說完,她火冒三丈的踩他一腳,使勁推開他。

    「色狼!」

    沈佑鷹順著她一推跌坐地上,露出一副痛苦的模樣,「哎唷。」因為他看到了安爸、安媽正朝他們而來。

    「安佳,你怎麼對阿鷹那麼粗暴,他腳傷才剛好!」安母趕緊攙扶他起來,「阿鷹,你要不要緊?」

    「安媽媽,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了。」沈佑鷹虛弱的說,逞強的不靠安母,搖搖晃晃站穩。

    「媽,他……」心裡雖氣他油腔滑調,卻仍不自主的受他牽引,看到他吃力的站立,她一顆心糾結在一塊。剛剛她會不會太用力了?

    「還不快過來幫忙?」安母橫了眼她。

    「知道了。」表面心不甘情不願,腳步可沒稍慢,比飛還快的上前。「你小心一點。」

    「對不起,拖累了你。」

    「算了,這是我應盡的義務。」安佳口氣不善,攙扶他到車子後座便放開手,「自己上車。」

    「小子,了得。」安克強在經過沈佑鷹身邊時,給他男人才能意會的眼神,悄悄的低語,識破他的詭計。

    「安爸,我還有得向你學習。」馭妻術!

    「你們兩個大男人在嘀咕些什麼,還不快上車,走了。」坐駕駛座旁的安母站在車門邊催促。

    「好,加油,小子,我這魯莽的丫頭還請你多多擔待。」安克強拍拍他的肩,投給他意味深長的一眼。

    「安爸,我會的。」沈佑鷹懇切的頷首。

    這一刻,他知道他通過了安家大家長這一關,可是最麻煩的還是安佳這個小迷糊!到什麼時候她才能明白他對他一片疑心?

    ※※※

    一個月過去了,他卻賴在她家不走了,原因是安母想到他一個人住沒有人照顧,便留他住下來。

    哈,又不是三歲嬰兒還需要人照顧,而且他想要人「照顧」,還怕沒女人送上門?

    安佳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到底對她存著什麼心?

    「小櫻桃。」沈佑鷹來到安佳房門前,敲了兩下,見門沒鎖就推門而入。「安媽媽要我來問你,我的內衣褲你收到哪裡了……」

    「啊──色狼,不要臉。」

    「乒乓鏗鏘!」梳子、瓶瓶罐罐的化妝品全扔了出來。

    沈佑鷹來不及反應,房內那雪白的胴體震撼了他。他忘了呼吸,忘了眨眼,忘了心跳,任憑那些東西招呼在他身上,直到額頭被重物擊中,一陣吃痛,他才恢復神智。

    「對不起。」他臉紅的趕緊帶上門。

    腦海中抹不去她香艷的裸體畫面,正在換衣服的她頭剛套上T恤,而她居然沒有穿內衣。

    豐盈嫩白的傲人胸脯恍似猶在他眼前,泛著珍珠色光擇,那峰尖的兩顆櫻桃鮮艷欲滴,令人垂涎,更令他血脈賁張的是她還穿丁字褲!

    「安佳,你這是在做什麼,怎麼可以拿垃圾桶丟人?」安母剛好走上樓,正好看到垃圾桶飛出這一幕。她連忙飛奔到沈佑鷹身邊,關切的問:「阿鷹,你要不要緊?」

    「媽,他偷看人家換衣服。」這時穿好衣服的安佳氣呼呼的拉開門,兩頰掩不去窘迫的紅霞,控訴的道。

    「你不是不怕人看?沒看過一個女孩產像你這漾粗枝大葉,每次換衣服都不關門,怪誰?」安母不客氣的給她吐槽。

    安佳面紅耳赤的辯駁,「媽,那是因為……」都是自己家人還怕誰看,可是他不一樣。

    「哎呀,反正你的身材也不怎麼樣,跟太平公王差不多,沒什麼好看的。」安母訕笑的說。

    「媽,你怎麼這樣講,人家好歹是你女兒,你怎麼胳臂往外彎?」到底她是不是她親生的?

    「我是幫理不幫親。」安母不理會安佳,轉頭端詳沈佑鷹,「阿鷹,你額頭都流血了,你跟我來,我去拿醫藥箱幫你擦。」

    「安媽媽,這點小傷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好,沒經安佳允許就闖進去。」腦海仍抹不去那活色生香,令人噴鼻血的一幕。

    「媽,你聽到了吧?是他無禮在先。」安佳趾高氣昂的雙手環胸。「我不管啦,他腳都好了,叫他搬出去。」

    「是誰比阿鷹更離譜,人家在洗澡就大刺剌的闖進去,還騎在人家那裡?」安母嗤之以鼻。「上一次的事需要媽提醒你嗎?」

    「那是意外。」粉頰泛著桃紅,安佳羞窘的喳呼。

    「原來他被看光了沒關係,你被看到就要把人家趕出去。」安母搖搖頭直覺得這丫頭被他們寵壞了!

    「那不一樣,我是女生,他是男生。」

    「女生又怎樣,現在到牛郎店消費比酒店還貴,男人還比女人值錢。」身上沒幾兩肉還想跟人家比!

    「媽,人家還是清白的,而……他不知道吃葷幾次了。」安佳臉紅的辯說,話聲剛落下,有個男聲緊接響起。

    「我還是處男。」這一點絕對要澄清。

    「聽到沒?誰像你思想不乾淨。」安母可是看好沈佑鷹的潛力,如果她再年輕個二十多歲,也會愛上他。

    「你……真的是處……童子雞?」安佳下巴快掉到地上。她沒聽錯吧,現在是二十一世紀耶!

    「我為你守身如玉,你高興嗎?」沒有開炮沒什麼好丟臉,日後他將把全部精力投注在她身上,補償自己的委屈。

    「我高興……你管我。」安佳說漏了嘴,心底著實竊喜,她羞澀的瞄了瞄他,不期然與他四目相接,心卜通的漏跳一拍。

    「好啦,沒做媽的事了,你們倆小口慢慢聊。」看他們明目張膽的在她老人家面前眉來眼去,安母不覺莞爾。時間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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