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凌玉
在因疼痛而掙扎時,她修長的腿踢蹬著,踢中擺放在周圍的巨大紙箱,大量的花瓣飛散,落在雪白的床單上,像是一陣深紅色的花雨,帶來濃烈的香氣,也點綴了潔白的床單,覆蓋著交纏的兩人。
當尖銳的疼痛褪去時,她的身軀變得軟弱,閉著眼睛癱軟在他懷中。
他的唇移開她顫抖的唇瓣,舔吻著她嬌靨上的淚水,在肌膚上烙下無數的吻,安撫著顫抖如風中柳絮的她。
「噓,沒事了,不疼了。」陸磊驥捧著她的臉龐,溫柔的輕觸著她的唇,誘哄著止去她的淚。他伸出手,溫柔的撿去落在她髮梢上的花瓣。
傾國呻吟的睜開眼,先前的痛楚消耗了她的體力,讓她軟弱的靠在他胸膛上,視線落在覆蓋著棉布的傷口上,感覺額上因為疼痛而凝結了些許冷汗。
「你知道我會掙扎?」她小聲詢問著,終於知道他先前突然的吻,是為了制止她的掙扎。
「這藥膏雖然能夠有效的治療槍傷,但是極為刺激,尋常人幾乎無法忍受。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我也不會用上這種藥膏。」他的黑眸裡有著深深的不捨,看見她痛苦,又知道這些痛楚是因他而起,那今他格外的難受。「在你昏迷的這幾天,每次替你上藥,你總是掙扎著、喊叫著,哭泣的想推開我。傾國,你那模樣簡直要殺死我了。」他抵著她的額低語著,聲音裡有著隱忍的激烈情緒。
「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傾國做出保證,心裡只覺得不捨,她的雙手捧住他的臉龐,專注的看進那雙黑眸裡。
縱然傷口仍在疼痛,但是她的心是滿溢的,過多的幸福充斥在她心中,幾乎讓她無法承受。他的青睞就足以讓她狂喜,更何況是他的憐惜?
縱然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要奪取他的心,但是心中總還有一些忐忑,當他冷漠的拒絕時,她也會感到濃重的挫折感。不論再怎麼聰慧,她也只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小女人。
或許她真該謝謝凱森,那一槍不但打穿了她的肩部,也撕裂了陸磊驥的冷漠面具。彷彿所有的風雨都過去,被他擁抱在懷中時,她只感到平和與溫柔。
傾國依靠著他的胸膛,雖然欣喜,但是腦中仍有著未解的疑惑。就像是隔著淡淡的水紋,卻仍舊無法看清水底。事實的真相就是如此了嗎?當她說出隱瞞多年的一切,事實就已經全部展露?
她心裡還有著某種奇異的預感,不由自主的細細思索著他曾說過的字字句旬,在字裡行間尋找著謎底。有一些蛛絲馬跡,暗示著更深層的內幕,隱藏在他的黑眸最深處。
黑暗無法吞噬他心中的光明,那麼他本就不該屬於黑暗。倘若他只是個眼中只有金錢的男人,怎麼會冒險與原滄海為敵,冒險前來救她?在清醒後,與他的對話不停在腦中響起,像是一個輕微的暗示,要她看清真相。
為了我,你背叛了原滄海嗎?我記得曾經在台灣,從關於你的情報裡得知,你一旦接受委託,就絕對不會背叛委託人的。
那不重要。
她記得他的回答。一個黑暗執行者的信譽,在他說來竟是毫不重要的。那麼什麼才是重要的?他心中是否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你在想什麼?」陸磊驥輕聲問道,黝黑的男性手掌輕輕的撫上她細緻的肌膚,略顯粗糙的掌心,帶來奇異的觸感。
傾國搖搖頭,仰頭看進他熾熱的雙眸裡,霎時彷彿被他眼裡的火焰所籠罩。她的手緊握著他的衣襟,敏銳的感受到他氣息的改變。當原有的面具褪去後,他們之間的吸引就再也無法隱瞞,她體內女性的直覺,讓她感受到他蠢蠢欲動的侵略。
其實就算他再渴望她,只要她稍微表現出拒絕,他也不會越雷池一步,只是她根本不打算拒絕。她始終沒有忘記,千里迢迢的前來見他,便是為了誘惑他。
她鼓起勇氣,雙手撫上他的臉龐,拉下他強壯的頸項,以唇輕觸他的,學著他所教導過的方法,她生澀而試探的吻著他,小小的香舌滑過他的薄唇,有些羞怯的探進他的口中,糾纏著他的舌。
「傾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身體僵硬如石像,壓抑的嗓音是粗啞的,類似飢渴的野獸的低吼。
「我當然知道。」她的微笑雖然有些顫抖,但卻甜美得讓人印象深刻。她不畏懼他的低吼,更不畏懼他的力量,在那雙熾熱如火的黑眸裡,她看見了他的深情,而那些深情就足以讓她付出一切。
幾乎是立即的,陸磊驥的手環繞上她纖細的腰,回應著她的吻。她在轉眼間從主動成為被動,承受著他激烈的吻。在熱吻的時候,他仍舊細心的不壓著她肩上的傷口,這樣的溫柔讓她的心滿溢著。
他的手環繞著她的腰,緩慢的往上覆蓋著她胸前的豐盈,從敞開的衣襟探入,粗糙的掌心掌握了她細緻的肌膚,輕揉著她粉紅色的蓓蕾,趁著她輕喘的時候,他的吻順著她白皙敏感的頸部肌膚下移,在她身上烙著屬於他的烙印。
「磊驥。」傾國顫抖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有些不知所措。當他的唇下移到她胸前,輕柔的吮吻著她最敏感的蓓蕾時,她驚訝的低呼,被激烈的感官衝擊淹沒。
過多的狂喜沖刷著她纖細的神經,讓她幾乎昏厥。她雙手仍交握在他頸後,只能無助的顫抖著,不知該推開他,還是更緊密的環繞他。她只能緊閉上雙眼,無助的弓起身子,而這樣的動作,卻只是要將胸前的完美豐盈,宛如祭品般呈現在他的掠奪之下。
她在激情中的反應,讓陸磊驥深深的著迷。雪白的肌膚因為激情,染上一層淡淡的粉紅,看來更加的嬌艷,讓她美得不可思議。她甜美而柔軟,讓他無法放開她。
他伸手褪去她身上的棉布衣棠,當她赤裸的嬌軀落入他的眼中,他幾乎無法呼吸,只是在看見那處槍傷時,他的動作為之停頓。
「該死的。」他低聲咒罵著,咬著牙想替她拉回衣衫,但雙手就是無法動作。他是那麼的想要她,想得連身體都在激烈疼痛著,但是她身上仍有傷痕,他怎麼能夠在此刻要她?
傾國緩慢的睜開眼睛,不解的看見他滿臉的怒氣。順著他的視線,她也看見那處傷口。她澄澈的眼裡浮現些許笑意,知道他正被罪惡感啃噬著。她輕眨幾下眼睛,讓眼睛宛如欲淚般有著溫柔的水霧,美麗的面容有幾分的幽怨。
「怎麼了?你不喜歡我嗎?」她攏起衣衫,彷彿懊惱般低垂下頭。「我怎麼能夠奢求你再碰觸我?我已經變得那麼醜陋,你大概不願意再看我一眼了。」她的手按著傷處,無助的模樣更是讓人不忍。
「不!」他的心像是被一把匕首刺穿般疼痛,她自卑的言語聽在他耳中,幾乎要讓他自責至死。他握住她顫抖的肩膀,輕柔的搖晃著。「你不醜陋。相信我,你的容貌、你的身軀都是完美的。」他的手輕撫著她脆弱的頸項,在她鎖骨處印下一個吻。「你怎能懷疑你的美麗?我已經深深的被你迷惑,不論任何人,都無法將我帶離你的身邊。」
「真的嗎?」她小聲的詢問,那脆弱的模樣,更為無助疑惑的形象加分。她的身軀是半裸的,細緻如絲綢的肌膚,在微弱的燈光下有著玉般的光澤。
「親愛的,不要懷疑。」他伸手取來一支長莖玫瑰,緩慢的輕觸著她的發。帶著甜美香氣的玫瑰,隨著他的動作,那香氣沾染上她的肌膚。「你的發、你的唇、你的一切,都讓我難以忘懷。從多年前的那一日,我就已經注定陷溺。」他溫柔的說,嬌嫩的花瓣滑過她的肌膚,像是最輕柔的愛撫。
傾國顫抖著,感受到玫瑰花嬌嫩的花瓣,滑過她的肌膚,帶來某種細緻而深刻的刺激,讓她必須咬著唇,才能不發出羞人的呻吟。她的手緊握成拳,眼瞼有如初生的蝴蝶般輕輕顫動著。
但是他像是最好的獵人,一旦開始狩獵就一定要得到一切,怎麼也不肯輕易的放過她。他的手持著盛開的玫瑰,逗弄著她的肌膚,滑過嫣紅的粉頰後,磨挲著她的唇,像是最輕柔的吻,用最精緻的動作同時愛撫與折磨她,領著她一窺男女情慾。
玫瑰花緩慢下移,遊走在她雪白的頸項,以及胸前完美的渾圓。他緩慢的劃著圈子,直到她難耐的歎息時,玫瑰花才慢慢的輕觸著她胸前的粉紅色蓓蕾。
陸磊驥幾乎為眼前的美景歎息,在雪白的豐盈上,她粉紅色的蓓蕾是最美麗的誘惑,與深紅色的玫瑰相得益彰,成為今人瘋狂的景致。他發出壓抑的低吼,終於克制不了的低下頭去,吻上她的蓓蕾,吸吮她肌膚上的香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