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凌玉
「你道歉?太遲了,我不接受。」他懲罰似的輕咬著她的柔軟肌膚,在她的肌膚上留下淡淡的噬痕,滿意的感受到她激烈的顫抖。「你在發抖才你害怕嗎?我仍舊記得你當初緊纏著我時,替我惹來多少麻煩。愛惹麻煩,抱定主意就要插手,不會思考後果的你,竟然也會感到害怕嗎?」他低聲詢問著,每說完一句就輕啃一口,黑眸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那模樣像是戲弄獵物的野獸。
「我不害怕。」傾國勉強說道,身為東方家繼承人之一的自尊不允許她承認心中所感到的慌亂。當然,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小計謀進行的,一切都會進行得很順利,她能夠逼得他碰她。
只是不知為什麼,在他的擁抱下,她就是不能遏止的顫抖著。
傾國只覺得全身發燙,他的眼裡有著火炬,在看著她的軀體時,同時也將火炬注入她的魂魄,讓她感到全身有如火燒。包裹住她身軀的絲綢是冰涼的,但是卻安撫不了她敏感發疼的肌膚。
「你不該再來糾纏我,當你已經成為女人。倘若你還有半點自覺,就該遠遠的避開我,逃到我再也看不到的地方去。」他的唇緩慢的下移,滑過她細緻的鎖骨,灑落細碎的吻,大膽的來到她賁起的豐盈,之後輕柔的吮吻她胸前的粉紅色蓓蕾,奪取她激烈的喘息。
他的舌像是火焰,舔弄著她的身軀,用火焰包裹她,讓她根本無法思考,先前的計謀早就在激情中焚燒,她只能緊緊的攀附他,感受他的啃吻,豐盈尖端的粉紅色蓓蕾因為他的吮吻而綻放。
「不……」她喘息的低喊,神智卻已經縹紗,甚至連自己也不知道在拒絕些什麼。
陸磊驥瞇起眼睛,著迷的看著她在懷中因為激情而翻騰著。明知不能碰她,但他就是忍不住,她是如此的美麗誘人,猶如等待著他前來採擷的花朵,那雙澄澈眼暉裡溫柔甜美,深深誘惑了他。
其實他從不曾忘懷過她,在孤寂的夜裡,他時常想起她甜美的笑容,以及眼眸裡的堅決。縱然不願承認,但是過去那段被她糾纏的歲月,反而是他最懷念的。時間是最神奇的魔法師,在幾年的時間裡將她雕琢成一個美麗的女人,一個讓他無力拒絕的美麗女人。
他始終記得她所帶來的溫暖,明亮了他四周的黑暗。長久以來,他第一次願意承認,自己其實是在乎著她的。
這個認知讓他的身軀陡然僵硬,原本吮吻著她肌膚的唇也變得冷硬。他緩慢的抬起頭來,黑眸裡有著嚴酷的神色,原本滿是激情的臉龐重新變得冷漠。他鬆開雙手,強迫自己離開傾國。
夜晚的風悄然吹過,滿園的玫瑰被動搖,花影在月光下搖晃,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人們細細的低語聲,聽來格外的詭異。
沒有了他的體溫,傾國徒然覺得寒冷,她睜開雙眸,困惑的看著陸磊驥。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抗拒了那排山倒海而來的激情,沒有繼續先前的纏綿,反而將她推離懷抱。莫非是他的自制力又再作祟?她還是無法誘惑他嗎?
她的心裡充滿矛盾,既想要誘惑他,又對初嘗禁果的刺激感到莫名的遲疑與些微恐懼。
「你打算中場休息,找個適合的地點繼續?」她鼓起所有的勇氣詢問,聲調卻因為女性的本能而有些膽怯發顫。
傾國也知道這句問話有多麼不知羞,但是她已經找尋了他那麼久,怎麼還有時間可以浪費?父親隨時會趕到,而她必須把握時間,在那之前誘惑他。
陸磊驥勾起一邊的嘴角,做出冷笑的表情,那模樣襯著背後的星空,看來竟比先前那個毒梟更今人戰慄。「我打算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你踢出弗倫德爾,然後逃到天涯海角,徹底的避開你。」他粗暴的拉起她腰間的絲綢,遮住她那瑩白的身子,再這麼看著她的赤裸,他懷疑是否會喪失理智的將她推入最近的花叢,不顧一切的要了她。
傾國握住胸前的絲綢,知道最好的時機已經流逝,他掙脫了先前的意亂情迷,重新恢復了理智。剛剛那心醉神迷的纏綿像是不曾發生過,只除了她頸項間殘留著他的吻痕,提醒著他先前過度親密的探索。
「我是受到凱森國王的邀請前來的,你沒有資格要我離開。」她提醒他,盈盈站起身來,衣衫仍舊凌亂著,但是她眼裡有著堅決,不願意輕易就被他打敗。「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在沒有達成目標前,我是不會離開的。」
「你永遠不會死心,是嗎?」陸磊驥緊盯著她的面容,在那張精緻的臉龐上看見她的堅決。他的心徒然竄過一陣冰冷,隱約的感應到未來日子的多災多難。
她不願意離開,甚至為了接近他而失去理智,看不到四周埋藏的危險。而面對誘人的她時,他的自制力實在有限,就連剛剛要讓雙手離開她的嬌軀,都讓他費盡所有自制,到現在他仍舊渴望她,渴望得接近疼痛,這種情況要多發生幾次,大概就足以讓他因為渴望而死去。
然而在她不斷糾纏的日子裡,他別無選擇的只能保護她,那就代表著兩人一定會有所牽扯。
更該死的是,他無法離開弗倫德爾,這件任務不同以往,他必須要順利達成。他已經進行了那麼久,在如此接近目標的時刻裡,他怎麼能夠放棄?
不論怎麼思索,他已經明瞭,東方傾國替自己找尋了一個最好的機會,算準了他進退維谷的現狀,根本無力將她丟回台灣,在這種情況下,她的處境完全有利,可以有時間慢慢的誘惑他。她雖然表面柔弱,但是所做的舉止,簡直就像是逗弄老鼠的貓,無情的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我只是擇善固執。」她彎唇微笑,笑容甜美而溫暖,胸前的絲綢略略下滑了些,瑩白的豐盈襯著被他吻得略微嫣紅的蓓蕾,簡直可以讓人神魂顛倒。
陸磊驥瞇起雙眸,強迫自己的視線不要盯在她的嬌軀上。他需要冷靜,絕對不能夠再與她獨處,否則長年來的處心積慮,很可能就因為她的闖入而功虧一簣。
「該死的!」他挫敗的撂下一句咒罵,之後大步轉身離去,那急於離去的模樣,就像是身後有可怕的惡鬼在追趕著他。
傾國因為他的咒罵而挑起秀眉,緩慢的將絲綢拉上,雙手放置到頸後,重新綁好細細的緞帶,轉眼間就已經衣著整齊。其實連她身上的衣衫也是特別挑選的,她甚少穿著曲線畢露的衣衫,畢竟在過去,她的聰慧就足以讓她得到一切。
然而為了得到陸磊驥,她寧可不擇手段,不但以美色做為利器,就連父親的命令她都願意違背。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的自製如此驚人,就連她主動犧牲色相,還是沒有辦法誘惑他行動。
她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一抹神秘的微笑浮現嘴角。雖然事情的發展激烈得超過她的預期,但是一切仍舊很順利,完全照著她的計謀進行。她握緊雙拳,深吸一口氣振作精神。
「親愛的,沒有那麼簡單,我不打算放過你。」她的笑容十分甜美,看來全然無害,卻有著讓旁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堅決。她所決定的事情,從來就不曾改變過。
「陸磊驥,」她輕喚著它的名字,對著滿園的玫瑰起誓,「這只是個開始,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一陣風悄然吹過,深紅色的玫瑰搖晃著,似乎在為那位不知該說是幸運或是不幸的男人祝福。
☆☆☆
弗倫德爾的王室對投資者安排了最舒適的住所,甚至撥派了僕人伺候。不過傾國遣退了那些恭敬的僕人,讓偌大的房間變得有些冷清。她並不習慣使喚奴僕,東方家雖然富可敵國,東方旭卻從小訓練她們照顧自己,沒有讓她養成豪門的奢華性子。
她憑著先前的記憶,順利的從迷宮裡走出來,避開仍舊歌舞喧嘩的大廳,沿著長長的迴廊回到建築物西側的房間裡。
整晚的冒險對她來說太過刺激了些,她習慣了坐在辦公桌上看著稿件,要不是為了陸磊驥,她不會走出東方家的嚴密保護,大概這一生都會與那些危險永遠絕緣。
如今回想起來,今晚過得實在是太精采了些,不但被他強行帶離大廳,走入月夜下的迷宮裡,碰上了聲名狼藉的毒梟。他甚至還吻了她,那雙黝黑的男性手掌褪下她的衣衫,滑過她的身軀,探索過每一處的私密……
回憶得太真切,她的臉染上羞怯的嫣紅。縱然再怎麼聰慧,在男歡女愛方面,她到底是個稚嫩的生手。
傾國的雙手匆忙的褪下衣衫,之後走入浴室內,赤裸的身軀很快的滑入溫熱的水中。她在黑色大理石製成的寬廣浴池裡舒展身軀,將頭枕在浴池的邊緣,緩緩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