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勞斯萊斯美人

第19頁 文 / 林淮玉

    「什麼酒量不好,冬陽根本沒有酒堂,她是為情所困所以才會喝這麼多。」

    兩人走進客廳。

    「冬陽有男朋友,我怎麼會不知道?」馬思瀚問。

    「我也不是很確定,冬陽也沒告訴我,讓她煩心的是不是那位勞斯萊斯王子,醉成那樣,我怕明天婚禮她沒辦法來了。」

    XXH

    阮冬陽頭痛欲裂的醒來,腦子裡好像有一千個人在打鼓。

    跌跌擅撞的走進客廳,茶几上留有一張紙條,她打開一看

    冬陽:

    如果頭痛胃抽搐,就別來參加婚禮了,我們能諒解。

    還有桌上是表哥替你吳的早餐,他要我告訴你,酒不是好東西。

    心妍

    記起了自己昨晚瘋狂欽酒的舉動,她深吸一口氣,連呼吸時都嗅得到酒酸味。

    她瞟了一眼時鐘,十一點三十分,心妍的婚禮就快開始了,她衝進浴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儀容,攔了輛計程車直奔飯店。

    「新娘休息室」裡早已擠滿了人。

    「冬陽,你還好吧?」馮心妍朝阮冬陽眨了眨跟。

    阮冬陽抿了一下嘴,比出Ox的手勢。

    「你過來,我想跟你合照。」馮心妍朝她招招手。

    她走向馮心妍,站在她身邊。

    馮心妍低聲道:「一會兒你要接捧花。」

    「我不想接。」她朝鏡頭微笑。

    「這裡是愛情大飯店,所有有關愛情的預言都會實現,你已經有金未來的預言了,如果再加上捧花,包準你很快嫁掉。」

    鎂光燈一閃,兩人粲笑如花。

    「我不詼和你站在一起。」馮心妍笑道「你這麼美,會奪去新娘的光彩。」

    「不會啦,我哪能跟你比。」她指了指身上胡亂套的針織連身短裙,素淨的臉上只擦了口紅,而且是談淡的粉紅色。

    「你看到我老公了嗎?他今天很帥喱,是我認識他以來最帥的一天。」

    「看到了,真的很帥,你們是天生一對。」她由衷地祝福他們。

    「偷偷告訴你,房祖敖一早就撥電話找你。」

    阮冬陽心頭一震,「他找我幹嘛?」

    「我告訴他你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

    「他怎麼說,」

    馮心妍微笑。「他以為有人故意把你灌醉,很生氣。」

    「他氣什麼,我醉我的,不干他的事。」阮冬陽一陣竊喜,他終於低頭了。

    「你不是為了他才喝酒的嗎?」馮心妍邁她。

    「不提他了,讓我瞧瞧你的捧花。」如果是她喜歡的花,她會考慮接下。

    XXX

    阮冬陽標下跟了—年的會,湊齊二十萬,撥了電話給房祖敖,心裡七上八下。

    響了三聲沒人接,她慶幸了一下,正要掛掉電話。

    (我是房祖敖,你是誰?)低沉的噪音響起。

    沉默半響。

    (冬陽,)算是心有靈犀吧!他知道是她。

    「你敢掛我的電話試試看。」她先聲奪人。

    他嗤笑一聲。(這麼凶悍?)

    「給我你銀行的賬號。」她一振談公事的口吻:「我要把錢匯給你,以後就不欠你了。」

    他不語。

    「說吧,我準備好紙筆了。」她說。

    他歎了一口長氣,(你非得要這樣不可嗎?)

    「我還你錢也錯了嗎?」她快哭出來了。

    他聽出了她的哭音。(你現在在哪裡,我去找你,電話不要掛斷……)

    「你不要來找我,我不想看見你。」她哭了出來。

    (可是,我想見你。)他深情的說。

    隨後,她從電話裡聽到車子發動時的引擎聲。

    「不要,我哭的樣子好醜。」她吸了吸鼻子。

    (你在家對不對?我聽見你家畫眉鳥的叫聲。)

    「你怎麼知道找養了畫眉鳥?你愉窺我,你好過分,竟然侵犯我的穩私。」

    (別激動,我沒有偷窺你,是方年告訴我你昨天買了一對畫眉烏。)

    「你要來我家做什麼?」

    (你哭了,不過去看看我不放心:)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你到德國又去了美國時,我不也過得好好的。」

    (你怎麼知道我去了德國又去了美國,)

    「方年能告訴你我買了畫眉鳥,就不能告訴我你去了德國又去了美國嗎?

    他一直在跟她閒扯,想盡量拖點時間,因為他想她想得快瘋了,能聽聽她的聲音過乾癮也不錯!直到他按了她家門鈴。

    她開門,兩人四日相視,手裡拿著手機對話:

    「你真的很煩耶!」其實她心裡雀躍不已。

    (讓我進去。)他懇求著。

    她朝著手機說:「不要!」

    (我愛你!)他語氣堅定地道:(請你嫁給我。)

    「什麼?」她不敢相信。

    房祖敖掛掉電話,將手機放進口袋。「開門。」

    阮冬陽開了門,仍舊處於半怔忡狀態。「你向我求婚?」

    「嗯。」

    她的黑眸瞅著他,眼裡閃著淡淡的淚光:「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我的信譽這麼差嗎,出外的這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人生苦短,沒必要為了一點點挫折就失志,我下定決心,絕不輕言放棄。」

    「你音訊全無。」她指控著。

    「我知道,因為我對你很失望,所以不想太快和你聯絡;一個男人連連遭受心愛女子冷酷的拒絕,這真的很窩囊,你沒辦法想像我心裡的受傷程度。」

    他插手逗弄著籠裡的畫眉鳥,鳥語啁啾。

    「我、我承認,我是有些拗別啦……」

    他打斷她:「什麼有些拗別?你是非常拗別。」對她,他可是有滿腹苦水。

    「從來沒有人這麼抱怨過我。」她心虛的說。

    「是啊,你的脾氣都是衝著我來的。」他英俊的臉龐突地黯然。

    她咬了咬唇,「那你想怎樣嘛?」

    「我要你補償我的精神損失。」他將她拉進懷裡。

    「怎麼補償?」她小聲問道;

    「嫁給我,替我生孩子。」

    她掙扎了下,「才不要咧,這種事不能拿來做補償,換點別的。」」別動,我要吻你了。」

    她愣愣的由著他吻著,這霸道的吻,熾烈又溫柔,他的雙臂緊緊地鋇住她。

    XXX

    方年和譚佐佐好事將近。

    「什麼,方年要到譚王工作?」沒想到這天這麼快就來了,房祖敖心裡雖然早有個底,可是仍然不免有些不捨。

    「很公平啊,冬陽替你工作,方年替佐佐工作,你沒什麼好抱怨的。」唐少文說道。

    提到阮冬陽,房祖敖覺得什麼都變得可以忍受了,「是很公平,熬了這麼久,終於打動美人心。」

    「對了,製作成人光碟的人已經逮到了,你想怎麼處理?」唐少文問。

    「人呢?」

    「在樓下,早上才逮到的,大學畢業,今年正要考研究所,已經開法拉利了。」

    「帶他來見我。」不怕死的傢伙。

    來人比他想像中的還年輕,虜祖敖看見他在發抖。

    「你還知道怕啊?我以為幹你們這一行的除了賠錢之外,你們什麼都不怕呢!」

    「房先生,我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難道有人逼你這麼做?」房租敖拍了下桌子大吼。

    「因為……因為俊男和美女比較好賣嘛,而且真的賣得很好,大不了我分—點版稅給你嘛!」

    「我和我老婆的髒都快被你給丟光了。」他真想揍這餛蛋兒拳以洩心頭之恨。

    「你、你老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妻子,我只是拿偷拍的路人甲做女主角,我真的不知道那位美女是你的老婆!」他完了。

    「你在馬路上偷拍行人?」太過分子。

    「結果拍來拍去還是那位美人最美、最無邪!對、對不起,請你原諒,我也是為了討生活。」

    「只是討生活卻可以開法拉利?我看沒這麼簡單,少文,報警處理。」

    「先生,請不要這樣,求求你放我一馬,我馬上把你和夫人的……」

    「倘若每一個犯罪的人哀求個幾聲就能免除刑罰,那我們要法律做什麼?不行.我絕對不饒恕你,你實在太可惡了!」

    「對不起,我錯了,我今年還要考研究所,請放我一馬。」他跪在地上磕頭。

    「祖敖,放了他吧!怪可憐的,」推門而人的阮冬陽,打了個呵欠。

    「把你吵醒了,」他問。

    「沒有,我睡了一個多小時了。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問向跪地求饒的男子。

    「我叫廖大可,夫人,請你原諒我,我以後一定會走正道,一定會貢獻社會,一定日行一善。」

    「祖敖,放了他吧!」她朝房祖敖投以一記拜託的眼神。

    「他害我們…」

    「可是,他也算幫了我們啊!」美畔眨了眨。

    對她,房祖敖完全漢轍。「好吧,讓你走,今後最好把你的承諾徹底執行,再做下三濫的勾當,絕不輕饒。」

    XXX

    當天晚上,房祖敖與阮冬陽躺在床上準備就寢,她偎在他懷裡。

    「老公,謝謝你。」

    「謝什麼?」他嗅著她身上的香味,是肥皂清新的味道。

    「你放下廖大可一條生路。」

    「因為我不想讓孕婦失望。」

    她愣了下,抬頭看他。「你知道?我本來想給你驚喜的,你壞了我的興致。」

    「方年告訴我的。」

    「又是方年,以後有什麼事我再也不告訴她了。」她不悅地嘟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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