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林淮玉
「起初我是這麼認為,現在看起來,辛晏然並不如她外表那般單純。」白令海點燃一根煙。
「那日慈善晚會,你是刻意讓我見到她的?」
白令海點頭承認。「沒錯,情勢已經很明顯了,有她就沒有你,你準備怎麼做?」
「我威脅她,以保守她進過療養院的秘密,作為交換她離開諾言的條件。」
「她會照著你的意思做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路依蓮聳聳肩,這一點她沒把握。
「必要時,我可以幫你。」
她並沒有說什麼,這個男人不值得信任,但如果他可以幫她趕走辛晏然,也沒什麼不好。
辛晏然用冷水洗了臉,希望自己能夠清醒些。自從那日沒來由的暈倒後,南諾言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雖然他從未說過愛她的話語,但表現出來的款款深情總是讓她不知所措。
管家巴金在門外喚道:「夫人,有位南先生的朋友來訪。」
「告訴他南先生不在家。」她不想見客,尤其諾言的朋友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她對於招呼他們仍有障礙,相見不如不見。
「可是那位白先生說,你也認識他。」
白令海!?他來作啥?
「請他到起居室去。」
她換下身上的休閒服,穿上諾言買給她的連身長洋裝,來到起居室。
白令海定定地打量她,玩世不恭的吹了一聲口哨。「不賴嘛,怎麼看也不像巴里島的小乞丐了。」
她不安地絞著手,終於開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想要你。」他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什麼意思?」
他邪邪地一笑。「我老早就想完成多年前在巴里島樹林裡未完成的情慾課程,本來應該是我為你上第一課的,結果卻被諾言捷足先登,不過我和他的滋味和技巧不同,你可以比較一下。」
白令海站起身,朝她走了過去。辛晏然僵住了,恐懼席捲全身。
他粗魯地捉住她的手臂,將她拖向起居室旁的房間,那是南諾言專屬的書房。
她尖叫著,奮力舉拳捶打他的身體。
「叫也沒用的,你或許不知道,諾言的房子每間房間的隔音設備都是一流的不只你現在的尖叫聲樓下聽不見,就連待會兒你在興奮之中情不自禁叫喊的聲音也不會有人聽見,不是很安全嗎?」
他的手放肆地在她身上撫摸,她試圖掙開,拚命掙扎,混亂之中,兩人撲跌在地毯上。
白令海發了狂地把她的衣服往上掀,使用蠻力脫下她身上的羊毛長洋裝,她用牙齒咬他的手臂,他痛得大叫:「你這個賤人,等會兒有你受的,竟敢亂咬人。」
他狠力揮出一巴掌,打得辛晏然眼冒金星。他的手緊掐住她的下顎,將他的厚唇覆上她的唇,她甩頭掙扎著,寧死不屈。他改用手撕扯她的胸衣,露出她粉嫩的胸脯和一條項煉,白皙的皮膚襯著祖母綠的項煉,這景像讓他愣了一下;他突然明白為什麼諾言這麼迷戀她了。
她真美,比他所曾擁有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還要美。白令海將她的手高舉過頭,用一隻手壓制住她的兩隻手,然後用另一隻手脫下自己的長褲,他的下體早已亢奮不已。
他用口含住她一邊的乳頭。「好漂亮的顏色,像是處女才會有的顏色。」
辛晏然嗚咽出聲,準備咬舌自盡。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突然被撞開,就像拎小貓似的,白令海被人高高拉起,然後拳頭像雨點般落在他身上,打得他哀聲求饒。
「我的女人、我的妻子,你也敢碰!」南諾言發了瘋似地向他揮拳,讓白令海找不到空隙反擊。
一旁的辛晏然抓去羊毛長洋裝遮住自己的赤裸,衝向南諾言,拉住他正欲揮出的手。「諾言,不要再打下去了,會鬧出人命的,我不要你因為我而坐牢。」
南諾言聽見她的哀求聲才罷手。「這個混帳東西死不足惜,竟敢兩次試圖侵犯你,我要殺了他。」
辛晏然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不要為我殺人,你趕回來的時間正好救了我,他並沒有對我造成真正的傷害,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
南諾言轉過身,望著像狗一樣躺在地毯上的白令海。「快滾!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我的朋友。」
白令海聞言,立即套上褲子,奪門而出。
南諾言愛憐地撫著妻子微紅的臉頰。「他打你?」
她點點頭,偎在他懷裡。「幸好你趕回來,不然我可能永遠見不到你了,我正準備咬舌自盡。」
他的心頭一驚,將她擁得更緊。「你總是讓我擔心受怕,以後不准你有這種念頭,我會保護你的。」
「什麼!?」路依蓮驚訝地喊道。
「我以為諾言不會那麼快回家的。」白令海全身多處是傷,他沒料到諾言出手會這麼重。
「你說的辦法就是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好在諾言早就知道你是好色之徒,否則豈不是連帶壞了我的計劃?」
「諾言不會將這件事與你作任何聯想,他要絕交的人是我,不是你。哼!辛晏然,這次算她走運,只要再給我三十秒,我已經成功了,如果我得手,諾言想要殺的人可能是她。」白令海怨懟至極。
「諾言經過這件事之後,肯定會將她看得更緊。你不會再有機會了,我勸你還是打消念頭吧!」依蓮深吸了一口氣。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就算只有一次,也值得。」白令海仍癡心妄想著。
「你瘋了,世上的女人多得是,何必為了那個女人冒險?你的名譽可能因此被媒體踩在腳底下。」
「我會很小心,讓辛晏然啞巴吃黃連。」白令海已經管不了道德之心。
「你愛怎麼胡來是你的自由,別再把我扯進去。不過,諾言對於自己的東西,通常佔有慾很強,如果你敢再胡來,被他抓到下場會很慘。」路依蓮提醒他。
「你們倆在聊什麼?」路夫人走了過來,加入他們的談話。
路依蓮回過頭,對母親燦爛一笑。「沒什麼。」
路夫人看向白令海。「小白,你被車撞了呀!」
路依蓮嬌媚地笑著,「不是被車撞了,是不小心撞到人家的大拳頭。」
路夫人立刻會意,掩嘴而笑,弄得白令海羞紅了臉。路夫人雖早已過了一枝花的年紀,但因保養得宜,看起來像才三十出頭的成熟女人。
「依蓮,你爹地要你到他的辦公室一趟,現在就去。」路夫人慢條斯理地道。
「我馬上去。」路依蓮說完便離開,留下白令海與路夫人獨處。
路夫人注意白令海很久了,早想和他來一段韻事。本來,她的目標是南諾言,但南諾言一直不受誘惑,不論她下多少功夫,他仍不動如山。
沒有南諾言,白令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主要是他年輕氣盛、身材高大,很合她的胃口。
想要逮到這個兩人獨處的大好機會並不容易,路夫人放浪地朝白令海頻送秋波,整個人差不多掛在他身上了。「你想偷誰偷不成?被人打成這樣!」
白令海被路夫人的舉動下了一跳,但很快便進入情況。她雖已四十多歲,但美貌不減,與生澀的小女人自有不同的風味。
她大膽的吻他,他也不推拒,反倒激烈地回應著,腦海裡卻想著辛晏然的容顏。管她是誰,就當她是辛晏然吧!
她自動自發地脫了自己的衣服和他身上的衣服,省了他不少麻煩;與經驗豐富又心甘情願的女人做愛就有這點好處,可以將他的生理需求伺候得好好的。
兩人就這樣在路亨利的房子裡翻雲覆雨,奇怪的是竟沒有任何人闖入打擾。
一個鐘頭之後,兩人的衣服才又回到各自的身上。
「不錯嘛!感覺得出來,你有過的女人一定不少。」路夫人半諷刺半戲謔地道。
「數量驚人,不過你是個了不起的對手。」他也回敬一句。經過方才兩人放蕩的行徑,他已不把她當長輩看待了,只當她是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渴望愛與被滿足的女人。
「看在你剛才這麼賣力的份上,開個價吧!」路夫人一向大方,尤其是讓她滿意的男人。
白令海準備放長線釣大魚。「這次不用了,放在你那裡生利息。」
路夫人笑了,可是很冷淡。「你倒是很聰明。」
「對了,我剛才忘了用保險套,如果不小心讓你受孕,你自己能處理嗎?」白令海閒閒地看著她。
路夫人站起身來。「我的男人只有亨利,今天你竟敢不用保險套,不過我不會因此
殺你滅口,就算不幸懷孕了,我有專屬為我墮胎的醫生。」
「你很大方,也很乾脆,寂寞的時候隨時可以來找我。」白令海邪笑道。
路夫人柔媚地撥了撥雲鬢。「我會的。」
春來了,春暖花開,處處繽紛。
辛晏然在巴黎的生活進入了一定的模式。白天,她和南諾言之間仍有隱隱約約的距離;但到了夜晚,兩人又比任何人更熱情、更狂野,他們眷戀和彼此的身體,連靈魂深處的歎息都可觸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