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舞夢天女

第27頁 文 / 蘭京

    她完蛋了,她已經成了一個浪蕩的女人……

    「不只,你破壞的不只那些東西,你連我的禮物也毀了。」

    「你的什麼禮物?」

    「裝蒜?」他邪邪一笑,手指掐捏著她的蓓蕾。「那些被你剪得粉碎的小帶子,你怎麼說?」

    強烈的觸電感覺霎時射向她的全身,令她驚駭地倒抽一口氣,更加貼近了他火熱的身軀,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淺促起來。

    「那些明明是我的東西,你為什麼把它們全毀了?」

    「為什麼你會……」

    「只要是你的事,我沒有一樣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你把東西送給我,為什麼你要將它們毀屍滅跡?」他的手逐漸往下游移,在她驚喘的同時覆上她最溫柔的核心。

    隨著他的愛憐地撥弄,悠理陷入陌生的火熱漩渦,這是怎麼回事?她的腦子已經無法思索,兩手在背後緊握成拳頭,頻頻顫抖!

    「我這兩天沒來看你,你終於知道等待有多難受了,嗯?」他以舌尖舔吮著她柔細而敏感的頸項,「你開始不來夜闖我臥房的那天起,害我接連數夜等得無法成眠。該罰!」

    他的手指開始幾近凌虐的甜蜜折磨,悠理帶有懼意的嬌吟全被他含在吻中,僅有的意識也全潰散在他狂野的探索之下,連他也深陷波瀾中。

    「悠理,你必須跟著我!不能離開我!」他鬆開扣住她的手,改而緊抓著她後腦的頭髮,逼迫她的額頭貼近他的。

    他的渴望已達極限,官能性的慾火焚盡僅剩的溫柔。他要悠理,要到怒潮洶湧的地步。這份像火一般的獨佔欲到底從何而來?為何他會對這樣一個小女孩的身心有如此狂烈的執著?

    「悠理,答應我!永遠不能離開我!」他憤怒地再一次抵在她額前咬牙嘶吼。

    「我……永遠不離開你……」

    隨著他放心似地低吟,他強而有力地衝刺進入她的處子領域,她的劇痛借由抓苗頭著他肩頭的纖纖玉指傳到他身上來,此刻他無法溫柔,也不想溫柔,只想瘋狂地燃起兩人前所未有的烈火。

    他無法減輕悠理的疼痛,卻以他的唇舌與火熱的手指掀起她體內另一波狂潮,讓它淹沒她的難受。

    一時之間,她的感官接受太多刺激,分不清是快感還是疼痛,只感到天旋地轉,喘不過氣來。他不瞭解自己對她的慾望為何如此狂猛,彷彿想借由肉體的掠奪攻陷她的靈魂,將她的人和她的心都擒在掌中。說來可笑,憑他一個身經百戰的武人,不曾為生死擔憂,卻為了悠理一再陷入不安之中。

    他總覺得她隨時會飛走,不管她是不是天女,他總有股隱憂,怕她會像降臨塔密爾般忽然神奇地消失在這個世界中。他無法解釋自己為何會如此關注她的一舉一動,也不知道心裡對她的獨佔欲為何愈來愈重。

    他絕不會允許她離開,絕對要把她永遠鎖在身邊!從今以後,在他內心劇痛、屈辱、羞憤、空虛、悲愴的時候,他再也不怕會寂寞。

    他有悠理,只有她瞭解他的夢、他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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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悠理自宣德懷中悠悠轉醒時,已是午夜時分。

    在她揉著尚未清醒的惺忪雙眼,赫然發現身旁竟然躺個男人時,嚇得哇哇大叫。

    「宣德,你怎麼在這裡?!你的衣服呢?啊!我……我的衣服怎麼也……」等她抓著棉被死命包裹自己時,才忽然想起他們在下午發生的愛慾情狂。

    「吵死了!一起來就只會吵!」宣德不耐煩地也坐起身來,沙啞的嗓音睡意濃濃。

    「對不起,我……我忘記了……」她躲在棉被後的臉當場炸成一團小紅球。「我……沒有跟人共寢的習慣,所以嚇到了……」

    「我也不希望你有這習慣!」他打了個大呵欠,翻身下床。「從今以後你也只能習慣枕邊有我。」

    「啊!你怎麼不穿衣服?」他居然這樣光溜溜地在房裡走來走去。

    「啊什麼,你又不是沒看過。」他毫無顧忌的大方走向花廳桌前,挑著桌上一樣樣的東西。

    宣德的身材實在沒話說,他身上線條剛猛的肌肉,就像她在意大利看到的古典雕塑,完美而強勁的肌理與高魁的骨架,將他的肉體塑造成最精粹、最自然的藝術品,看得她不禁不起有點癡迷。

    原來之前她所碰觸到的結實肌肉長得這麼精壯,她甚至還曾被那粗壯有力的雙臂困在懷中。透過微弱燭光的照映,更顯得他……

    咦?燭光?

    「宣德,是誰點上房裡的燭火?」

    「虹妞兒。晚餐是我叫布占泰張羅的。」他嘴裡嚼著東西,手上捧滿挑好的菜色往內房裡走。

    「虹……虹妞兒?布占泰?」她整個人快羞得起火。「他……他們不就都知道我們的事嗎?」

    「只有你一個人以為大家都不知道而已。」當他吻過悠理的事傳出去時,早被加油添醋地走樣成另一種版本。只有當事人才知道自己的清白。「把被子掀起來,我要放餐盤。」

    「好……」她裹在棉被裡拉扯著,忙著空出床榻來,卻在瞄到褥上的痕跡時驚恐地放聲尖叫。

    「你嫌知道我們之事的人不夠多嗎?」老天,他才剛起床,就已經一肚子殺人的衝動。

    「血……床上的血……」她的臉都嚇白了。

    「你不知道第一次會落紅?」他毫不在乎地將餐盤擺上榻,回到床里拉攏幃帳,省得寒氣灌入。

    「我知道,可是怎麼會……這麼恐怖?」床上的一大攤凌亂血跡簡直可以媲美命案現場。「落……落紅應該很美、很浪漫的,像一片片的玫瑰花瓣或緋紅牡丹……」

    宣德一個噴氣出聲,趕緊以手背掩抹。

    「你笑什麼!我每次在跟你講很嚴肅的事情,你就這樣,根本不當一回事!我……咦?」她霎時發現宣德手腕上一條模樣熟悉的東西,連忙伸手抓住他的健臂。「這不是我的幸運帶嗎?」

    「你土匪啊?我明明是我的東西,你也敢搶?」他一手打掉她的糾纏。

    「這是我的!我要給你的已經統統被我剪掉了,這條是我從我自己手腕上拔下來丟掉的,才來不及剪。」

    「它現在已經是我的,你廢話少說!吃飯!」

    「不要!你把它還來,我重新編一條給你!」她看得出那條短小的幸運帶被加長的一段不協調色彩,想來是為了能將帶子繫在更粗壯的手腕上。

    「重編一條給我?」他冷哼一聲。「只怕我收到的又是一堆剪得稀巴爛的碎屑!」

    「不會啦!你快還給我嘛!」她死抓著他不放,看到他對她微小的心意如此執著,感動之餘,實在捨不得讓他如此將就。「這條帶子太短太醜,我替你重編一條更合適的嘛!」

    「你別拉我,吃你的飯去!」他硬是推開她的八爪怪手。

    「你流氓啊!我已經跟你說那是我的東西,你還死巴著不放,把東西還來!」她卯起來就狠狠反推他一記。沒想到他動也不動,床上的列盤卻不小心被她一腳踹翻到床下去,摔爛一地酒菜,只剩他瞠大眼睛端著手上的那碗白飯。

    他臉色非常、非常難看地轉著厲鬼似的大眼斜瞪她。

    「對不起……我真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馬上變成嬌羞怯懦的小媳婦,兩隻小手蜷在唇邊,萬分可憐。

    「杜悠理……」他咬牙發出如惡犬暴怒的恐怖喉吟。

    「叫……叫布占泰他們再端東西過來就好了嘛!我去幫你叫成不成?」她還來不及落跑就被他的鐵掌箝住。

    「你自己幹的好事,又要我來收爛攤子?」自從她每晚潛入他房裡吃消夜,吃得杯盤狼藉一片凌亂的那陣子起,他宣德貝勒吃相粗野之名就不脛而走,被人傳為笑柄。

    「那你東西放著,我來收就行。你想吃點什麼?我去幫你叫。」她變得既乖巧又溫順。

    「你可以不用去叫了。」他將飯碗往旁邊一放,歹毒一笑。「我吃你就好。」

    「等一下等一下,你不可以這樣。」當她像小雞般被他一把抓入懷裡時,她才發現他們倆又一絲不掛地糾纏在一起,極度煽情。

    「你是故意打翻東西的吧,嗯?」他的俊臉上儘是邪惡的笑容,看得她寒毛聳立。「這樣也好,你看起來比較美味可口,我該先從哪裡嘗起?」

    「我知道錯了,宣德。我下次再也不敢粗手粗腳了!」任她怎麼死命推,就是推不開他銅牆鐵壁似的胸膛。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賞你一個吻!」他猛然扣住她的腦袋就來個火熱的深吻,讓她差點窒息成一顆漲紅欲爆的小蘋果。

    「宣德,我——」她正要抗辨的粉紅舌尖,倏地被宣德輕嚙於齒間,讓她連哇哇大叫的餘地也沒有,只能在他口中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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