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 文 / 蘭京
有畜生才不必穿衣服的嗎?」
「我的衣服是被人撕碎了才──」
「我受不了了。三昧,快帶她出去啦!」一名舞孃像耳膜快震破似地掩耳嬌啼。「好討厭這種扯嗓
吼叫的噪音,跟廚房裡的賤婢沒兩樣,吵死了!」
「對嘛,快帶地出去。」
「好噁心喔,滿口滿臉的血,她的手還摸過屍體。」
嬌弱的柔聲抱怨交織成一片,聽得寶兒傻眼。
這群女人是怎麼著,這麼脆弱?
寶兒隨即被三昧格到套間去,順便怒誡她不得在人前赤身裸體的常識。歷劫歸來的她,一頭霧水地
就被隔離在大夥的圈圈外,依舊搞不清狀況。
可是,雍華當年也是這樣被訓練出來,那這種情形應該很正常羅?
她望著屋樑疑惑了一夜,隔天早晨同雍華到王爺書房裡請安時,雙眼掛著大黑圈。
「王爺呢?怎麼等半天都不見人?」
雍華不語,盛裝艷麗地靜坐閉目,等待父親。
寶兒坐不住,跳下椅子又逛又轉。「你阿瑪好奇怪,為什麼要你每天早上都得這樣謁見他?不過我
也喜歡看你這樣穿漂亮衣服,你不管做什麼裝扮,都很好看。」
他透過濃密的長睫隱然冷睇。她又對頂上宮燈的長流蘇癡癡渴望,努力忍著跳上去抓弄的衝動。
她究竟是什麼怪胎?竟然神經粗到昨夜差點被姦殺、今天就恢復往日的白癡行徑,彷彿什麼大事也
沒發生過。
「你的下一個任務是什麼?」
「與你無關。」
「亂講。」她愕然轉望。「我可是你的搭檔,怎會無關。」
「我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可是我有插手的權利,因為我是奉命行事!」
他閉眸輕哼。「好大的口氣。」
「你別想甩開我。我在主子門下等了好多年,一直都只有目送別人出去受訓、變成厲害角色回來為
主子效力的份,現在我好不容易能出來見識見識,別想我會輕易放棄!」
「我不屑教『四靈』的走狗任何東西。」
「所以你就設計大大小小的意外讓他們殉職?」
「反正『四靈』向來也是丟些人渣過來要我處置,你真以為他們會把一流人才交到我手裡受訓?」
寶兒皺緊眉頭。「你和『四靈』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彼此暗鬥到這種地步。
「我不會教你任何東西的。」
「我絕對會徹底學個夠!」才不管他教不教。
寶兒悍然與他對視,凝結了書齋內氣氛。突然間,他漾開醉人淺笑,令她傻眼。
「你很不怕死嘛。」
「我不一定會死,而是你在公私不分!」她不顧雍華臉色地繼續演講。「你討厭『四靈』是一回
事,你指導我是另一回事,不該因為你跟『四靈』有仇就遷怒到我頭上來。我是我,他們是他們,根本
沾不上邊嘛。」
「好,那從現在起,你每天都跟三昧學基本功去。」
「不行!」她急喝。
「為什麼?」
「我是你的搭檔,應該是向你學習,別人不能頂替!」
「對於像你這樣的武術外行人,三昧教你,綽綽有餘,不必我浪費心力。」
「不可以,一定要你親自教我才行!」
「為什麼?」
寶兒慌亂地漲紅小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麼說,但她就是不要別人。
「你……憑什麼說我是外行人?我雖然沒習武,可也厲害得很!我從小就和主子的寵物們一起作
伴,各家專長兼具。我機警如鷹、賊精如鼠、靈巧如貓、凶狠如豹,三昧哪教得起我這種高手!」
「好一個高手。」
一陣風襲往寶兒背後,她才赫然發現原本坐在遠處的雍華已貼在她身側,將她右臂反箝在後,似有
一口氣扭斷它的企圖,痛皺了她的臉。
「卑鄙小人,居然偷襲!」她立刻以左爪出擊,卻發覺左手伸不出去。
原來雍華反折住她右臂的那隻大掌,同時由她背後抓死了她的左袖肘,受制於衣服的牽絆,她的左
手根本攻不了。
「這就是衣服的麻煩之處,也是好用之處。就把這當做是我親自指導的最後一課吧。」
「是第一課!而且我還沒有輸!」她憤然雙腳向上一翻,騰絞住他的頸項,雙膝夾緊他耳畔不放。
「現在換你動不了了吧!」
明明雙手也快因自己姿勢的變動而絞斷,她硬是扯出痛苦的勝利笑容。
雍華無所動靜,悠然放開對她雙手的箝制。她突然因上半身失去依恃,頭下腳上地翻倒在他身前,
正想鬆開他頸上的腳好讓自己站起來時,左腳踝被猛然箝在他頸邊,使她背貼著雍華,倒掛在他身前。
「近身戰很危險,外行人別隨便用。」
「我才不是外行人!」
她憤而將右腳甩踢過去,在擊中他腦門的前一刻被他一指彈開,整條右腳痛麻得她差哭出來。
「這樣攻擊人家的麻穴,太下流了!」
「真正的下流是這樣。」
他倏地伸長另一隻手臂,由她腰際倒翻的衣擺處一路竄進肚兜,擠捏住她堅挺的玉乳,令她抽息驚
叫。
「你幹什麼?!」礙於左腳被他高高抓著,她拚命想以右腳踹去,卻被胸前的揉擰嚇得不知所措。
他在做什麼?
「啊啊,我發現你這只野猴子的弱點了。」他放肆地不住滾動她的乳頭,讓她駭然而無助地瞠大了
眼睛。
這是什麼招數?這是什麼感覺?她好像快暈過去了,全身神經卻敏銳到極點。
「你不知道你的身體有何用途嗎?該不會也以為男人的命根子只是用來小解的吧?」
她下意識地雙手環胸,想護住什麼,卻也同時夾緊了他的怪手。
「姑娘如此熱情,小生真是受寵若驚。」
他哼笑,好整以暇地以拇指兜轉她另一側柔嫩乳暈,直到它顫然挺起,才開始另一波捏弄的遊戲。
「你在……幹什麼……」奇怪,她的力氣怎麼全不見了?
「看來你似乎比較需要我這方面的指導。」他放下快腦充血的寶兒,讓她癱坐椅上半昏厥地喘息,
大掌卻依舊擱在她肚兜裡揉擠。「咱們打個商量吧。」
「什……什麼……」她一個字也聽不懂,腦袋糊成一團,快承受不了他手指的夾擊。
「我答應指導你,可是,只負責教你如何做個女人,如何?」
「我是……來學做……像你一樣出色的人。」
「學做女人就好了,輕鬆又愉快。」他彈了下夾在指縫的蓓蕾。
她畏縮地嬌聲抽息,不喜歡他這樣捉弄,又不確定該不該抗拒。
「你不必練武、不必出任務,不再有之前的生命危險,也不必處處跟我,只要乖乖待在房裡,就可
以學好女人的招數。」
「可是這……」和她認為的學習似乎差太多了。
不過微弱的理智在他悍然掀起她層層衣裳、張口吞噬她彈脫而出的豐乳時,完全瓦解。她無法自制
地縮起肩頭,頻頻顫抖。
「你不是說想學個徹底嗎?好,我教,但僅限於教你這方面的本事。」他的舌舔洗挑弄著,不時咬
扯著她粉嫩的頂峰。「你的條件相當優秀,資質……也不錯。」
他滿意地感覺到大掌透過她腿間衣物外探到的熱源,她嚇得一臉癡呆,眨巴大眼卻不知如何反應的
德行,令他發噱。
「這個條件如何,嗯?」
她根本無法思考,所有意識全散在陌生的感官中。從沒有人這樣碰過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會有這種
奇怪的反應。這是她的身體嗎?
「可惜這裡場合不對,不然你就不會考慮這麼久了。」
「雍……雍華,我……」
「怎樣?」他慵懶地揉起兩圓雪艷豐乳,一下子以舌挑撥,一下子粗暴吮噬。
寶兒壓抑地抽息,顫抖得快縮成小球。
「讓我教你如何當個女人就好了,何必千辛萬苦地學習當我這種廢人?」
「可是……」
「嗯?決定好了嗎?」他充滿耐心地狩獵著,小兔子落入陷阱中只是遲早的事。「這會是很有意思
的學習課程,而且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出去執行任務。」
「我不怕危險,我……已經有犧牲的準備……」
「何必犧牲自己呢?讓我教你別的吧,你可以反過來使天下男人為你犧牲。」
她不及回應,就被他深深吻住。她聽到他略感意外的讚歎,彷彿在她口中發現某種甜蜜寶藏似地,
不住翻攪探索,飢渴地吭奪。
寶兒緊張得快窒息,急忙想在他濃烈的吻噬中爭取喘息空間,卻被他霸道地扣住後腦,以便加重他
深沉的攻擊。
她愕然驚喘,無法同時承受他狂野的品嚐和玉乳上傳來的惡劣搓弄。他胸膛深處傳來的滿意低吟,
一陣陣地灌入她的嘴裡,強烈的男性吐息侵略著她脆弱而青澀的意志。
「就照我的建議進行吧,好嗎?」
建議……什麼?她虛弱地任他咬起她的下唇,任他貪婪地舔噬她細嫩的臉蛋。
「說『好』,寶兒。」
為什麼要說好?她腦子已糊爛得什麼也不知道,卻在他以唇摩挲呢喃的魔力下,完全軟化,任其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