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暴君狂情

第24頁 文 / 可兒

    「什麼都不要問,也別說,好不好?」他不願再有不愉快的言語衝突,他們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啊!

    安琪兒本來想點頭的,但她的眼光正巧看到了牆上的匕首,她心一凜,掙脫夏侯威的懷抱,走向匕首。

    夏侯威的目光隨妻子移動,在發現她想做什麼時,鐵青著臉嚇阻:「不准碰!」

    安琪兒伸向匕首的手停在半空,她轉回頭看著夏侯威;一字一字問:「它就是劃傷你的臉的凶器是不是?」

    夏侯威深吸口氣,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脾氣,放軟了語氣:「你不要管那是什麼?它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過來,讓我再抱抱你!」他溫柔的向安琪兒招手。

    安琪兒無法抗拒他的溫柔,順從的走回夏侯威身邊。

    夏侯威大手攬緊了她,在她的額上親了親。「乖,這才聽話!」

    安琪兒抬頭望著丈夫,他眼底的溫柔騙不了人,他給她的吻也不會騙人,他是在意自己的,為何不對她說明白呢?她若不瞭解原因,這輩子都會有個心結在,她不要有疙瘩的感情,遂撒嬌的對夏侯威溫柔要求:「夫君,我不喜歡那把匕首,將它扔了好不好?」

    她感到夏侯威的身體變得僵硬,眼底的柔情也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不耐和怒意。「我不是叫你別問了嗎?為什麼你開口就是要惹我生氣?

    你是執意要和我作對嗎?」

    「我沒有,我只想明白為什麼而已?為什麼你的左臉不肯讓我碰觸?為什麼那柄刺傷你的凶器你還要留下來?夫君,你告訴我原因好不好?就算是我求你,夫君!」安琪兒大眼緊盯著丈夫,她所求的只是希望知道真相罷了!

    「夠了,什麼都不必再說,你回房去吧!」夏侯威放開安琪兒,轉過身子咬牙下令,這個女人為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耐心呢?他還不夠忍容她嗎?

    他要趕自己離開,安琪兒傷心的由背後抱住他,頭抵著他的背低泣。「不要,夫君,你不要趕我走,別再不理我了,不要!」柔弱的哀泣聲音令人聞之不忍。

    夏侯威握緊了拳頭,認命的轉過身抱住她,她是他的剋星嗎?為何他就是放不下她?對她沒轍?

    「乖,別哭,不要哭了!」他輕撫著妻子單薄的背脊,做著他不熟悉的安撫舉動。

    含著淚水的眼睛盈盈動人,安琪兒問累了,也不想再追究原因了,可是她要得到能觸摸他左臉禁地的特別待遇,她是他的妻子,應該有這個權利,為了這個權利,她願以自己對他的感情當交換籌碼。

    安琪兒小手攬上了丈夫的肩頭,不好意思的告訴他:「夫君,我……我喜歡你!」

    「你……什麼?」夏侯威睜大眼睛瞪著安琪兒,臉上驚疑交替。

    「我……我喜歡你,夫君!」安琪兒大聲再說一次,紅著臉。

    這次他可聽明白了,夏侯威的臉上表情複雜,但還是掩不住歡喜,他看著妻子淡笑重複她的話:「你喜歡我?」

    安琪兒踮起了腳尖,堅定的點頭宣佈:「沒錯,我喜歡你,夫君!

    我的一切都是屬於夫君的,相同的,夫君的一切也是我的,包括這裡……」

    安琪兒飛快的將唇印上夏侯威的左臉,而且是在那道疤之上。

    夏侯威剎那間楞住,然後反射性的大手一揮,腦中如電光般閃過安琪兒腫脹半邊臉的畫面,這令他將要甩在她臉上的手連忙轉向,改成大力將她推開。

    夏侯威用的力道不小,安琪兒沒任何防備,整個人如斷線風箏一般飛起,重重的摔落到牆旁的椅子上,「砰!」一聲,過大的力道讓椅子應聲碎裂,安琪兒倒在一堆木塊中。

    夏侯威見狀不捨的想上前扶起她,但走了兩步又硬生生停下,他若由得她一再的放肆,那他的威嚴何在?

    「在蝙蝠宮裡,沒有任何人能忤逆我的話,你也是,這只是給你的一個教訓,讓你明白將我的話當耳邊風的後果。現在你立刻給我回房去,回去!」夏侯威冷漠無情的下令。

    「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要這樣對待我的,這只是習慣性的動作,我受傷,你還是會心疼的!可是,為什麼你就是不肯將自己的真心表現出來?而用暴怒狂傲去掩飾呢?我是你的妻子,是你最親的人,也是要和你共度一輩子的人,在最親近人的面前,你還要這樣武裝自己嗎?」

    安琪兒忍住身上的劇痛,強打著精神坐起身子,她注意到當她飛出去時他眼中的焦急擔心,雖然一閃即逝,她卻看得很清楚。

    「不准你試探我的心思,也收起你的自作聰明,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我的耐心不多了,你最好別再惹我生氣,否則後果不是你能承擔得起。」夏侯威冷冰冰的警告他那不知死活的妻子,她剛才的表白可是為了要分散他的注意力,以達成她親近他的左臉說出的話?對她,他有些寒心了!

    「我不會看……看錯的,夫君,我喜歡……你,真的喜……喜歡你,所以想明白你的一……一切,我不後悔我做……的事,只求夫……夫君能敞開心……接……接受我!」安琪兒感到體力正快速的流失,劇痛已快超過她所能負荷的範圍,她快撐不下去了!

    「住嘴,我不要再聽你說的任何一句話,你是要自己站起來出去,還是要我將你丟出門的,快滾!」夏侯威怒吼,臉色猙獰,她真要逼他殺人嗎?

    安琪兒困難的輕搖一下頭,虛弱的望著眼前如山嶽般偉岸的男人,她的世界已經開始搖晃了。

    「我想站……起,可……可是我想……我……大…大概……做……做不……到……了,我……」地說不下去了,身體搖搖欲墜。

    夏侯威這才警覺到安琪兒的情況不對勁,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說話更是明顯的氣力不足,而此時他看到了緩緩從她身後流出的刺目鮮血,他呼吸一窒,立刻大步的衝向安琪兒,正好接住她癱倒的身子。

    一抱住她,他就感到一股溫熱帶著腥味的黏液沾滿了他的雙手,他急急看清楚,他的手上全是血,而兩根如手指般粗的木頭碎片正插在安琪兒的背上,血液爭相由傷口湧出,將她的白綢衣衫染成了血紅色,景象觸目驚心。

    「你……你……你撐著點,我馬上叫大夫來醫治你,你要撐下去,一定要撐下去!」夏侯威臉上是悲痛交加,肝腸寸斷,他焦急慌亂的對安琪兒大喊。

    安琪兒眼睛半闔,漾出了笑容,氣若游絲的低喃:「你……你……在……關……關心……我,我看……看……到……到了,我不……不只是……喜……喜歡……你,其……其實……我……我是愛……愛……你……」在夏侯威又驚又痛的神情裡,她嘴角含笑的閉上眼,被黑暗吞噬了。

    「不!」夏侯威淒厲的吼聲震動了蝙蝠宮。

    一絲冷風吹入屋內,氣候已經進人寒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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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家,安媽媽正坐在大女兒的書桌前,拿著抹布細心的擦拭放在桌上的書本、文具和一些小擺飾,這是她每天都會做的事,讓這個主人已不在的房間裡,還是保持著整齊乾淨。

    安媽媽做事的手在擦到相框時停下,看著相片裡開朗美麗的女兒,她的眼淚又不禁流下,抱著相框傷心的哭了起來。

    「琪兒,媽媽的心肝寶貝,你現在到底在哪裡?是生?是死?為什麼媽媽都找不到你?你若還活著就快點回家啊,你可知道媽媽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啊!琪兒!」安媽媽哽咽的哭泣聲中包含了母親思念女兒的深切哀痛。

    「媽,你別哭,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啊,媽!」安琪兒整個人被罩在一個潔白的光圈裡,正飄浮在窗外,她大力的拋著光圈,大聲的叫,要引起媽的注意。

    「她聽不到的了。」一個蒼老熟悉的聲音回答她。

    安琪兒轉頭,驚訝的叫:「淨空長老!」

    正是雲淨空,他一身白衣白袍、配上白髮白胡,仍是拿根枴杖,不過他的背挺直了,含笑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安琪兒疑問,他也一樣飄浮在半空中,不過他身上沒有光圈。

    「我是來找你的。」雲淨空笑著回答。

    「找我?有什麼事?你又穿越時空了?可是你的超能力不是沒有了嗎?怎麼能在這兒出現?」安琪兒不明白的看著他。

    「你對你自己現在的模樣不覺得懷疑嗎?不想知道你自己發生了什麼事嗎?」雲淨空微笑問她。

    安琪兒看看自己,她恢復意識後,就變成這樣了,還是一身古代的衣飾,但卻回到了二十世紀,莫名其妙的身旁多了個光圈,還能飄在半空中,對這樣的情形,她當然有疑問了,只不過她奇怪事遇多了,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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