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暴君狂情

第22頁 文 / 可兒

    夏侯威的頭髮黑亮,長至肩下,平時是束髮,但夜晚休息時會放下。

    擦乾了他的頭髮,安琪兒拿起一支玉梳為夏侯威梳頭,散發的他性感極了,看起來極端狂野難馴,若換到二十世紀,他有足夠的本錢當上最性感的男人,想到他的照片刊登在雜誌封面上的情形,安琪兒就覺得怪異又好笑。

    「笑什麼?」夏侯威輕捏了捏妻子水嫩的臉蛋。

    原來自己想得專心,將心思也顯露在臉上了,她笑笑搖搖頭,夏侯威今晚的心情看起來很好,梳理著他的青絲,有些許的髮絲落到他臉上。

    「啊,對不起!」安琪兒邊說邊想為他將髮絲撥開,可是她的手只有接觸到夏侯威的右臉,左臉頰上的頭髮他動手撫開了。

    「不要緊!」夏侯威不在意,更拉安琪兒靠近自己,大手靈巧解開了她的衣帶,火熱的唇烙上了無瑕的胸部。

    「夫君……」安琪兒低吟一聲,一手捉緊了玉梳、一手抓著夏侯威的肩膀輕喘著。

    夏侯威的手在妻子身上一陣游移後,他將安琪兒的嬌軀略推開點站起,飛快的脫去兩個人的衣裳,拔去安琪兒頭上的髮釵,讓她的秀髮如瀑布般一洩而下。

    「夫君!」怯怯的呼喚聲,縱使兩人已成為夫妻,但在明亮的燭光下赤裸相對,安琪兒還是感到害羞無措。

    「乖!」夏侯威輕喃,低頭封住了她的小嘴,被中斷的激情再起。

    在丈夫狂野的攻擊下,安琪兒幾乎站不住腳,小手攀在丈夫的手臂上,呼吸又喘又急。

    夏侯威感到身體裡的火焰要控制不住了,他坐下,拉妻子跨坐在他的膝上,他高張的情慾正頂著妻子的濕潤核心。

    安琪兒睜大了眼,明白丈夫的意思了。

    沒讓兩人再受慾火折磨,夏侯威大力將豐潤優美的玉臀按向自己,直登銷魂的殿堂。

    如此的姿勢是個全新的感受,安琪兒覺得好大膽又豪放,但所得到的強大歡愉也遠勝於以往,漸漸的羞怯從她腦中退出,她放開一切束縛盡力迎合丈夫。

    印在牆上的身影凌亂,優雅和陽剛的曲線配合得完美無缺,合成一幅令人血脈賁張的情慾圖。

    釋放完身體裡所有的慾火後,夏侯威溫柔的從安琪兒體內退開,唇仍留在妻子白玉般的頸上徘徊。

    安琪兒的小臉靠在丈夫肩上,享受激情後的溫存,不過帶笑的小嘴看到丈夫臉上的傷疤後,她的心結又浮起,這次該她主動回應了。

    甜美又調皮的小嘴不乖的在逗弄著他的唇,如蝴蝶輕撲,玩著折磨人的遊戲。

    「吻我!」夏侯威的嗓音緊繃的命令,對妻子的誘惑有了反應,大手用力的擁緊她,這個女人在玩火嗎?

    安琪兒的笑聲從喉中逸出,如願的給丈夫一個輕飄飄的吻,兩唇才一沾到,她的紅唇又滑向他的下巴,十足的頑皮。

    小嘴游移過丈夫的下巴後,接著是轉到了右臉頰,慢慢的滑向鼻翼,安琪兒能聽到丈夫的粗喘聲,感受到他正沉迷於慾望中,所以她小心的越過鼻翼,碰觸到了他的左臉,想再繼續親下去時,行跡就敗露了。

    夏侯威頭猛的往後仰,避開了安琪兒的唇,眼眸同時也冷了下來,巨掌鉗住了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語氣冷硬:「我說過,別碰我的左臉!」

    安琪兒張大眼看著丈夫。「為什麼?」

    「我的命令是不准,沒要你問原因!」夏侯威臉上的激情溫柔褪去,恢復成他一向冷漠自持的神情。

    「不,我要知道原因?為什麼你不讓人碰它?為什麼?」安琪兒不放鬆緊追著問。

    「該死的,我叫你不准問原因,你沒聽到嗎?不准再問!」夏侯威的臉色有了怒氣,大眼裡聚集了風暴。

    安琪兒知道自己若不想惹丈夫生氣,就不該再問下去,可是她不想再猜測理由了,她一定要明白為什麼?

    「事出必有因,為何你不能說出原因呢?是原因說出來會傷人?還是你心中有顧忌不敢開口了。」猜妒讓她提高了音量,咄咄逼人。

    「閉嘴,我的事不必向任何人解釋,也不准任何人問原因,包括你!你膽敢再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我會重重懲罰你的,絕不輕饒!」夏侯威語若寒冰,字字從牙齒縫中擠出,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如此對他說話?

    安琪兒沒被夏侯威的冷怒擊退,她挺起了胸膛,既傷心又憤怒的從心底發出了吼聲:「為什麼你就是不肯說原因呢?雲雪雪刺傷了你的左臉,你的左臉就變成了所有人都不能碰觸的禁地,這是為什麼?你是憎恨這道疤痕,還是你愛極了它呢?因為這疤是你最心愛的女人劃傷的,也就是說你是愛屋及烏,你愛雲雪雪,也連帶的愛上她帶給你的傷害,你愛雲雪雪,是不是?是不是?你愛……」

    「住口!」

    怒火燒去了夏侯威的理智,隨著一聲吼叫,他的大手無情的甩向安琪兒的臉頰。「住口,住口!是誰讓你這麼說的?天殺的,你想要我殺了你嗎?什麼話都不准再說,不准!」吼聲嚇人。

    安琪兒被打落跌到地上,眼冒金星,耳朵也嗡嗡叫個不停,而臉頰上更像火燒般痛苦,她驚駭的明白到,夏侯威出手打她,為了雲雪雪,他竟打了她?

    夏侯威看著趴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安琪兒,她兩眼含悲的望著自己,他的目光再回到自己的手掌上,他打女人?他竟會對女人動粗?血色也從他臉上散去,他飛快的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不敢再多看地上的人兒一眼,他像一陣風般刮了出房間。

    安琪兒呆呆的看著夏侯威離開,馬上的,小玉、小如擔心害怕的臉就出現在她眼前,她們被吼聲嚇醒,趕過來看發生什麼事?給果被夫人的模樣嚇去了半條命。

    還是小如較冷靜,她拿起衣裳幫夫人披上,急喚著小玉:「快幫忙將夫人扶到床上去!」

    將安琪兒扶到床上坐好,小如要小玉打盆水擰條濕布來。

    當冷冷的濕布貼上安琪兒的臉頓時,她一直失神無表情的面容才因痛而皺起眉頭。

    「夫人,您忍忍,這樣才能消腫,小玉你快去請大夫過來!」小如紅著眼說,主人好狠的心,竟對夫人下這樣的毒手,夫人怎麼受得了。

    還有一絲理智的安琪兒阻止小玉出門。「別去,不必請大夫來!」

    「夫人,您傷成這樣,不請大夫看怎麼行?」小玉擔心的看著夫人腫起的半邊臉,又青又紫的,還破皮流血了。

    「現在這麼晚,不要驚動別人!」安琪兒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到這時候,她仍是私心的想維護夏侯威,她為自己的癡傻感到可憐,臉上的痛楚比不過心中的痛苦,對她的話,他竟然沒有反駁也沒解釋,難道她真是說中了他的心事?

    安琪兒寧願是因為自己冒犯他而挨打,也不願意真是為了說破他的心思讓他惱羞成怒的用暴力讓自己住口。

    老天爺,求求您保佑是前一個理由吧,安琪兒懷著一顆殘破的心,無聲的向上天祈禱。

    而這個夜也過得特別的漫長且折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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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小如先到笑蝠園向老夫人稟明,夫人受了風寒無法前來奉茶。

    老夫人明白後很關心的問夫人的身體狀況?有沒有請大夫診治?小如都很鎮靜的回答,沒讓老夫人起疑,然後,她飛快的跑去找向大夫,但找不到人,她著急得不知道怎麼辦?只好又匆匆的趕回曲迷境。

    「啊,原來向大夫來了,幸好,幸好!」小如回到夫人的房間,看到向大夫已細心的為夫人的臉上藥,她才放下一顆心。

    上完了藥,向大夫溫和交代:「夫人,傷口在兩三天內就會消腫復原了,但要注意上藥的傷處盡量別碰到水。」一大早,他就接到主人十萬火急的命令要他前來曲迷境為夫人治傷。

    「謝謝!」安琪兒點點頭道謝。

    「不敢,屬下告退了!」向大夫行過禮後退下。

    安琪兒睜大眼睛看著床頂的蝙蝠紋飾,臉上上了藥,涼涼的舒服了許多,但心中的傷口卻更痛了。

    夏侯威沒回來,她等了一晚都沒等到他回房,自成親後,這是第一次,讓她重傷的心靈更加的受到鞭笞,難道,他們夫婦的感情就這樣完了嗎?

    淚水悄悄的滑落,引起了兩個丫環的驚叫。

    「夫人,大夫說受傷處不能碰水的,您別哭,千萬不要流淚啊!」

    小玉慌張的叫。

    安琪兒的眼淚卻流得更凶了,淚眼模糊裡,她像是看到了父母的臉,見到了妹妹心兒的笑容。

    爸媽、心兒,我好想你們,我真……真的好想你們啊!

    無聲的眼淚轉成了低低的啜泣聲,安琪兒擁著被無助的哭了起來。

    小玉、小如看到夫人在傷心,她們兩人也陪在一旁垂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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