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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文 / 可兒

    若不是宗政日曜的確已經睡著了,蔚天真還以為這又是他的詭計呢。

    既推不動他,自己也無法離開,除了將就之外,她還能怎麼辦呢?

    打個呵欠,蔚天真的眼皮也重了起來,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

    那讓她又痛又悲的夢境又來糾纏她了……阿弟的慘死、娘的責罵,讓她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哭泣。有誰能幫她呢?蔚天真無助的抽噎著。

    此時,出現了一雙強壯的手臂擁住了她,將她的頭按向一個寬闊的胸膛,她耳旁響起一個既熟悉又溫柔的聲音,「別怕,有我在,我會幫你的。一切都有我在,你什麼也不必害怕了……」

    柔和有力的聲音撫慰了倉皇無措的心靈,她緊緊的依偎在溫暖的胸懷中,汲取這懷抱帶給她的安全感,溫暖有力的感覺驅走了她心中的恐懼無助,使她能平靜下來,好好的休息。

    宗政日曜微笑的看著懷中的佳人,只見她緊緊的抱住他,糾結的眉頭也鬆開了,臉上露出了安詳的笑顏。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蔚天真的笑容,雖只是淺淺的微笑,卻讓她的臉更顯得嬌柔可人。不知道現在她夢到了什麼?想必是個好夢。

    他摟著她,又閉上眼繼續睡,反正離天亮還有一些時間。

    ***

    蔚天真舒服的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她慢慢的睜開眼睛,聽到房裡有的聲響,立刻記起宗政日曜和她睡在一起的事。但見他沒在床上,她掀開紗帳輕叫,「天亮了,你快點回房,別讓人──」後面的話在看清楚房裡的人時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雪……雪蘭,是你啊!」沒見到宗政日曜讓蔚天真有如釋重負的感覺,但她心頭也有絲悵然若失。

    雪蘭向蔚天真行個禮,笑著回答:「當然是雪蘭了,不然還有誰。城主,你剛剛說什麼?要誰快點回房?難道昨晚有人在這裡嗎?」

    蔚天真趕忙否認,「沒有的事,你聽錯了。雪蘭,你今天怎麼這麼一就來服侍了?」

    「城主,雪蘭並沒有提早啊,是城主今天睡晚了。現在已經快辰時了呢。」雪蘭回答著,對城主今早有些反常的態度感到疑惑。

    竟然這麼晚了!蔚天真急忙下床梳洗。

    「城主,你昨晚沒束髮!」雪蘭看到蔚天真披散著長髮,感到好訝異。城主今天真是太奇怪了。

    「嗯!」蔚天真低應一聲。她正忙著整理衣飾,無法分神考慮到雪蘭的想法。

    匆匆弄妥了一切,蔚天真快步走出寢室。大殿裡的臣子一定等她多時了。每天早上她都固定要接見出屬,以明白城裡所發生的大小事。

    到達大殿後,她在首座坐下,眾臣子在行過禮後,開始報告。

    今天眾人的議題都和宗政日曜有關,他的來訪的確在衛城掀起了不小的震撼,臣屬都提議要好好的招待宗政日曜,以表示衛城的友好,讓他對衛城能有個好印象。

    蔚天真見眾臣子難得的意見一致,也不好說不。她當然是想要宗政日曜早點離開衛城,看來這事她只能私下和宗政日曜說了。

    「城主,領主既已來到衛城,我們必須克盡地主之誼,請城主多花些時間陪伴宗政領主,城裡的小事臣屬們自會解決的,請城主不用掛心。城主應該帶宗政領主參觀衛城,仔細的介紹衛城的風土人情,讓領主對衛城有更深入的瞭解,如此一來,領主也能提出最適合衛城的建議,以使衛城走向富強之路。」伊應麟躬身稟報。

    「衛城的強盛是要靠自己,領主未必能使得上力,諸位實不該將所有希望都放在宗政領主身上。」蔚天真不太同意伊應麟的提議,也不希望臣屬對宗政日曜太一相情願。宗政日曜來衛城的目的只有她一人明白,而她也不想欠宗政日曜人情。

    「城主,領主特地來訪衛城是事實,不論領主對衛城存有多少的善意,對我們都是一種幫助。伊大人說得沒錯,這是個大好機會,我們不能輕易放過。宗政領主對天下局勢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我們盡力讓領主有賓至如歸的感覺,依禮、依情都合理,不管結果如何,衛城多少都能受惠。」政務大臣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此話一出,眾臣子均是大聲的附和。

    蔚天真見臣子們都將宗政日曜當成了貴人,也只好從善如流的點點頭。若宗政日曜真能對衛城有所助益,她也樂觀其成,只是這樣一來,他倆的關係就越難釐清了。

    和臣子開完早會後,蔚天真緩步走向悅賓閣。她萬分不願見到宗政日曜,卻不得不去看他,因為她是主人,禮不可廢啊!

    她坐在外廳,讓宗政日曜的侍衛入內請他出來。

    「怎麼不進來見我呢?」宗政日曜神采奕奕的出現。

    「領主,我已在膳堂備好早膳,請領主一同用膳。」蔚天真有禮的說,態度很冷淡。

    「可以,不過在用膳之前,我有話要同蔚城主私下聊聊。你們都下去吧。」宗政日曜遣退了侍衛。

    蔚天真聽他這樣說,就明白他想做什麼了。她忙回答:「有什麼話留到用膳時說也是一樣的。」她急著轉身離開,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宗政日曜的手臂已經從後面環住了她的細腰。

    「這麼想逃開我,是怕我嗎?」宗政日曜將臉埋在蔚天真的玉頸旁,邊親著她邊笑道。

    「宗政日曜,快放開我,你太無禮了!」蔚天真叫道,不悅的要扳開他的手臂。

    宗政日曜沒放開她,他將蔚天真轉過身子面對著自己,「這就是我們要溝通的第一件事。以後在私下要喊我夫君、夫婿、相公,或是直呼名字,叫我曜、日曜都可以,就是不准再連名帶性的叫我。夫妻間怎能這麼的疏離呢?」

    「我們又不是夫妻,怎麼可以亂用稱呼,而且我們連朋友都談不上,也別直呼名字了。你若不愛聽我叫你宗政日曜,我就改喊你領主吧!」蔚天真面無表情地回答。

    「沒得討價還價,我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也是我要求你的第二件事,你要乖乖的聽話,做我的溫順小女人。」宗政日曜繼續說。

    這是什麼話?蔚天真的臉色很難看,她快被宗政日曜氣瘋了。她不假思索的反駁,「誰是你的小女人?我更不可能會聽你的話,醒醒吧,別作白日夢了!」

    「最後,就是我愛看你的笑臉,所以當我們獨處時,你不可以擺出一張冷臉,你要笑臉迎人。」宗政日曜提出第三個要求。

    蔚天真像看怪物一樣的瞪著宗政日曜,他明知她是不可能做到的,還要浪費口舌,她真的沒見過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她不想再和他做無謂的溝通了。她扭動身子要掙開宗政日曜的箝制。

    「答應我,否則我就不放手。」宗政日曜好整以暇的瞧著她。

    蔚天真使盡了力氣還是掙脫不了,她怒視著宗政日曜,一字字咬牙道:「不可能!宗政日曜,你快放開我,以武力欺負人不是好漢應有的行為!」

    「別如此好強,爭強鬥狠是男人的事,女人不該這樣。真兒,我說過不會放開你,就不會放開你,我定要讓你屈服!」宗政日曜的表情很輕鬆,眼神卻很嚴肅堅定。

    「宗政日曜,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要這樣糾纏我,逼我就範,只為了我是個女人,恰好又能引起你的興趣,你便要用權勢、武力來得到我嗎?或許你以為天下人都要聽你的話,但我蔚天真不會,你若強要我,結果就是如此!」蔚天真舉起手,毫不猶豫就往自己的天靈蓋拍下。她真的狠了心,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宗政日曜飛快的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自殘。或許他真的是逼她逼得太急了,看來他該換個方式來說服她。

    「好,我不逼你,但你也不准有任何傷害自己的念頭。現在,你看著我的眼睛,老實的回答我,我真那麼令你討厭嗎?你當真這般不想見到我?」宗政日曜目光灼灼地看著蔚天真。

    面對如此明亮真誠的眼神,蔚天真無法說謊,她輕輕的搖了下頭。

    「分開的這兩個月裡,你可曾想過我?」宗政日曜再問。

    蔚天真咬著下唇別開了臉,有些羞於回答。

    「不能逃避,回答我。」宗政日曜抬起她的臉,迫使她面對自己。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蔚天真反問。

    「有的話,我會留下;若沒有,我就馬上離開。」宗政日曜臉色凝重,語氣非常認真。

    蔚天真不願說謊,但她也無法說實話;讓宗政日曜對她死心才是最根本的解決方法,他們不會有結果的。

    她低垂著眼瞼,說出了違心之論,「沒有!」

    宗政日曜聞言立刻放開了她,轉身走向門口。

    「你……你真要離……離開了?」蔚天真吞吞吐吐的問,悔意充滿了她的心中。她真不想逼他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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