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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文 / 可兒

    不管這裡住的人是誰,這地方她要定了,她即將就是此地的主人,所以當下也不客氣,「我們就反客為主,阿德,開門。」她指指木屋的門。

    「遵命。」胡德走近才發現門沒鎖,便直接推開了門,請小姐進入。

    錢釧雅進入屋裡,屋內的佈置一如外在的雅樸,竹編的典雅桌椅,倚牆擺放的書櫃,角落還有張書桌,牆上則掛著多幅山水字畫,散發脫俗出塵的山居味道,讓人一看便能猜出屋主該是個風雅博學之士。

    珍珍將文具擺在書桌上,磨墨鋪紙,「小姐,筆墨備好了。」

    將屋內看了圈,錢釧雅在書桌後坐下,執筆修書,傳達她的命令,要專門負責此事的屬下在最快的時間趕到此處,以判定烏鐵礦的真假存無。

    封好書信,將阿強、阿壽叫到面前交代。

    「這裡有兩封信,信封上我已署名,你們兩人用最快的速度將信帶回金龍鎮交給文管事,要怎麼做文管事看了信就明白,這件事很重要,你們要盡快交信送到,不准有所耽擱,明白嗎?」

    阿強收下信,「小的明白,但是小的還未帶小姐您到達銀龍鎮啊。」

    「這裡距離銀龍鎮不遠,我可以自行到銀龍鎮的,這點你們不用掛心,只要盡力辦好我交代的事。」錢鑰雅吩咐。

    阿強、阿壽恭敬回應,「小的遵命。」

    「你們就馬上起程回金龍鎮。阿德,送他們離開。」錢釧雅下令。

    「是。」胡德便和阿強、阿壽一周走出了木屋。

    「小姐,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珍珍出聲。

    「我要這個地方,自是等屋主回來和他談了,現在也快午時了,珍珍,你去準備午膳吧。」錢釧雅吩咐。

    「既然都進屋了,乾脆連廚房也用吧。」珍珍笑說,出門將馬背上馱著的食物拿入屋後料理。

    錢釧雅看著擺在書桌旁的竹簍放滿了畫卷,好奇的隨手拿起一個畫卷攤開觀賞,那是幅山水畫,運筆乾淨,簡單的筆法就讓畫顯得栩栩如生,畫者的好功力讓她讚賞,再看看畫角落款,「傅鳳兒」,遒勁的字跡看來不像是女子所為啊?

    再拿起別的畫卷觀視,除了山水畫外,還有花鳥魚兒的畫作,也有幾幅是字畫,落款都為傅鳳兒,只是筆調畫法怎麼看都不像是出自女人之手,難道這個傅鳳兒是個男人?

    錢釧雅放下畫作,起身——看著掛在牆上的書畫;只有正堂所掛的山景畫畫者為傅聰年,其餘皆為傅鳳兒,不論傅鳳兒是何性別,好才藝卻是顯露無遺,不管畫景、畫靜物或是書法,全是優秀的好作品。

    這屋裡的擺設雖然乾淨卻很單調,實在看不出有女主人的模樣,要證明她的想法很簡單,到臥房看一遍便明白了。這廳裡左右兩側都掛著塊布簾,左邊是通向廚房,那右邊該就是臥房了,錢釧雅大方的走向右側。

    布簾後有兩個房間,較大間的堆著雜物,現在該是沒人居住,而靠裡面的臥房就打掃得很乾淨了,但是佈置卻非常的簡單,除了床和桌椅等必備的傢俱外,連梳妝台也沒有,只有在五斗櫃上放了鏡梳,勉強能用來梳妝,但連一盒胭脂水粉都沒看到,這不會是女子的房間,也不可能是夫妻臥房,牆角衣架掛著幾件男子的外衣給了她很肯定的答案,這屋裡住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人住。

    一個單身男人,又是個文人,而且看來似乎是生活清苦,如此的情形太容易了,她一定簡簡單單就能將這兒給買下了。

    第三章

    這個下午,錢釧雅命令胡德將房子四周都試挖了坑,大概都能在三尺多的深度挖到黝黑的鐵砂,烏鐵礦竟然埋在這麼淺的地下,可是非常罕見的事,這樣一來不但不可以省下挖礦坑的時間,也可以大大減去探礦的危險性,是個好消息。

    她也騎馬在周圍查探,假若樹種有受到影響的地區,代表底下就有烏鐵礦的話。她發現這片範圍還不小呢,龍山其餘部分雖然樹木生長正常,但也有可能是鐵礦深埋在地下之故,說不定整個龍山下都藏有豐富的鐵礦呢,即便不是,這片烏鐵礦的產量也很驚人了,令錢釧雅心喜。

    只是直到傍晚時分,太陽都要下山了,屋主還是沒回來。

    「小姐,要天黑了,屋主卻還未歸,我們是不是要先下山到鎮上找客棧休息,明天再來?」珍珍問。

    「今天能做完的事,為什麼要拖到明天?繼續等,人總要回家的。」錢釧雅堅持。

    「萬一屋主是出遠門了,說不定今天不會回來了呢,那我們不就等不到人,又要在山上過夜了。」珍珍擔心不已。

    錢釧雅輕笑,「我們都進到人家家裡了,你還怕會餐風宿露嗎?別擔心這種不重要的事,廚房裡有什麼食物?」

    珍珍搖頭,「小姐,這個屋主還真窮,廚房裡除了米這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頂多屋旁的院子裡還種了些蔬菜。」

    錢釧雅微笑,「有米、有菜,再加上胡德去打野味,足夠讓你出一桌好菜了,若屋主回來,也能當作我擅自入屋的補償。」

    「哦,原來小姐的用意是在此,奴婢這就去辦。」珍珍再次入廚房忙了。

    錢釧雅來到書櫃前,看看屋主的藏書,從文法史到兵書都有,這人還真是學識淵博呢!抽出一本書觀看,書裡有著閱讀過的痕跡,書內扉頁龍飛風舞的簽下傅鳳兒這三個大字,由一切的跡像已經能肯定,傅鳳兒絕對是個男人,還是個飽讀詩書的男人。

    「希望你夠聰明,傅鳳兒。」錢釧雅自言自語,這樣她更能省事了。

    「我想我不會太笨。」低沉的嗓音接下了話。

    錢釧雅聞聲連忙轉頭,一個瘦高的年輕男子就站在敞開的門後,夕陽餘暉照入屋裡,映在他爾雅不俗的俊逸臉上,就見他頭戴一頂文人帽、身穿一襲藍布長衫,肩上還背著個布簍,十足的文人裝扮。

    「你是這兒的屋主?」錢釧雅看著他。

    年輕男子點點頭。

    「你就是傅鳳兒?」錢釧雅更點明問。

    年輕男子沒有異議的再點頭。

    錢釧雅快步走上前將年輕男子上下打量得更清楚。「原來你就是傅鳳兒呀,比我所預想的還年輕,也長得好看多了,的確很像是人中龍鳳,莫怪你會叫鳳兒了。」她笑著稱讚。

    傅鳳兒卻被她看得一頭霧水,「呃……能否請問姑娘是誰?為何會在我家裡呢?」雖然這女子身材高挑,又是一臉的英氣逼人,不過纖細的骨架和秀雅的五官,不難分辨出她真實的性別。

    這時珍珍從廚房走出,「小姐,晚膳準備好了……咦?這人是誰啊?」她疑惑地看著傅鳳兒。

    「他就是屋主傅鳳兒,珍珍,將飯萊端出來,傅公子也一定餓了,正巧可以一起有晚膳,讓胡德打盆水來請傅公子洗手。」錢釧雅吩咐。

    「是。」珍珍聽令轉身入內。

    錢釧雅回身看著傅鳳兒,「都回到家了,怎還背著布簍?放下來吧。」

    傅鳳兒還是滿臉的莫名其妙,愣愣的聽她的話卸下背上的負荷,然後又見到一個大漢捧著水盆走入廳裡,將水盆放在一旁的小几上。

    「公子,請洗手。」

    傅鳳兒立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反應。

    錢釧雅心裡暗笑,不避諱的上前半推半扶著他到水盆旁,「洗手啊,手洗乾淨好用膳。」

    無法推拒錢釧雅的好意,傅鳳兒洗了手,又接過胡德送上的布巾拭乾,再被帶到桌前坐下,那個叫珍珍的婢女已經俐落的將飯菜都端上桌,七、八道菜,有肉有魚,很豐盛。

    看著婢女為自己添了飯,他至今都還是糊里糊塗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當然是要問清楚,不過傅鳳兒才想開口,錢釧雅卻先說了。

    「傅公子,我想你心裡一定有許多的驚疑,我保證會給你最詳盡的回答。首先我先自我介紹,我叫錢釧雅,來自富城錢府,這兩個分別是我的婢女珍珍、侍衛胡德。」

    傅鳳兒驚訝,「你是天下第一府的小姐,那位掌管著錢氏刀劍鋪以及錢氏藥樓的釧小姐?」

    錢釧雅露齒一笑,「傅公子倒是見多識廣,對我錢府很瞭解嘛。」

    「錢小姐,我和錢府並不相識,也不認得小姐,小姐又為何會出現在我家裡?」傅鳳兒知道錢釧雅的身份後更不懂了。

    「說來原因該出於公子放在屋旁的土堆了,不過順說話間也別忘了用膳,飯菜冷了就不好吃了。」餞釧雅為傅鳳兒夾菜。

    傅鳳兒無奈又感到很好笑,不速之客闖入他家裡,還大膽的反客為主主導一切,事情沒弄明白前,誰能安心吃得下飯?

    「錢小姐,若你不介意,我想先知道原因。」他客氣地表示。

    「原因也很簡單,我發現你家這塊土地下藏有烏鐵礦,所以我想買下你的家,開挖。」錢釧雅簡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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