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凱琍
果然，雨帆的雙唇立刻被封住，無法言語，「唔……恩……」
殷強按了桌上的某個按鈕，門窗都被鎖上了，不會有人進來打擾他們，他可以盡情的，徹底的探索她的美麗。
講稿飄落到地上，此刻，他們都無暇去注意它。
看著她粉紅色的雙頰，他舔了舔她的耳垂道：「你變成粉紅色的了，從現在開始我喜歡粉紅色，好漂亮。」
「你鬧夠了吧？我們還要上課呢……」
「我想學這個，我想認識你的身體，你的感覺，你的一切。」他憑借自己的嘴唇個雙手，一點一滴的認識了她的美好。
「天哪！」雨帆不禁扭動起來，她快被逼瘋了，他對這方面似乎越來越有心得了。
她一碰到他的胸膛，立刻被他嚇著了，他什麼會那麼緊繃，又那麼熱燙呢？
「我好難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我又不想停下來……」他抱緊她的身體，貼著她的柔嫩輕輕摩擦。
她明白，他正因為慾望而苦惱著，但他還不懂該如何真正「紓解」，而遲早有一天她必須要教他那件事，但此刻教她該什麼說出口呢？
「沒關係，慢慢呼吸，慢慢平靜下來。」她說得容易，自己卻也做不到。
「你教教我，到底該什麼做才對？」
「我……時候到了，我自然會教你的，但現在還不行……」
窗外仍是小雨迷濛，窗內的熱情卻難以散去，兩人年輕而敏感的身體，發出了又沉醉，又痛苦的歎息
過了幾天，天放晴了。
悠閒的午後，安詳的竹林，殷強和雨帆坐在野餐布上，身邊散落著幾十本書，這就是他們的「戶外教學」。
史慶明給他們準備了點心，水果和飲料，殷強躺在她的大腿上，像個小孩般要求道：「我還要吃櫻桃！」
雨帆拿了一顆櫻桃，卻不立刻放進他嘴裡，「先把這一章節讀完了才要給你吃。」
「好嘛。」他發揮「速讀神功」，沒幾分鐘就看完了。
雨帆低呼一聲，斥責道：「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只有我們在房間裡的好似後才可以這樣，現在我們人在外面，不可以隨便親親或抱抱。」
「對不起，我太笨了……」他的表情沉下來。
「不准你這麼說，你一點都不笨。」雨帆把櫻桃塞進他嘴裡，微笑道……「不過，你要好好學習，知道嗎？」
「知道。」他低低一笑，又恢復了信心，反正她說什麼，他就相信什麼。
過了一陣子，殷強突然指著一本書問道：「這是什麼？他們在做什麼？」
雨帆接過來一看，發現那是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的畫面，當然，他們都是裸體的，而且，他們都在做愛做的事情。
該來的還是要來，她遲早要向他解釋這件事，身為他的人生導師，她應當坦誠不諱，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
「這叫……做愛。」她終於吞吞吐吐的說出口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會因為愛著對方，而做出親密的動作，並由此孕育下一代。」
他一聽即懂，「所以……我們以前都沒做完，我們只做了一半對不對？」
拜託，這是什麼問題？他還真敢問呢，她卻不太敢回答，「恩……大致說，是這樣子沒錯。」
「那我決定了。」他直截了當的說：「我愛小貓，我要跟你生小孩。」
聞言，雨帆連耳根子都紅了，對於他的毫無保留的表達，有時簡直讓她無力招架。
「啊，對了。」他恍然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小貓呢？你……你愛我嗎？」
她愣了一會兒，不確定自己該如何回答才好，還是先騙騙他吧！望著他澄澈無邪的雙眸，她似乎又很難對他說謊。
於是，她摸了摸他的臉，輕聲說：「可能……可能有一點點吧……」
他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她的回答，然後，他大大的喘了口氣，「我聽見了……我聽見了你說……你愛我，就算只有一點點，那也是愛。」
她的胸口一陣緊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連她自己也很難接受，她竟然會對他產生了像是愛的感覺，但她怎麼能愛這樣奇特的男人呢？就為了自由的未來，她該對他說謊，給他一個飄渺的希望嗎？
殷強沒看出她複雜的心思，他猛然坐起身，將她整個人抱起，高舉過腰，在草地上繞了好幾圈，雨帆手上的鈴鐺也隨之清亮的響著。
她頭都暈了，不斷的嬌呼著，「你瘋啦！放我下來嘛！」
「我好高興，我好快樂！」他笑得燦爛無比，「我愛小貓，小貓也愛我。」
她連忙澄清，「我只是說可能，而且，只有一點點呢！」
但他早就樂翻了天，仍是高聲喊著，「我不管，你說了可能，還說了有一點點，那我就有希望了，萬歲！萬歲！」
「傻瓜，你快放開我啊！」她拍著他的肩膀，「我頭昏啦！」
好不容易，他興奮的心情終於平靜了一點，讓她重新踏到地上，卻又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貼在她耳邊說：「我……我好幸福。」
有生以來，他從未感覺如此幸福，他竟然和另一個人相愛著，他幾乎想要跪下來感激上天，賜予他如此珍貴的幸福。
雨帆聽著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她也被這種暖暖的幸福包圍住。
屋子裡，史管家和僕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望向窗外，他們看見的是衣服幸福的構圖。
夜晚的腳步緩緩的降臨，臥房裡的氣氛似乎越來越詭異。
寒風輕拍在窗上，但室內開了暖氣，殷強甚至只穿了一件長褲，趴在床上閱讀一本百科全書，但他不斷放下書本，不斷的瞪著雨帆。
從梳妝台的鏡子裡，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灼熱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你到底在看什麼？」她再也按捺不住，放下梳子轉過頭問他。
他往前爬了幾步，像只具有野性的猛獸，目光銳利而深邃，「小貓，我發現一件事，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廢話。」她拿起梳子打了他一下。
他沒喊疼，卻是皺著眉，「但好奇怪，為什麼你是小貓，又是女人。」
「這是什麼笨問題。」她翻翻白眼，「我本來就是一個女人，都是你自己誤以為我是貓的。」
「不對，你本來就是小貓，只不過你剛好又是女人。」
「我不跟你說了。」雨帆不想白費力氣。
「既然你是女人，我是男人，那我們……可以生小孩嗎？我……可以對小貓做愛嗎？」他像個想要吃糖的孩子班露出渴望的表情，卻又怕被罵。
雨帆面頰一紅，雖然這早在她的預料之中，但此時此刻，教她該如何回答才好呢？
「你怎麼不說話？」他拉了拉他的睡衣。
為了得到自由，她該獻出自己的身子嗎？其實，即使不這麼做，應該也會達到目的。
但她卻願意去嘗試，因為她想弄清楚，在這份矛盾的心情，到底是愛是狠？是真是假？而最容易證實的方法，似乎就是真正和他發生關係吧！
要？不要？她茫然了好一會兒，等著自己下定決心。
「你願意教我嗎？你……你願意讓我明白嗎？」殷強又問一次。
她咳嗽一聲，總算回答道：「如果你很溫柔的話……」
殷強歪著頭思索，他一時聽不懂這是什麼意思，然後過了幾秒鐘，他想通了，於是丟掉書本，將她整個日呢抱起來，兩個人一起跌在大床上。
「我會很溫柔很溫柔很溫柔！」他連連保證，卻又迷惑起來，「什麼叫溫柔？」
「溫柔就是……努力讓對方快樂。」這樣解釋應該沒錯吧？
「我懂了，我會努力的！」他恍然大悟，在她頰上落下雨點般的細吻。
雨帆並不確定他到底做了什麼，不過，接下來他的動作倒真的很「溫柔」，他慢慢的脫下她的睡衣，這回不是用「撕」的，進步很多。
殷強照著她的話去做，室內只剩下昏黃的光線，在他身上畫出緩和的線條。
他脫去了長褲，那緊繃的肌肉，渴求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嚇人。
雨帆敢到一陣心慌，轉過身去不敢看他，「我看……還是算了，我怕。」
算了吧！不值得付出這代價的，即使是為了自由，為了要確認自己的感受，也不需要做得如此徹底吧？她怕……她怕自己會後悔……
「小貓別怕，我會很溫柔的，我會讓你快樂的。」他從背後抱住她，他的體溫，呼吸和嗓音，就像夜色般將她緊緊的環繞。
他們靜靜的擁抱了好一陣子，直到雨帆不安的扭動起來，「你……你好熱喔！快放開我啦。」
只是這樣什麼都還沒做，他就已經燙得嚇人了，更何況是接下來什麼都要做，那他不是要整個吞了她嗎？
感覺到她的害怕與退縮，他的心中柔情油然而生，將她轉過身來，低低的歎息著說：「別怕，我只是愛你……我太愛你了……」
雨帆迷失了，她的人，她的心，都要迷失在這個魔咒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