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悍夫綁妻

第26頁 文 / 凱琍

    「我要做一件很難停得下來的事,除非你叫我停下來才可能停。」天曉得,他的慾火早已焚身,燒得他幾乎都要喊疼了。

    「咦?」雨靜還不敢確定自己的想法,己經讓他封住了雙唇。

    糟了,他說的那件事,好像就是她想的那件事,但如果他一直吻著她,她又怎能叫他停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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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不痛?喜歡嗎?還是討厭?快告訴我。」紀雲翔最不想做的就是傷到了她,儘管他己經萬分輕緩地進入她,還是看見她皺起了眉頭。

    「我不知道」她怎麼回答得出來呢?

    他加強了勁道,深深地挺進,「這樣呢?還好嗎?」

    被他問個不停,她的臉頰早已通紅,「你別問了嘛」

    「我擔心你啊,我怕自己太用力會傷了你」

    「嗯我」一波又一波的律動襲來,雨靜幾乎就要被淹沒,忍不住抓著他的手臂,輕輕咬著他的手指,發出婉轉又怕羞的呻吟。

    他繼續侵佔著她柔嫩,顫抖的身子,「要我停下來嗎?」雨靜彷彿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是低低嗚咽著、喘息著。

    「天,你好美要我停也停不了!」望著她秋水般的眼眸。含羞帶怯的神情。讓他更是熱情勃發。無法自拔。

    「雲翔」她忍不住喊他的名字了。

    「你要我嗎?要更多的我嗎?說!」

    「我我」她看著他深沉的黑眸,怎麼也說不出口。

    他折磨似地逗弄著、挑撥著,「快說,我要聽你說!」

    「人家人家不要你停下來」雨靜終於袒承了。

    「雨靜,我的雨靜!」他大受激勵,發了狂一樣,更深、更強地愛著她,直到兩人一起陷落在情慾的漩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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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雨靜自睡夢中醒來,發現時辰已經不早了,而紀雲翔早己離開了床,顯然他是捨不得叫醒她,好讓她多睡一會兒。

    雅淑敲了門後才走進來,「任姑娘你醒了嗎?」

    「嗯。」雨靜有些害羞地遮住自己頸子上的紅印,

    「少爺呢?」

    「他出門去了,有好些急事要等著他辦呢。」雅淑一面回答,一面端進清水。

    雨靜默默點個頭,簡單流洗過後,便走下了床穿上外衣,雅淑看了便問:「任姑娘你要去哪裡?

    「我我想去看看大家。」她心裡一直深深掛念著。

    「你的身體支撐得住嗎?」雅淑不安地問。

    「可以的,你扶我下摟吧。」

    雨靜堅持要這麼做,雅淑也只好幫忙扶持,讓雨靜能順利走下樓。一走出「狂俠居」,廣場上工作的武師和傭人們都轉過頭來,看著傷勢好的雨靜。

    「任姑娘,你怎麼下樓來了?你沒事吧!」

    「任姑娘,你看我們在蓋房子,很有趣哦!」

    「任姑娘要不要喝點涼水?我給你倒一杯水來。」

    面對眾人慇勤的噓寒問暖,雨靜都一一應答,她有太多的感謝和愧疚,讓她不知該如何補償才好。

    看著那些被火燙傷的人,包著一層層的白布,卻都透著鮮血,她胸口就一陣難過,「你們的傷還好吧?要不要多休息?」

    「沒關係的,為了保衛我們鎮江武場,受點傷算什麼?」

    「是啊,任姑娘你這麼關心我們,就算會疼也都不覺得了!」

    這時徐偉邦從遠處走來,「任姑娘你不要緊吧?走得動嗎?」

    「告訴我,到底死傷了多少人?」雨靜眼中滿是哀傷,彷彿受了傷的人就是自己。

    「這」徐偉邦和楊雅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陶百川剛好也走了過來,聽見這問題便說:「任姑娘你別難過,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將左家全都消滅了,自己有一些傷亡也是難免的。」

    「左家的人全死了?」雨靜腦中已不知如何思考,「那鎮江武場呢?究竟如何,快告訴我?」

    陶百川歎了口氣,「傷者約三十多人,死者大約十人吧」

    十個人!十個生命因此而消失?!還有三十多人受了傷,連鎮江武場的建築都幾乎全毀!再加上左家的人員全數陣亡,這是一個怎樣殘酷的數字

    雨靜身形一晃,雅淑立刻扶著她,「小姐,你振作些。」

    雨靜恍惚了片刻,才恢復過神智,「這一切都是我害的」

    陶百川搖頭說:「任姑娘不必自責,左家原本就對我們有所企圖,即使沒有派出任姑娘,也會派出其他人的!」

    「是啊,我們鎮江武場經過大小風波,才能更加屹立不搖,這是一種考驗!」徐偉邦這一生看過的陣仗可多了。

    「你們不要安慰了,我我對不起你們」雨靜轉過身去,一步一步要走向門口。其實鎮江武場也早就沒有大門了,只是一道臨時搭建的柵欄而己。

    「任姑娘!」徐偉邦、陶百川和楊雅淑齊聲喊道。

    但是雨靜什麼也聽不進去,她下定了決心,她必須離開這裡,她沒有資格留下,更不配當女主人,因為她害了這麼多人,她如何也補償不了

    看著雨靜逐漸走向柵欄的門口,許多武師和傭人見狀都開口說:「任姑娘,你要去哪兒?你要當我們的少夫人啊!」

    「任姑娘別走,你走了少爺會很傷心的!」

    雨靜終於還是走到了門口,她回頭一看,所有人都望著她,以為她要回心轉意了,但是她只是輕輕開口說:「對不起,我給你們帶來這麼多不幸,我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補償,我也沒有資格做你們的少夫人,請讓我離開吧!我會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給你們帶來麻煩」

    她眼底藏著深深的哀愁,像是怎樣也無法化解開來,自責和愧疚淹沒了她的心,或許她根本就不該被救活的,她應該為這一切傷亡殉死才對。

    眾人見狀,都是錯愕中帶著心痛,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將她挽留。

    「我走了,我會天天求神保佑,希望你們一切都好」雨靜說出這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要踏出門口。即便眼前是茫茫的孤寂世界,即便她根本沒有地方可去,她也要選擇離開。

    此時徐偉邦大喊一聲:「任姑娘,請留步!」

    雨靜的背影震了一震,卻沒有轉過頭來。

    徐偉邦雙膝一彎,跪到了地上,「大家都知道,我這條命是任姑娘教的,今天我要是留不住任姑娘,我這條命留著還有什麼意思?」

    陶百川接著脆下,「自從任姑娘上次離開以後,少爺不知有多消沉、多沮喪,這次如果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你再度離開,只怕少爺就要一撅不振,任姑娘你要為少爺想一想啊!」

    雅淑也跟著跪下,眼淚直流,「任姑娘對雅淑恩重如山,求你讓我有個機會報答你,不要走!」

    「任姑娘,每次紀少爺大發脾氣,你總是為我們說話,為我們求情。如果你不在,我們怎麼待得下去?」

    「我伺候過這麼多戶人家,只有任姑娘記得我的名字,會對我噓寒問暖,我心目中的少夫人人選,就只有任姑娘一個人!」

    「任姑娘,請你留下吧!」

    雨靜聽著這些懇求的話,硬是叫自己不能心軟,「是我害了你們,我應該走的!」

    「屋子倒了,再蓋就有!」

    「我們有人傷亡,也是為了保衛家園,又有什麼怨言呢?」

    「任姑娘若是感到自責,請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努力,大家從頭再來!」

    「是啊,只要有希望,大夥兒都可以浴火重生的!」

    雨靜咬著牙,拚命叫自己不准回頭,但這時眼前卻出現一個蹤影,那是從外面回來的紀雲翔,他騎著一匹黑馬,身後一隻鷹飛在上空,正朝這方向而來。

    「駕!」紀雲翔拉起馬疆,停住腳步,一看眼前的情景,心中瞬間瞭然。

    「你要走?」他的聲音沉了下去。

    「我必須走」她咬著下唇。

    「你轉過身看看,再決定要不要走。」

    雨靜顫抖地扶住木門,慢慢地轉過身去,眼前居然是所有人都跪下的景象,整個廣場沒有一個人是站著的,就連部些受傷躺著的人也都掙扎著跪起來!

    他們的眼中充滿期望,直直地望向雨靜,渴求她說一聲留下的話。

    「你們你們這是」雨靜己經哽咽得說不出話。

    「任姑娘。」徐偉邦帶頭開口道:「不,少夫人。為了少爺,也為了我們,請你務必要當我們的少夫人!」

    陶百川也跟著說:「少夫人,我們只有對你才會過樣稱呼,因為我們尊敬你、認同你,我們只承認你是我們的少夫人!」

    「少夫人!」所有人異口同聲喊道。

    微風吹來,應該帶來涼意,雨靜卻覺得好熱好熱,伸手一摸,她臉上竟然流下了眼淚,天,她不知道有多少年沒哭過了?怎會在此時此刻流下久違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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