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卡兒
楔子
一道洪亮的娃娃哭聲,讓威震拉斯維加斯的雷振遠流下狂喜的眼淚,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他終於有傳人。
所有的狂喜在兒子雷震焰滿週歲的那一年完全消失,雷震焰竟是個盲人!
老天爺是公平的,雖然雷震焰天生眼盲,但卻擁有敏銳的聽力、辨識能力,還有不服輸的毅力、耐力。
雷振遠為了讓雷震焰學習更好的功夫,忍痛將他送至日本讓好友鬼塚教導,雷震焰在鬼塚的悉心教導下,學習禪學、賭技和武術,時光飛逝轉眼過了十五年,雷良焰練就了一身深不可測的好功夫。
話說十五年前,雷振遠親自送雷震焰到機場,強忍著哀傷,將雷震焰交給特地前來接他的鬼塚,在準備離開機場的時候,三個沒帶眼睛出門的小鬼硬是往他身上撞!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太歲頭上動「錢包」的腦筋,當場被活逮!
雷振遠不但沒有責怪他們,反而毅然決然收了臧季珩、石虣、田浚這三個可憐的小鬼頭做義子。
臧季珩、石虣、田浚在雷振遠的培育下,十五年後成為他最得意的左右手,更是飯店Casino界的佼佼者。
第一章
雷振遠一心想與分別十五年的兒子共享天倫之樂,怎奈敵不過鬼塚那張舌粲蓮花的嘴。
「年紀大了就要認分,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老人家要懂得適時放手,讓年輕人去發揮,既然你已經決心退休,就不要拖累他們,讓他們嫌我們是累贅。」
「我會拖累他們?」雷振遠睜大眼睛瞪著鬼塚,隨後臉色一沉。「他們真的會嫌我是累贅?」
鬼塚見雷振遠有所懷疑,他別過頭偷偷竊笑。嘿嘿!成功一半……
「振遠,不如到我那裡玩幾天,暗中觀察這些年輕人的本事了」鬼塚煞有介事地對雷振遠說。
「這個……」雷振遠猶豫不決。
「別再這個那個,又不是讓你去我那兒住一輩子,你在擔心什麼?」鬼塚不耐煩地打斷雷振遠的思緒。
雷振遠索性臉一僵、眉一皺。「死老鬼!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兒子十五年後才回來與我相聚,至今也不過相處幾天而已,你又想讓我們父子分開,你到底有沒有良心?」
居然當面指責他的良心?鬼塚可不服氣。
「天底下算我鬼塚最有良心了,為了一份情一肩擔起教育震焰的責任,你不感激我也就罷了,現在居然質疑我的良心!」
雷振遠發現自己的話說得太重,面露尷尬的說:「已經幾十年的老朋友了,你明知道我不是那種意思……」
鬼塚手一揮。「算了,如同你說的,我們都已是幾十年的老朋友,我就不跟你計較,我現在只想問你要不要跟我去日本過幾天清閒的日子。」
「這……」雷振遠仍然猶豫不決。
「唉,你如果不想去,我絕對不會勉強你。」鬼塚打算放棄。
「好吧,就跟你去日本玩幾天。」雷振遠突然脫口而出。
鬼塚先是一怔,隨即欣然一笑。「你腦筋的死結怎麼突然打開?」
雷振遠歎了口氣。「你說的不無道理,震焰既然已經回來,何不放手讓他們去試試,或許因為我不在,他們能創出更亮眼的成績。」
「你終於想通了。」鬼塚笑容可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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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震焰得知雷振遠的決定時完全怔愣,雷振遠是神色自若,鬼塚則在一旁吃吃偷笑。
「爸,你當真要和鬼塚去日本?」
「鬼塚說的對,我已經老了,你總不能教我親手毀了自己的信譽吧?那我當初又何必對外宣佈退休?」
「可是我們才相聚幾天……」雷震焰難以割捨這份親情。
「擔心什麼!我又不是一去不回,而且鬼塚才不捨得我吃他太多老本,如果玩膩了,我自然就會回來。」雷振遠溫柔的將手按在雷震焰厚實的肩上,濃濃的父子之情溢於言表。
雷震焰能感受到父親那種望子成龍的心情。「好吧!你放心去玩一陣子,累了、膩了就回來,我會盡心經營飯店的。」
他這些話感動了雷振遠。震焰雖然看不見,但是他有顆很細膩的心。
雷振遠笑了,所有的擔憂瞬間消失。「飯店有你坐鎮,我就放心了。」
最後,雷震焰派田浚護送雷振遠和鬼塚回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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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浚完成雷震焰交代的使命後,立即馬不停蹄地回綠洲飯店。綠洲飯店在雷振遠的運籌帷幄下享譽國際,相信在雷震焰的帶領下,將會更壯大、更出色。
一踏進飯店即遇上迎面而來的臧季珩,田浚發現他臉上有抹令人玩味的微笑,而且還是超級大微笑。
「有什麼事情值得高興嗎?瞧你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後了。」田浚一臉疑惑。
臧季珩伸手摟住田浚的肩膀。「你回來得正好,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石虣有桃花。」
「有桃花?什麼意思?」
田浚一時沒意會過來,斜睨著臧季珩臉上的詭譎笑意,他剎那問頓悟,不能置信的睜大雙眼。「你該不會想告訴我石虣談戀愛了?」
「談戀愛?」臧季珩爆笑一聲。「他呀!根本省略這個步驟,此刻的他已經被愛情套牢了,而且動彈不得。」
「不會吧?」田浚大感訝異。「是何方神聖,膽敢去動那隻大猩猩?」
臧季珩微慍地放開田浚。「喂!說話留點口德。」
田浚臉上依然漾著揶揄的笑容,聳聳肩。「你知道的,我沒惡意。」
臧季珩當然瞭解他沒有惡意。
田浚雖然有些漫不經心、玩世不恭,但絕對是個有情有義的好兄弟。
他摟回田浚的肩膀。「我知道。」
「你快點告訴我,綁住石虣的女孩是個什麼樣的人?」這是他最好奇的事。
「是一個淘氣又黏人的女孩。」
「淘氣又黏人,不會吧?」田浚不能置信,石虣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的女孩吧?
「是真的!」臧季珩詭譎一笑。「接下來該你了吧?」
「我?什麼事情該輪到我?」田浚故意裝傻。
不可能!他寧可享受自由自在,也不可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臧季珩隱隱竊笑。「裝蒜?太假了吧!」語畢,他笑笑地離開。
田浚不以為然地聳肩。「我才不會笨到被女人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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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抬頭瞄了一眼站在鏡子前的麗雅。「我們是不是應該改變目標?」
「改變目標?呵,別傻了,放眼天下有哪一家Casino的生意比綠洲強?」麗雅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鏡中的自己。
「可是,我們能躲過綠洲的三大天王嗎?再說,現在又多了個雷震焰……」
貞雅的話讓麗雅回頭看她一眼。「妳在擔心什麼?」
席地而坐的貞雅改變坐姿,盤起腿的她望著那雙和自己相同的美麗眼眸,遲疑地說:「可是……我聽說雷震焰是一個不容忽視的人物。」
麗雅不以為然地蹲在貞雅面前,輕輕地捏住貞雅的下巴。「妳什麼時候變得這膽小?」她輕笑一聲。
貞雅輕輕撥開麗雅的手。「不是我膽小,我總覺得這趟會出師不利。」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
「聽妳這麼一說,妳好像不想幹這一票?」麗雅訝異地看著貞雅。
「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貞雅說。
「不好的預感?」麗雅忍不住大笑。「小姐,在我的印象裡,妳的第六感沒有一次准過,行了!別再使性子了,準備一下自己的行李。」
「行李?啊哈,我哪裡需要準備?妳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妳的,別忘了,我們打從出娘胎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分彼此了。」貞雅俏皮地噘嘴。
沒錯!在出娘胎的那一刻起,她們就已經是不分彼此的雙胞胎。
當她看著貞雅就彷彿看見鏡中的自己,旁人完全分不出誰是誰,因此她們姐妹才有辦法聯手偷遍各大飯店,每次都能輕鬆過關,因為她們都會事先做好對自己有利的不在場證明。
所以,姐妹倆樂於以偷扒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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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出租車緩緩駛至綠洲飯店的大門前,一條纖細、修長的美腿伸出車外。
麗雅走出車外,抬頭望著外觀喬皇典麗的綠洲飯店,美麗的紅唇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衣香鬢影、車水馬龍……
太棒了!這正是她最渴望的地方。
門口的服務生有禮地替她拎起行李,帶領麗雅來到櫃檯登記。麗雅將臉上的太陽眼鏡優雅地往頭上一擱,環視了四周。
麗雅越看越滿意。從這些投宿客人的身上,她彷彿看到數不完的鈔票和珠寶,她好想跳起來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