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卡兒
她仍然滿臉疑惑地凝視著他,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
「或許你真的該恨我,因為我真的說了許多傷害你的話。」他輕柔的聲音像溫暖的春風,聽了讓人感到一股舒服的感覺。
「不,其實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只是……」她率真的直視著他,「只是有點氣你罷了。」
「你是因為生氣才從我身邊逃走的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迷人得近乎溫柔的愛撫。
水靈的眼睛睜得圓大,拚命地搖頭,「不是!」
「我保證從這一刻起不再傷害你,在法國每一次說出傷害你的話,都是我故意要激怒你,其實我根本無心要傷害你。」他的態度溫柔,試圖安撫一隻受了傷的小野貓。
「騙人!每次你說出那些惡毒的話時,臉上都會露出得意的笑,其實你根本不在乎我內心的感受!」她終於恢復成原來的水靈,尖銳、不信任的語言再度攻擊向他。
他深吸了口氣沉默了片刻,一雙黑眸中積滿了無盡的悔恨。「不,你是真的誤會了,我是不擅於表達自己內心感受的男人,我從來沒有討好過任何一個女人,自始至終也沒有全心全意地去呵護一個女人;其實我心裡真的很在乎你、關心你,而且只要你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證明自己所說的一切,不是假話也不是空話。」
他小心翼翼地移動腳步朝她接近,盡可能不去驚嚇到她,因為他從她眼裡依然看到不信任的疑惑。
「水靈,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輕聲撫慰著她。
他也不曉得自己這些哄人的呢喃是從哪兒學來的,更不相信這些話會是從自己的嘴巴裡說出來;他從未這樣哄過女人,因為在他的感覺裡,哄女人是件極為無聊的事,再說他身邊的女人一向都是自動投懷送抱的。
但他知道此時此刻必須打破自己的原則,因為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渴望過一個女人,這女人就是水靈!
對她的渴望早已折磨得他痛苦難捱,他不能再次失去她。
「還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全由你來決定,抉擇權在於你,我不會勉強你。」他輕聲說著,極力露出一抹足以征服她、迷住她的微笑。
「白曜翔,我……」她頓時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作決定。
這是她第一次喚他的名字,自見面開始至今,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在這之前白曜翔一直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緒,直到這一刻,一股情緒的顫抖貫穿他全身,他神情激動地輕喚:「水靈!」而後情不自禁地擁住她。
水靈突地全身僵直,所有的憤怒也逐漸在他溫柔的懷抱中融化。
這一刻他已能感覺到她的決定,掩不住心中的狂喜,他毫不思索地低下頭吻住自己渴望已久的朱唇,將心中所有的愛戀、思念如潮水般傾注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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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找到了水靈,也盡全力挽回了她,白曜翔不斷地提醒自己,絕不能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他現在會注意並謹慎地說出每一句話,只為了好好的愛她、疼她。
上一次的假期無端被打斷,他還相當掛懷,在法國的那幾天,他和水靈除了在飯店裡鬥嘴對峙、彼此傷害挑釁之外,根本沒有一起遊覽法國的美景:他計劃著還要帶水靈去一趟法國,這一次他會給她一種全新的感覺,讓她沉醉在法國的羅曼蒂克氣氛中。
突然,桌上的電話響起秘書的聲音——
(白先生,有位舒麗小姐說要見您。)
舒麗?這個女人還敢來找他?
白曜翔不悅地蹙起眉,憎惡地吩咐:「說我不在!」
過了一會兒,秘書不耐的聲音又傳來——
(她堅持不離開,嚷著一定要見到您。)
白曜翔這下子已是捺不住火冒三丈。「那就讓她等!別理她。」
本來好好的心情,卻被這女人無故破壞殆盡,白曜翔怒不可遏地大拍桌面,「膽子夠大,居然敢跑來我公司鬧。」
此時秘書的聲音又傳來——
(白先生……)
「她再賴著不走,就通知警衛將她趕走。」白曜翔暴跳如雷地對著電話咆哮。
(對不起,白先生,水靈小姐現在就在門口。)秘書戰戰兢兢地報告。
「噢,早說嘛,快請水靈進來,我還以為又是那女人呢!」
(呃……舒麗小姐也還在會客室。)秘書接著又說。
「甭管她,就照我說的,找警衛將她趕出去!」白曜翔還是下達同樣的命令。
此時水靈推門走了進來,到他身邊親吻著他的臉龐,「是誰這麼大膽,惹你發這麼大的火?」
白曜翔順勢一手攬上她的腰,將她拉進懷中緊緊地貼著自己。「沒什麼,只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水靈乍聽他又與女人扯上關係,倏然睜大雙眼看著他,「你一定是背著我,又開始四處掠情了!」
「沒有!你別冤枉我,從那一天起,我幾乎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說我哪有多餘的時間和體力再去四處掠情?」白曜翔立即舉起雙手作投降狀。
水靈卻匆地噗哧一笑,「我是在逗著你玩的,我當然知道你現在每天都陪在我身邊啊!」
這段時間內她已體會出白曜翔對自己的用心,也感受到他的溫柔深情;他的愛讓她逐漸迷失其中,更沉淪得不可自拔。
她伸手撫摸著他俊美的臉,有時還真不相信,他會是自己這一生的守護神。
白曜翔抓住她輕撫的小手,放在嘴邊親吻著她的手心。「今天你去哪兒了?在忙些什麼?」
「唷,現在就管起我來了,還想掌控我的行蹤!」水靈忍不住嬌笑。
「我哪敢管你,只要你柔柔順順的不發威,我就要感謝主了。」白曜翔已學會了和她打情罵俏。
「瞧你說的,好像是一個惡婦似的。」她嬌嗔的斜睨著他。
白曜翔用手臂輕柔地攬住她的纖腰,將臉埋在她的髮絲內;她在他懷裡就像只溫馴的小貓,而他則像初戀的小男孩般激動、興奮不已。
「你不似惡婦卻像潑婦,我可以得罪全世界的人,卻不能不對你臣服。」
水靈抿嘴偷笑,轉身面對他,小手直指著他的鼻尖嬌嗔質問:「我什麼時候從情婦變成潑婦了?」
白曜翔突然鬆開環住她的手臂,縱聲大笑,「原來你承認是我的情婦了,不早說,這樣我就省事多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水靈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因為情婦和未婚妻還有一段遙遠的距離,既然你甘願捨棄做我的未婚妻而要做我的情婦,我不是可以省下一大筆聘金和繁文縟節?」白曜翔淘氣地笑道。
「哇!原來你在打這種如意算盤,我怎能讓你如願,我寧願做一個會讓你破產的未婚妻,也不可能選擇做一個不知何時會被拋棄的情婦。」水靈得意地道。
突然,秘書不知所措的聲音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嬉鬧——
(白先生,您最好出來一趟。)
「幹什麼?」他立即聯想到事情一定與舒麗有關,於是表情瞬間轉為冷漠,語氣火爆。
(她賴在會客室不走,連警衛都拿她沒轍。)秘書故意不提舒麗的名字,巧妙地報告。
「知道了,就說我不在公司,她要繼續等就讓她等下去。」他眼底閃過一道憎恨。
「誰在會客室等你?」水靈方才掛在嘴邊的笑頓時凍結。
白曜翔看了水靈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水靈,萬一她發起火來,這一段好不容易才平順下來的感情豈不是會再遭重挫?他很珍惜和水靈之間的感情,不願意再有任何狀況發生。「沒什麼,只是一個我不想見的人。」
水靈從他憤怒的臉色中感覺到一種不欲人知的為難。「那我去幫你擋掉。」
白曜翔連忙抓住她的手攔阻她,「不要插手,我相信秘書和警衛有能力處理好這件事。」
「是嗎?」水靈懷疑地看著他。如果真如他所說,秘書和警衛能處理此事,相信秘書也不會三番兩次地請示他,莫非曜翔真有什麼事在瞞她?
白曜翔從她半信半疑的語氣中嗅出她的質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引開水靈的注意力,於是他抓起外套說:「走,我們去吃飯,我的肚子好餓。」
水靈撇開所有疑慮欣然同意陪他共進晚餐。
和白曜翔一同走出他的辦公室,經過會客室時,白曜翔刻意繞道而行,水靈無意間瞥見會客室裡有一個瘋狂叫罵著的女人,她不禁蛾眉一蹙。難道曜翔對她所做的保證全都只是在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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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白曜翔的心情顯得特別愉快,水靈不時地偷偷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揣測著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