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爵戰狂嬌

第9頁 文 / 卡兒

    胤嬌並沒有將下午失控的情緒帶人晚餐,她和夏弄潮恍如姐妹般一直親密地交頭接耳、喁喁噥噥,不時發出隱隱嬌笑,看在胤爵眼裡終於放下心中一顆大石。

    胤爵端起面前的清酒低啜一口,「你要的東西已經安全地抵達日本了。」。

    禹昊碩面帶欣然的笑容應道:「關於這一點我完全不擔心,因為我相信你。」

    他端起面前的酒壺為胤爵再斟上一杯清酒,「我只是認為你冒險來這一趟很不值得,要是真,出了事,你要我如何對你的親人交代?」他語重心長地說。

    「我知道這一趟是冒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胤爵舉起面前的酒杯敬禹昊碩。

    禹昊碩以禮回禮,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回敬胤爵,「我知道你是重信諾的人,但是你也應該以自身安全為重。」

    胤爵鋒利如冰的眼直盯著禹昊碩,嘴邊揚起一抹森冷的笑,「其實我這一趟來日本,除了是為了你所訂的這批貨外,還要查一查到底是哪個傢伙暗地裡出賣我。」

    禹昊碩聞言訝異地放下手中的酒杯,面色凝重地直視著胤爵,「你是說有人暗地裡跟你作對?」

    「沒錯!而且我非常確定,因為我的行蹤向來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這一次卻離譜得幾乎全日本的人都知道;不僅如此,不曉得你是否還記得我上一回放的那一卷打著你的名義與我聯絡的錄音帶?」胤爵冷著一張俊顏提示禹昊碩。

    「我說過那不是我的手下,還肯定那人就是白敬業。」禹昊碩怎可能忘了此事,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嚴辦淺本橋,還將淺本橋調至鹿兒島。

    「這只是冰山的一角,我一直懷疑有人暗地裡扯我後腿,不然今天金虎和銀龍也不可能一下飛機就被日本警察帶走。」胤爵斬釘截鐵地道。

    「在你心裡是否已有了懷疑的人?」禹昊碩詰問。

    「沒有。我們販賣軍火的人和黑道上的人不一樣,你們在黑道上可以明目張膽地公開身份與人交談,而我們卻不同,完全處於神秘的黑暗中,所以查起來比較費時費力。」胤爵無奈地興歎。

    「你說的不無道理,那你準備從何處著手查起?有我可以為你效力的地方,你儘管說出來,只要做得到我一定盡力去做。」禹昊碩相當有義氣拍胸膛保證。

    胤爵淡淡一笑,「我確實有需要你幫的地方。」

    「好,一句話,幫你!」禹昊碩豪氣干雲地許諾。

    胤爵瞅著一旁正和夏弄潮說得眉開眼笑的胤嬌,低喚一聲:「胤嬌。」

    胤嬌猛然回頭望著胤爵,「什麼事?」

    「如果能接上白敬業家中的電話線路,你是否一樣能闖進他的計算機網絡系統?」胤爵冷不防地如此間道。

    胤嬌毫不思索地回答:「沒問題。」

    胤爵隨即正眼瞧著禹昊碩,「你能幫我這個忙嗎?」

    禹昊碩自信地微笑,「小事一樁。」

    「好,那我在這裡先謝謝你了。」胤爵舉起面前的酒杯敬禹昊碩,隨後一飲而盡。

    禹昊碩仍然心事重重地看著胤爵,「你不擔心金虎和銀龍嗎?」

    「他們兩人……」胤爵高深莫測地露出一抹自信十足的笑,「放心,如果我沒猜錯,他們應該今晚就會被釋放。」

    「你就這麼信任他們?」禹昊碩狐疑地看著胤爵。

    「除了兄弟和你這位朋友之外,他們兩人是我最信任的人。」說罷,胤爵再次端起面前的酒,一口飲盡。

    ★★★

    金虎和銀龍被「請」至警視廳裡,各家媒體爭相搶播世界最大、最神秘的軍火商爵爺,今天下午在羽田機場遭警察逮捕一事,此事瞬間成了全日本的頭條新聞。

    警視廳為此事傷透腦筋,因為無論哪一點證據都無法確定兩人哪一個是爵爺。

    鈴木美亞手裡拿著一張特地請專門為犯罪嫌犯畫像的專業人員畫的畫像走進辦公室,她低頭看著那張栩栩如生的素描,這張英俊且冷酷的臉實在令她心存質疑,此人真的是她要找的爵爺嗎?

    但是白敬業又肯定地告訴她,被太子派來的人接走的就是他。

    下午在機場內不小心撞上他的,她曾一度被他的沉穩、英俊所吸引,尤其是他那雙深邃而迷人的眼眸,讓她差點無法將自己的視線從他身上抽離,心忖天下竟有如此英俊的男人!

    突然,門上傳來敲門聲,而後門隨即被推開。

    「警官。」

    「什麼事?」鈴木美亞望著走進來的警員問。

    「今天下午從機場帶回來的兩個人,不知道警官要如何處置?」警員恭敬地請示鈴木美亞。

    鈴木美亞沉思半晌,愈想心愈是不甘。

    與白敬業所提供的相片比對,今天在機場裡拘捕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爵爺的貼身隨扈——金虎。

    偏偏他們沒有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另一個人就是爵爺,但是憑著她敏銳的直覺,她能感覺出來他們二人都不是她要找的爵爺。

    鈴木美亞不甘心地低頭用雙手撐在桌面,看著桌上的畫像,猛然抬起頭,她眼神冷冽,咬牙道:「放了他們!」

    「放了他們?」警員聞言怔了一下。

    鈴木美亞站直身子雙手環在胸前,「既然他們都不是我們要找的爵爺,那就放了他們。」

    「可是警官,你不是說他們其中一人正是爵爺身邊的隨唐嗎?如果就這樣放了他們,豈不是縱虎歸山?」警員著急地想勸阻她。

    鈴木美亞一臉憤恨地手握成拳頭抵住桌面,「你以為我想這樣嗎?可是你別忘了這裡是日本,我們是一個講理、講法的國家,今天他們是以觀光客的身份進入日本,我們能在無憑無據之下拘留人家嗎?萬一引起國際輿論,是你承擔還是我承擔?」

    「這……」警員心有不甘卻無話可說,只能用憤怒冒火的雙眼直瞪著地上。

    「去,放了他們!」鈴木美亞緩和了憤怒的語氣下令。

    「是。」警員知道大家所面臨的難處,莫可奈何地接受了鈴木美亞的命令。

    「等等。」鈴木美亞突然又喚住警員,「派人二十四小時盯住他們,我們不能功虧一簣。」她嘴邊泛起一抹詭譎自得的笑。

    警員聽了鈴木美亞的指示,自是笑逐顏開,「是!」

    鈴木美亞低頭看著素描,冷冷嗤哼:「我一定會親手逮住你的,爵爺。」

    ★★★

    金虎和銀龍神情愉快、泰然自若地從警視廳走出來。

    但他們在門口隨即被白敬業攔住,只見他面帶諂媚噁心的笑容道:「兩位好,我是太子派來接兩位的。」

    金虎和銀龍相視而笑,而後道:「對不起,你可能認錯人了,我們兄弟倆在日本非但沒有朋友,更不認識你所說的什麼太子,失陪了。」

    兩人說完便轉身向前走,在路口攔住一部出租車直奔飯店。

    白敬業見這兩人根本不屑理他,不由得氣憤地當街跺腳,「可惡!」

    此刻,他的手機突然響起,白敬業沒好氣地接起電話,「哪位?」

    對方發出陰沉的笑道:(白老闆,怎麼,幫你牽了爵爺這條線,你卻這麼快就忘了我啊?)

    白敬業這才記起這陰沉的笑聲屬於何人,他忿忿地對著手機叫吼:「我根本沒見到爵爺本人!」

    (你沒見到爵爺?這怎麼可』能,據我瞭解,爵爺今天下午已經抵達日本了呀!)對方頗為訝異地說。

    (是真的!我只見到他的隨扈,不僅如此,他的隨扈還高傲地拒絕我的招待!)白敬業怒氣沖沖地叫嚷。

    (這就對了,爵爺的隨扈金虎銀龍從來不會離開爵爺身邊,既然他們已經出現在日本,相信爵爺一定就在他們附近。)對方非常肯定地說著。

    隨後他發出一記嘿嘿的詭譎輕笑,(我已經將爵爺的行蹤都告訴你了,其餘的事情就全看你鑼!)

    「問題是我根本沒見過爵爺,這不是叫我大海撈針?」白敬業又氣又急地說著。

    (其實有多少人親眼目睹過爵爺的真面目?我已經告訴你了,爵爺的大拇指上始終戴著一隻玉戒,如果你想取代太子稱霸日本,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只要能與爵爺搭上線,你的夢想就已經算是完成大半了。)對方不厭其煩地提醒。

    白敬業不由得怒火中燒,「你說的全都是廢話,我當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問題是爵爺有心躲著我,教我上哪裡去找他!」

    (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已經冒著危險向你透露爵爺的行蹤,萬一讓爵爺知道此事,我恐怕會性命難保;盲盡於此,其他的事你自己看著辦。)對方壓根兒不理會白敬業的憤怒。

    「你不能事情做一半就撒手不管,你可是收了我一大筆佣金啊!」白敬業又急又惱地叫嚷。

    (好吧,提供你一點線索,你怎麼不從太子那方面下手呢?爵爺今天會來日本,全是衝著太子的面子,不是嗎?)說完,電話就收了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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