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金萱
「你是什麼東西?」
在毫無防備下出醜並不代表自己的拳頭會輸他,猥瑣男子怒氣沖沖的朝他揮拳,卻被倪天樞輕而易舉的閃過,至於另外一個傢伙在見到同伴有難,當然義不容辭的想出手相助。
「等一等,你的對手是我。」站在他身後的羅致旋早有準備,在他站起來準備衝向倪天樞的同時拉住了他的後領,輕而易舉的絆住了他。
這邊,倪天樞幾個起落的動作便將對方按壓在地板上,以膝蓋頂住他的背,只手掐壓在他脖子上冷酷的問:「說!你剛剛倒了什麼?」
「沒……啊,助性劑,是助性劑。」原本想否認卻被背部傳來的劇痛逼得說出實話。
「該死!」倪天樞憤憤地低咒一聲,將他從地板上揪了起來丟給等待在一旁的侍者。
「把他給我丟出去,以後不准再讓他們踏進這裡一步。」他命令道,見羅致旋將另外一個人也拎給了侍者。
「是。」侍者回應著。
說完倪天樞轉身筆直的朝依然坐在吧檯邊,卻正傻兮兮笑望著他的伊綠。
「你。——」
「哇,你好厲害喔。」
來不及朝她怒吼,她卻先行拚命的朝他鼓掌叫好,驚得倪天樞先前想朝她破口大罵的話都忘了,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她。
「樞,她是誰?」羅致旋莫名其妙的問。
「沒錯,她是誰呀?」小瑤也問。
不知何時他們幾個全都到了他們倆身邊,六雙眼睛皆好奇地盯著能讓倪天樞失常的女酒鬼伊綠。
「伊綠。」倪天樞冷冷的答道。
「伊綠?」六人面面相覷的對看了一眼,然後看著他粗魯的將她從座椅上拉了下來。
「你要幹麼?」羅致旋問出眾人心中的疑問。
「你們繼續去玩,我送她回去。」他一邊拉扯著她往門外走去,一邊道。
「咦?」天下紅雨了,倪天樞竟然主動要送女生回家那!
「你會回來吧?」迅速地拉住想上前繼續追問的羅致旋,和見了漂亮女生就狗改不了吃屎而想跟上去的梁矢璣,小瑤朝已經離他們有三公尺距離遠的倪天樞叫問。
倪天樞沒有回答,拉著舉步不穩的伊綠瞬間消失在入口處。
「小瑤,你幹麼拉著我?」梁矢璣忍不住抱怨。剛剛那個伊綠長得滿漂亮的,他如果追上去的話,說不定她可以成為他女朋友之一。
「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你有沒有聽過?」小瑤斜睨他一眼道。
「咦,你是說那個伊綠是樞的女朋友?」梁矢璣大驚。
「天知道。」她聳肩說。
「天……」梁矢璣一呆,皺眉瞪她。「你在耍我!」
「誰耍你?未來的事只有天知道,難道你知道呀?」
她翻了個大白眼嘲弄他。「走啦,上二樓。剛又送了不少調酒上去,還有好多杯酒我沒碰過哩!走。」
她率先走向二樓,其他人則隨後跟了過去,除了梁矢璣之外。
未來的事?那不就表示樞和那個伊綠現在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而她竟說朋友妻不可戲!噢,他遲早有一天一定會被她給氣死的,這個小瑤!
將她粗魯的拉出DiscoPUB大門之後,倪天樞立刻鬆開她的手,臉上表情既生氣又嚴肅的瞪著她。「你到底在這裡幹什麼?」他問。
伊綠因酒醉而立足不穩的跌坐在地上。
「該死!」倪天樞因看見她春光外洩而詛咒出聲,他將上衣脫下硬是將她由地上拉了起來,替她穿上。
過長的襯衫遮住了她整個臀部,卻增添了她裸露在外修長雙腿的魅力,引來幾名過路人的口哨聲。
倪天樞陰沉而兇猛的瞪向他們,只見他們一瞬間全部倉皇而逃。
「過來。」他將她拉向他停車的方向,之後即將她塞入車內,自己則繞過車頭坐入駕駛座中。
「住址。」他說。
伊綠沒有說話。
「你的住址。」他又再說了一次。
她依然沒有開口。
「不要測驗我的耐心。」他警告她,伊綠的反應卻是伸手開車門準備下車。
雖然她已經喝醉了,可是腦袋瓜還很清醒。倪天樞,好像距離她好久好久以前的一個人,她實在沒想到自己會在這裡碰到他。
「你要幹什麼?」他及時阻止她。
「下車。」她的回答中充滿了酒氣。
「你站都站不穩,下車要去哪?」他諷刺道。
「不用你管。」她掙開他,將手放在把手上,但車門卻已被他鎖住。「開門,我要下車。」
倪天樞皺著眉靜靜地看著她的醉態和臉上的濃妝,這幾個月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
「開門,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她有點像是歇斯底里般的拚命拉著車門的把手叫道。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倪天樞再也忍不住衝動的伸手將她轉向自己,柔聲的問。
盯著他,她忽然地笑了起來,眼淚卻同時從她眼眶中滑落下來。
「沒事,哪有發生什麼事呢?」她掙開他坐正身體說。
「騙人,如果沒事……」倪天樞一瞬間抿緊了雙唇。他在幹什麼?這根本就不關他的事呀。他看了她一眼,改口道:「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伊綠沒有回答他,卻在他駕駛座旁的置物處看到他的香煙,伸手去拿。
「借我抽一支。」她說著從煙盒內拿了根煙叼在嘴上正準備點火。
「你從哪裡學會抽煙的?」倪天樞在她將香煙點著前抽走她唇邊的煙,一臉陰鬱的瞪著她道。
「這麼小氣,連根煙都捨不得給?」她沒有回答他卻假笑道。
倪天樞又開始有想掐人的衝動了,這種感覺他遺忘了多久?
「你到底住哪?」生氣的將整包香煙從車窗丟出去,他命令地問道,怎知她卻突然拉扯起身上的衣服,將他剛剛套在她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好熱,你開了暖氣是不是?」她喃喃地說。暖氣?倪天樞看了一眼汽車儀器表,他連引擎都還沒發動,哪來的暖氣?
突然之間,就像閃電劃過夜空一樣,倪天樞記起了那杯被加了助性劑的飲料。該死的,他幾乎要忘了這件事,藥性發作了嗎?
「好熱。」已經脫掉襯衫的她開始拉扯自己的衣服。
「該死的,你到底住哪?不要拉了!」倪天樞朝她低吼。
「我……好熱。」她的聲音像呻吟。
該死!該死!該死!
倪天樞不住的詛咒,這下子可好了,他到底要將她帶到哪裡去呢?而且即使他現在就算知道她住哪,他又怎敢將這樣的她送回家呢?
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
他不知道剛剛那兩個混蛋下的藥劑有多重,她撐得過那種折磨嗎?他要怎麼幫她?難到要將她綁在床上嗎?
將她綁在床上的畫面讓他不由自主的有了男性正常的反應,他並不是沒有過性經驗,但是他可不敢保證她有。
「該死的!別脫!」他將被她硬擠到座位下的那件襯衫拿回來蓋在她身上。
「我好熱,倪天樞,我……好難過。」
該死的,不管了!先帶她回他住的地方吧,要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他迅速地發動引擎將車開向回家的路,而身旁的她則因為由車窗外灌進來的冷風,暫時克制了她體內的藥性,不再繼續有扯衣服的動作出現。可是倪天樞實在放心的太早了,因為當他到家停好車之後,她立刻又恢復先前慾火焚身的狀態,而且還有更嚴重的趨勢。他將她抱進屋內。
「哦……嗯……」她不住的呻吟。
「該死的,不要叫。」倪天樞朝她咬牙說。
性衝動這種東西一向是不需要頭腦的。一路抱著她回來,因為她不住在他胸前廝磨差點沒折磨死他,現在她竟然還敢在他面前發出這種誘人犯罪的聲音,她真是該死!
「倪天樞,我……哦……我好難過,哦……救我、救我。」她拉住他要離開的身子,不讓他走。
救?他要怎麼救她?他所知道的救法只有一種,可是行嗎?他抽出手站在床邊皺眉看著她在床上翻滾。
「如果真受不了,裡面有個浴缸,去泡個冷水澡。」
這樣應該可以降溫吧?他略帶心疼語氣的說。
「救我,哦……倪天樞,我……我受不了了,我好難過,好熱哦……嗚……」她痛苦的哭了起來,身體不住的扭曲著。
「該死的,不要哭。」他有點不知所措的說。
「我好難過,我……救我,求……求你救我。」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握緊拳頭轉身走。
「不要走!我……我求求你,嗚……不要走,救我,嗚……幫我、救我……」該死的!該死的!倪天樞不能阻止自己回頭來到她身邊。
「事後你一定會恨我的。」他對她說完後傾身將她壓入床內,「你會很我的。」
他瞬間吻住她,而她像是突然找到了解藥一般,拚命的汲取,想獲得所有以解決身體上的痛苦。
經驗讓倪天樞知道以什麼樣的方式才能幫助她,也幫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