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帥哥辣妹

第11頁 文 / 金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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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村吾康的告白弄得蝶野茴幾乎要發瘋,因為她壓根兒沒想過除了兄弟之外,他對她竟存有男女之情在,這種感覺對她來說真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可是面對他鍥而不捨的深情,她卻抑制不住心中隱隱的悸動,這些感覺……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癡活了二十七年,她從未為感情事傷過一點腦筋,蝶野芬就曾說過羨慕她乾脆的個性,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說不喜歡,從不會拖泥帶水為自己留煩惱,是呀,一向也對自己這種乾脆、坦率的個性引以為傲著,可是現在……

    和仲村他們認識在三年半前的原宿街頭,因為對音樂的喜好與夢想讓他們一拍即合,組了LOOK這支樂團,三年多的相處,他們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在話下,可是她一直以為大家是兄弟、是姊妹、是生死共患難的朋友,直到建治告訴她仲村喜歡她,直到仲村當眾宣佈他喜歡她而且絕不輕言放棄。

    天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下子全變了樣?就連她乾脆、坦率的個性都變成扭捏,竟然在人家問她是否有點感動時回答了一個「不知道」的答案。

    不知道,這是什麼答案?喜歡就喜歡,不喜歡就不喜歡,她回答的不知道到底代表什麼意思?別說仲村想不透,就連她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用力甩頭企圖將一腦子惱人的思緒甩掉,蝶野茴習慣性的走到一柳建治的停車處,可是當她看到他的車之後,她這才想起離開PUB時她忘了叫他,現在她如何入車?

    為自己脫線的行為感到可笑,她深吸了一口氣,轉身打算回PUB找人,沒想到面對的卻是一群不懷好意的女人,她們一個一個圍都堵住她的去路,其中有幾個甚至是熟面孔。當然,不必問她也知道她們想幹什麼。

    「你們上回還沒受夠教訓嗎?」蝶野茴沉下臉盯著她們冷聲問道。天知道這次圍攻她的人比以往最多人的一次多出一倍都不止。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我們的仲村!」有人朝她叫道。

    「醜八怪!」

    「狐狸精!」

    「不要臉!」有人侮罵道。

    「你們有完沒完?」蝶野茴不耐煩的說道,「一點教養都沒有,難怪仲村對你們不屑一顧,寧願喜歡我這個醜八怪。」

    「你說什麼?!」眾女頓時瞠目結舌。

    「我說你們沒教養。」

    經過一陣沉默,歇斯底里的尖叫聲頓時由女人群中此起彼落響了起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今天我發誓絕對不會放過你的!大家上,抓住她!」

    怒罵聲中,一群張牙舞爪的女人立即朝蝶野茴圍打上去,只見蝶野茴拚命反擊,無奈雙拳難敵,幾分鐘這後,她便形狀狼狽的被按倒在汽車引擎上,雙手雙腳被四人緊緊壓扯著,痛得她差點沒齜牙咧嘴。

    「你們最好放開我,這裡隨時有人會出現。」掙扎不開,蝶野茴冷冷的盯著站在她前方帶頭的女人,警告的說。「這是教訓你不該不要臉的勾引仲村。」女人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蝶野茴瞪向她。

    「你瞪什麼瞪?」

    甩開臉上火辣辣的痛楚,蝶野茴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好醜惡的一張臉,真希望仲村能當場欣賞到。」她嘲弄的說。

    女人當場變臉,不過卻又突然像蝶野茴一般莫名其妙的笑起來。「好,你美是嗎?」她偽善的對蝶野茴笑道,笑容卻在下一秒鐘消失殆盡,「我看你還能美多久!」她從皮包中拿出一條絲巾,然後毫無預兆的便塞進蝶野茴的口中。

    蝶野茴震驚得張大了雙眼,口不能言的她根本不知道對方要拿她做什麼,直到也看到那女人從皮包中拿出一把小刀,她頓時嚇得驚濤駭浪,將眼睛瞠到最大。

    「你不是自以為長得很美嗎?待我在你臉上劃幾朵花上去,看你是不是還會覺得美!」

    「這樣做不好吧?」有人擔心的說。

    「難道你們願意眼睜睜的看仲村被她騙走嗎?」

    「這……」

    「不給她嚴厲一點的教訓她是不可能會學乖的,說不定我們一放她走後,她立刻跑到仲村面前加油添醋的說我們的不是,到時候你不怕仲村會討厭我們,從此不再理我們嗎?」

    「我不要!」

    「那好,你們四個抓緊她,你們兩個到前面去把風,別讓人看到我們在做什麼,快去!」

    「喔,好,我……啊!」被點名把風的女人突然驚叫了一聲,瞪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們身後的男人,她開始感覺到那種令人發抖的害怕。

    眾女在她的驚叫聲中回頭,在看到那名男子時不約而同的全嚇退了一步,而為首的女人更嚇得連手上的小刀都握不好,它筆直由她手中掉落地上。

    一柳建治一句話也沒說,只是緩緩的向前走,女人們一個個面無血色的退了開來。

    「放開她。」

    他的聲音不高不低、不急不緩,但短短的三個字卻讓在場所有人頓時感到一股冷風刮過心頭。

    抓住蝶野茴的四個女人有如被火燙到般迅速鬆手。

    「你沒事吧?」他的眼光不由自主的焦著在她紅腫的臉頰上,感覺強忍的自制力有著即將崩潰的危險,他這一生中最痛恨的就是出手打女人的男人,可是現在他幾乎有股衝動想將眼前這堆女人——揍扁!

    蝶野茴拿掉口中的絲巾,心有餘悸的搖頭。「我……只是虛驚一場而已。」

    多看了她一會兒,一柳建治這才轉頭望向那群被他震懾住的女人,然後不動聲色的以冷凝的眼光從第一張臉看到最後一張臉。凡是接觸到他視線的女人幾乎都嚇得顫抖得站不住腳,她們沒想過一個這麼俊美的男人竟也能讓人感到不寒而慄的恐懼。

    「你們……」好一會之後他輕聲開口,卻依然嚇得眾女花容失色,頓時停止呼吸。「最好別再讓我看到有像今天的行為出現,要不然的話……」他停止,不想把話說絕。「走。」

    走字一響起,眾女有如得到赦令般立刻一哄而散,瞬間跑得連半個人影都不剩,一柳建治將注意力再度移向蝶野茴。

    「為什麼走的時候連叫也不叫我一聲?」他盯著她問,口氣中儘是興師問罪之意。

    老實說她剛剛才受過驚嚇,他實在不應該以這種口氣質問她,可是一想到剛剛的畫面他便抑制不住怒氣,可惡的她到底有沒有想過,如果他晚一步到後台找她,如果服務生沒好心的告訴他她已離開,如果他也店後朝反方向去尋找她,而沒有想到她有可能來到這裡的話,那麼她的後果就不是輕微小傷而已,而是會被毀容?她到底有沒有想過?

    「我忘了。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救了我。」蝶野茴朝他吐了吐舌頭。

    「你知道如果我剛剛沒出現的話會發生什麼事嗎?」一柳建治瞪著她問。

    「不管發生什麼事,總之它也不可能會發生了,不是嗎?」她存心忘了它的聳聳肩道,「走吧,今晚刺激過大,精力相對的也消耗過大,好累哦,先送我回家好嗎?真想現在就能洗澡上床睡覺。」

    「該死的!不要表現出一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的樣子,一般女孩早就害怕得哭出來了!」她的態度讓他怒不可遏的朝她低吼出聲。

    蝶野茴明顯的呆愕了一下,然後看著他,霍然哈哈大笑起來。「拜託!我長那麼大,你什麼時候看我哭過呀?」她覺得好好笑。

    一柳建治被她問得一愣,的確,在他記憶中他從未見過她的眼淚,可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少根筋的她根本不懂得保護自己,即使是碰到剛剛差點被毀容的事也沒讓她多少有點懼怕或警惕,她這樣的個性,哦,真氣死他了!

    「不要再笑了!」她的笑聲讓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吼道,「你能不能有一點自覺呀?剛剛那群女人是想拿刀劃花你的臉耶,你竟然還笑得出來!」

    「是呀,她們的確是想拿刀劃我的臉,可是她們沒有成功呀,這樣難道我現在不該笑嗎?還是你要我哭?為她們沒有成功劃花我的臉這件事哭,別傻了。」她繼續笑。

    瞪著蝶野茴,一柳建治握緊了拳頭,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抓來打屁股,看看可不可以逼出她一點眼淚,變得惹人憐愛一點。

    「好啦!別再對我吹鬍子瞪眼了,差點被毀容的人是我,又不是你,別氣了。」她拍拍他的肩膀道,「送我回家吧,我真的有點累了。」

    「上車吧。」用力的呼了一口氣,一柳建治解除車上的防盜鎖,替她開門說。

    「謝啦。」蝶野茴微笑的道謝。

    邊開車一柳建治邊想,沒轍,真的敗給她了,看來唯今之計只有他替她注意了。守著她、跟著她,或者帶著她,只要將她留在身邊寸步不離,那麼他便可以不必擔心她再遇上今晚的事,而他卻遠水救不了近火。看來也只有這麼辦了,至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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