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簡瓔
「永遠住在這裡,就對著你一個人嗎?」她俏皮地一笑。「說實在的,我怕太悶了。」
「這麼快就嫌棄我了?」他往她腋下搔癢,又將她橫抱起來打轉,他飛快的轉著,惹得路湘尖叫連連。
他猶不放手,威脅地道:「說!還敢不敢嫌棄我?永遠對著我一個悶不悶?快說,不說就不放你下來!」
「你……你小心你的傷……我說……我說……」路湘笑得氣喘咻咻,咯咯地喊著,「我不敢嫌棄你!幾輩子對著你一個也不悶,能跟你在一起太開心了,你是我的神、我的愛人、我的主人、我的親人,我的——」
「丈夫!」他替她接口,將她放了下來,旋即又低頭尋找她的唇瓣,他吻住她那兩片柔軟細緻的嘴唇,在晚風中的沙灘上與她熱烈擁吻。
她輕輕倚著他,將雙唇完全交給他,他吻得激烈,她也熱烈的回應著他,唇齒交纏間,一股說不出的激情在他們週身漫開。
很快的,夜晚來臨了。
晚上路湘親自下廚煮了幾道尼亞斯的家鄉菜,拓一開了瓶他珍藏的法國紅酒,兩人在島上的別墅裡,坐在房中的地毯上對酌。
露台敞開,夜風吹拂進來,米白色的美麗窗簾隨風搖曳.滿天的星光燦爛是他們談心的陪襯,而室內流浪的薩克斯風樂曲則是最佳的催情劑。
「在澳門炸彈爆炸的那一刻,我只想到你,我想要是我死了,我自定也會跟著我走。」靠在沙發上,他擁著她細潤的肩膀,讓她將頭靠在他肩上,兩人都喝了幾杯,因此都薄有醉意了。
「你有那麼大的魅力嗎?」她嘴角揚起薄薄笑意,故意不承認當日她的憂心焦急,其實他說得沒錯,她當時確實有那種想法,他若死了,她也不想獨活,她戀他之深,若失去了他,她的生命還有什麼意義?
「沒有嗎?」拓一低頭盯著她嫣紅絕麗的容顏,她圓領下高高聳起的胸部是那麼誘人,他們已經好久沒做愛了,自從他被炸傷之後就中止了肌膚之親。
換言之,他禁慾已久,而今晚他的男性慾望已到達最高峰,硬挺得讓他難受至極,再不洩洪不行。
她笑著搖頭。「老實告訴你吧,我只想著,要是你死了,我就回尼亞斯,請公主幫我婚配……」
「你敢!」他捏住她下巴,一下子咬住她的嘴唇。
「好痛……」路湘輕輕呻吟。
她的呻吟讓他胸口一陣燥熱,下腹腫脹不已,痛苦地道:「湘兒,別再誘惑我,我忍不住了,今晚我要你!
他放開咬著的芳唇,轉而溫柔不已地深吻她,舌頭與她交纏著,雙手情不自禁地伸進她的衣服裡解開胸罩,恣意撫弄她聳挺的玉潤雙峰。
「拓一……」路湘攬住他的頸子,任他在她胸前飽覽揉擰,快感隨即從她體內竄起,這一個多月以來,她天天渴望.他的撫摸、他的觸碰,只是礙於他的傷勢,他們幾度欲發的激情總是發乎情、止乎禮,讓兩人都壓抑得好痛苦。
「你真美,湘兒!」拓一撩起她的衣服,托著她白嫩動人的雪峰,低頭含住她小小的蕾尖,她豐滿得令他發出滿足的歎息。
他將她壓倒在地毯上,脫掉她剩餘的衣物,自己也迅速的脫到只剩性感三角褲。即使穿著內褲,他的挺立還是不容忽視,路湘迷戀的看著他,動手為他脫掉那件束縛。
縱然不是第一次看了,他的傲然挺立仍然令她臉紅心跳,他壓著她透紅的姣美身子,在第一時間滑進了她體內。
「哦…」路湘輕吟出聲,她以為沒有那麼快,以為他還會再愛撫她一會,可是沒想到他那麼迫不及待,竟然立即就緊緊埋進她的窄穴裡。
拓一迅速的抽動起來,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扯住她的唇瓣激增熱吻。
他的速度快得讓她渾身酥軟,只覺得下處濕潤不已,他每一下衝刺都讓她歡愉痙攣,吟哦出聲,∼波波的配合著他身下的動作,讓他更加心落神馳,情慾勃發蔓延。
他放開她的身體,雙手擋在她身側,下體的沖搗愈形勇猛,放肆地在她身上馳騁攻掠,她嬌救無力地任他衝刺深送,漸漸的被他逼上高峰,嘴裡不停地喘著氣,他哪裡像才受過重傷的人?他的陽剛氣總讓她整個人都迷亂了。
「我要你,湘兒!」拓一的聲音漸漸瘠瘤了,敞著的四台吹進涼涼的風,房裡的兩人卻汗濕了。
他劇烈的喘息著,律動中更加衝進她的深處,她的潮濕溫暖有如吸盤一般緊緊將他的昂藏合住,他無法忍了,一舉噴射在她體內。
「湘兒……」他發出滿足的低吟,整副身軀壓在她柔軟的身上,她高聳的雙峰被他壓得擴散開來,牴觸的感覺意又挑起他無比的情慾。
路湘緊緊抱住逞欲後的他,感覺他的身體仍在跳動,餘韻猶存,彼此的體內都還殘留著對方的體溫。
無論是今天羞澀的她,抑或是上一次做愛時放蕩的她,他都憐愛不已,雖然他知道她上回的放浪是因為出於自棄的關係,因為她傻氣的自認自己已經不純潔了,而故意表現得十分妖媚,儘管如此,那時的她仍教他心動難抑,心愛女人的嫵媚總是讓人無法抗拒。
「在想什麼?」她撫摸著他留有細細疤痕的胸膛問。
「我想……」他笑著吻住她輕啟的朱後,動情的低喃:「我想再要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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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一與路湘在清風島上住了十幾天,有時吹吹宜人的海風,有時夜裡雙雙躺在沙灘上手牽著手數星星,浪漫地春潮汐起落,剎那間他們有種錯覺,這好像已經是他們的一生一世了。
對於拓一來說,有卿相伴,他夫復何求?對於路湘來說,有君相伴,她也再無所求,一切是那麼的隨心所欲,無所謂誰還就誰,他們默契十足,總知道對方需要什麼。
他們過著神仙眷侶般的生活,拓一還很壞心地教羞澀的她裸泳,當然,裸泳的結果往往總是變成他把持不住,在海水裡大膽的要了她,而她,自然抵不過他的死纏爛打和勃發情慾而依了他。
日子飛掠而過,路湘的心情比初抵新加坡時開朗許多,拓一知道她不想提她生父之事,也就不逼她了,兩人都絕口不提,當沒有那回事。
只是,不提歸不提,他們都心知肚明,發生過的事焉可以當沒有發生。
路湘仍是在乎的,就因為她在乎,所以她害怕提起,她不曉得如何去面對,她是鴕鳥,蜷縮在這小小的島上,只盼永遠不要面對現實。
她在島上過得愜意,然而暴風雨的氣息卻隱隱夾雜在風平浪靜之中,像是隨時會爆發,又不知道何時。
唉,別想了,路湘搖搖頭,她不是一再告訴自己別想嗎?那麼就不要想,專心做蛋糕吧,她今天一定要烤出一個蛋糕,否則就枉費了這些材料,這些做蛋糕的材料可都是早上她打電話請子蔚幫她送過來的,不烤出蛋糕來就太對不起子蔚的熱心了。
「來,別忙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拓一衝進廚房裡拉住她的手,阻止她看食譜學烘蛋糕的雅興。
「什麼事這麼急?」她笑著洗掉一手的麵粉,知道自己不可能靜心做蛋糕了,因為他擺明了非要叫她出去不可,而她總是無法拒絕他任何要求,這點可真糟。
「看了就知道!」
他興奮的拉著她到屋外,一直奔跑到椰林茂密處,那裡棗遠遠的沙灘上,停著一艘小巧的白色小船。
「你瞧,你不是一直想要艘小船嗎?我給你弄來了。」拓一勾起一抹笑容。「就叫它湘雪號吧,我們來為它上漆。」
路湘感動不已的看著那艘白色小船,緩緩走近它,伸出手輕撫白色的船身,湘雪號棗這正是她的名字。
她真的不得不動容,拓一總是那麼費心地要讓她高興,她隨口說想要一艘小船,他就記在心上,還真給她買來。
拓一把刷子交到她手上,催促著,「別發呆了,我們上漆,這可比你窩在廚房裡揉那些麵粉有趣多了吧?」
他早已買好一堆各色油漆,準備大展身手,於是他們開始為船身上油漆,玩得不亦樂乎,把整艘船漆得五顏六色。
一直到漆已上了三分之二船身,子蔚的身影出現了,他在遠處揚聲大喊,「拓一少爺,你的電話,詠三少爺打來的。」
小島上的收訊不良,因此手機往往無法接通,要通訊還是得靠電話。
拓一興匆匆地道:「我回去聽個電話,你負責把剩餘的部份漆完,晚上我們來個戶外燒烤大會,把大家都找來!
「好。」路湘嫣然一笑,都聽他的。
拓一去聽電話了,寂靜的沙灘上除了偶有風吹樹梢動的沙沙聲之外,別無聲響。
路湘專心地上漆,嘴裡輕輕地哼著尼亞斯的民謠,當腳步聲緩緩的接近時,她嘴角微揚笑意,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