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文 / 簡瓔
「我沒你想的那麼殘暴!」石楚跳過去飛快地戳了他胸膛一下,「你說你是不是很高興我們的婚事被這樣無限期的拖延?或者是你的心裡根本還是想娶那個梁朵?被我說對了吧!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你真是個小瘋子。」放月低聲吐出氣息,單手托住她後頭,以齊放月式的完全佔有姿態瞬聞掠奪了她的唇瓣,緊摟得只差沒將她嵌入自己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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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真是熱情阿!哎哎,別停,就當我沒來過,你們真的沒必要為了我的出現而放棄自己的慾望。」
阿星的聲音在門口傳來,石楚與放月都同時看見了他臉上那個十分下流的笑容,而跟著在阿星身後露臉的則是鮮少來鷹幫總部的駱瑤。
「嗨!抱歉,打擾了。」駱瑤笑意盈盈地打著招呼,這種情況她是百分之百的瞭解,想當初她和放日不也是這樣過來的。
「啊!你們怎麼來了?」石楚趕忙推開放月,臉頰還熱呼呼的,剛剛放月的深吻使她還在急喘,她得好好地調整呼吸,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個看起溫文柔美的女子應該是放月的大嫂,可不能教人家看笑話了,都還沒嫁進齊門呢,讓放月的家人留下壞印象就不好了。
「嫂子,這位性感佳人就是倪石楚,也就是目前齊家二少最想娶的女人,只此一個,別無分行。」阿星以逗弄石楚的語氣說。
「我性感?」石楚瞄了瞄自己在放月的規定下變得保守的衣著,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望向阿星,「喂,齊放星,你說清楚點,我哪裡性感啦?」
「這種感覺是很難說明的,二嫂。」阿星瞇起了眼,笑得很壞,「你的性感是充滿在骨子裡,不是俗氣的衣物所能隱藏,就算你今天穿上了男裝,仍然會有人說你性感,這樣你明白了嗎?」
石楚給他一記無所謂的白眼,「好吧!我接受你的說法,但願你不是在貶我就好,你知道的,你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實在很邪惡。」
聽到這裡,駱瑤忍不住地笑了。
「怎麼會呢二嫂子,你也太多心了,我是恨不得你能早點嫁到我們齊家來,讓我朝也看到你,晚也看到你,有你這等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在,我一定天天準時回家,吃晚飯,風雨無阻、萬死莫辭。」
「是嗎?」石楚當然不會相信啊星天花亂墜、信口開河的壞習慣。
「當然是,你一定要相信我,二嫂子。」阿星擺出一張為她誓死效忠的臉來。
「我相信。」石楚還給他一個詭譎的笑容,「我現在終於相信放月的話了,你是個辣手摧花的高手,恩——你的樣子,還真的很像。」
駱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風度了,她終於放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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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四個人都在沙發上坐下時,駱瑤還管不住自己唇際一直存在的微笑;
「嫂子,你別笑了好不好?你大笑的樣子真難看。」阿星用手肘撞駱瑤,白眼馬上飄到她頭上。
「哦!對不起啊阿星,我不是故意的,因為我已經好久沒聽到實話了。」駱瑤不經意地說。
可想而知,另一串更響亮的笑聲出自於石楚喉中,她發現自己滿喜歡駱瑤的,如果齊家的人都像駱瑤這樣不具殺傷力就好了。
聽說齊家老大是個脾氣暴躁、沙文主義極重的男人,她不能想像看起來文靜,一派溫和的駱瑤怎麼制得住那個大男人?
再說到老三阿星嘛!據「可靠謠言」顯示,他是個玩世不恭、風流成性的愛情玩家,以情聖高手自居的他,換女友的速度可比吃飯,天天新款、日日菜色的不同。
而談到老四就更不用提了,聽說他性情古怪、長相俊美異常,一張讓女人都為之遜色的臉孔,愛慕他的女人不少,但他卻常常將自己關在工作室裡,有時候甚至好幾天都不發一言,老是故意以慢半拍和失常來應付生活中的一切瑣事。
啊,想來想去,還是她的放月最好!在他冷漠霸道的外表下,任誰都沒有想到他會有一顆情人般溫柔的心,他總能令她不自禁地心蕩神馳、愛得不可自拔,噢!她的放月
「兄弟,這小女人八成又在想你了,瞧她傻笑成那副德行。」阿星先是仔仔細細地觀察石楚的面面部表情,再以專家的姿態發表研究成果。
石楚神遊中聽到了,她露出一絲甜蜜的笑容,心甘情願地將魂拉回來。
「你嫉妒我們嗎?」放月一笑,還故意摟了摟石楚來刺激阿星。
「笑話,我會嫉妒你們?」阿星哼了哼,「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說不夠兄弟沒勸你,結婚是自由墳墓,如果你以後再遇到心儀的女孩子,可就後悔莫及了。」
「你真烏鴉!」石楚沒好氣地瞪了阿星一跟,這傢伙也真小氣,不過才說他兩句,他就等不及要報仇。
「算了石楚,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因為′某人′到現在連有沒有他的存在都感覺到很模糊,所以他當然就只好藉著詛咒別人來洩洩憤哦,說過就忘,你別和他一般計較。」駱瑤畢竟天性厚道,她話語中不勝欷虛惋惜,還不忘丟給阿星一個再同情又瞭解的眼光。
這下阿星可不滿意了,駱瑤的說法實在是有辱他的獵艷紀錄,「誰說盧兢彤對我的存在感到很模糊?」他斷然否認,不以為然得很,「至少她知道每天送花給她的人是我,是我齊——放——星!」
「哎!阿星,人家盧兢彤也知道打掃她辦公室的人叫福伯,替她打理房子的人叫李媽,她知道你,有用嗎?」駱瑤實話實說,她確實認為阿星追求那座冰山是沒什麼希望的了,再不給他一點刺激,恐怕他真會憑一股傻勁直認真下去。
「駱瑤嫂子,我實在不同意你的話。」阿星浮現出一絲蠻橫的笑意,「她再硬,早晚都會屈服在我手中,既然是女人嘛就沒有例外,都是可以用柔情攻勢打動,你不也是這樣接受我們老大的,所以說呢」
「所以說呢,你實在是沒有希望了。」石楚慢聲接口。
阿星一下子將眼光調轉到石楚身上,「倪石楚小姐,你非要這麼針對我不可嗎?好歹我也算是推動你們愛情搖籃的那隻手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可以過河拆橋,太沒義氣了吧!」
「我就是夠意思才勸你死了這條心。」石楚橫了他一跟,「我知道盧兢彤這個人,她是我學姐,數學系的高材生,以冷靜聞名,在校園裡一向獨來獨往,不與任何人深交,她不愛說話,有自己一套風格,根本沒有人可以親近她,所以我才教你別妄想了,她是那種抱定獨身主又的人,想教她動心,比登天還難。」
「真的?沒騙我?」阿星的眼光隨著石楚的話而亮了起來。
「騙你是小狗。」石楚賭咒,又奇怪地瞄了他一跟,狐疑地打量,「奇怪了,你在高興些什麼?是不是刺激太大了你一時無法接受?別埋在心底,有事要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商量嘛!」石楚好心腸地給他建議。
「決定了!我一定要將盧兢彤給弄到手。」阿星臉露狩獵的光芒,鬥志昂揚地說。
石楚和駱瑤對看了一眼,共同得到一個結論,「你有病!」她們說。
阿星笑得很得意又很放肆,「這個你們女人家就不懂了,愈是難到手的東西愈有挑戰性,過程也就愈刺激好玩,我要充分地享受追求盧兢彤帶給我的樂趣,而至追到她以後嘛,那就另當別論了,我想這點常識大家應該都知道,女人的新鮮感一過就很難再得到男人的寵幸,所以我要看看她的表現再決定是不是要和她維持不變的關係。」
說得好像盧兢彤己經是他的寵妾了似的,那狂妄的口氣當然換得女人國一致的白眼。
「放月,你弟弟好變態,你會不會學他這麼壞?」石楚故意用鄙視的口氣問。
「他說的話純粹是他個人思維,不代表齊氏立場。」在這種時候,當然是要識時務者為俊傑。
「那我就放心了。」石楚給他一個深情的笑容。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的問題還沒有解決呢!」不甘示弱,阿星也幸災樂禍地提醒。
「你也別高興,我已經有了主意。」石楚俏皮地睨了阿星一眼,接著藏不住話,興奮地將自己的計劃道出。
「妥當嗎?」放月神情依舊,只淡淡地問了句,對於石楚想要進行的事,基本上他是不置可否,雖然有點像小孩子玩意,但未必不會成功,也許可以因此而改善兩家人的關係也不一定。
「這是個挺不錯的方法,既溫和又不會大費周章,很值得一試。」駱瑤也投下贊成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