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降愛密令

第4頁 文 / 簡瓔

    何守宜,就是眼前這個拙拙的男人,這是她從她老爹公司捉來出公差的幌子,一個標準的好男人,長相儒雅斯文、舉止得宜有教養,反正跟他的名字一樣就對了,是個奉公守法的好國民。

    「沒事,我只是有點渴。」石楚低頭喝了一口檸檬汁,眼角斜斜地又朝齊放月飄過去。

    「倪小姐,你還好吧?」何守宜一臉忠厚老實地問她,「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一日果汁差點噴出來,石楚連忙端坐好身子,對何守宜露出一個醉人的笑容,「謝謝你的關心,我沒事。」真見鬼了!他才眼睛不舒服呢!

    「沒事就好,倪小姐要是有什麼事,我就不知道該如何向董事長交代了。」何守宜掏出一條乾淨、折疊四方的手帕抹抹額上沁出的小顆汗珠。

    石楚奇怪地盯著他,「喂,你很熱嗎?要不要教服務生把冷氣開強一點?」

    「呃不用、不用!」何守宜一下子漲紅了臉,他總不能老實說,他實在是因為太緊張了,這輩子從沒和這麼美的異性相處過,怎不教他臉紅心跳,繼而熱汗涔涔?

    「真的不用?」石楚傾身向前,「可是你看起來真的很熱哦!」

    何守宜不禁端起水杯猛然地灌下一大口,她再以這麼撩人的姿勢及聲音和說話,他不發昏才怪,「倪、倪小姐」

    石楚一笑,順便皺皺可愛的小鼻子,「別那麼生疏,叫我的名字,石楚。」

    「石楚」在她鼓勵的眼眸下,何守宜既彆扭又生疏地喊出聲。

    「嗯,你的聲音很好聽,我喜歡。」石楚滿意地綻開一抹會令男人瘋狂的笑靨,她柔若無骨的玉手悄俏地爬上何守宜的手背,同時給他一個笑渦。

    「倪小哦,石楚,你你」一陣手足無措向何守宜筆直推進,他愣愣地看著石楚的嫣紅麗顏,被她的舉動弄亂了心神。

    「你知道嗎?我一直很欣賞你。」石楚柔柔、輕輕地說:「你是我喜歡的典型,老實、忠厚、值得依靠終身,我想,做你的妻子一定很幸福。」她小小聲地在心裡加上一句:但也很無趣。

    「石楚」何守宜被突如其來的好運給愣住了,他實在不敢想像有一天會被董事長的掌上明珠看中,是真的嗎?她說她欣常他?他快樂得想飛出去。

    「不要懷疑。」石楚催眠的聲音又開始了,啞得可以,但又無比的性感,「現在像你這麼誠懇的男人已經不多了,我很高興自己居然還能遇上一個,哦!守宜你就是我生命裡在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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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那小丫頭在做什麼?!引誘男人犯罪嗎?!瞧瞧她現在的姿勢,大半個白裡透紅的晶瑩肩膀幾乎都呼之欲出了,而她的手,居然還覆在那傢伙的手背上

    放月早就留意到她了,她幾乎是全場的焦點,他敢打賭,這家餐廳裡有百分之九十九男人都在對著她流口水,而剩下那個唯一不會流的,是個三歲的小男孩。

    「喂!二少,你在想什麼?我好像看到老爸和那個梁朵了,當然,還有梁世伯。」阿星不客氣地用手臂撞了放月一下,放月的鏡片成功地掩飾住了他剛才目光的方向,使阿星想調侃都不成。

    「看到了嗎?在哪裡?」放月收回心裡那股想將外套落在倪石楚肩上的衝動,轉身問阿星。

    「諾,那裡,看到沒,漂亮尤物後面那桌。」阿星道。

    放月看到了,越過倪石楚那塊豐美領地,他老爸和一男一女正相談甚歡。

    「不是我要潑你冷水,你看看那個什麼朵的,分明就是干扁四季豆嘛!

    渾身上下恐怕擠不出幾兩肉來,嘿!我擔心你會閨怨難耐。」阿星不懷好意地上最後一句,他的聲音仿如吸血鬼。

    「同樣的問題,擔心你自己吧!盧兢彤身上也不見得有多少肉可以供你搾壓。」放月淡淡地提醒阿星。

    「兄弟,我要嚴重地糾正你,那個什麼朵的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的親親小兢彤相提並論,如果她們同樣都是瘦肉,我的小兢彤絕對是上好的那塊瘦肉,明白嗎?」

    呃老天,放月同情地望了阿星一眼,這「癡情」的傢伙,看樣子他是不會放過任何讚揚盧兢彤的機會,縱使大家都心知肚明,盧兢彤截至目前力止,是連看都不屑看阿星一眼。

    「我明白。」放月簡單地吐出三個字,反正多爭辯無益,他很明白,還有什麼比一個向來風流的男人深陷於單戀的苦網更加悲慘的事?所以他決定不再戕害自己的手足同胞。

    「明白就好。」阿星寬慰地拍拍他的肩膀,似乎心情又轉好了,現在要阿星這位大情聖打開話匣子的方法很簡單,只要提起「盧兢彤」這三個字,他沒有不眉開眼笑的。

    放月緊抿的薄唇上揚,大踏步地朝倪石楚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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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了!完了!他往這邊走來了,怎麼辦?石楚的手還覆在何守宜手背上,驚慌失措地抽回自己的手,想想不對,又突兀地伸出手去將何守宜的手一把握在自己手中,像只鷹在攫取小動物般的簡單。

    那個像金錢豹的男人腳步穩健地朝她的方向走來了,而她——見鬼!她這個笨東西,捉何守宜來出公差不就是要他裝扮成自己的情人嗎?怎麼這會見到齊放月,她卻緊張得連戲都演不起來了,她應該要好嗲好媚地才對,現在卻成了一個木頭人,所有的台詞、動作全走位了。

    「守宜!」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石楚使盡渾身解數喚了一聲。

    「有、有!」何守宜像個阿兵哥似的答,看得出來,他這位羞澀男子的緊張不亞於石楚。

    「你放輕鬆點嘛!守宜。」石楚嫣然一笑,「怎麼,你很怕我嗎?我沒那麼嚇人吧!」

    「哦,不是,當然不是,你怎麼會嚇人?你你很美。」何守宜老實、語無倫次地回應,說完後,自然耳根子又紅了大半。

    真是!長那麼大沒見過像何守宜這麼愛臉紅的男人,他上輩子八成是個女人,石楚一邊咕噥著,一邊偷偷地打量齊放月前進的速度。

    哦!石楚倒抽了口氣,他走路的姿態真是好看,那份奪人的氣勢、那種不刻意經營的漫不經心,還有一貫昂揚的目中無人

    她肯定了,他的確是具有鷹標誌的男人,就像是一隻有不客氣掠奪天賦的鷹,冷漠淡然是他最有利的武器,多看他一秒鐘地窒息而死,如果能倚在他的胸前肯定會令人窒息,她這男人的性慾一定很強,當然,她不會期望他仍是個處男。

    「石楚,你在想什麼?」

    何守宜沒特色的聲音在她耳際飄搖,石楚這才醒覺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天啊!這是一個富有良好教養的正常淑女該有的思想嗎?石楚連忙端坐好身子。

    「我在想」她先泛出一絲柔柔的笑意,絞盡腦汁地在想接下來要辦些什麼。

    「想什麼?」何守宜鼓勵性質地望著她,欣喜地歡唱著,多麼高潔的女郎多麼單純的女郎,他這一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娶這麼一個完美聖潔的女孩為妻,那一定會使他的人生充滿了美麗的新希望。

    「我在想,」石楚抿了抿唇說:「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空,我想邀請你到我家來吃晚飯。」

    一說完,石楚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很好,愈來愈不像話了,為了在齊放月面前演這場戲,她不但微露香肩犧牲自己的色相,現在還請男人登門入室到她家去吃飯!死定了,她該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都怪齊放月,如果不是她打聽到他今天會在這家餐廳相親,她又怎麼會臨時拉個人來充當男朋友?如果沒有拉何守宜充當男朋友,她又怎麼會陷入這個荒謬的深淵而謊言愈補愈大洞?

    天殺的,那個姓齊的傢伙能不能不要那麼出色?害她原本是想報復他綁架她的無禮,卻該死的被他牢牢地吸引住!

    坐在她面前的何守宜,他此時的表情是歡笑加滿足,還不忘露出個像白癡般的傻笑來表達他內心的澎湃,然後他站起來了,「嗯,這個對不起,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坐一下。」石楚馬上微笑頷首默許,真巴不得他跌到馬桶裡,省得她辭窮應付,雖然好不耐煩,但她仍裝出一副高貴禮貌的樣子來目送何守宜,無聊得順便打量他的背影。

    初步估計,何守宜大概只有一七二公分吧!配她這一六八的修長身材顯然是稍嫌袖珍了些,反觀齊放月可能就好多了,她目測他的身高起碼有一八五,咦?他有那麼高大嗎?怎麼上回在婚禮上見面的時候不覺得他有那麼高?嗯,可能是服裝的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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