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簡瓔
的大男人跟著,而且一路不停歇的跟著。
如果能將這群人支開,她才有對齊放日下手的機會。
「怎麼樣嘛!好不好?」莫非沒有他們的保護,你不敢隨便走動?」她使出激將法。
「好,我叫他們先回去。」放日爽快的答應。
其實激將法對他來說向來是沒有用的,他早已被齊綻人的幫教訓練得無動於衷,但是他還是答應了麥柔的要求,原因無他,只因為他想短暫的放鬆自己,看看能不能忘掉駱瑤。
麥柔忘情的攀上他的頸子,嘖然有聲的親吻了他的臉頰。
於是,齊放日駕車來到麥柔的住處,她慇勤的挽扶著他,軟言溫語的準備了小菜又對他勸酒,黃湯一杯又一杯的下肚後,令人不安的夜正開始。
第八章
這個夜晚的風很涼,駱瑤獨自步出揚鷹大樓,她加班到十點半的情況倒很少見,若不是有緊急企劃要做,她也不必配合文宣小組查資料檔案。
這個時們應該沒有公車了,好在她的住處離公司並不遠,大約只要步行二十分鐘就可以到,趁著晚風怡人,她決定慢慢獨步回家。
閒散的心情幾年來似乎離她好遠,生活的壓力、工作的壓力,使她有時都差點忘了自己只不過是個二十六歲的女孩,她不懂享受精美生活、不懂瘋狂購物也不懂整個下午賴在咖啡館的這種遊戲的心情,每當她想稍作休息,駱遠的無可教藥就會浮現她的腦海,使她的腳步益加的快,快得連她自己都要不認識自己了。
這幾天駱遠又失蹤個徹底了,上個禮拜她才把剛領的薪水給了他一半,她總是於心不忍,總是不能真的狠下心來不理駱遠,而他也正是瞭解她這一個弱點,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荒唐吧!
太可笑了,她竟不知日復一日的生活所為為何,而齊放日齊放日給她的失敗當然也包括在其中。
她幾乎分不清自己是愛他或恨他。
如果說愛恨是一體兩面,那麼她的愛一定多過於恨,至少她還是想念他的,無論她表面上裝得如何冷漠,但只要一見到他,她又會情不自禁的想看他,想關心他的一切,愛的矛盾在她的身上發揮著淋漓盡數。
過去不曾愛過,只這麼一次,卻教她苦不堪言,如果地的家世背景不是那麼顯赫,她還可以說服自己放肆愛一回,大膽的接受他的愛情,但是,他絕不會是認真的,像他這種有錢的花花公子,怎麼會有真心?
還是忘了吧!
工作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何來情情愛愛惹塵埃?
這麼東想西想著,她的腳步走得愈來愈慢,皮包在她的肩膀下顯得有氣無力的左搖右晃,她心情真的很疲憊。
轉入一條人煙稀少的巷道,她抄的是捷徑,平時她不會走這裡,不過今天不太一樣,她想快點回家,想好好的洗個熱水澡,解放緊綁的工作壓力,才星期四,還有一天她才可以真正鬆一口氣
「小姐,很晚哩!自己散步啊?要不要我們兄弟陪你一起散步啊?比較有情調!」一個流氓突然由巷子裡的岔弄裡閃了出來,地身後緊接青出現五、六個高壯的男人。
駱瑤一驚,皮包差點掉在地上。
她看清楚了跟前的男人,口嚼檳榔,腳踏拖鞋、一件便宜的花襯衫罩著他肥粗的上身,下半身則是一條顏色奇怪的西裝褲。
天啊!這是什麼年代?怎麼還有男人穿或這樣?好難看!
「是啊!小姐,你這麼漂亮,一個人危險喲!」另一個人短小猥瑣的男人不懷好意的色迷迷的看她。
一個人危險?!駱瑤是又害怕又好笑,有他們這一堆噁心的男人靠近她,她才真的危險呢!
「請你們讓開,我要回家。」她將皮包護衛似的抱在胸前,冷冰冰的說。
「回家?!」為首的男人嘿嘿的邪笑了起來,「正好,讓我的兄弟們保護你,否則你這麼個小美人兒,萬一有什麼損傷,我可會心疼死的!」
他自以為幽默的挑逗聲才落下,一個沉厚的嗓音立即響起了。
「那麼,不知道為你送殯的人會不會心疼死?」齊放日的人隨著聲音出現了,他高壯頎長的身材當場讓這些小癟三矮了一截。
駱瑤又下了一跳,她轉過頭去,正好與放日的眼光焦著在一塊。
這個笨蛋!他應該趕快逃開去搬救兵才對,怎麼還貿貿然的現身?難道他沒看見他們有多少人嗎?這麼一來,他們兩個不等於是找死?
駱瑤焦急的猛向他使眼色,示意要他離去,奈何放日對她彷若視而不見,還是杵在原地,大有威風凜凜預備之姿。
"你說什麼?送殯?!」為首的男子往地下吐了口檳榔汁,抬起頭來,耍狠的開罵,「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知道老子是誰嗎?這條街都是我管的」
駱瑤恍然大悟的看著他,「哦!原來是街道管理員!真是抱歉,我還以為你們是地痞流氓呢!不好意思,剛才你們說要送我回家,我還口氣不好的拒絕,真是對不起!」
放日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的駱美人,她怎麼永遠對工作以外的事少根筋,不過,這也正是他會愛上她的原因。
放日已經笑出聲了,流氓頭頭差點氣得葉血,他這款刻意裝扮的流氓造型沒有被認同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他想成是那種退休掃街的老芋頭伯伯,真教他氣血難平!
「我操!」流氓頭大喝一聲,「他媽的!兄弟們!給我上!」
幾名大漢聽到命令頓時像吃了興奮劑似的,立刻蜂擁而上。
放日先將駱瑤往身後一帶,他身為鷹幫老大的風範自然而然的生起了,要他一個人打六個人不是難事,就算跟前有千軍萬馬也都難不倒他。
他生平最不屑單打獨鬥,那只消一秒鐘就可以將對方解決的事,亂沒勁的。
對方五人在幾分鐘內己被齊放日打得落花流水,一個接著一個躺平在地上呻吟,看得身後的駱瑤目瞪口呆。
實在太厲害了!他們完全沒有偷襲她的機會,連齊放日的身邊都無法越過一步。
她不禁要想,齊放日是不是個掩藏身份的東瀛忍者?否則他的身手怎麼會這麼矯健!
僅剩的一個,也就是為首的流氓,他雖然虎背熊腰,但此刻卻也早汗流潑背了。
他雙眼斜斜的瞪視著齊放日,邊看邊打顫,接著,他出其不意的由腰際抽出一把開山刀來。
明晃晃的刀沿著發出光亮,流氓頭邪氣的一笑,他得意的喊話:「怕了吧!老子有刀,這下子要你死得難看!」
放日微微一笑,什麼大場面他沒見過,豈會怕這麼一把小刀,若不是擔心會驚嚇到駱瑤,他早己一陣槍聲將他送往地獄,哪需要在這裡辛苦的搏鬥。
駱瑤扯住放日的袖子,不安的輕聲說:「我們走吧!他有刀子」
齊放日怎麼可能罷手!
聽到駱瑤的關心教他窩心,但是不戰而逃不是他的作風,無論如何他要將他們打得沒有再爬起來的機會。
「你別擔心,乖乖的到旁邊等我,很快就好了」他軟言溫語的對駱瑤說。
在這種混亂的時刻,他居然產生一股想吻她一口的衝動,她嫣紅美麗的唇引誘著他,明艷萬端的容顏美得讓他也不想移開視線,使他不經意的回想起紐約那一晚
流氓頭飼機鼓起了勇氣,趁他們眼眸兩相纏綿時奮力的往齊放日的臂膀砍下一刀
「啊——」駱瑤驚呼一聲。
隨著駱瑤的失聲尖叫,放日才感覺痛,看著血緩緩流下,臂膀被劃破的傷口頗大,他的襯衫被撕開了。
「混帳東西!」他怒吼一聲。
流氓頭被他這一聲響亮的咆哮給嚇退了幾步,砍傷人的反而變得膽怯,瞬間怕得臉色慘白,
「鷹鷹幫」流氓頭牙齒打顫的喃喃念著,齊放日赤裸臂膀上端的那個記號,著實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一隻空中展翅的利鷹,三隻抓子擒拿著一隻身型粗壯的捷豹——這是刺青在齊放日臂上的圖案。
齊放日瞪視著他的雙眼像電光石火般的嚇人,流氓頭早已雙腿發軟,他知道自己闖禍了,眼前這個不是普通的人,他是鷹幫的首領,是小指頭一動就可以號令幾萬人的龍頭老大
他再也不敢在原地多停留一秒,轉身狂跑而去,連他的一干手下都不要了。
再大的腥風血雨都不曾受傷的齊放日,第一次受傷了,原因無他,只因心有所繫。
駱瑤顧不得自己安全了,她飛奔向前,心疼又焦急的扶住齊放日。
"你怎麼了你流了好多血天啊!這個傷口好深」刺目的血跡使得她兒乎要昏迷了。
放日牽動嘴角笑了笑,不以為意的揉揉她的發說:「不要緊,我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