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簡瓔
只是她和表情似乎有點窘迫和不安。
「你你還好吧?」放日忍不住的問,儘管阿星伸長了脖子在聽,他也不管了。
「哦好!我很好。」駱瑤把頭垂得低低的,像是這個話題多麼難啟齒似的。
放日眼裡那一小簇火花是因為她而閃的,她在不好意思嗎?為了昨天他們兩人之間的那個吻
「對不起」猶豫了半晌,駱瑤又開口了。
「不,你不需要說對不起,是我的錯」放日連忙開口阻止她,明明是他藉著她醉死之際偷吻她的,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把責任推到一個小女人身上?
阿星完全聽不懂他們的對話,但他還是聽得津津有味,反正男女之間嘛!繞來繞去還不是那麼回事,大同小異。
「不不,是我的錯!」駱瑤爭著開口,「都是我,居然睡過頭了,耽誤了上班時間,還把早會紀錄給錯過,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補救才好」她一副無地自容的祥子。
放日一個早上被挑起的自責在此時感到啼笑是非。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原來她只是睡過頭了,只是起不來而已,他卻想像成因為她女性的嬌羞,使她不敢來公司見面,或著是因為她的氣憤,所以她不來了
這些想法真該死的大男人透頂!
這個小女人根本一點都不在意,她的起不了床是因為昨天那瓶七○年代的白酒,跟他齊放日一點關係都沒有,甚至酒都還能令她好夢到今早,而他卻什麼也不能做。
他的胃開始有點抽搐,她對自己的漫不經心,他又再次的得到證明。
「你睡過頭了,為什麼?」放日一臉渴望的問,希望她還記得昨天他吻過她。
「我我喝醉了。」駱瑤囁嚅的回答,這個答案對一個淑女來說並不光彩。
「為什麼唱醉?」放日鍥而不捨的問,幸好,她還記得她是因為醉了才睡的,不是全然的沒有感覺。
「我我忘了。」駱瑤一臉慚愧的說,唉!齊放日會怎麼想她,一定以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居然連自己的醉因都忘了。
這實在不能怪她,她從小到大都是這洋,頭腦組織怪異,對於功課、事業、別人的事全都心細如髮,惟有對自己的事始終丟三落四,永遠沒有正常的時候。
第五章
連著幾天寒流的來襲,駱瑤請了一天病假。
一天!只有一天,放日就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她的心情,雖然好早把公事交代得好好的,但他還是找了個以公事為由的藉口衝到她家。
上次她喝醉了那次,他曾送她回家,但是因為夜闌入夜,他沒有時間好好打量這個他心愛的人每天住的地方,直到今天登門造訪他才發現,駱瑤根本是生活在一堆垃圾廢物堆裡。
這是一間大約才二十六坪左右的小公寓,兩房一廳,客廳裡堆滿了雜物和過期報紙,一些奇奇怪怪的男性用品跌落在在板上,看起來非常突兀。
放日蹙起了眉頭,對著來開門的駱瑤說:「你怎麼能忍受這種地方?」
「我忍受二十六年了。」駱瑤虛弱的笑了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別介意,那些都是我大哥的傑作,我整理好,他弄亂,這是一個整我的方法。」
看著她快倒下的身影,放日抱起了地。
他這個舉動又嚇著駱瑤,「你你幹什麼?」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又這麼親密的抱著,如果不小心駱遠回來看到,她可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的房間是哪一間?」放日看著她的眼睛問。
駱瑤羞怯的指了指兩個房間的其中一間。
放日朝著她指的房間走去,踢開了門,筆直的走進去,弄得駱瑤心跳一百。
駱瑤的房間具有很典型的女性色彩,顏色柔和、佈置清潔,和客廳的一團混亂及滿地煙灰的景象差狠多。
「你還在發燒,該好好休息休息,不要到處亂跑。」放日溫柔的說,輕輕的把她放在小小的單人床上,還幫她拉上被子。
我知道呵!誰教你無緣無故來打擾我?駱瑤小小聲的在心裡抗議著,
放日瞅著她清澈的眼眸,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有點不自然的說:「我有點公事要問你。」
「你你實在不必親自白跑這一趟,打電話就可以了。」駱瑤在放日溫柔的話語和侷促的舉止中似乎看到了什麼,但是她不能確定,一向對待旁人火爆又不耐煩的齊放日為什麼對她特別有耐心?
「不麻煩。」放日微微一笑,「你生病了,我是你的主管,應該來看看你。」
這也能算是個理由嗎?總裁纖尊降貴來探望一個小秘書的小病?
「我沒什麼,明天就能上班了〃駱瑤低垂著睫毛,輕聲的說。
「不急!」放日按住了她放在被單處的手,」柔聲的說,「你多休息幾天,等到完全好再來上班。」
為了她,他甚至可以放揚鷹集團全體員工幾天假,要他們停下進度來配合駱瑤,他願意這麼寵她。
駱瑤的手被他握得燙了起來,她臉紅心跳,她希望自己沒看錯齊放日那款款情深的雙眸。
但她又告訴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他怎麼會喜歡她這個毫不起眼的女人,他多金又瀟灑,想要攀龍附鳳的女人何其多,他是不會看了她的。
「齊先生我沒事,你你如果要回公司,可以可以回去了。」她好不容易艱難地把話說完,至於會洩漏秘密的眼睛則是從頭到尾都不敢抬起來。
「你不喜歡我在這裡?」嗅到駱瑤身上的清香,放日開竅了似的這麼問。
「哦!不,不是的」駱瑤急急的回答,她怎麼敢趕總裁走。
「既然如此,我留下來陪你,你睡了,我才走。外面我買了補品來,你記得燉來吃。」放日柔聲的叮嚀著。
駱瑤柔順的點了點頭,一絲絲甜蜜的滋味流竄在心底。
「你父母呢?都在工作?」放日隨口的問著,駱瑤在人事資料上只填寫她有一個哥哥,並沒有填父母的資料。
駱瑤的眉心瞬間像充滿萬分無親般,她緩緩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放日警覺的問,「我說了不該說的話嗎」
「沒有。」駱瑤搖了搖頭,「我父母在一場連環車禍中都過世了,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沒什麼不可以提。」
「十年前?!你才十六歲廠放日為她心疼起來,當時她只是個小女孩啊!就要承受這祥的天倫悲慟。
「是的。」駱瑤的嘴角出現一個迷漾的笑容,「父母突然的雙雙撒手人寰,留下我和哥哥。大我五歲的哥哥負起了照顧我的賽任,直到我大學畢業,這個家庭的重擔我才開始分擔。」
「你哥哥呢?」放日笑著問,「看來你們兄妹感情很好。」
「他?」駱瑤苦笑了笑,十分無奈的說,「現在己經很難再找回我們往日的兄妹情了,自從他相戀多年的女朋友嫁給別人後,他就開始自暴自棄,
整天流連賭場,變得連我都快不認識地。」想到這裡駱瑤就心痛不己,曾經和他相依為命、苦難與共的駱遠,如今卻離她好遠,她感到力不從心,不知道該如何拉回愈走愈遠的大哥。
駱瑤的無奈和絕望放日都看在眼底,怪不得她老是鬱鬱寡歡,原來她的壓力是這麼沉重。
淚珠在她的跟眶裡打轉,每次想起駱遠的無可救藥,她的淚就會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放日又驚慌了,這是駱瑤第二次在他面前掉淚,但都同樣的令他束手無策。
「你怎麼又哭了?」放日用粗聲掩飾心慌。
「我我沒事你別理我我只是有點難難過。」駱瑤抽抽噎噎的,美麗的臉龐像落淚的維納斯。
何止有點,她簡直太難過了。
放日不由自主的又攬住了她,讓她柔弱抽動的頭部靠在自己懷裡,安慰著她。
「你別哭,別哭,我會幫你解決。」他信誓旦旦的說,像個起誓的丈夫。
要駱遠浪子回頭不是太難的事,駱遠本性並不壞,再加上鷹幫的勢力,沒什麼做不到的,只要讓懷中的駱瑤從此不再掉淚,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駱瑤還是哭不停,和上次一樣,愈想止住淚水卻愈是停不了,尤其又是在放日款款相待的軟言細語裡,她的難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你再哭,我可要吻你了。」放日捧起了她的臉蛋,那行晶瑩的淚襯托得她的剪水雙瞳更動人、更明亮。
駱瑤傻傻的看著他,還沒有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
哎!在心裡輕歎一聲,放日棄機投降了。
他的唇蓋上駱瑤的唇,再次品嚐土次意猶未盡的甜蜜和馨香,她的唇很柔軟,她的舌尖更是前所未有的撩動著地的心,他的手停在他的腰際,一陣熱吻後,他暫時放開了她的引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