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嘉恩
這是自他開始狩獵以來最大一次收穫!他為自己獵到了一名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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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煬燁肩扛著南列羽回到狼堡。
「少主,您回來了……咦,您肩上的是……邯煬燁的近身部屬千翰煒,睜大了眼望著他肩上那紅色不知名物體。
待他定睛仔細一瞧後,才發現那竟是一名女子!這……這……
「這是怎麼一回事啊?」他驚呼出聲。
「沒什麼的,是我獵到的新娘罷了!」邯煬燁開口答道,接著便逕自朝狼院內走去,銀狼亦跟於他身後。
「啊?新娘?」千翰煒訝異至極,明瞭邯煬燁個性的他,無法理解對女人嗤之以鼻的主子,怎會帶一名女子回來?且還是一名新娘。
邯煬燁則完全不理會在他身後因訝異而呆住不語的千翰煒,將女人扛進房中後,他立即將房門合上,隨後小心翼翼地將她置於炕床上,接著再替一旁的銀狼取下背上的弓箭。
看著她沾了泥的小臉,他輕皺起眉頭,起身取來一條乾淨布巾並弄濕,才溫柔地替她拭去臉上的呢。
倘若外頭的千翰煒見到這一幕的話,他恐怕會將眼珠子給瞪出來,大呼不可能!只因他絕不會相信眼前這名有著溫柔神情的男人,會是他自幼所一直服侍、冷酷如冰的主子!
為她拭去了沾附於臉上的泥土後,邯煬燁再度震驚於她的美貌,因而說不出話來。
細長的柳眉底下,是翹而長的眼睫,高挺的鼻樑,不點而朱的紅唇,令人想細細品嚐它是否如想像中甜美。
他為沉睡中的美人褪去早已殘破不堪的嫁衣,同時有一股馨香氣息自她如白玉般的玉體散發出,頓時令他如癡如醉。
她沒有突厥女人的健美身材,卻有一種魔力,令他無法抗拒。
邯煬燁將她的髮髻解開,如雲的秀髮如絲緞般,深深吸引著他,使他情不自禁地輕撫上她白皙的胴體。
視線接觸到她紅腫的右腳踝,令他蹙起眉頭,撫著她的小腳踝許久後,他取來一罐散發出淡淡香味的藥膏,替她均勻塗抹於腳踝上。
原來她是受了傷,所以才會任狼群宰割啊!
以一種奇異的眼光瞅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後,邯煬燁起身除去所著的獸皮衣飾,上床躺於她身側擁著她入眠。
待他懷中的女子明日一早睜開雙眸的那一刻起,她就是他狼王的女人!
那只具有王者風範的銀狼,以琥珀色的眼瞳看了躺於床榻上的主人一眼,再盯著被主人緊擁在懷中的女人好一會兒,似乎明白到什麼,便也躺於房門邊而眠。
南列羽不安地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熟睡於邯煬燁溫暖的懷抱中。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因而露出一抹微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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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烈宮一行人在密林中四處搜尋南列羽的身影,卻還是沒有她的下落,反而是有一群野狼一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不知過了多久,南烈角終於尋到南列羽的足跡,他連忙朝其他仍在搜尋的人喊道:「找到羽兒的足跡了!」
「在哪裡?」一向最疼愛南列羽的南烈征立即驅步向前。
天曉得,他方才一聽到屬下稟告羽兒出事的消息時,他可是立即撇下花魁冷瑞水,自百花樓那兒施展輕功來此,希望能快快尋獲小妹的下落。
其餘的人,一聽到南烈角的喊聲後,也立即舉起火把奔過去。
一行人便沿著尋獲的微小足跡而行。
走沒多久後,便見南烈羽所戴之鳳冠遺落於泥地上,珠花更是散落一地,此地不遠處竟還留有雜亂的野狼足跡,眾人皆倒抽了一口氣。
羽兒在此地遇上了狼群,而她現在……想到這裡,大伙的心情不禁沉重起來。
「吉人自有天相,羽兒不會有事的!瞧,這附近並沒有留下任何的血跡,還有……這個足跡似乎是名男人留下的,因此我推斷,羽兒必定是被某人救走了!」南烈宮冷靜的分析道。
「真是如此!」南烈商一看,果然還有一道似男人的足跡。「那咱們只要追尋這足跡,就可以找到羽兒了!」
眾人聞言,都重新振作起精神,高舉起火炬沿著足跡尋去,走約莫半個時辰後,只見那足跡竟平空消失了!
「可惡!」南烈征憤恨地罵道。
南別家兄弟原本以為可以尋到南列羽的下落的,誰知會在此完全失去了足跡蹤影,這下子該如何是好?大家心中皆五味雜陳。
不遠處傳來了狼狼嗥,南烈宮只得下令道:「先回莊內,明天一早再來查探這附近是否有人居住,繼續追查小姐的下落!」
「是!」所有的部屬皆恭敬地應道。
一行人往嘯傲山莊折返,每個人的臉上皆是失落與擔憂。
不過至少得知南列羽沒遭狼吞,這是大家唯一感到欣慰的事。
不知羽兒現在怎麼樣了?身處於何方?被何人所救呢?南烈四兄弟內心所想的皆是同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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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時辰後,南列羽身上的穴道已解開,她也由睡夢中逐漸甦醒,一清醒後,她微愣,不解地看著頭頂上的陌生床頭雕刻。
她在哪裡?又為何會在此處?欲起身時,這才驚覺到有一黝黑結實的手臂橫放於她的腰身上。
她簡直驚呆了!不光是驚覺有一名陌生的男人側臥於她身畔,更訝異她竟是被他摟在懷中,兩人還都全身赤裸!
她……他……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從未曾與兄長以外的男人單獨相處過,所以南列羽的一張俏臉頓時漲紅起來,也以極細微的舉動移開他置於她腰身上的手臂。
一移開他的手臂後,她立即取來置於床榻邊的紅色嫁衣勉強遮蔽身子,待她想下床時,右腳踝處立即傳來劇烈痛楚感,令她疼得朝身後床鋪倒去。
就在她以為會撞上床頭柱時,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擁住了她,將她抱上床榻。
「你以為你能多承受一道傷的痛楚嗎?」邯煬燁支起上半身,以極慵懶的語調對懷中的女人說道。
這女人真是笨得可以,竟忘了她昨晚已扭傷了腳踝的事,以她那雙腳的粗魯行為,焉以為可以在不驚醒他的狀態下自他身邊離去嗎?
「你……你到底是誰?我從沒見過像你這般粗魯自大的男人!」南列羽明確地看出他眼底的嘲諷眼神。
她長這麼大,從沒見過像他這般狂妄的男人,她非得告訴大哥他們,要大哥給這個人一點教訓不可!
一向被人細心呵護、捧得高高在上的南列羽,頭一次有這等不受到尊敬的感受。
「那又如何?你只要記得,這粗魯自大的男人是你的夫婿,以及你的天與地即可!」邯煬燁抬起眼懶懶地看了她一眼,接著便伸手抬起她流洩於床鋪上的烏黑秀髮於手心玩弄。
這女人真的很香,而他大慨一輩子也聞不膩來自她身上的馨香。
「什麼?!不可能的!大哥他們才不可能把我許配於你的!不會的……我不信!」什麼是她的天與地!她才不要嫁給這自大過了頭的人為妻呢!
還有……南列羽瞅著他瞧了好一會兒後,才驚覺他竟有著不似中原漢人的琥珀色眼瞳,以及黝黑壯碩的體格,難道他是突厥人?
「隨你去信與不信!」邯煬燁冷冷地答道,光裸著身子逕自步下床去,替她取來一罐膏藥,欲再替她的右腳踝上藥。
「啊!你……你怎麼不穿上衣衫遮身?」一見到如此景象,南列羽立即漲紅了一張俏臉,連忙抬起手來摀住雙眼,轉開頭。
天!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名男子呀?竟一點也不避羞,就這麼光裸著身子走來走去。
他不羞,她倒是瞧得羞紅了臉,也頭一次發現,原來男女之間竟會有如此大的不同。
「羞什麼?又不是沒瞧過?」邯煬燁調侃道,大方地坐於她小巧的蓮足前,一把握住她的白皙小腳,欲替她上藥。
「我當然羞啦!我……啊!你在做什麼呀?」她真不敢相信,他竟就這麼地握住她的腳,他這個人……簡直氣煞她了呀!
「替你上藥,不然你想一直疼著腳走路嗎?我倒是無所謂。」沒多看她一眼,邯煬燁直接替她的腳踝抹上帶有淡淡香味的背藥。
她的腳好白、好小……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她似一易碎的瓷娃娃般,一不小心便會受到傷害……
南列羽任由他替她上藥,仍羞紅著一張臉,她把眼光調開,不敢直視他光裸的身軀,也緊緊地抓著用來遮蔽身子的紅色嫁衣,以免春光外洩。
沒聽到她那銀鈴似的悅耳聲音,邯煬燁抬起眼來,這才瞧見她因害羞而酡紅著一張臉,多添了一番嬌羞魅力來。
「你以為以那殘破不堪的衣服,就可以保護得了你?」邯煬燁大手一伸,便把紅色嫁衣自她胸前給扯了下來。
「啊!你……」南列羽不由得睜大了眼睜,不敢相信他個這人竟如此的粗暴、無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