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文 / 寄秋
「正齊,趁我還沒說出令人難堪的話前,快把你那淫蕩妹妹帶離我的視線。」他最不想談論的是兩人的性關係。
「留點口德,她是我妹妹。」楊正齊不悅地說。妹妹行為再開放也是他的至親血脈。「音庭,咱們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這裡。」不知為什麼?楊音庭就是有一絲恐懼,好像有什麼東四會從手中飛走。
「你留在這裡幹什麼?秘書的空缺已經有人遞補。」楊正齊不解。
她蠻橫地賴著不走。「誰規定秘書只能有一個?她可以當我的助理秘書,負責跑跑腿拿拿文件。」
「音庭,不許胡鬧。」他可以看見周恩傑板起的面孔正逐漸蒙上黑氣。
「我沒有胡鬧,他需要的是我這個八面玲瓏的專業。」
「當然不……咦——」他覺得她說話的調調好像某人,卻一時無法將名字及臉孔對上。「你的口氣好熟悉哦!」
「的確熟悉,用警方的推理手法想一下。」周恩傑隱忍著笑意,對他突然的表現感到汗顏。
嗯,台灣的警察、台灣的警察……呆滯半晌,一張狐狸面具張狂的躍進楊正齊的腦海,他張口結舌地用食指點著她。「血……血狐狸則不會吧!難怪你要用面具遮五……啊!遮臉。」他不禁感到同情.一個女人的尊容能「發育」成這樣。
「我能當是讚美嗎?畢竟智慧與美貌不能並存;缺少膽液的台灣警官。」有人敢說畢卡索的畫見不得人嗎?維絲娜暗哼一聲。
「嘲諷才是你的正職吧!血狐狸……」楊正齊一遇到她,舌頭只好自動打結,退到一邊納涼。
「生吞男人的自尊,切割男人的自信才是我的正職,不過閣下這兩樣好像正缺貨待補。」她惡毒地說,
「風趣!有沒有面具部一樣毒哪。」楊正齊心想,面醜的人通常心善,而她是表裡一致。
「謝謝,尚待努力中。」維絲娜故作謙虛。
「哥,你們到底在講些什麼,血什麼程是幹啥的?」楊音庭討厭被排除在外,尤其是因為醜女而被冷落。
「這個嘛!事關工作上的機密,女孩不要聽。」楊正齊以工作為托詞,不想妹妹捲入國際糾紛。
她不滿地說:「她也是女人,為什麼可以知道?」潛藏在女人潛意識的虛榮,妄想得到全世界的隱私。
「因為……因為她是……」找不到好理由,楊正齊只有向好友發出求救電波。
「因為她是我的秘書,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周恩傑真希望快把這對兄妹打發走。
「秘書會比你我的關係親嗎?她能在床上滿足你嗎?」楊音庭露骨的挑逗言詞,連她的親哥哥都掩面羞於見人。
「正齊,趁我還沒說出令人難堪的話前,快把你那淫蕩妹妹帶離我的視線。」他最不想談論的是兩人的性關係。
「留點口德,她是我妹妹。」楊正齊不悅地說。妹妹行為再開放也是他的至親血脈。「音庭,咱們先回去。」
「不要,我要留在這裡。」不知為什麼,楊青庭就是有一絲恐懼,好像有什麼東四會從手中飛走。
「你留在這組幹什麼?秘書的空缺已經有人遞補。」楊正齊不解。
她蠻橫地賴著不走。「誰規定秘書只能有一個!她可以當我的助理秘書,負責跑跑腿拿拿文件。」
「音庭,不許胡鬧。」他可以看見周恩傑板起的面孔正逐漸蒙上黑氣。
「我沒有胡鬧,他需要的是我這個八面玲成的專業他的真心話從鼻翼噴出,反成恨語。
「希望這短暫的時光不會造成你永遠的痛。」楊正齊不知道真相,還猛搬石頭下井。
「短暫將成永恆,小心護好你的眼鏡。」周恩傑的意思是事情常常出人意表,教他護著眼鏡以免跌破。
「是哦!要不要戴安全帽出門?」她,不可能啦!又不是瞎了眼。楊正齊暗笑。
「兩位的下午茶時間已過,還需要什麼服務嗎?」維絲娜把周恩傑拉離最佳狙擊點。
楊正齊點點頭,「你很謹慎,連改裝成防彈的玻璃都不放心。」他警察當久了,往往會出現不自覺的職業病。
「防彈玻璃防的是普通小彈,若是穿透力強的特製於彈則不在此限例,你的警章是拿兩隻鵝換的吧!」時時警戒,步步危機,一點小偏失都不允許出岔是她唯一信條,一發則牽動全身,失誤的代價她負擔不起。
「喂!。她說話不挾槍帶棍會梗住呀!」楊正齊薄薄的一張臉皮,被她的舌箭射得千穿百孔。
「對方為了要他的命不計任何損失,一顆火箭炮的威力更大,小小的防彈玻璃只能當玩具唬唬人。」
「火箭炮?!有如此威力強大的致命武器,你們防得了嗎?」他收起嘻皮笑臉,憂心地雙手交握。
「任務不容許退縮,他強我們更強,絕……對不起,我回個話。」感受到耳後通訊器的震動,維絲娜按按菱形耳環,向左轉一圈,拉出一條細如髮絲的長線,大約十公分左右,靠在唇畔回應。其他兩人則是驚訝得不知如何言語。
「我是血狐狸,有事請講……嗯,查到了,好,嚴密監視……不要打草驚蛇,對。把目標鎖定……好,收線。對了,小心一點。」她總是不忘提醒這點。對方回了句俏皮的話,惹得她輕輕地一笑,柔化了臉上的剛硬線條,原本易容過的醜臉竟也綻放出含人炫目的心動。
維絲娜手一放開,細線立刻歸位,菱形耳環恢復到原來的位置,讓兩個男人感到彷彿看了場科幻片。
「恐怖,你們的科技真先進,這麼小的玩意兒也能通話。」楊正齊感興趣地研究拇指般大小的耳環。
「還好,見得著人的小道具。」她不是誇耀是事實,其他更先進的配件多得很。
「剛才和你通話的是誰?是不是有狀況發生?」周恩傑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的人兒。
她投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尋鼠已經發現目標物出現,隱狼正嚴密追蹤中,一切都在計劃中進行。」
楊正齊佩服地說:「你們真是奇跡的創造者,即使在沒有名字、臉孔、性別及身份的狀況下,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鎖定目標。」
她敢大言不慚地嘲笑台灣警方的無能不是沒道理,台灣對這種無厘頭的案件,查上一年半載都算是正常;而他們以外來者身份迅速過濾人選,找出正確人物,實力的落差一眼可望。
尊敬及崇拜,楊正齊的眼中自然的展露。
「以我們往日的水準,這種成績是不及格分數。」維絲娜倒是不以為然。
「不及格?!你們的要求也未免太高了。」嚇人也用不著這個方式,簡直是害他想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免得丟人。
「應該在他們飛機落地前就該布好線,而不是等他們有所行動才察覺,這樣收網時會比較辛苦。」
「是比較危險吧!我很不放心你站在火線上,退出這個任務好嗎?」隨著會議日子的接近,周恩傑的心越來越不踏實。
維絲娜張大眼睛。「退出?!你在開玩笑,只有戰死的鬥士,沒有投降的退兵,而且這是一項高難度的挑戰。」好久沒有這麼興奮的機會,豈可拱手讓人。
「我不要聽到死這個字,你就不能不讓我擔心嗎?」看到她越專業的表現越令他害怕。
「這樣的生活已伴了我三分之一的生命,擔心是多餘的,也不必要。」她認為多餘的柔情會腐蝕一顆戰鬥的心。
「從以前到現在,你的個性還是那麼固執不聽勸,就不能為我保重一下?」他真想一棒敲暈她的驢子腦袋。
「全世界只有我能保證你活命的機會,而我一旦接下幹好就絕對不會退縮,你應該比任何人更瞭解我。」
以前到現在?瞭解?不對勁,人大地不對勁,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曖昧地情愫,尤其是對話中濃烈的張力,讓楊正齊這個第三者都感到不對勁。
「就是因為瞭解,所以我才不要你以身涉險,我不想再一次失去你。」周恩傑話語中深切的愛意今人動容。
「請記住你我現在的身份,你是經貿會議的召集人,我是奉命保護你的血狐狸,不談過往。」
怪異,十足的怪異,楊正齊企圖找出矛盾點、據他所知,周恩傑一心只牽掛一個「她」,為何有再一次失去的話語出現,莫非她是……但外貌著實教人個敢領教,除非換了一張臉。咦——換?
仔細一看,她鼻頭的肉瘤似乎有點多餘,眼角的皺紋看起來不太真實。哈!找到破綻了,衣領前因呼吸而微露的皮膚,似乎比化過妝的皮膚細緻有光澤。
哎呀!他差點忘了藍蛇是易容高手,除掉那些礙眼的雜物,而把眼鏡拿掉。哇!想像中的畫面果然是
「去你的血狐狸,我立刻向聯合國總部要求撤換人員,」周恩傑一拗起來,該有的氣度全沉入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