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文 / 寄秋
「你有看到那一幕,為什麼不幫我?」天若雪只想到江心秋沒有幫助她一事。
唉!長不大的女孩。江心秋又歎一口氣。「你還是不肯用心去看。她的本意不是羞辱你,而是幫助你,你不覺得自己近來開朗健康?
「那是……那是我自己努力的。」她很努力的,根本與吉蓮無關。
「如果她不刺激你,你會振作嗎?她心細地發現你畏縮的個性來幫助你,可是你從不懂別人的用心。」江心秋已經盡力了。
「她真的在幫助我嗎?我想她是怕我搶走祈大哥。」天若雪仍執迷不悟的說。
沒救了,中毒太深。江心秋心想,她必須下點狠招。「在她沒出現前,盟主就不曾正視過你。所以有沒有你,她都不在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不需要向你下戰書。而且你忘了是盟主一味的倒追,而不是一直逃避盟主的她來追求盟主,她是利用你來絆住盟主少去惹她。」
「你……你胡說,她哪有那麼好?」天若雪口裡說不信,但信心已開始動搖。
「盟主就是愛上她的自若、大膽和勇敢,而這些都是你欠缺的,所以你好好地想想我的話。」江心秋言盡於此,天若雪再不開竅,她也沒辦法了。
第九章
「你們太不夠意思了,這麼好笑的事,居然把我調開。」文易虔埋怨錯失笑話老大的機會。
祈上寒一臉屎樣的瞟他。「你想嘗嘗拳頭親上下巴的滋味嗎?我的手指頭癢得很。」他握緊拳頭,傳來一陣指關節的喀喀聲。
「不公平,我只是心裡不平衡說一下都不成,他們一群人笑癱在一堆,你怎麼不說說他們?」文易虔挑軟柿子吃。
於仲謀及高賦聞言收起臉上的賊笑,端正地將雙手平放在膝蓋上,眼睛直視,以示清白。
「你們兩個給我少裝了,居然放我一個人應付一頭飢餓的母狼。」祈上寒想到詹孔雀一點廉恥心都沒有,最可惡的是這兩位不講義氣的兄弟,在他有難的時候袖手旁觀,像根柱子一樣立在酒缸邊,事後還反諷他不會應付女人,簡直比一根木頭還差勁。
「大哥,你這是遷怒哦!她可是你的責任,我們哪敢越權。」於仲謀推卸責任,不過他也是第一次看到女人如此不知羞,居然想把自己剝光送給男人當祭品。
「再怎麼說,她是你的「未婚妻」,讓女人滿意是男人的驕傲。」高賦也急忙畫清界線,並暗自慶幸還好她瞧對眼的人不是自己,不然就換他喊救命。
「住口,你們兩個混帳想惹毛我?信不信我一發狠,命令底下的兄弟把十名酒店名花,送到你們床上暖被。」祈上寒心想,也許他真該這麼做,懲罰他們背義忘信。
「真正有本事惹毛你的人,正躺在你大腿上當慈禧太后。」於仲謀指出真正的幕後指使者,心中佩服這個聰明的女人,知道躲到牆角避風頭。
吉蓮翻個身打哈欠,心想,她已經不開口鬧事,這個於仲謀是皮在癢,沒事幹麼扯她下水,一人濕了腳就算了,還要連累岸上觀火的平民百姓一同濕。
「中國人說兄弟如手足,你們要手足相殘,拖著我一個婦道人家幹什麼。」她慢條斯理地說。
「天呀!你聽聽她說的是哪話,撇得多清呀!你算是哪門子的婦道人家,拿兩
把刀要人往手背上砍。」於仲謀大呼了起來,心想,好狠呀!一句話挑動兄弟鬩牆。
煩,吉蓮嫌惡地皺下眉,「你瞧見我哪只手有空,逼著你拿刀自殘?」她手中一把銼刀銀亮亮的磨著另一隻手的小指。
「舌刀比利刃駭人,我已經被割得鮮血淋淋。」於仲謀委屈地說,單看老大殺人似的電光眼,就足以將他千刀萬剮。
她用銼刀拍拍祈上寒的臉。「管好你的兄弟,我現在不想發脾氣。」她想到若換成她那個「前」老大,早就整死於仲謀。
祈上寒把拿著銼刀的溫手握住,放在唇邊輕吻。「仲謀,不要招惹她,她的脾氣可不是很好。」她知道紅頭髮的壞脾氣。
「我的脾氣不好?」吉蓮眼尾一勾。「你的火爆個性也不見得比我好到哪裡。」敢說她的不是。
為了怕兩隻火獅子發火會殃及他們這些無辜,於仲謀趕緊轉移話題,以策安全。「大哥,詹彪鶴手上資金已悉數被兄弟們吸收。旗下堂口的兄弟也散得差不多了。」
「哦!這麼快,我還以為要拖上一段時間。」這是喜事,祈上寒卻皺著眉,因為他怕留不住紅髮妞。
於仲謀解釋道:「因為有「幕後黑手」從旁推波助瀾,不過我很懷疑怎麼有人敢娶那只陰險狡黠的狐狸。」
吉蓮笑著坐正身子。「聽過周氏企業的總裁周恩傑吧!他可是以死逼婚,才贏得佳人情喲!」
於仲謀驚訝地說:「你是說她的准老公是周恩傑?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恐怖。這一次事件就夠他們嚇上三年了。
「感情的事很難講,咱們面前這一對鴛鴦不就是一個怪例。」高賦難過的想,他的心秋卻一直停滯不肯向前。
「阿賦,你腦袋瓜忘了洗?」祈上寒不悅的想,竟然說他和紅髮妞的感情是怪例。「對了,詹彪鶴現在情況如何?」
文易虔搶著報告。「好慘哦!資金沒了,月沙幫散了,連情婦也跟著萬龍反叛他,如此只能用晚景淒涼來形容。」
「她女兒呢?」吉蓮問道,她擔心詹孔雀算來算去會算計到自個頭上。
「幹麼關心你的情敵?」祈上寒把她摟進懷裡,他愈來愈愛聞她身上的梔子味。
「第一,她不是我的情敵;第二,女人的報復心比男人更可怕。」吉蓮扳著指頭,故作天真的數著。
她沒有忘記楊音庭的教訓,因愛不成反成怨,縱火燒燬周氏企業的辦公大樓,險得釀成多條人命喪身火窟,她的腿也因為協助他人逃生,而被壓傷以至骨折。
「少頑皮。那隻母狼的下落如何?有生之年,祈上寒不想再看見她。
「這個嘛!」文易虔不好意思地摸摸臉。「兄弟呈上來的報告中,沒有提到這一點。」
「沒有?我不是全權交由你善後。」祈上寒嚴肅地說。
文易虔老實地說道:「我以為她只是女人,成不了什麼氣候,所以就沒多留意。」
於仲謀訕笑地提點他,「女人才是厲害角色,你看老大不是被女人耍著玩。」
一次還兩個,他在心中偷笑。
「你一定要一再嘲弄我才甘心嗎?」祈上寒忿忿地想,最好他也遇上這麼個女人。「阿賦,派個人去追查。」
「好呀!不過先來祝賀一下。」高賦拎瓶酒,拿了五個酒杯,準備慶功。
「我不沾酒。」吉蓮慵懶地推拒。
「我以為西方女子個個都是酒中豪傑。」高賦說道。
「起先是為了任務,沾酒怕誤事,後來是因為某人的強行禁酒令。除了伊恩有時偷喝幾口,其他的夥伴都是禁酒族。」吉蓮解釋著。而那個某人,當然首推他們的「前」老大——因為她對酒類飲料過敏,一滴即醉。
「誰又是伊恩?」祈上寒又打翻了醋缸。
「我的夥伴之一,現在八成躲在法國避難,他可是一位擁有皇室血統的爵爺哦!」她心想只不過他不想承襲爵位。
「你喜歡他?祈上寒酸酸地問。
「我喜歡和我共患難出生人入死的夥伴,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他們,如同你和你的兄弟一般。」吉蓮說明她和夥伴們的關係。
於仲謀勸道:「大哥,你不要猛吃乾醋,小心吃多了得胃酸。」每次只要吉蓮一提起類似男人的名字,老大就倒一缸子醋入胃。
「你給我閃一邊。他們比我重要?」祈上寒很想不問她這個問題,也知道答案是什麼,可是就忍不住。
「當然。你不是早知道了,何必拿根銀針來試毒。」她訕訕地說。
祈上寒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結束後,你願意留下來嗎?」他在等,等一個自己願意接受的回答。
很想留但又不願留,矛盾的兩極化想法互相衝擊著她。「你不會想聽結果的。」
「去你的,我偏要聽,你給……」還來不及說完,他的話被一道飛快而來的身影打斷。「什麼事?心秋,瞧你急的。」
江心秋捂著胸口喘氣。「雪……雪兒,她留書出走了。」說著,她胸口還不住的起伏。
「出走,她幾時有這個膽量?」祈上寒想不出她有勇氣出走嗎?
「是不是你搞錯了」高賦拍拍江心秋的背順氣,不太相信雪兒敢離家出走。
「一早我去花房找她,結果沒見著人,我以為她身體不適賴床就沒去吵她,可是過了晌午她也沒下來吃飯。」江心秋說明經過,「所以我直接到了她的房間一瞧,桌上擺了一封留書及少了些衣服和私人物件,而她的床平整得不像有人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