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寄秋
如果讓他輕易得手,三色美女老早就關門大吉,哪來的花名遠播。
「嘖嘖嘖,原來你對我的小喜美有濃厚興趣,看來我得割愛了。」她裝出一副依依不捨的心痛表情.
好笑的白禹軒仗著手長,一把握住她的上臂拉近.「有沒有興趣走演藝圈,你會大紅大紫。」
「少陷害我了,長這模樣已是女人的公敵,朋友不多了。」她感慨地撫撫下唇,神態嬌媚。
她口中的事半真半假,美麗的女人總是惹來同性的善妒,打她胸部開始發育,同樣的煩惱一再重演,她才狠下心拐了夕霧和曼陀羅去插考維莉西亞女校.
天性懶散的她不愛交新朋友,剛好另外兩個亦是如此,三人湊和著聞臭味,旁人根本打不進焊實的鐵三角,因此沒有朋友是她們刻意隔離的。
怕麻煩.不願多事,賺人多口雜,高唱單身最好,她們一致的願望是無戚無親,無朋無友無負擔。
但是,這些話只是私底下講,不然有詛咒親人早歿的嫌疑,她會被她老爸老媽亂棒打死,然後棄屍深山野嶺當孤魂野鬼。
「很美、很冶艷,你沒抹多少粉嘛!」他輕輕地撫上她的細頰。
微微一顫的海棠玉覺得有股異樣電流流過,她鎮定地嬌笑挑開他的手。「吃我豆腐的人通常都活得很痛苦。」
「如果給你一把刀,可否換來一個吻?」他不在意的瞄一眼手背上三條挑抓的指痕,當她的面印上一吻。
「只要刀由心口拔出來時你還活著,我會考慮給你蜘蛛之.」絕對致命。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好嗆的海棠花,我不夠資格追求你嗎?」
「問問你的心,它是真來還是挑戰,我不是愛作夢的笨女孩。」她一指抵在他左胸畫呀畫,看似挑情。
是不是真心她很清楚,「豪門企業的總裁不過貪新鮮,把女人當供品來炫耀他無往不利的戰績,毫不在乎動心之後的女人有何下場.
絕艷的臉兒微笑著,但是明眼人則輕易看出她眼底的冷笑,她不是容易交心的天真女。
心.上了鎖,無真開不了.
「未來的事沒人料得到,享受被人迫求的過程不好嗎?」他想,他會喜歡寵她.
海棠玉風情萬種地撩撥波浪髮絲.「眾星拱月和貼上某人專屬,你選哪一個?」
她不怕沒追求者,就怕趕不走追求者,她是天上一彎月,萬星齊聚易奪去她的光芒.
「很有智慧的說法但不切實際,女人終歸要找個男人過一生。」他不高興她的受人戀慕.
總覺得她應該是他的,前世注定好,她不能再招蜂引蝶揮霍美麗。
「播秧機先生,我想你水遠也不會是那個男人。」她還有選擇權,海棠不栽爛芋田。
「播秧機?」什麼意思?
噯!她怎麼說溜嘴了。「看到田就想插秧,不管水田或旱田,先插了再說,栽不栽得成稻是農夫的事。」
她暗諷他見了美女就上,從不顧忌後果任意妄為,善後之事就留給田的主人,也就是美女的家人去收拾,他只負責播種。
「海棠花,你說話很傷人。」不可否認,她的利言並不中聽。
她像在形容一頭發春的公狗,季節一到,不分品種地雜交。
「只要你往後退兩步,我相信你的海闊天空裡將沒有我。」她可沒要他來招惹。
「不聰明,你真的不聰明.」白禹軒頭一搖,臉貼在她鼻前一寸。
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的熱氣和散發的威脅感。「我們一定要在路旁討論聰不聰明嗎?」
「不耐煩了?」很好,他要逼出她真正火辣的脾氣,而不是那漫不經心地應忖。
「我的生物老師曾說過,干萬不要惹飢餓中的女人。」而她餓得想吞象。
兩眼圓睜,漠然的神色激起一絲火氣,高跟鞋毫不留情地踩上他鞋面,深深凹陷個四方根可見怒意。
但他只是眉一沉而己。
疼是必然的事,強裝硬漢不喊出聲的白禹軒,快速在她唇上一啄當是報酬、當場一個耳刮子甩來。
他一握。「你或許潑辣,但是男女先天上的不公平顯示在體型,你永遠無法在體力上贏過男人。」他不會任她撒野。
「是嗎?我的軒。」海棠玉倏地故柔姿態,空著的手圈上他頸子。
美人窩,英雄的葬身處。
嬌嫩欲滴的親密低喚讓他有如踩在雲端,自動送上的香唇更是甜蜜得令人忘了神,箝握著細腕的手鬆放輕撫,完全失去了戒心,沉醉在她柔軟蜜唇中。
早提醒過女人最佳的武器是美麗,他太不受教了,隨便的勾引就落了陷阱。
兩舌糾纏,自始至終海棠玉的眼睛是張開的,仔細觀察他投入的表情,舌尖輕輕一勾含入她口中,兩排利齒已做好準備。
眠底冷意一閃,一咬,血流入齒肉的同時提膝一頂,上下夾攻絕不失誤,正中目標。
「你……」抱著下身哀嚎,白禹軒根本發不出聲音,他沒想到她這麼狠,當真痛下殺手。
在PUB親眼目睹她以酒瓶敲破男人腦袋時,他就該知道她是狠角色,下手絕不心軟,準確又迅速地直接攻向重點。
他對她誓在必得的決心又加深一分,她絕對是他這一生中最大的挑戰,也是難以馴服的對手。
「豪奪不如智巧,為何諸葛亮幾度重創周瑜並氣死他,原因在於聰明程度。」她吐出一口血,他的。
海棠玉非常得意計謀成功,這叫聲東擊西,她不承認是美人計,贏得不光彩。
「李……李傭了昔吃?」他吃力地問著:你用了幾次?舌根疼得發不准音。
「想組成受害者聯盟一起聲討我,將我打入惡女道?」不好色就免受苦.
「不會有你吻過的女人多。」他的咬字真難辯解。「你需要上正音班。」
「回達偶。」他盡量要發正確的昔,可是真的很難,舌頭有腫脹的感覺。
「哼!誰理你,軟腳的蝦子一隻,我要吃飯去了。」她開開心心地打開車門。
海棠玉錯估白禹軒的毅力和難纏,鑰匙一插發動車,旁座的車門突然遭外力拉開,硬是擠入她口中的軟腳蝦。
「你、到、底、要、干、什、麼?」板手呢?備胎放哪去了?非砸死這個無賴不可。
「追、求、你。」他學她一字一字的念著,口齒清晰了些。
「我為什麼要接受?」她重重一捶,掌頭問候的位置是他的大腿。
白禹軒悶哼一聲鐵青著臉。「因為……我要你。」
「閣下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滿園的花還采不夠嗎?」氣死人了,他存心賴到底呀!
「獨缺一朵海棠花。」他咧齒一笑不成功,反而扯痛舌肌。
「太貪心了吧!你想被鬮嗎?」下回她得準備花剪,咋嚓剪掉煩惱根。
「去吃飯吧!你一定很餓。」連帶著火氣旺盛。
「下車。」她已經餓得沒力氣踹他下車。
「不。」
「聽不懂。」
牙一磨的海棠玉突然熄了火。「你堅持要和我一道用餐?」
「沒錯。」他一手護著下體,嚴防她再度突擊。
「好,開你的車。」女人的報復心可是很可怕,他得多保幾個險。
「你的車雖秀氣,我也坐得很舒服。」車裡充滿專屬於她的味道,擠一點他也甘之如飴。
好香,是淡雅的花香昧。
「可惜閣下體積大如長毛象,小女子家小戶貧供不起富豪,為了小愛車不解體,只好勞你尊腿移駕。」你舒服我火大。
「明天我叫人送輛新車給你,你喜歡什麼車種?」小喜美就由他接手。
車雖小卻有她的味道,未到手前先過過乾癮也不錯。
「拖拉庫.」你送呀!我載一車垃圾倒在馭風企業門口供你聞臭。
「嘎?」是樂團嗎?
跟熊是很難溝通的。「先生,我真的快餓扁了,可否請你合作一點。」
她率先走下車,白禹軒才勉為其難以古怪姿態尾隨其後。
「你不會指望我開車吧?你的玉女頂經快讓我不舉。」他指指尚未平復疼痛的下腹。
「很好笑的用詞,真高興你的幽默感還在。」海棠玉冷冷地睨了他一眼。
奧迪TT跑車,夠騷包,二00一年展示的新車,六萬多美金,他老兄錢多,折合台幣可兩、三百萬吶!捐給貧苦無依的她不是更有意義。
賺錢不容易呀!
「考慮要讓我追嗎?」他不死心的追問。
海棠玉露出絕媚的笑靨。「二一00年再來問我,保證你得到滿意回答。」
「分桌?!」
高揚的男音仍抵不住佳人的絕情,在一流的中式餐廳裡可見一個可笑畫面,—對情侶……是男的說,女的瞪眼,至少他們是一道來用餐的男女,男俊女艷好登對。
可是問題來了。
男子熱情地靠著女人點菜,而她推他又推不動,桌子一拍,淋了他一頭冰水降降溫。
最後女人搶了大廚切肉的刀一比,嚇得所有人噤聲不敢動,男子這才停止胡鬧地開始「協商」,女人一拍桌定案就引起他的抗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