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寄秋
妻子的埋怨讓漢斯·丹頓露齒一笑,隨手摘下榆樹四洞內的一朵樹蘭送給她。
「我最美麗的母親,懷孕讓你更加動人。」
「嗯!這還差不多,不然我都要寶寶將你一腳踢到屠宰場,當咱們母子倆晚餐上的牛排。」花開得真美,綠中染紫好新奇的顏色。
「你捨得?」他輕笑的撫撫妻子的肚子,和腹中胎兒打招呼。
「為什麼捨不得,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的厲害。」非搾得他起不了身不可。
漢斯邪笑地貼緊妻子。「何必等到晚上,我現在就能讓你快樂。」
「你喔!做事一絲不苟像塊冰,一碰上這事就像脫韁野馬似地失去控制。」她才不要平白養別人眼。
潺潺的溪流過一片綠地,兩岸紅花黃花交互相映著,小小的上撥鼠探出個頭,一隻、兩隻、三隻……七隻不是月的小土撥鼠搖搖晃晃的跟著母親,模樣可愛的直搔耳朵。
野生的葡萄蔓下有對長長耳朵,紅紅的眼兒不怕生地盯著人直瞧,咬起成熟的果子一顆又一顆,不停止地欲吃光所有的葡萄。
夫妻倆所處的位置距離產業道路不到一百公尺,常有載鐵礦、運煙草的貨車經過。
有時還有一群孩子騎著腳踏車飛快的掠過,笑鬧聲純真而無邪,讓人不由得羨慕起他們的無憂,懷想起縱情歡笑的童年時光。
「寶貝,你不會是害羞了吧!」當了母親連眼神都不一樣了,散發著慈母的光輝。
他的妻子,他的寶寶,他一生的最愛,他很滿足了。
漢娜笑著拍打他的手臂。「你給我安份些,誰害羞來著。」
「那麼來一回吧!別哭著求饒。」他的手搓揉著她豐挺的胸部,輕吻臉頰。
「我看是你該投降才是,我可是飢餓的母狼。」她一腳勾在他腰際,略微放浪的磨蹭他下體。
呻吟了一聲,漢斯迫不及待的撩高她的裙,一手揉向她濕潤的花心。「可愛,你好甜……是誰?」
踩斷樹枝的聲響讓陷入情慾中的漢斯猛然一喝,迅速回神的將妻子拉到身後,敏銳如鷹的雙瞳注視樹叢後的動靜。
以他身為檢察官的辦案經驗判斷,樹後隱藏之物必定是人。
果不其然,一個光頭的中年漢子走了出來,一口的黃牙十分邁遏:邊搔著後腦勺邊提胯下,神情猥瑣地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小倆口親熱還真會挑地方,老子還沒睡夠就被你們吵醒了。」嘖!那對奶子可真壯觀,真想摸一下。
「你是誰,看來不似島上的居民。」他沒有島上居民特有的憨直笑容。
大漢淫穢的眼瞧瞧漢斯身後的女人。「警察盤查啊!我來打零工不成嗎?」
漂亮,讓他玩一次肯定過癮。
「我是檢察官。」一看他近乎下流的目光不想惹事的漢斯有意先帶妻子離開。
漢娜常說他過於正直,太有正義感,但此時他卻只想著她的安危,不願和莽漢起正面衝突,以免傷到她。
「哈……我還是英國首相呢!檢察官會跑到這座沒意思的小島來。」想騙他還早得很。
「我是紐約的檢察官漢斯·丹頓,你這張臉很讓我有點印象。」他應該看過,在某份檔案報告中。
略微一訝的大漢淫笑地捉捉下體。「檢察官又怎樣,你的女人借我樂一樂吧!一個人開心未免太小氣了。」
「你最好立刻給我消失,否則我會讓你有吃不完的牢飯。」誰敢碰他的妻子一下,他絕不輕饒。
「嚇!老子怕死了,待了十幾年還不知道味道嗎?」他假意害怕的上前兩步,伸手欲調戲女人。
「漢斯,把他給宰了,丟到河裡一了百了,沒人會發現是你所為。」暴力漢娜不快的一喊,要丈夫狠狠修理他一頓。
他苦笑著,執法人員怎能知法犯法,他頂多給他兩拳而已。
「小女人真悍呀!等老子……」
「爸!你又喝醉了吧!」低啞的聲音陡地一起。
一名看來端莊的美麗女子略微生氣的走過來,抓起父親的手臂便往後拉了幾步,氣力之大叫人意外。
「切!老子辦事你又來攪局,我樂樂又怎樣。」天下只有老子管兒子,哪有兒子管老子的道理。
女子不悅地一瞪。「叫你別喝太醉偏是不聽,看你又發酒瘋了。」隨即「她」嫣然一笑的看向漢斯。「真是抱歉,家父失禮了。」
「把他帶回去吧!下回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我會直接下令捉人。」大白天綁絲帶不熱嗎?
「是,我馬上帶他回去,他喝多了。」「她」連忙拉走慾求不滿的中年男子。
兩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吵什麼,越走越遠的離開視線內。
「你在想什麼?」
漢斯看了妻子一眼:心有疑慮的說道:「希望是我多慮了,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
「管他的,只要不是紐約的炸彈客來搗蛋,咱們大可放心。」有丈夫在身邊保護著,她什麼也不怕。
炸彈客……
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會兒,自嘲自己的大驚小怪,那對父女完全不符合炸彈客的特徽,怎麼可能會是他。
只是那過於高姚的女子很眼熟,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路的盡頭傳來一陣爭吵聲。
「你不能一天不玩女人呀!克制一點會死嗎!」簡直不改好色本性的四處撒種。
「幾時老子的事輪到你來管,沒有女人會有你嗎?」這島上的妞都太保守了,沒幾個像樣。
還是紐約重口味的女人適合他。
「反正你給我收斂點,別壞了我的好事。」在他辦完事後,他愛怎麼玩女人他管都不想管。
「是,現在是你最大,老子找找老相好總成吧!」他還怕沒地方去嗎?
有個女人一定歡迎他。
第七章
是夜,一陣令人臉紅的吟哦聲在黑暗中響起,奮力衝刺的身影隱約可見,微透的月光照向一對全身赤裸的男女,腥膻的情色畫面淫蕩不堪。
交戰了好幾回,寶刀未老的男子長吼一聲,心滿意足的由女人體內退去,翻身一躺以大字型攤平,急喘的汗水濕了一身。
沒人發覺他們暗通款曲多日,每到深夜總有一條人影溜進屋內,天快明之際才離開,隱密地享受偷情的樂趣。
不過就在他們以為無人知曉的時候,仍有一雙眼睛注視屋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連根針掉落地上都難逃其耳目,明明白白掌控在手中。
「我要你幫我殺一個人。」
一抹紅光微微點燃,淡淡的薄荷香味瀰漫一室,女子的兩指間夾了根薄煙。
「又要殺人,你真當我是殺人機器不成。」這女人的皮膚真好,一點也看不出是四十歲老女人所有。
「這事你幹得順手,我只信賴你的本事。」出了事也有人頂罪,省得弄污了她的手。
男子嘟噥了兩句。「你別老要我做喪盡天良的事,上一回我關了十二年,現在還在假釋期中呢!」他真的不想回去蹲到老死。
裡頭男人的皮膚摸起來很粗糙,要他捨細皮嫩肉的浪騷貨屈就男人屁眼他可不幹,搞了十二年男人他都快變老兔子了,寶刀都磨鈍了。
老典那張臭臉看膩了想換新鮮味,十七根鐵條的窗子窄得喘不過氣來,如果有間大房子住也不錯,像是他躺下的這張床就舒服得他不想起身。
最好身邊多個豐饒多汁的浪娃兒,人生完美得他作夢也會笑醒。
「二十萬,一條人命你幹不幹?」沒有錢辦不到的事,尤其是他這種人。
女子鄙夷的神色讓昏黃的燈光分散了,看起來如倦怠的野鴨將被屠殺。
「美金還是歐元?」老家該翻修了,再養條大狗嚇嚇小孩子。
「隨便,只要把人除掉就好。」她的秘密將永埋地底,無人知曉她為了寒夫人這個位置付出什麼代價。
男子貪婪的流露涎笑。「最近想買輛車代步,車庫那輛跑車就借我開兩天如何。」
「哪一輛?」車子一多,她哪分得清楚。
「寶藍色鑲銀邊,前頭多了個小美人那輛。」開起來一定很威風。
她想了一下,立即發出嗤聲地嘲弄。「憑你也配嗎?別一出了門就被人攔了下來當賊關。」
也不瞧瞧自己的模樣像是開得起好車的人嗎?
十幾年前是長得還不賴,體格健碩如頭猛牛,廝磨個三天兩夜不見疲憊,腰挺背直地走路有風,怎麼看都讓人心癢難耐,春水氾濫。
可這會兒再瞧上一眼叫人想吐,要不是她有求於人早一腳端他下床了,那身臭味她起碼得用半瓶法國香水才去得掉。
還好她機伶懂得燈關暗,不然那口熏死人的黃牙准讓她反胃,無法盡情的投入歡愛之中。
「女人你也不是三貞九烈用不著嘲諷,誰曉得你背著丈夫偷過多少漢子,我不過是其中之一。」公車都比她乾淨。
「那又如何,好歹我挑的老公像樣,一出手百兒千兒萬的,你賺一輩子也賺不到他的千分之一。」
或許他對婚姻不忠實,但至少他懂得用金錢補償華服美鑽一樣不少,穿金戴玉的十足貴夫人生活,想來她過得非常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