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寄秋
「哦!請便,儘管挾去配菜吧!我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他下地獄。
季宇軒不顧肩傷,生氣的捉著上官日翔的衣領,「你把晶晶當成什麼?」
上官日翔不解的說:「當然是妹妹啦!還有其它選擇嗎?」
「妹妹?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季宇軒手稍放鬆,半瞇著深瞳問。
「女朋友?你太高估我的能力了,我還想多活幾年。」一知道他發飆的原因,上官日翔不客氣的甩開他的手,管他是不是傷患。
「你們不是情侶?」季宇軒捂著肩膀斜著眼。
「誰告訴你我們是情侶?」一看也不像,是哪個混蛋亂造謠想害死他?
「為什麼她的衣服在你房間裡?」季宇軒很不悅,她的衣服應該掛在自己房內。
「哦!是打翻醋缸。」上官日翔放肆的大笑。
季宇軒很不是味道,像被擺了一道,「很高興閣下覺得很好笑。」
「你一定是剛認識小晶不久,還不太瞭解她。」上官日翔對他致上十二萬分的同情。
「你憑什麼這麼篤定?」
「因為我是她的主治大夫。」
「晶晶,她身體不適嗎?」看她那麼健康活潑,一點也看不出身上有病。
「她有病,而且病得非常嚴重,已經沒救了。」上官日翔搖頭歎息。
「不,那不是真的。」季宇軒臉色一下子刷白,不相信這個事實。
江暮成也深深同情,一個正值美好年華的女孩居然得了不治之症,真是非常可惜。
「當然不是真的,少被這阿蒙醫生給拐了。」樓上傳來一聲嬌斥聲。
「你……你是晶晶。」季宇軒看著恢復本來面貌的綠水晶清麗翩然的走下來。
「嘖嘖!你長得還真不賴。」江暮成也感到驚艷。
少了分艷麗,多了分清純靈秀,乾乾淨淨的白皙臉龐比上彩妝更迷人,直直的黑綢髮絲比波浪型的鬈發更適合她,無邪的氣質令人自形慚穢。
「回魂哦!魂兮歸來。」上官日翔好玩的拿著紗布揮舞著。
「晶晶,你好美。」季宇軒移動著腳步迎上去,眼中是愛戀的波光。
「是嗎?」她臉上染上一抹嫣紅。
「我還以為他傷得很重,看來復原得很快。」江暮成這麼搭著上官日翔的肩頭道。
「愛情是一劑千古靈藥,會把天才變白癡。」上官日翔搖著頭輕嗤著。
「只可惜紅顏薄命。」江暮成驀然想起他剛說的話。
「禍害是遺千年。」上官日翔意有所指。
「你不是說她病得很嚴重?」江暮成滿頭霧水。
「是呀!上官哥——哥,小女子幾時被你診斷過?」綠水晶臉上堆滿虛偽的笑意。
「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季宇軒是一臉兇惡。
面對諸多殺氣,上官日翔摸摸鼻子傻笑,「不長進也是一種病,目前真的無藥可醫。」
「不長進?!」驚訝聲、怒吼聲和咆哮聲差點震碎玻璃制的醫療用具。
「小本營業,請各位降低音量。」上官日翔嘻皮笑臉的收著醫藥箱。
「你想嚇死人也不必用這一招。」江暮成還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哪裡不長進了?」綠水晶很不服氣的擰他手背。
「貪睡、惹麻煩、懶,請問你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上官日翻摸摸紅腫的手背。
「我已經改很多了。」
「你怎麼知道她貪睡?」除了相當親近的人,誰會知道這一點,至少他就不知道。
上官日翔斜睨了季宇軒一眼,「所以我說你還不認識她,這女人真的很恐怖。」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季宇軒不想聽廢話。
「所有認識她的朋友都知道這點,聽說她最高紀錄是五天六夜不吃不喝不拉,就這麼昏死在床上。」
「天呀!那還是人嗎?」江暮成咋舌。
「人家真的改很多了。」綠水晶嘟著嘴狡辯。
「你……你真的睡了五天六夜?」江暮成不可置信的問。
「那是因為我連續飛了兩個月都沒休假,所以一沾床就起不來,那又不是什麼大罪。」
「佩服、佩服,你真是奇人異士。」江暮成不由得佩服她睡功驚人。
「為什麼她的衣服會在你房間?」季宇軒對這點始終無法釋懷。
「很簡單,只要像現在一樣,到我的房間換件衣服,那換下的衣服她通常是扔給苦命的菲傭我來送洗。」
「她常常送傷患來不成?」
「不是常常,而是直接把這裡當成她的急救站,三不五時拖個快死的屍體來停放。」
「我才沒那麼惡劣,小妹我是怕大哥你餓死,所以才幫你拉客戶。」
「免了,光靠我這張臉,病人沒病也擠滿這小小診所。」上官日翔快忘了自己是醫生還是活動看板。
「我們該走了。」季宇軒不想看別人和綠水晶太親密。
「那慢走,醫藥費別忘了留下。」上官日翔還有心情開玩笑。
「下輩子再收。」綠水晶擺擺手當再見。
「記住傷口別沾上水,痛的時候吃紅色這包止痛藥,發燒吃綠色這包,其餘照三餐吃,還有這些帶回去換藥用,我想你們不會每天跑來我這兒換藥。十天後記得來拆線。」
「比老媽子還囉唆。」綠水晶咕噥著。
上官日翔拍拍她的頭,「乖!要聽醫生的話。」
季宇軒不耐煩的把綠水晶拉入懷中,瞪了上官日翔一眼,匆匆的坐上江暮成的車子離去。
第七章
綠水晶扶季宇軒躺到床上,把藥分別為他排好,就掉頭要離開時,他拉住了她。
「留下來,陪我。」
「這不太好吧!江總經理還在外面等呢!」她有些手足無措。
「暮成他已經離開了。」
「騙人。」綠水晶拉開落地窗,走出陽台眺望著,果然樓下的車子已駛向正門要離開了,真是卑鄙小人,把她留下當看護呀!她失望的走進來。
季宇軒拉開被子一角說:「上來。」
「你……你要我……陪你……睡……」她羞紅臉,心想他受那麼重的傷還行嗎?
他看出她那點小心思,便輕笑著,「我當然行,不過今晚我只想單純的抱著你而已。」
「只是單純的睡覺?」她不確定的問。
「我保證。」季宇軒的笑容裡有真誠。
「不動手動腳?」
「這……我不敢說。」他邪邪的一笑,直盯著她的身體。
「那我還是……」綠水晶遲疑著。
「留下,上來,萬一我半夜發燒,你可以就近照顧我。」他小人的用這一招誘拐單純的綠水晶。
「我……好吧!不過你可別偷吃哦!」
「不會。」我只會光明正大的把你吞進肚,他在心中補充。
綠水晶脫掉鞋子,和衣倒在他結實的臂彎裡,那特有的男性氣息讓她有被保護的安全感,手自然的環著他的腰,好像小夫妻似的。
「嗯——你好香。」季宇軒聞著她處子的體香。
「那是肥皂的味道。」綠水晶躲在他胸膛咯咯笑。
「你和那個醫生很好?」
「他就像我的另一個哥哥,疼我、寵我、溺我、愛我、放任我,同時在我需要他的時候伸出手,他就像我另一個家,永遠高高的站在那,像座山,接納我所有的喜怒哀樂和麻煩。」
「你……你很愛他?」季宇軒很怕聽到另一種聲音。
「你不愛自己的家人嗎?我愛他如兄,和愛你的感覺不一樣。」綠水晶的聲音愈來愈小。
季宇軒激動的抱緊她,「你愛我?你真的愛我?」
可是他得不到回答,因為懷中的佳人已進入睡夢中,他憐寵的摸著她孩提般純真面容,輕輕的在她耳旁說著,「我愛你,真的好愛你,以後就換我來疼你、寵你、愛你,當你惟一的安全港。」
懷中的佳人似乎聽到他的話,嚶呢了一聲把臉埋得更深,唇角有一絲幸福的笑靨。
早上第一道晨光射進來,床上的人兒就已睜開了惺忪的眼,發麻的手臂提醒他懷中的佳人,看她睡得多沉穩,好像一隻白色的波斯貓。
季宇軒忍不住撫摸綠水晶粉雕的小臉,長長的睫毛好像芭比娃娃,濃密有個性的唇正如她的固執傲氣,還有那教人百吻不厭的粉紅色唇瓣,抱著溫暖的曼妙胴體入睡,原來是這麼舒服。
愈看愈忍不住那分悸動,他忘了肩傷俯身在她小臉上,落下點點輕吻,在唇瓣上輕觸撫弄,趁她呼氣時舌頭溜進去喚醒她沉睡中的慾望。
一向沾床就很難爬得起的綠水晶,在睡夢中感覺有小狗在輕添她的臉,可是她記得飛飛家沒有養狗,那這是誰家養的狗跑進來?
隨遇而安是她一貫的天性,不去理會那如雨般濕潤的舔舐,一條滑溜的小蛇爬進她的口中,綠水晶不自覺的反應。吸吮那放肆的輕狂。直到她喘不過氣來的一推。
「哎喲!」
綠水晶慢慢的睜開如貝的羽睫,一個放大的男人鏡頭,正抬著肩膀低咒著。透過陽光照射下的男性軀體,線條特別優美有力,她看癡了。
「你醒了。」季宇軒察覺她的目光迷濛。
「嗯。」綠水晶眼睛是睜開,但意識還沒清醒,過了好一會兒,季宇軒靠近的臉才真正讓她驚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