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投機女巫

第14頁 文 / 寄秋

    她將自己催眠個徹底,活在虛幻中不可自拔。

    「芎芎將是我唯一的妻。」他嚴正的聲明,斷卻她的奢望。

    「妹妹叫芎芎呀!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她?」她選擇不去聽那個令人心痛的字眼。

    「你、不、配。」他絕對不會允許她跨進引鬼濤一步。

    一想起那雙似嗔似怒紫綠眼眸的主人,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溢滿甜意。

    她現在一定指天跺地的咒罵他不得好死,明明說好要陪她賞蓮,卻臨時想起今日是十日,不得不食言地暫時離開一會兒,放她一人高咆低哮怒滿面。

    他待會有得罪受了,如果他再不把眼前刁蠻的女子給弄走。

    「為什麼你要厚此薄彼?我們都是你的女人。」段玉娘心生不滿,明白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柔情不是為她。

    「你不是。」

    「我是,我是,我一直都是,你怎能忽略我的存在?」她只能是他的女人,她愛他呵!

    「我相信堡中有更多的男人會注意你的存在。」他語露蔑意的斜睨著她。

    「你是什麼意思?」

    東窗早已事發段玉娘猶不知,一意沉溺在他另結新歡的結套中。

    「何必要自找難堪,你有多少男人我會不清楚嗎?堡中的事情沒一件能瞞過我的耳目。」

    他不介意與人共用妓女,只是她玩得太過火了,無視女兒餓肚的啼聲,與守更的王五和伙夫打得火熱,嬌吟連連地就在丈夫的牌位前與人交歡。

    三人交纏的醜態叫他反胃,本來就決定娶妻的意念更為堅定,不顧她的哭喊叫囂到刑家莊下聘。

    不過他更喜愛由天而降的意外,砸了頂花轎換來美嬌娘,比先前的嬌嬌女還讓人滿意,不用擔心她被堡中鬼魅侵擾,因為夜鬼似乎更懼她,已許久不曾出現在引鬼濤害人自從她來了之後便絕了跡。

    「是誰在你耳邊亂嚼舌根、造謠生事?我非拔了他的舌。」她抵死不認帳,不承認自已有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他像是耳根子軟的人嗎?

    「是不是曉風?她胡言了什麼?」她腦中第一個浮起的念頭是女兒怯懼的臉。

    戰醒風當下不悅的一斥,「別再叫她曉風,她是關青的女兒關曉月,不要混亂她的認知錯認親爹。」

    「你本來就是她的爹呀!我們相好過而產下的小女兒。」她近乎夢囈的說。

    「曉月十歲了,她不是我的女兒。」她神智不清,他不會任由她錯下去。

    「誰說的,她才七歲,你還說她是最可愛的小娃娃。」她把他和丈夫混為一談。

    「瘋婦。」他一甩袖,面冷眼厲。「大黑,把她帶下去。」

    「是。」黑侍衛使使眼神,直往窗口瞟。

    ※※※

    看戲犯法嗎?

    日子太平淡又沒電視可瞧,不能刷卡、不能逛街,連夜生活的靡爛都一併省卻,窩在窗兒旁欣賞舞台劇有何不安,幹麼像抓賊似地由窗內探出只嚇人的手把她撈了進去。

    古人不懂人權,不識人身自由,要不然像這種無禮的舉動告上法庭,罪可大可小。

    性騷擾是小罪,綁架是大罪。

    人不可心存僥倖,當小偷也要有天分,她肯定當不了奸細,三兩下就叫人揪出辮子,有損女巫的顏面。

    「她是誰?」

    咄咄逼人的女子柔音似箭般射來,慚愧失手被捕的沙芎芎沒好氣的一睨,表情是一貫的不耐。

    長得很普通嘛!見慣了美女的她不覺得柳眉鳳眼的瓜子臉有何出色之處。

    沙芎芎默不出聲,但頭頂上的男音已然冷言寒語飄過她的發,冰凍出一條河流。

    「輪不到你來管她,卑下的你給我退開。」戰醒風以眼神命令黑、白侍衛將人帶下去。

    段玉娘蠻橫地推開兩名侍衛,介入戰醒風和沙芎芎之間。「她知道我是誰嗎?」

    「她沒必要知道無舉足輕重的人的存在。」他一手護摟著懷中佳人,冷視那只與主人形影不離,似在嘲笑他大驚小怪的銀貓。

    「我是你的妻子,她好歹尊稱我一聲大姊吧!」段玉娘倨傲的瞪視眼前擁有一雙奇異紫綠眸色的女子。

    大姊?!你下地獄吧!沙芎芎笑得賊兮兮地踩上身旁男子的腳,使勁地旋轉圓圈,要是有跟的鞋該有多快意。

    微微一皺眉的戰醒風低頭一哄,「別相信她的話,她瘋了。」

    她打算廢了他的腳嗎?他略微抬高她的身子,好救贖自己飽受凌虐的皮肉。

    「我才沒瘋,你喜新厭舊拋棄槽糠妻,不顧我們母女死活。」移情別戀的負心人。

    好精采哦!她要不要鼓鼓掌?瞧她演怨婦入木三分,可惜同情心不屬於女巫所有。

    「芎兒,你幹麼捏我?」心狠手辣的女人,螃蟹夾硬往他大腿問候。

    有嗎?皮厚肉粗的男人總愛惹麻煩。她眨眨無辜的眼無聲的說。

    「不許忽視我,你要為一個啞巴拋妻棄女嗎?」段玉娘惡毒而憤恨地看著兩人眉目傳情。

    「芎兒,人家在叫陣了,正牌娘子不出言反擊?」芎兒的口齒犀利尖銳,毒死人不償命。

    干我屁事,她又不是我老婆。沙芎芎微露不滿,男人的風流債她才不管。

    「腰太粗,眉如墨斗,胸小唇大的蠻女滿足不了你,你還是讓她走吧!」雙目含淚的段玉娘惡語批判的哀求著。

    「放你X的狗臭屁,三十六、二十四、三十六D的三圍你敢賺,沒叫人用皂水洗淨髒嘴不甘願呀!我不吭氣是和這頭豬賭氣,你別當我沒脾氣。」

    沙芎芎身形一衝,當場給了她一巴掌,所有人都因她潑辣的舉止而怔住,久久回不了神,心裡都想著:好凶的姑娘。

    三角關係中有錯的是男人,她最恨牽連無知的第三者,先來者又如何?變心的又不是她,幹麼一開口就批評她身材爛。

    忍氣吞聲的小媳婦個性休想套在她身上,人欺一尺她還一丈,只有她欺負人的份,絕不讓旁人有資格騎到她頭頂上耀武揚威,所以段玉娘剛才的叫囂無異是自尋死路,與鬼同行。

    就算她是正室妻,她沙芎芎也不放在眼裡,若她看上眼,決計不擇手段的弄到手,管他是神是佛,撒旦王最大。

    她性格中最大的缺失就是愛搶,你越是不放手,她越是要讓人傷心,邪惡的個性見不得圓滿,拆之、奪之、毀之,徹底焚化成灰,叫人連哭都哭不出來,完全心死如槁。

    壞要壞得有格調,千萬別在鬥牛面前揮紅巾,角穿肚破是自找,屍橫蹄下只有兩個字奉送——

    活該。

    「你……你打我……」撫著火辣如焚的痛頰,段玉娘無法置信的瞠大眼。

    「沒被女人打過是吧!有膽你再說一句污蔑我的話試試,我的專長是生吃人腦。」隔空取腦易如反掌。

    「你好可……可怕,你敢當著堡主的面威脅我?」她單手捂著胸,滿懷畏意地望著一旁不作聲的男人。

    沙芎芎冷笑地張揚五指,「堡主算哪根蔥?我要是不高興,照樣拿他當點心吃,一根一根骨頭的吞下肚。」

    黑、白侍衛及一干下人一聽,全嚇出一身冷汗,驚魂未定的瞧著表情陰冷的戰醒風,生怕下一刻有個不知死活的女屍橫躺地板。

    不過,他們似乎太過憂心,戰醒風只是把放話的沙芎芎拉回懷中一吻,指尖挑動地撫著她敏感的耳後。

    「你要吃了我?」恐怕她沒那麼大的胃能裝下他。

    「必要的話,我能讓你屍骨無存。」四目相對,魔魅的紫綠瞳眸微泛妖氣。

    「看來我要先下手為強撕吞了你,我還想活著享受你的美味。」他貼近的聲音中有著笑意,只容許她一人聽見。

    「等你先解決背後的棄婦再說吧,無妻無子?呵!說得真動聽。」沒見她在生氣嗎?還敢嘻皮笑臉!

    「以我現今的地位不需要隱瞞,我確實無妻無子,除了你。」他指的妻唯有她。

    「哼!你當她是活見鬼呀!半路亂認丈夫。」據她所學的歷史資料,這個朝代的女人很堅貞和保守。

    戰醒風目光一沉,「貪心不足蛇吞象,堡主夫人的誘惑力足以使人拋卻廉恥心。」

    「你這個鬼很值錢嘛!十分搶手。」沙芎芎滿口酸的消遣,一副不在意的模樣。

    男人太出色對女人是一種無形的殺傷力,人人搶著要卻而無法分享,即使鬼名遠播,桃花依舊盛開。

    「堡主,你當真要棄我於不顧嗎?你怎麼對得起死去的關青殷切的托付,他是你兄弟呀!」

    幽幽的女音驟然響起,彷彿來自幽冥地府的哀哀鬼嗚,驚擾了喁喁私語的兩人,他們幾乎忘了有個從中作硬的阻礙。

    沙芎芎冷哼一聲地推推他胸膛。她最討厭成為人家的假想敵,而她什麼都還沒做呢!

    「芎兒,你要我拿她怎麼辦?」戰醒風漫不經心地將問題丟給她。

    「手腳切八段浸在鹽水缸裡,抽腸剝肝插上木釘,每天餵食十斤醋十斤糖十斤鹽,活活地把她醃漬成人肉臘乾,你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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