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白虎偷心

第12頁 文 / 寄秋

    「沒錢也不錯呀!無事一身輕。」她真可愛,喃出心底話。當穿了一身紅時就是烈火玫瑰。「別太豁達,等你買不起墓地剮安貧樂道吧。」

    她絕不奉陪,她承認自己市儈。

    「說得也是,我還要養老婆呢!總不能讓妻小流離失所、餐風飲露。」老本要存一點。

    向水心受不了他的自言自語。「送我回去吧!我明天以班。」

    「那你還敢出來溜躂,不怕明兒一早起不了床。」早班、晚班不都是他的看護,睡遲一點無所謂。

    「若不是某人挾持,我現在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這是邀請嗎?」白虎興趣濃厚的閃著狡光,想像橫陳在他下的玉體。

    「少做白日夢,心壞不代表身體得償債,各睡各的床。」她沒打算失身。

    「掃興。」他失望的歎了一口氣,瞄瞄她包裹在衣料下的曼妙身軀。

    噢!

    要命,鼠蹊處的反應也未免太直接了,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的出狼嚎,真是老大不急老二急,色慾薰心。

    察覺他略微移後一步,她不假思索的問道:「怎麼了,褲襠裡蟲咬呀?!」

    「是呀,淫蟲,你要不要幫忙除蟲?」他飽含慾望的笑聲較往低沉。

    「別想我會臉紅,自排手排兩相宜,我會幫你把風的。」她笑好甜,事不關己嘛!

    真是的,他太無恥了。「你別嗯嗯啊啊好不好,是我比較丟幸好有月色掩護,瞧不見她泛紅的膚色,不用屏住呼吸自然紅。

    「老婆,你在臉紅。」他吻著細白頸線,溫暖的鼻息噴在她臉上。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不像某人那麼下流,滿腦子色慾。」怎還沒好,她手酸了。

    從中學至今,身邊曾出現為數不少的追求者,可是皆在擋箭施苒苒的各方圍堵下無功而返,失魂落魄地遠走他鄉。

    其中不乏儀表堂堂,人財兼優的頂級分子,只是尚未近得了就被半路半截,淪為施苒苒的床上客、枕畔男,出雙人對地來搖。

    「食色性也。孔老夫子都這麼說了,我豈能……不遵從。」

    「你到底好了沒?天快亮了。」害她心好亂,身子也跟著熱起。

    他笑得粗啞。「別急,等一直換我滿足你。」

    她沒好氣的一瞪。「等我殺了你再說。」

    不公平,出力的人是他,為何累得半死的是她,而他還精神飽滿地想再來一次。

    白虎將手上盛滿汁液的蜜水含入口中哺向她。「你、我水火相融了。」

    傻眼的向水心頓時說不出話來……

    第六章

    「現在的護士都這麼好命嗎?上班時間還能打盹偷個閒,海棠春睡……」

    揶揄的笑聲在特別病房內響起,一身便裝的藍凱威噴噴稱奇,天底下的新鮮事層出不窮,今日算是開了眼界,護士睡床,病人在沙發椅上看報。

    莫非晚上做賊體力不支,趁著病人氣色轉好,鳩佔鵲巢地趕下病人好獨佔床,也不怕巡房醫師發覺記個大過,小護士飯碗難保。

    不過,有龍門的白大堂主護駕,大概沒人敢動床上的女孩,瞧他用警告的眼神要人輕言輕語,投向佳人的視線是柔情似水。

    咦!柔情似水?

    會不會看錯了,在醫院住不到半個月就發病——春病。

    這傢伙手腳挺快的,掂掂吃三碗公,老用笑面虎的溫爾外表欺騙善良百姓,可憐的小紅帽難逃虎爪,眼看就要屍骨無存。

    「不送了。」

    人情薄如紙呀!「你把人家吃了?瞧她累成什麼樣,好歹你也不表示一下,什麼意思!」

    「台灣的罪犯抓光啦?你打算退休去數電線桿了?」

    「我來看看你駕鶴西歸沒,順便接收孤苦無依的未亡人。」他看向睡得正香甜的人兒。

    他今天是有事前來,所謂正邪不兩立,一是黑幫分子、一是警務人員,為避人口舌,他特意換下制服改穿便服。

    不意目睹一場羅曼史,白虎的外表給人一種好相處的假象,看似溫文有禮,其實骨子裡全是陰髓,對人保持一定的距離,要他卸下防心比登天還難,隨時在微笑的時候捅人一刀。

    由龍門出身的人都有個共通點,不相信外人。白虎亦不例外。

    「姓藍的,太久沒人請你喝杯兄弟茶了,規矩全忘個精光?」白虎移移腳的位置,冷冷笑意未達眼。

    「你在威脅警務人員嗎?」掀開襯衫下擺,一把點三八的制式手槍插在腰際。

    白虎身一閃,食指勾了一把槍。「別當自己是警察就少了戒心,要你的命輕而易舉。」

    「少玩我的槍,你對她是玩真的?」藍凱威沒好氣地取回自己的槍放回腰際。

    「百分之百。」眼神一柔,他的笑容中透著難得的深情。

    「真有你的,老小於,三十好幾才動情。」像他二十七歲就把青梅竹馬的老婆給娶進門。

    「好湯要慢慢熬,太早撈起肉骨不夠味。」好酒沉到底。

    藍凱威一臉訕笑的輕哼。「聽說某人在設汁自己的一千手下,你該不會隨便找個人來充數吧!」

    「在我進出她的掌心之後?你在開玩笑吧!」白虎拍了他一掌,似輕實重。

    「天哪!我相信你的真心日月可表。」出手可真狠,肯定內傷。

    雖然道不同也用不著下重手,文明人用言語溝通,只有野蠻人才動手動腳。二燃騷囂蹋人家的買賣,一場火並是免不了。

    做事前不顧後,很容易遭到襲擊,他身上的傷就是最好的證明。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猶不知底下的彈弓正全力瞄準,死裡逃生是幸運。

    「你是說有人買了我這條虎命?」白虎勾起一笑,鏡片下的眼進射凌厲殺機。

    藍凱威苦笑地拍拍他肩膀。「消息是由龍門分堂的兄弟攔截到的,昨晚才火速傳到我的留言信箱。」

    應該錯不了。

    「呵呵呵!倒是有趣,誰的本事大過龍門,能知道我的落腳處。」有人背叛他。

    從沒想到自己的命也值幾毛錢,竟然有人不辭千里買兇追殺他,著實好笑。

    神情一峻的白虎掛上血腥笑意,他不想把背叛者指向自個兒堂口兄弟,但是事實明擺在眼前,讓他無法視若無睹。

    這一次避居台灣只有幾位親近的兄弟知情,身為白虎堂堂主仍須以龍門事務為主,留下訊息是方便有突發事件好聯絡,而非當鏢靶供人練習槍法。

    四大堂主的感情向來很好,他們不會以累死自己的方式派人狙擊,畢竟少了一隻白虎,肩上的重擔無疑是加重數倍,他們都太理智了,搬石砸腳的事不可能發生。

    那個龍家女人更是懶得送他一顆子彈,她寧可出張嘴玩死人,整得人叫苦連天,而奪人生命是最不人流的玩法,向來自傲的她不屑一用,

    整合下來,問題出在白虎堂,他一手帶出來的子弟兵,實在痛心。

    「這點他們查不出來,只是要我轉達你自個兒小心,那人近日內還會有所行動。」應是不方便再查下去吧!事關龍門聲譽。

    「我想我知道誰是那只吃撐的老鼠。」不過寥寥幾人,不難看出野心分於是誰。

    「你要親自料理他還是撮出龍門門規?最好別在我的管轄範圍。」藍凱威把醜話說在先。

    管與不管都是件頭大的事,兩面難做人。

    「放心,還不到時候.我等他玩大一些。」養壯膽再來廝殺。

    目前他手中沒有證據,任意栽贓會犯了門規。那隻老鼠太不聰明了,真以為能在老虎眼皮下橫行嗎?

    玩大一些……他當自己有九條命不成。「至於殺手的身份不太確定,你要聽嗎?」

    「反正閒著沒事做,打發時間也好。」說不定能吸收為己用。

    「根據此地龍門分堂的調查,此人似乎來自一個名叫『虹』的組織,底下成員只有七名,可是各個都厲害非凡,他們追蹤到某一程度就斷了下文……」

    當他提起『虹』組織時,眼尖的白虎發現沉睡的向水心已然清醒的豎直耳朵,隨著該組織的曝光面談淡的攏起眉心,擬在煩惱。

    她不是最擅長偽裝,八風都吹不倒的冷靜自持.怎麼一談到「虹」組織就按撩不住,忘了繼續當她的無憂女。

    顯然她的演技有待琢磨,最好連夢裡也一併加入演技才不致露出破綻,她一定和其組織有關連,也許是其中之一。

    「……『虹』的成員以顏色來區分.已知狙殺你的是個男人,代號金,『虹』組織裡的一流殺手。」唉!罪犯永遠比警察多。

    怎麼越是聰明的人越不走正道呢!智重型犯罪的比例明顯增高,叫人防不勝防。

    「聽起來相當具有挑戰性,哪天找個機會去會—會。」白虎美意中的趣味不容忽視。

    藍凱威又煩心了。「拜託,你是去尋仇還是報復,千萬不要在我的轄區內行兇。」

    「凱威,你更年期到了嗎?」婆婆媽媽地像只膽小的老姆雞。

    「你這頭死老虎嘴真毒,我們立場不同,你就不能多體諒人民保母的辛勞。」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台灣治安已經夠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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