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賊美人

第18頁 文 / 寄秋

    她自己將錄影帶放入錄放影機中,按下無聲控制,畫面先是模糊跳動,接著是一個完整放大的女子影像,只見王少玲被兩個壯碩的男子架住,神情蒼白,嘴角有一道血痕,一名留著胡於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抽著煙,不耐地露出嗤笑,就見他嘴皮動了幾下,四周的人一哄而上,或棍或刀地將王少玲圍在中央,一陣混亂之中,畫面又回復空白。王少玲的無辜受害,讓青妮很生氣,她要這些人也死得莫名其妙,於是將錄影帶撬開,取出帶子,再以其他帶子替換,看到傑斯已將文件挑了出來,就從腰閒的小袋取出一架小型攝影機,將一切資料拍攝下來,再把它收放在袋子裡,所有的文件和錄影帶回復到原來的樣子後,他們便關上門悄然引退。

    正打算離開時,一種強烈的感覺驅使她走向二樓的主臥房,傑斯也促慢地尾隨放後,來到主臥房後,就見床上有一對赤裸的男子,顯然剛才有一陣雲雨。

    她先囑咐傑斯在門外等候,不管發生任何聲響都不可貿然闖入,除非有人大喊捉小偷,門半掩著,傑斯可以在門縫上監看青妮的一舉一動,以便危急時救援。

    她憑幫著敏銳的第六感在牆上的相框下,摸到一個小小的開關,小心地轉動,牆上的相框微微傾斜一邊,露出裡面的暗櫃。

    「誰?是誰在那裡。」突來的聲音在沉寂的夜中顯得特則響亮。

    早在床上的人醒來之前,青妮就警覺地一個後翻,滑入床底下,接著就見一雙毛茸茸的腳下床來四處察看,而傑斯則在門外提心吊膽地想衝進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床上另一個男人喚了他一下,「真是愛操心,哪個傢伙敢那麼大膽地跑進咱們房裡。也不打聽打聽咱們是哪一號人物,回床上來吧!咱們再溫存溫存吧!」

    兩人在床上互相親吻憂摸,床嘎吱、嘎吱地響著,床上急促的喘息聲混著呻吟聲,交纏的身軀反射在鏡子中更顯激情,過了好一會兒發出聲響的床才平息下來。

    青妮在床底下又待了十幾分鐘,直到聽到兩人深沉的呼吸聲後才出來,心想很慶幸他們沒有發覺牆上相框歪斜了,躡手躡腳地把手伸進暗櫃裡,取出一條橙橘色的晶石腳鏈,用絨布包好放進腰帶裡,將一張紙箋和隨身放在暗袋裡的黃玫瑰取出放在暗櫃裡,上頭寫著:

    眾人之物皆我物,人間之物盡我取。

    公主,L.C.N.

    見傑斯臉色陰霾地靠在牆邊,青妮想這遊戲對他而言太刺激了。

    而屋外的段永靠在車旁等得不耐煩,在一看見兩人的身影,便劈頭大罵,「該死的,公主,你是怎麼搞的?害我擔心死了,東西呢於是不是沒到手?我就說這個笨蛋很礙手。」

    傑斯聽了段永的話也很不爽,眼看著兩人就要大打出手,青妮急忙出手安撫,並把腰中的袋子和小攝影機交給段永,要他整理好分別交給凱琪和州立警官。

    回到家後,傑斯擁著青妮在她的耳邊輕聲地說:「今晚我要留下來。」

    青妮想傑斯今天受到太多的驚嚇了,的確是需要好好地慰藉一番,於是就微笑地點頭。

    ※※※

    身上好癢!別吹氣嘛!討厭,青妮抬抬手揮了一下,企圖將搔癢的感覺揮掉。「德安,乖。別吵姨睡覺好不好,我好困呀!德安!我叫你別……哦!是你呀,都忘了你昨晚待在這裡呢,一說完又倒回床上,可是那手卻往下滑動,青妮跳了起來捉住。

    「忘了?那昨晚跟你上床的人是誰呀?幸好我知道德安是你的小外甥,要不然酷缸可要被打破了。」

    「好了啦!人家都知錯了,都是你讓人家都沒得睡。哎呀!我們昨晚不知道有沒有吵到蘭兒姊姊?」她看看床頭上的鐘,就把頭枕在傑斯的胸前,想再繼續睡。

    「我剛剛想到一件有趣的事情。」

    「剛剛?你不累呀!還有工夫想東想西的,好困哦,讓我再睡一下。」青妮把頭埋得更深,咕咕噥噥地說。

    「你說傑克的『淚天堂』是不是晶石中的極品。」傑斯試探地問。

    「還好啦!只不過是顆巴掌大泛著藍光的晶石項鏈而已。」她睡意濃濃地應著。

    「那幹麼偷它呢?」

    「好玩嘛!而且窗戶還忘上鎖,真是……啊!該死,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方法,利用人家還沒有睡醒的時候拷問?」青妮瞪著大大的眼輕捶傑斯的胸。

    他捉住青妮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說:「你昨晚的行動太純熟了,開鎖的技巧也太專業了,且大家總是自然而然地稱呼你『公主』,醒來的時候一直看著你,心裡念著你的名字,而那三個英文字母正是龍青妮的發聲縮寫,黃玫瑰是你的最愛。」傑斯有條不紊地分析著。

    「你不喜歡我了嗎了?」青妮委屈地問。

    「怎麼會?我愛你愛得不知所措,只是不喜歡你做的事,實在太危險。」

    「危險?才不會呢,這很刺激,在黑暗中和電腦鬥智,與保安人員玩捉述藏,想像他們發現失竊的表情和看到字箋上留言時錯愕的咒罵聲,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兒。」她揚著臉,一副享受危險、刺激的快樂樣。

    傑斯順著青妮婀娜的曲線一路滑下去,撫摸著渾圓白嫩的臀部,側個身將她置於身下,親吻她胸前那朵玫瑰刺青,「再怎麼喜歡玫瑰,也不能將它刺在身上,很痛吧?」他心疼地說。

    他低頭舔舐吸吮那朵玫瑰,青妮呼吸又開始不穩了,「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因素,凡是龍家少女年滿十六歲,都得……在身上……刺上—……朵玫瑰……代表家族……的徽……記。」

    「你們家真是怪異。」

    「胡說,這哪是怪……異,中國人做……事,你們外族人……不會懂的,嗯……現在,閉嘴,專心做事。」

    傑斯可非常樂意一路吻下去。

    ※※※

    門外響起清脆的敲門聲,床上的青妮累得不受絲毫干擾,照樣睡得香甜。敲門聲持續著,傑斯被吵醒後,小心地翻身怕弄醒懷中的寶貝。

    輕掀被單的一角放下腳,正想起身,一雙白玉般小手伸了過來,「你要去哪裡。」

    她雙眸未張地將傑斯的腰抱緊。

    他好笑地看著半睡半醒的青妮說:「到底是醒了還是在說夢話,沒聽到敲門聲?」

    她呻吟了一聲在傑斯的懷中摩挲,「這些人有虐待狂,都是瘋子,每次都要擾人清夢,回到台灣以後,一定要把所有的門鈴、電話拆掉,再把大門鑰匙給扔掉,好好地睡上三天三夜,看誰敢再來吵我。」

    敲門聲這會又傳來,他看了門,「我想再不開門,這扇門可能會被敲出一個洞。」

    「進來吧!德安,別把門給敲壞了,有屁快放,放完走入。」青妮無奈地說著。

    門後露出一張小男孩的笑臉,吐著舌頭扮鬼臉地逗弄著。「青姨,媽媽說你該起床了,她還說你再睡下去會變成一頭大懶豬,到時候倒貼都沒人要,叫我別養你,因為你不是我媽。」

    傑斯盯著德安想笑又怕挨揍的表情,自己也覺得很好玩,看著看著覺得他的眼睛有一點熟悉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雙一模一樣金棕色帶點銀光的眸子,只是想不起。

    青妮捉起枕頭就往德安身上扔去,連看都不看便準準地投去。「告訴你那雞婆媽媽,就算是餓死、懶死、肥死,也絕不會賴在她寶貝兒子身上,叫她算好食宿費。」

    德安撒嬌地坐在被單旁搖搖青妮,「青姨,你起床好不好,人家好悶哦!你陪我玩嘛!」

    青妮唯一的弱點就是對小孩子容易心軟,不得已只好張開沉重的眼皮,「小鬼,早安,沒人告訴你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嗎?你媽的家教放到哪去了?見了人不用叫的。」

    「早了!都快下午兩點了還早?」德安轉向傑斯對他甜甜一笑,「你就是送我虎克船長的那位傑斯叔叔對不對?」

    「虎克船長?誰是虎克船長?」傑斯文二金剛摸不著頭緒,因為他脫離童年太久了。

    「上次在寵物店買的那隻小狗狗啦!德安現在是虎克船長迷,所以把小狗取名為虎克船長。

    「哦!原來如此,唉!我怎麼老是覺得你這個小外甥很像一個人,只是一時想不起來。」

    青妮聽了呆了一下,該不會被發現了,趕快把德安打發出去吧!「德安你去跟媽媽說青姨洗完澡就下去吃飯,乖!快去。」

    德安嘀嘀咕咕地走了出去,忽然說了一句決定青妮一生的話,「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可不可以幫你們捧戒指?」

    青妮愣了一下,傑斯立刻接話,「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出去,好讓我向你青姨求婚。」

    德安笑著出去,「遵命!姨丈。」

    青妮從他們的對話中清醒,略帶僵硬的笑容道:「你在開玩笑吧?!婚姻可不是兒戲,這是一輩子的大事,這麼快就想被我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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