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寄秋
尤其是包圍他堅挺的小天堂,火熱、溫暖的濕液讓他在窄道中暢行無阻,他愛死了兩人融為一體的喜悅,片刻都不想分離。
噢!光是用想的,他的男性雄風又昂然而立。
彈豐精強?一道精光倏地打醒正打算和他再溫存一回的藍中妮。「等一下。」
等一下?「妮兒,有些事是不能讓男人等,譬如現在。」他的手繼續地揉捏她胸前的蓓蕾,卸下她的袍衣。
如果她讓他如願,那她就不是以暴力著稱的藍中妮,一記准又狠的快拳教他不等不行。
「噢——」楚天狂發出一聲悶叫。「有……有一種學……學術名詞叫溝通,文明人的專用詞。」
這次她不用推扯,直接由抱肚慘痛哀叫的楚天狂身側躍下地板,不疾不徐地穿上過大的睡袍,拿起橡膠齒尖的梳子梳理一頭凌亂的發。
「我用拳頭溝通,這是台灣文化的一種。」
唉!最近他歎息的次數是過去三十年總和的N倍。「有什麼事,說吧——」他認命了。
她放下梳子攏攏衣須正視他。「我要重申主權所有權利,你不得有異議。」
「主權所有權利?」楚天狂疑惑地微攏眉頭。「妮兒,請用我所能理解的中國字。」
「你沒有戴保險套。」她精要一說。
楚天狂不通氣,臉上透著大大的「笑」宇,以為她在吃醋,自作多情地裹著羽毛被下床撒嬌。
「妮兒寶貝,我已經是你的人,使用權利是你專屬所有,我哪敢有異議。」他愛死了她的佔有慾。
他的手尚未搭上她的腰,手背就先被狠狠的一捏,藍中妮凶狠地瞪著他。
「鮮花牛糞。」
「嗄?!什麼意思?」她幹麼又動手?他說錯了?
「糟蹋。」
「咦?」
藍中妮暗昨,笨!「明明長得一副聰明相,為何有這種白癡的表現,簡直糟蹋父母遺傳的好基因。」
楚天狂好笑地摟摟她,輕輕搖擺著。「我對不起父母天恩,你就好心點解釋給我聽。」
和她相處不能硬碰硬,大理石和金剛鑽誰的硬度比較強,不用言喻即可瞭然。
柔能克剛的道理亦可轉用在她身上,妮兒不是無心,只是不常用而已。
藍中妮難為的一慨,「精子和卵子結合,醫學上的名詞叫受精卵,受精卵一旦著床就是一條小生命,所以……」她口氣一轉——
「我可是警告你,如果我懷孕了,孩子是我藍中妮的,你不許跟我搶。」
楚天狂征了一下,半晌不說話。
第七章
懷孕?
好強烈的字眼,震得楚天狂暫時失去正常能力,大腦運作幾近麻痺階段。
懷孕代表新生命的來臨,延續他血脈的骨肉。
孩子,多令人嚮往的小天使一個融合父母美貌、智慧的小貝比,他露出一絲癡呆的傻笑,幻想兩人抱著孩子的畫面。
驟然……
「你剛說什麼?我好像沒聽清楚。孩子是你一個人的?」臉色一沉,他的表情陰得駭人。
藍中妮沒見過他這一面,緊張的吞嚥口水。「我……呃!懷孕的人最大,主權當然在我。」
「孩子是你一個人的?」他的口氣更加陰沉,一張臉因怒氣而泛青。
「我是孩子的母親,他當然是我的。」他幹麼變臉,她又沒說錯。
忍著不去掐死她,楚天狂的怒氣從牙縫迸出。「你一個人生得出來?」
精子卵子,卵子精子,她以為無性生殖嗎?置地這位「功臣」於何地?他是父親吶!
「所以我先宣佈主權所有,就是怕你跟我搶嘛!」心虛氣就弱,人之弱點。
「我不會跟你搶。」這個女人,太太太……欠揍。
藍中妮鬆了一口氣。「噢!謝謝你,你真好。」孩子應該和蛇一樣好照顧吧!
瞧她吁氣的模樣,楚天狂氣得臉結霜,鐵臂緊緊地箝住她放鬆的身子,不帶笑意地挑動嘴角。
「不用謝我,那也是我的孩子,我怎會去搶自己的孩子呢?你說是不是,孩子的媽?」
「你……小人。」藍中妮鬆弛的神經再度緊繃。
「怎麼會呢?我比你高二十幾公分,你才符合小人的資格。」要他放棄孩子,甭想。
她抬頭挺胸道:「喂!楚狂人,你不要仗『高』欺人,你沒有聽過母愛最偉大嗎?」她人雖矮但志氣高。
他故意在她腰際加壓。「你不覺得同時擁有父愛、母愛的孩子最幸福?」
這麼說好像沒錯,不過最近單親媽媽那麼多,少了父愛應該沒有關懷吧!
看他滿堅持,大概也喜歡小孩子,就讓他有點參與感。藍中妮退一步說:「這樣吧!孩子跟我住,你有探視權。」
「孩子跟你住……」他發誓一定要把她鎖在閣樓裡,半步都不准她下褸。
一想到她有打算離開他的念頭,莫名驚慌的恐懼籠罩全然為她開放的心,揪得他心發疼、發寒,冰冷得如置身茫茫雪地。
不管是孩子或她,他一個都不放手,他們只能待在有他的地方。
她沒察覺他的怒氣和決心,繼續往下說狂語。
「嗯,他不僅是跟我住,還要冠我姓,畢竟生孩子是件危險又困難的事,不知要痛上多久,你能理解吧?」
理解?!他還想殺人呢!「你不想和我住嗎?」
嗄?她沒想那麼遠。藍中妮理直氣壯的說:「我又不是沒房子住,幹麼要和你住?何況你將來娶了老婆不是很尷尬嗎?我是為你著想咧!」
「你嫁給我不就成了?」
一出口,楚天狂的臉跟著笑開,這主意真不錯,同時擁有老婆和孩子,他早該想到這一勞永逸的辦法。
老婆、老婆,嗯!他喜歡叫她老婆,而且不必鎖著她,擔心自己一個轉身就找不到人。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忘了自己的不婚宣言。
只是他的如意算盤缺了個如意。
「你瘋了!為了個孩子就要我嫁給你?」藍中妮一臉詫異的大喊。
「嫁給我有什麼不好?不愁吃、不愁穿、出人有司機接送、刷卡不用付帳單,還有我這個大暖爐隨你應召不用錢。」
吹噓著自己的萬般好處,高高在上的大明星放下身段促銷婚姻,細數嫁給他的種種便利,絲毫不見從前狂氣,如一名平凡的「推銷員」。
俊逸的臉龐洋溢為愛執著的光彩,此刻的楚天狂沒有絢爛的舞台,單純得令人心動。
「聽起來很美好,可是你不覺得太美好的事物容易破碎?」她不作白日夢。
以她現在的收入一樣不愁吃穿,手一招,滿街都是自願當呆子的司機,而且她不刷卡,帳單和她無緣。
惟一教人不捨的是他溫暖的胸膛。
「美好?」他很不屑地冷哼一聲。「有個老是挨你拳頭的沙袋老公,你當然認為美好。」受累的是他。
「這……嘿嘿……」她難得不好意思的訕笑。
「嘿什麼嘿,任打、任勞、任怨的好男人哪裡找?你是賺到了。」
他說得連自己都深覺不值,偏偏愛上了就沒處逃,只好死纏活賴地連騙帶拐。楚天狂實在同情自己的「遇人不淑」。
藍中妮正經的回答,「婚姻是很神聖的事,這麼草率太褻瀆造物者的偉大。」婚姻雖美好,自由更可貴。
紫若和咪咪都矢志不嫁,她怎好身先士卒,當起眾人的笑柄,變節不忠呢?
不成、不成,她要努力維持惡人公寓的傳統美德。
楚天狂瞇著眼睛冷言,「要不要鮮花、燭光和鑽戒?我還可以更誠懇地單膝下跪求婚,你意下如何?」
「呃!這……」等等!她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拜託,我們好像扯太遠了,我還不一定懷孕呢!」
她的經期向來不穩,常常兩、三個月才來一次,哪那麼容易受孕,他們太杞人憂天了。
「噢?與其讓你懷疑我的能力,多練習總會有成功的一次。」練習是新手必修課程。
不待藍中妮說出反駁話語,楚天狂頭一低,堵住她愛嚇人的唇瓣,順勢往床上一倒,充滿慾望的手爬上她的大腿內側。
「咻——」
兩人停了一下聆聽。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飛過?」速度太疾,藍中妮只聞呼嘯聲。
「是風聲。」楚天狂肯定是錯覺,將頭埋在她的胸脯中舔吻輕嚙,直到腳底傳來一陣冰涼,他才沒好氣地支起上半身怒斥,「死阿大!你想提供骨頭熬湯嗎?」
真是不識時務,怎麼還沒走……比他還厚顏無恥。
藍中妮阻止他,「狂人,阿大有話要說。」自小養著它,彼此心意早已相通。
阿大直點蛇頭。
「它能說嗎?」楚天狂火氣很大,輕蔑地瞥了它一眼。
人有脾氣,蛇也有三分火氣,不甘被看輕的阿大往牆上猛爬,即使無法垂直爬行,至少達到目的,讓主人看到那枝刻著蝴蝶的羽箭。
「箭?!」
這年代還有暗箭傷人這一套?兩人面面相覷。
過了一會兒,在藍中妮的催促下,楚天狂不情願地披上外衣下床,使勁拔下深嵌在牆中的箭。
「箭上有紙條耶!好好玩哦!你快拿來給我看。」藍中妮興奮地直嚷嚷。